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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名劲装汉子,骑着高头大马,将一辆其貌不扬的马车簇拥在中间,快速前行的同时,却队形井然有序,顶着刺骨的寒风和鹅毛般的大雪,却人人神情肃然。
而行到路口,因为程家马车的阻挡,这支队伍却不得不停了下来。
“前面怎么回事?”
被骑士们簇拥在中间的马车上,驾车的锦衣男子孟小童高声询问。
便有人道:“似乎是有马车撞了人,双方正在撕扯。”
锦衣男人便皱眉道:“侯爷有伤在身,咱们急着赶路,不能耽搁。刘高、李虎,你们去看看。”
“是。”
刘高李虎是一高一矮两个汉子,一起翻身下马,越众而出。
程家的家丁正在将裴氏往官道旁边拖,裴氏断了腿,被这么一动,自然痛得哀嚎。
李安然又急又怒,扑上去道:“你们不能这样!裴妈妈的腿已经断了,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快放手!”
她抓住了一个家丁的胳膊,手心都是汗水,一打滑,指甲在家丁胳膊上划出好几道红痕。
家丁吃痛大怒,反手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啪”
李安然被抽的半边身子都拧了,脸上瞬间就肿得老高。
“不许欺负我娘!”李墨的小身体猛地扑上来,对那家丁拳打脚踢。
家丁大骂:“小杂种!”抓住李墨的领子,用力一甩,李墨便噗通一声摔在道旁的石堆上。
“墨儿!”
李安然惊叫一声,向李墨跑去,却有人故意伸脚,让她狠狠地跌了一跤,两只手掌擦在粗糙的石子地面上,顿时鲜血淋漓。
这些家丁个个孔武有力,却欺负毫无反抗之力的老人、弱女和幼童,拳脚相加肆意凌辱。
刘高李虎看得怒火中烧。
“欺人太甚!”
“住手!”
两人齐声大喝,同时人已经冲上去,抓住那些家丁便往旁边掼。他们是有功夫在身的高手,这些家丁哪里抵得住,眨眼间便被摔得七荤八素,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刘高扶起了李安然,李虎则将李墨抱了过来,见这对母子都是伤痕累累,青一块紫一块,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愈发狼狈可怜。
而马车上的姚舒蓉和春樱却看得傻了眼。
春樱惊怒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动手伤人,难道不认识这是程家的马车吗?!”
刘高冷哼:“程家,是什么东西。”
此言一出,不说春樱,就是姚舒蓉,都不敢置信地张大了眼。程家从十年前便已成为灵州首富,多年来产业遍布江南江北,虽然只是商贾之家,却早已财大势大,在灵州地界上声名显赫,不说普通人,就是官府中人,对程家也是礼遇有加,就连知府衙门,逢年过节,都要给程家送节礼,与程家互访问候,对程家人客客气气。
在姚舒蓉和春樱的认知中,还从来没有人敢不给程家面子。
春樱瞪大眼睛,尖声道:“程家是灵州首富,难道你没听说过吗?真是没见识的乡巴佬!告诉你,连知府老爷见了我们程家,都要好言问候,你们竟敢对程家人动手,信不信我让知府衙门把你们都抓起来!”
她声音尖锐,神情更是张狂。而那些被摔到的家丁,也都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围成一个圈子,对刘高李虎两人虎视眈眈。
春樱一番狐假虎威,倒是真让刘高和李虎面面相觑。
刘高对身边的李虎道:“稀奇了,咱们三年没回,世道都变样了,一个卖香料的居然成了灵州的土皇帝。
李虎皱着眉,轻声道:“程家产业倒也确实大,咱们侯府似乎也有参一份子,倒不知府里跟他们关系如何。不要鲁莽,还是先请示一下侯爷。”
春樱见他们窃窃私语,以为他们害怕了,便得意道:“快去叫你们的主人来,拜见我家夫人,再好生赔礼道歉,我们夫人心善,你们若是真心求饶,说不定夫人大发慈悲,还能放你们一马!”
刘高倒想冷笑,李虎却已经转身返回队伍中。
孟小童坐在车辕上,见李虎回来,道:“怎么?前面是哪家的人,还没让路?”
李虎道:“是灵州程家,车上的是程夫人。咱们府里不是与程家有生意来往么,不知交情如何,我跟刘高不敢鲁莽,回来请示侯爷。”
孟小童微微皱眉,略微思索后,还是回身拉开了车门。
马车外面看着其貌不扬,车厢里面也十分简陋,只是勉强铺的软和一点,车内只有一个男子,正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浓黑的眉毛斜飞入鬓,睫毛低垂,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即便闭着眼睛,都透出一股逼人的气势。
他穿着一件宝蓝色的袍子,领口微微扯开,露出小麦色的肌肤,腿上盖着一条薄毯,毯子下面一条腿蜷曲弓起,一条腿平伸,极为修长。
因为车门的打开,几许寒气扑进车厢,男子眉头微皱,似有不满。
孟小童道:“侯爷,前面的是程家的马车。”
男子却并不睁眼。
孟小童和李虎耐心地等着。
半晌。
“程家?”
不过两个字,沉稳略带黯哑的男中音,华丽地如同一匹顶级丝绸。
孟小童道:“就是做香料生意的程家,咱们府里也有参一份子,一直都是大小姐打理的。”
他说完又等一会儿。
男子才微微启唇。
“程家,因何拦路。”
李虎忙道:“程家的马车撞了人,还对伤者动了手,双方正在纠缠。”
他一面说,一面观察男子的神色,见男子眉头又微微皱起,就知道是对程家的行为有所不满,便接着说道:“被撞的是个老妇,同行的是一个年轻妇人和一个幼童。程家撞了人,毫无歉疚,还要将受伤的老妇从官道上拖走,那妇人和幼童也被打得遍体鳞伤。我和刘高看不过眼,动了点手,那程家的丫鬟倒十分嚣张,声称车上是他们程家的夫人,要咱们道歉求饶,否则就要动用知府衙门,将咱们抓起来吃官司。”
孟小童挑眉,声音扬高:“好大的口气!知府衙门是他程家开的?”
李虎也点头表示愤愤。
车厢内的男子便哼了一声。
“程家,一介商贾而已……这点小事,你们都处理不了,还要本侯亲自过问么。”
男子语速并不快,声音也是淡淡的,但一字一句背后,却已经透出对程家极大的不耐烦。
孟小童和李虎都是常年跟随他身边的,对他的脾气早已熟知,当下便领会了男子的意思,两人都是精神一震。
李虎双手一拱,道:“属下明白了,请侯爷放心,即刻便可上路。”
他转身便要去,孟小童忙道:“等等,我跟你一起过去,倒要看看程家是怎么个嚣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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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姚舒蓉的难堪
在李虎和孟小童请示车厢内的男子的同时,刘高则护着李安然三人。
裴氏倒还好,方才只是因为断腿被拖动,而疼得哭喊,如今坐在地上,倒还忍得住。但是李墨被家丁摔在地上,脑袋却磕到了石头,脸上也擦伤了好几个地方。小孩儿的肌肤最是娇嫩,擦伤处都是鲜血和泥巴。
“墨儿?墨儿?”李安然抱着李墨,叫他名字。
李墨似乎有点神志不清,两只眼珠子不停地动,却没有焦距。
李安然在他脑后一摸,满手的血。
“墨儿!”
她顿时慌了,脑袋上的伤可大可小,万一有个好歹,李墨这辈子可就毁了。李安然急的哭了出来。
不远处的马车上,姚舒蓉却微微皱眉。
春樱最能体察自家主人的意思,立刻道:“李娘子你何必装模作样,不过是一点小伤,要钱就直说,装什么可怜。我们程家难道还赔不起你的汤药费么!”
李安然本来着急难过,听到春樱的话,满腔的悲痛都转化做愤怒,猛地仰起头,怒喝道:“谁稀罕你的臭钱!你们故意撞伤裴妈妈,还对我们拳脚相加,如今更是把墨儿摔成重伤,要是墨儿有个万一,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绝不与你们善罢甘休!”
孟小童和李虎正好走过来,见状忙走过来。
孟小童拖着李墨的脖颈,在他脑后伤处摸了摸,表情凝重,沉声道:“必须马上看大夫,脑袋上的伤最是要小心,一个不好,是要丢了性命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