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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准备离开,贤王却道:“等一下。”
景渊侧首朝贤王看过来,贤王看着他道:“我愿意帮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请说。”景渊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意外。
贤王深吸一口气后道:“我这一辈子无法问鼎至高皇权,但是我希望我的儿子有机会,我希望你能辅佐我的儿子登基称帝。”
景渊对他的这个提议也不意外,只道:“你对称帝这事似乎有些执念。”
贤王并不否认这事:“生为皇族中人,如果连这个野心都没有,那也枉为皇族中人,我不怕死,但是我不甘心这样失败!”
景渊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这件事情我答应了。”
“你答应的会不会太爽快了些?”贤王问道。
景渊淡淡地道:“太子一派欲置我的未婚妻于死地,那么对我而言,就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我虽然没有交情,却有利益交换,左右对我而言,哪位皇子登上帝位都差不多,那不如选一个自己看着还算顺眼的人来做皇帝。”
“你这话会不会有些大逆不道?”贤王心里有些惊讶。
景渊看着他的眼睛道:“从来只有成王败寇,没有大逆不道。”
贤王愣了一下,然后不知想起什么事情便笑了起来:“你说的有道理,难怪父皇那么防着你,原来你从来就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臣子。”
景渊并不赞同贤王对他的评价,只道:“我本是循规蹈矩的臣子,走到这一步,都是被你们父子给逼的。”
贤王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起来:“好个被逼的!景渊,我会全力配合你!”
景渊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宗人府。
是夜,贤王被毒杀于宗人府,宗人府一直由太子的岳家孟国公看管,贤王进入宗人府时被搜过身,身上并无毒药,此时被毒杀,孟国公难辞其吝,众人皆疑这是太子的手笔。
皇帝虽然对贤王和慧宜公主的事情耿耿于怀,但是自己的儿子被另一个儿子毒死,这事却让他更加恼怒。
他在心里骂太子狠毒,觉得这样的人实不堪为储君。
第二日清晨,左都御史在朝会上暴会太子曾买卖官职谋取私利之事,并提供了相应的人证和物证。
太子自然不会承认,百般抵赖,左都御史性子烈,抱着证据直接碰死在朝堂之上。
当日下午,礼部员外郎入大理寺,告太子于昭烈寺强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性子烈,回家之后就悬了梁,但是手里却握着太子的衣扣。
太子极力否认,然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
太子跪倒在大殿上道:“父皇,这是有人要陷害儿臣,这些事情儿臣一件都没有做过!”
他自己心里也郁闷至极,他是极度讨厌贤王,是恨不得杀了贤王,但是他也不是傻的,贤王若是死在他外家打理的宗人府里,他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至于买卖官职之事,那件事情他自认做得隐秘,却没料到会在此时暴发出来,左都御史以死相主谏,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还有那个礼部员外郎的妻子,那妇人生得貌美,一身雪肌他甚是喜欢,是得手了,当时她是愿意的,却没料回去后就悬了梁。
☆、第263章 不可思议
这事太子觉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总觉得这中间有阴谋的成份。
正在此时,张德全进来道:“皇上,兵部尚书在外侯着,说有重要东西要呈与皇上看。”
皇帝此时心里差至极致,却也还不愿意让臣子看到太子的样子,当下便道:“你去把东西呈上来。”
张德全应了一声,很快就拿着一封盖着火印的文书回来呈到皇帝的面前,皇帝打开那个文书看了之后,原本难看的面色就变得更加难看了。
皇帝的五官几乎扭曲的变形,大殿里的气压变得极低。
太子心里生出不好的感觉,皇帝冷冷地道:“朕还没死了,你这浑帐就急着想要登基!”
太子想辩解几句,皇帝站起身来,抬脚就踢在太子的胸口道:“朕要废了你!”
他说罢大声道:“张德全,传朕的旨意,诏文渊阁大学过来拟诏,朕要废太子!”
张德全吓得有些发抖,见皇帝盛怒,哪里敢劝,只得应了一声,然后匆匆走了出去。
太子一听皇帝要废他,吓得脸都白了,他想要为自己求情,斜眼间看到了皇帝甩在他面前的那份文书,他顿时跌坐在地,连求情的话都不敢说。
当日下午,废太子的诏书从勤政殿里发了出来,诏书列举太子残害手足,奸淫臣妻,与外敌勾结合谋夺位,暴怒的皇帝直接将太子打入死牢。
太子党遭到了剧烈的打击,与太子走得近的相应官员接连问罪,孟国公被夺去国公之位,全家被抄,男子斩首,女子充妓。
唯一没有受到太多影响的是楚临风,他的官职暂时没有被捋,而他本人也吓得魂飞魄散。
他原本以为贤王倒台,太子就是稳稳的储君,谁曾想,贤王倒台还未到一个月,太子就被皇帝打入了死牢,他们相应的党羽也受到了剧烈的打击。
这事和他最初的预想完全不同!
景渊在听到皇帝的那道废太子的诏书时,眸子里是满满的冷意,对于皇帝的凉薄,他比谁都清楚,只是他没有料到皇帝对于自己的儿子也一样凉薄。
长卿轻声道:“将军以贤王的死扣开皇上的心门,再用卖官和欺凌臣妻之事来加大皇上心里的怒气,最后再用阿吉单于和太子的盟书做最后的进攻,皇上果然就动了怒。”
“其实这一次数真正有用的是那份盟书。”景渊对这些事情看得无比的清楚:“上次太子弄丢了兵符,就已经惹得皇上很不愉快,父子俩人早有猜忌。”
“只是早前的那些猜忌只是在心里猜,并没有真正的证据,所以那件事情只能放在那里,而这一次加上阿吉单于的盟书,皇上就会怀疑太子偷了兵符之后,会和阿吉单于夺皇上的天下。”
“对皇上而言,他的天下比什么都重要,他的儿子做出这种事情来,那么这个儿子也就不会再要。”
长卿感叹道:“阿吉单于和太子的盟书将军是上个月就得到,太子也是自己作死,居然真的动了谋夺皇位的心思。”
“他作不作死我不知道。”景渊冷冷地道:“他敢对我和浅语下手,那么我就不会再容他。”
上次兵符的事情,景渊知道这中间有皇帝的手笔,明面上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也就象征性的在皇帝那里闹了一回,这事就没有再提。
他不提不代表他就没将那件事情放在心上,相反,他从很早之前就在为自己谋求退路,他因为知道皇帝的凉薄,所以才更加小心的去处理这些关系。
朝中的关系,人员的安插,他不是回到京城之后才有所动作,而在他在交趾国取得胜利之后就有安排,他最初的目的很简单,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
而后续发生的事情,不得不让他做更多的准备。
他是景渊,不会坐以待毙的景渊,这一次太子触碰了他的逆鳞,必将太子除去。
太子的案子牵扯极广,说是举国震惊一点都不为过,依附太子而生的官员很多都倒了大霉。
刑部忙着查太子的案子,哪里还顾得上夏浅语的那桩小案?
等到太子的案子基本上调查清楚后,相关人员落网后,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皇帝这段时间因为这一连串的事情,他的情绪非常低落,他事后想起太子的事情觉得当时暴发的太过密集,幕后应该有人推手,只是在京城,有这种能力的人并不多。
皇帝首先想到的就是景渊,只是他很快就将景渊排除了,原因很简单,景渊回京城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不可能具备这种能力。
最重要的是,景渊虽然有点心思,但是留在皇帝心里的印象还是那种喜欢打打杀杀的臣子,不是那种心机深重之人。
再则这一个月来,朝中的臣子们见皇帝对太子失望,一个个对太子的态度都是痛打落水狗,罗织各种证据往太子的身上安。
而景渊却似乎完全不关心这事,天天去户部的衙门找楚临风的麻烦,查夏府货品的事情,楚临风这段时间因为太子的事情,再加上景渊天天纠缠,他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皇帝在知道景渊的这个举动后心里有些好笑,景渊是个不错的战将,但是在人情世故上却终究显得有些欠缺,目光也甚是短浅,只看得到眼前的利益得失。
而景渊对夏浅语的关心,皇帝觉得景渊也算是个情种,只是皇帝现在自己过得不舒服,他也不会让景渊过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