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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她又笑,然后摸了摸我的脸,像以前那样再亲一口:“你真的太天真了!如果事情都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世上还会有痛苦的人吗?”
她连续说出一些沧桑的话,让我感觉震惊。所以,她亲我时,我的身体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产生任何反应。
我是说,没有任何冲动,整个大脑思路全在她说的话上。
然而,还有更令我震惊的。
“刚才我亲你时,你会感觉害怕吗?”她接着问。
“不会。”
“真的?”
“真的。”
“那我要是告诉你,我吸毒了,你害怕吗?”
“什么?!”何止害怕,简直要魂飞魄散了。我赶紧抬手,去擦拭刚才她亲过的脸。
“我吸毒了,两年了。但是,你别害怕,亲下脸蛋,是不会传染的。”
“你真是个疯子。”我想起来,有天是见她在卫生间里迟迟不出来,而且难怪她这几天从不出门。
“是,也许你会看不起我,觉得我是个疯子。可是,这一切都是你二哥给我的。”
“什么意思?”我忍着怒火。
“是他亲手教会我的,在一次醉酒之后,当然,是我喝醉了。”
“那他呢?”
“还用说吗?”
哦,这个家,真的恐怖,只是过去了三年。
“可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不知道,因为你要走了吧,因为想跟你说吧,反正就这样,我实在找不到说话的人。”
我已经不能形容我当时对她的感觉,找不到任何一个词儿。而且,我终于明白二哥为什么赌气似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去找那粉了?你等他回来一起,是吧?”
“对一半,他应该是去找粉了。而我已经不需要,因为戒了。”
“戒了?那么简单?”
“不会那么简单,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我感觉到了一丝安全。
“那你之前有一次,为什么在卫生间里那么长时间不出来?”
“什么人啊?女人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吗?”
“哦——”
那天谈到最后,她很认真地说:“你还当我是嫂子吗?”
我说:“当然。”
她说:“很好,那我告诉你,那天去车站送你,其实很想跟你一起走,随便去哪里,真的。而且,我不会害你,永远不会。”
我突然想起来,她比二哥小很多岁,却只比我大三岁。
“那他为什么要那么恨我?而且,要掐死我。还有,那天晚上,我给你电话,你干吗不出来?”
“呵呵——我要出去,那你早活不到今天了。”
“为什么?”
“他早对我说过,你总盯着我看,说迟早要收拾你。”
“那你还——”
“我以为你和他们是一样的,可后来发现不是。”她打断我的话。
她终于承认,那天确实是为了得到报复的快感,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第四十九章 刘月这姑娘
我甚至突然发现,自己一直都在报复——用自己的流氓人性,报复着自己以前所受的一切不公正。而懦弱的我,恰恰选择了一些弱小的女人。哦,这也是噩梦吗? 我揉揉眼睛——好像不是,却一样心生可怕。
当天晚上,二哥没回来。晚饭之后,大哥和大嫂也带着牛牛回家了。家里顿时安静了好多。
初六那天,我几乎都在床上度过,看看书,接接电话。
期间,和王仲打了十分钟电话。大致内容是问他,我初八要走,要不要抓紧见个面什么的。但他说没时间,因为准备那几家公司的面试,整天忙得不可开交。
“屁大的面试,有那么夸张吗?”我觉得,以他的学历和资历,面试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你知道什么啊?现在国内竞争激烈,留过学怎么了,多了去了。再说,你脑子也不是不好使,面试这玩意儿,不是跟人公司的考官见个面,回答几个问题那么简单,是需要路子的。”
也是,面试绝对不是面试那么简单。
“那成,你就准备充分些,别丢我脸,我跟小邵可都吹上了,说你是海归精英,回来负责一家公司是小菜一碟。”
“娘的,你这不是给我乱戴高帽子吗?实话说吧,我这次是全力以赴竞争一家外资公司的部门主管,就在你工作那城市。如果失败,我可能立即回德国。”
“那我就不多跟你说了,预祝你成功吧。”
放下电话,我就听到父亲在院子里喊:“都起来吃饭了。”
然后,我听到头顶上的跺脚声。还有谁呢,二嫂吧,大概是催我起来。
草草吃完饭,我寻思起下午干嘛。
突然想到马儿,想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跟那女孩睡了两年的感觉如何。哪知,电话打过去,他却关机了。
我心想,大概和那缠人的姑娘还在睡觉呢,昏天暗地,一时醒不过来了。
因为实在无聊,我决定出去走走,去拜访一些从前的朋友。那么,拜访谁呢?三年过去了,他们还在不在家呢?
我想到周吉,想着想着,后来又想到刘月,忍不住要笑起来。刘月是谁吧,就是那个害我偷避孕套的姑娘。
说到周吉,就不得不说刘月。
我这么说的意思,并不是指周吉是刘月生出来的,也不是指是先认识刘月,后来才认识周吉的。事实上,如果没有周吉那次挨瓷实一耳刮子,那么我也不可能认识刘月。
我和周吉很早就是朋友了。
他是个极特立独行的人,也是那会儿朋友圈中,唯一酷爱摩托车的怪人。这么说吧,我们骑自行车时,他就骑上了摩托车,满街满巷地转悠,跟我们骑自行车似的。等大伙都玩上轿车了,他还在痴迷着摩托车。
自然,他的摩托车技术非常了得,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玩摩托车最过瘾,技术含量高。”
他这话一点都不做作,因为并不是玩不起轿车,事实上他父亲很早就经营着一家很大的汽车修理和装配门市,家资绝对殷实。
他玩的摩托车牌子,刚开始还记得些,后来干脆就不记了,因为换得太频繁,就像他换女朋友似的。
尤其要说的是,我这哥们只要一提到姑娘,必定要带出句口头禅——他妈的。比如:那妞,真他妈靓啊!也正是这句口头禅,使他吃到了一个做梦都没想过的耳刮子,也使我后来才认识了刘月。
但周吉人一点都不坏,特哥们,真的。
那次朋友聚会,他又换了一辆崭新的摩托车,开进了一排轿车中间,然后很阿飞地往酒吧里走。
一见我们,张口就一句:“怎么都他妈爷们来迎我,姑娘们呢?”见大家要对他拳脚相加了,他赶紧猫着身子要闪:“别急着揍我,今儿可是我请客,把你们招来,我他妈的容易吗?给我点儿面子,给我点儿面子,对吧?”
于是,大家还是哈哈大笑,给他一顿噼里啪啦。
看看人还没来齐,他又喊:“干等着,也真他妈不是事儿啊。来,胜哥,给咱说说你昨天晚上泡的那妞。”
我赶紧解释:“哪儿妞啊?我昨天晚上可是一个人睡到天亮的啊。”
“那不就结了?赶紧他妈的坐下,听我说昨天晚上泡的那妞,”说着他还甩手扔给我一条烟,“哥们,替我发,每人一包,女的他妈也有哈。”
接着,他开始嬉皮笑脸、眉飞色舞:“我说她贱吧,你们肯定不信。我他妈的怎么赶都赶不走她,非赖在我车后座上不走了。怎么办吧?难道我会骂她?所以,我说前提是开房,不然自己走回去。哪知,她一口就答应,说还以为啥条件呢,不就开房吗?小事,小事啊——”
谁也没有想到,刘月就在这时出现了,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周吉一响亮的耳刮子。当然,我是后来才知道她叫刘月的。
场面顿时特僵。
我都觉得自己耳根都烫,脸上也火辣辣的,仿佛刚才那耳刮子不是抽周吉的,而全抽我脸上了。
谁能想到这个姑娘会突然拨开人群,亮出这么一手呢?
连周吉都犯晕。他捂着脸,张着嘴问身边人说:“她谁啊?谁带来的?”
但大家都愣着,硬是没反应过来。也太突然了,根本没遇过这样的事儿,包括我。
没得到大家的回答,周吉又委屈地问刘月:“你他妈谁啊?我哪儿惹着你了?”
“刘月!怎么着?你就惹着本姑娘了!
刘月这个名字就这样被我记住了。
哪天受过这等窝囊气啊!只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