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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没说什么,走向一边的壁柜,很快转过身来,手里多了一条烟:“给,南京的,你喜欢抽。”
“我衣服里的,不是你的。”
“洗衣服时,被我弄湿了。你干吗这样见外啊?”
我接过,取出一包来,点上一支,又扔给她:“找件衣服我穿吧,我不是你的裸模。”
“床上呢,不是早就给你找好了吗?要不,你先上床吧,我给你去烘干它。”
“不去,你赶紧烘衣服去。”
“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
明显,我们之间有了火药味。
自然,是我在向她挑衅。
接着,很长时间,我们都保持沉默。我坐在沙发上抽烟,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看着我。
“胜,我怎么都觉得该给小邵打个电话,起码得知道她没事儿。”
“这得问你,你干吗把我衣服都洗了?要不,我早出去了。”
“你说什么?”
“有必要再重复吗?”
“我不跟你争,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得了,别说这种宽慰我的话,我不爱听。”没等她说完,我不耐烦地打断。
云起身回客厅,似乎有些生气。
我没理,顺手拿起一本杂志,无聊地翻看着——我还生气呢——瞒着我跟那秃顶去逛商场,然后假装谁也不认识谁地打电话,要不是被我撞上,我一直以为别人说的都是谣言和中伤呢,再说,你把我弄这里来,算什么?替我想想,也该把我送回去。就是扔马路上,都比在这里强。
那时我快要蛮不讲理了,觉得大家都在演出,演一出背叛的好戏。
说到背叛,我有些自我嘲讽——那啥?你恼恨啥?一个背叛纯情小姑娘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背叛你呢?
而一时没有衣服离开,又让我惶惑不已——怎么办?怎么说?赶着这时间得好好想想借口。
不过,我还是要安慰自己——没事的,就像曾经无数次那样,当时害怕惊涛骇浪,之后不也风平浪静吗?
我放下杂志,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法式美女,她还在笑,仿佛在说:“看你紧张的,有什么大不了啊,在我们眼里,会偷情的男子,才有魅力。”
正想着,云吞吞吐吐进来:“你想到办法了吗?”
“没有,你呢?”
“我一直在想,可总觉得不妥。”
“说来听听,也许管用呢。”
“我觉得这种事情最好直白一些,遮掩多了,反而让她不相信。”
“什么意思?直接说。”
“你就跟她说昨晚和一朋友喝酒了。结果喝多了,手机也丢了。后来,不醒人事,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错,这是个没办法的好办法。
“她会信吗?”我继续问。
“不知道,但你可以找一老铁做托儿,跟你一起回去。”
“没有再好的办法了吗?”
“我觉得要度过这件事,方式只能是欺骗,关键是怎么欺骗才不像欺骗。”
“呵呵——你真有经验。老实说,云,很多时候,尤其在处理事情时,我特别佩服你。”
“什么意思?我听着怎么就不是滋味啊。”
“我还不是滋味呢!”
第六十四章 两极爱
“你不是滋味?我告诉你,不是滋味的是我,是我,你知道吗?你站住!”见我正要起身离开客厅,云大声说,“我问你,昨天你跟谁喝酒了?” “怎么了?”我转身,不耐烦地看着她。
“我可以问这个问题吗?应该不过分吧?”
“当然可以,我也可以回答你:一个人喝的,我一个人。”
我不屑。
“是吗?那我问服务员你跟谁喝酒了,她怎么支吾了半天才说跟一姑娘。我再问你,为什么我一来,那姑娘就走?别跟我说她是小邵。你知道的,我不会介意她。”
“你简直就是胡扯!”我真的快不屑她那神气。
气氛紧张。
空气凝固。
我拼命回忆昨晚的情形——
小梦来了,说要和我喝酒。然后,手机响了,她接听了,并不说话。最后跟那服务员嘀咕什么。
莫不是,小梦知道了我和云?
“你跟一姑娘喝醉酒,然后要我把你带回来。现在跟女朋友不好交代了,拿我撒气。你说,谁最该觉得不是滋味呢?”
“我说了,我是一个人喝的酒,至于那姑娘,是后来的事儿。”
“后来怎么了?你说啊。要不,你告诉我她是谁。”
这个问题,确实难倒我了。云的口气已经很清楚地告诉我——她怀疑我跟那姑娘的关系。可我不想告诉她,没有任何必要。何况,小梦现在不是以前的小梦,而是刚上任的副总。说了,怕是要画蛇添足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喝酒吗?”也许,该我说话了。
“你别顾左右而言其他,怎么不直接告诉我她是谁?”
“她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什么会喝醉了酒,”我又点了支烟,“或者说因为谁喝酒。”“我怎么知道。何况,你现在心里已经没有我了。”她显然早吃醋了。
“因为你,因为你,知道吗?还因为周处红!”我脱口而出,立刻又回到了昨天的状态。
“你什么意思啊?”她站起来,脸色有些变样。
“我的意思是,昨天看见你们了——商场门口,你不会不知道我在哪里醉了吧?”
云有些不自然,欲言又止的样子。
“其实,这破事儿,我根本就不想见。你可以不说,因为我没有权利知道这一切。可你告诉过我——你爱我,你跟他没关系。你跟谁睡觉,我确实没权利问。但是,你偏偏傍上他,那秃子?去你妈的爱!”说罢,我拿起身边的手机,走向门口。
“黄胜,你给我站住!”云再次喝住我,“你混蛋!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忘记了,对不起!我忘记了你是我最高上司,得跟着你吃饭。算我胡说吧,你别生气,我还真怕你,怕你把我撵出这个门槛,然后再一脚踢出公司。”我回身,继续挖苦她。
“你以为我不会吗?你可以算算,从你来了以后,有多少人只我一句话,就立即走人。我告诉你,黄胜,我可以撵他们走,同样也可以撵你走。你信不信?”
“我信!这就是你最耀眼的地方——也是最无耻的地方。”顷刻,我觉得她世俗不已。
“你敢再说一次吗?”她指着我。
多么似曾相识的语言和动作。也许,她忘记了,我是个可以对她说不的人。
“说什么?你想让我说什么?说怕你,是吗?云,你听好了——这是你最无耻的地方——去你妈的!”
我甩了手里的香烟,直接去开门。
那天,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怒火,仿佛不发泄就得爆炸。同时,我感觉自己如同一只哈巴狗——云养的一只哈巴狗。
云的神气告诉我,她骨子里根本不屑我。或许,她早就有这样的感觉,只是一直藏着,一直压着,一直没说。这世界,根本没有可靠。可靠只是一时之需,是一个人自我良好的感觉。或许现在,小邵也是这样想的吧。也许,也许,她比我现在的感觉更糟糕。
“你回来!把你衣服带走,统统带走——统统带走——永远别再找我——”她在喊,很是躁。
我拉着门保险,根本不顾她说什么。
暂停下,不好意思,为后来的事情发展,我想扯上几句。
想问问资深的经验男士——
某个你在意的女人,即使你们之前还烦躁缠斗,令你烦躁不已,可当她肝胆俱裂地把自己的痛苦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那么你会突然心生恻隐而不忍不顾吗?
说可以做到不顾的,那你把头伸过来,让我攒足力气给你一板砖!为什么呢?因为你那心脏完爆了,我听见它在狂躁:“杀了我吧。”
而我,的确做不到不顾。
搞不明白,一点儿都搞不明白,一切坚强就那么松软下来——
“黄胜,你回来——你这个混蛋——你回来——我不让你走——”云一下哭了,并上来死死抱住我的腰,“你这个混蛋——我不让你走——”
我转过身来看着她,虽然想不通她怎会突然泄气一样。也许,我还不完全了解女人吧。
她倔强地迎着我的目光:“你是个混蛋,我不让你走。”
眼泪从她已有些清晰的几条皱纹间滑过。
哦,这个女人!我是说,只那一眼,我的心就坚强不起来了。一切都是那么柔软,眼前的女人,还有我这刚才还要狂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