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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唐就是我一直以来特反感的“小贱人”;梦总就是小梦,年初刚宣任的公司副总。
不容我思考,王仲上来拍拍我肩膀说:“那成,我们先回去,回头再来看你,注意休息啊!还有,这个医院的小护士还真蛮漂亮的。”
自然,房间又是一阵轻松的笑声。
抬起身子,王仲又向云伸出手去:“云总,很荣幸认识你。这里就劳你费心了!”
一旁的贺小兰也走上去,像亲姐妹一样和云握手告别。
我诧异,忍不住问:“你们都认识啊?”
“对啊,早就认识了啊!”云笑着回过头来说。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
“你看他那惊讶,有多傻吧!刚认识的,就在你昏迷的时候。哦,对了,你的手机,我们就是通过这家伙认识的。”说着,王仲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那“航母”来。
云笑着帮我接过。
我明白了:在我昏迷时,云给我打电话了,就在吃饭那地方,于是——
王仲对我说了声“保重”,然后转身走了。贺小兰和云并排跟上,手拉着手,恋恋不舍。
等他们走了,我问云:“你以前不是特别怕么?现在怎么都无所谓了?”
“怕?我会特别怕什么?要说有,也只有你,特别怕你出事儿。”
“我说的不是这意思。以前你跟我在一起时,特怕被别人见着,今天怎么就豁达成这模样了呢?”
“呵呵,你还记得啊?”云说,“还有这手机,我以为你都忘了呢。”
接着,她从旁边桌上拿起一只苹果,然后又从包里翻出把水果刀来:“那不是以前嘛。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你不是也特流氓么,而现在一点也不。说实在,仔细想想,你的变化可真大啊。还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
“当然记得,那天风雪交加,你饥饿得把我直往酒吧的包间里拽,那时——”
云的脸上出现了红晕,很精致。我奇怪,竟然看不到她任何的皱纹——我记得她早就有一两条模糊的皱纹的啊。
不过,很快听到她的一声叹息:“唉,浪漫总有代价的,尤其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几乎能让我伤心欲绝。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虽然有些玩世不恭,还有些不求上进,可那让我放心,你不会糟蹋自己,而现在呢?”
云削完苹果,送到我面前。我接过来咬了一口。她没把手缩回去,而是俯下身来,摸了摸我的脸。
我感觉很温暖,也很舒服,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胜,你难受?”她突然问。
“呵呵,是难受了,因为你这抚摸。你知道吗?我已经太久没碰过女人了。”我笑着说。
“不是,你别这样说。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不会,我很开心,特别是现在。”
“不,你的眼泪不会骗人。”
云说不下去了,抽回手去,然后双手掩面——
我发现自己都快不会掩饰了。
刚才那温柔的抚摸,手里拿着的苹果,以及我正躺着的地方,这一切只会让我想起一个人。除了她,还会想到谁呢?
哦!忘记一个人,难道真的那么难吗?连眼泪都会出卖自己。
我真的没意识到自己流泪了。
两分钟后。
“我这病叫什么名?”我打破彼此间的忧伤。
“哦,好像叫美尼尔氏综合症吧。”云放下手,抬起头,略作思考后回答。
“没有更清晰的说法了吗?”
我还从没听说这种病名,像是以一个外国人的名字命名的英译名称。那么,这种病应该是由这个叫美尼尔的人首先发现的。也就是说,这种病最先发现于国外,而非中国。那么,我是否该感到荣幸呢?太难了,这太难,填补这项医学空白真是太难了!因为我,中国终于可以告别有关这种病症的一无所知的尴尬,而我可以作为活体。
我笑了笑,然后把这些话说给云听。
“哈哈,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云终于笑起来,我能看到她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医生说,你这病其实就叫眩晕病,具有突发性、反复性,患者通常都是壮年和老年人。”
“呵呵,那是说,我已经步入中老年队伍了?”我笑,这根本不可信。
“不是的。我听说,像你这样的年龄得了这种的病,通常原因是用脑过度,导致神经衰弱。”云又来伤感,语气也有些无奈。
是的,那些日子,我考虑的确实太多。这解释很合理。
可接下来,云的话让我简直有些不可思议,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知道,其实我一直在伤害着她,只是自己始终不知道,而她坚持沉默。
第八十二章 找天使替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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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病又叫什么名吗?”云问。
“啥名?”我不以为然,肯定不会叫癌症。
“叫相思病。”
“什么?”
“相思病。”云重复了一句。
对于相思病,我有个记忆。
学生时,我们管那些经常为某个男孩或女孩而发呆的人叫“相思病患者”。他们支着胳膊肘在课桌上发呆时,我经常悄悄走过去,然后拿起一本书在他们眼前晃悠。而他们总会像被突然惊醒那样,朝着我就骂:“你要死了啊?吓我一大跳。”
然后,大家跟着我集体起哄:“明明知道相思苦,偏偏对你牵肠挂肚——”
那是一首歌曲里的歌词,我早会唱了。遇到这种情况,男孩一般气愤地转身离开,女孩则不同,她们会害羞,甚至一时无法承受屈辱而趴在桌上“呜呜”地哭。我们毫不理会,依旧没心没肺地唱,直到把那女孩唱得号啕大哭。
其实,那些支着胳膊肘在课桌上发呆的同学根本没那病,都是我们戏谑他们的说法,是找乐子。而现在,若干年后,我不幸中弹——相思弹!
“怎么可能?我相思谁了?”我赶紧掩饰,因为傻瓜都知道,如果我真得了相思病,那么一定是因为一个女孩,何况是云呢。所以,你一定能想象出,我那时的掩饰有多苍白。
“呵呵——我并不难过,也知道你因为什么。爱上你的时候,我就说过,对你,我没任何奢望。一直以来,我始终觉得自己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如果可能,如果可以,如果——我愿意跪在她面前忏悔——只要你能得到幸福——”
云已经开始哽咽,几乎说不下去了。类似的话,我记得她早就说过。
这个貌似坚强的女人,华丽的背后,总是藏着沧桑与柔弱。
“如果可以,我愿意找个天使,来替我爱你!”云继续哽咽着说。
她就像一个正在做忏悔的犯人,仿佛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她表情扭曲,神色暗淡,似乎有说不出、道不尽的痛苦。
“云,别这样说,好吗?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而我给你的永远都是伤害。况且,所有的错,都与你无关,是我咎由自取。”
很快,关于伤害的讨论在我们之间展开。
“我们不该错了第一次,再错第二次、第三次,我比你大,应该控制好自己的感情,让自己理智些。再说,你伤害我什么了?我从来都不觉得你伤害过我,真的。”
“你觉得伤害是什么?”我问云。
“比如——”
“比如什么?”
“比如小邵现在离你而去,我伤害了她,也伤害了你。”
“这是什么逻辑啊?而且,你干吗要提到她?”我在撒谎。
“因为你希望提到她,”云停了哽咽,抬头说,“我知道,你的眼泪和眼神骗不了我。但我没有难过,因为她才应该是你的最爱——那个陪伴你终生的女人。”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正如你说的那样。我们应该只说现在,现在,我的眼里只有你——是你送我来医院,又在这里陪着我。你总是这样对我好,从来没有动摇过。如果说在乎她,我承认,那是以前,不是现在。”我继续撒谎。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我只能这样想。”
“可我看到了你嘴角的一丝怨恨——”
“呵呵,是吗?不会吧?我不怨恨谁,最多恨自己。”我持续撒谎,很坚强。
我不想再讨论自己有没有撒谎的问题,一点儿都不想。
“云,我们不讨论这些好吗?”我试图终止。
“可我们确实伤害了她,尤其是我——”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