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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说,你跟哪个狐狸精一起了?”
“什么狐狸精?”
“那你告诉跟谁在一起了?”
“一个同事。”
“男的女的?”
“男的。”
一个沙发垫朝我砸过来:“真是男的吗?”
“真的。”
“你无耻!”
“我没有,是你不信我。”
“那你为什么没等我问完就挂电话?是不是心虚了?”
“随便你怎么说吧。”
我不耐烦了,点了一支烟。
她上来,一把拍掉。
有火星溅她手上。
“烫着了吧——”我抓着她的手。
“别假惺惺,”她一下甩掉,因为用力过猛,身体几乎侧斜过来,“说,跟谁在一起了?”
“一个同事。”
“男的女的?”
“女的。”
第二个沙发垫又砸过来,然后弹在我的脑后。
“你怎么变得这么无耻?”
“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
我拾起地板上的一只沙发垫,然后径直往卧室走去。
我以为她会跟来,或者会阻拦。但这次,她却没有,而且一点声音都没有。
快进卧室时,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下——她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看着我。
“看什么?你该满意了,不是吗?”
她咬着嘴唇,像是要哭了。
那一刻,我心头为之一颤——有种叫愧疚的东西,油然而生,并且迅在全身蔓延开来。
我走上前去,要抱住她,像以前一样:“别哭了,真是男的——”
谁知,她一抬手腕,用力推挡,像拳击运动员那样——我记得小梦也这样对我做过。
接着,就见她火一样跑进卧室,然后抱出一堆足以令我吃惊异常的东西——
她把那堆东西用力甩在沙发上,然后再次问我:“说,跟谁在一起了?”
我一眼就见到了云买的那件黑色羽绒风衣,而之前,它应该在衣柜里。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在沙发上凌乱着,包括领带、皮带、钥匙扣、商务表等。而这些小物件应该在我书房的书橱的最里面。
很显然,在我往回赶的时候,这些东西已经被小邵整理出来了。
我没料到她会这么做,虽然之前设想过,如果她问了这些东西由来,我该怎么说。因此,我吃惊异常。
但是,有种能力,仿佛与生俱来,正在快速反应着——那就是抵赖,拼命抵赖!
“什么意思?你把我的东西翻出来,然后扔在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皱着眉头质问她,尽管内心有些慌乱。
“这些东西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朋友送的,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
“你别耍赖!”
“我要真说了,你信吗?”
“说吧,那要看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在你去南京学习期间,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
“一个刚从德国回来的朋友。”
我确实有个要从德国留学回来的朋友,叫王仲,但他这时应该还在德国。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我曾经跟小邵说起过他,说他跟我如何哥们,而且那些领带、皮带都价格不菲。
“真的?”
“真的。”
“那这衣服呢?也是他送的吗?”
“不是,是自己买的。”
“那你怎么一直没有跟我说?”
“我没想起来要跟你说,况且你也没问过我。”
我觉得她似乎有些相信我了,眼神明显没有之前那么令我慌乱,于是继续表演:“家里还有些东西,你怎么不都一起翻出来呢?牙膏、牙刷,还有毛巾等等,这些都是在你出去学习期间,我去超市买回来的。难道我就不能为这个家里买点什么吗?真不知道你怎么会变得这样敏感!”
说完,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直接朝卧室走去,边走边说:“你要不相信,明天我把王仲叫来,当面跟你说清楚。”
事实上,后来我都佩服自己的表演。我是说,被自己的表演折服了——之后,我在书房电脑前敲击键盘时,小邵慢慢腾腾地走过来,然后一言不发地坐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我,而我只当没看见,依旧装着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玩游戏上。许久,她才推了一下我的胳膊:
“这游戏要玩到什么时候啊?”
“早呢,别烦我。”
她不说,只乖乖坐着,弄得我都觉得不自然。
我一侧头,发现她还在看着我。
“看什么啊,我好看吗?”
“不好看。”
“那你还看?”
“我就看,你管不着。”
“对,我是管不着。”
“可我要管着你,不然哪天,你非得让哪个狐狸精给骗了去,”说着,她不管不顾地一下骑在我的大腿上,然后伸出细长小胳膊勾着我的脖子,“今天就算被你蒙混过去了,下次我要逮你个现行。”
“什么叫蒙混过去啊?”
“本来就是蒙混过去,”她开始笑,“不过,我现在就要检查——”
这就是小邵的小脾气,总是那么可爱!而我在她的小脾气面前,总能感觉到无耻,却始终无耻地继续着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无耻。
那晚,就在书房里,小邵就骑在我的大腿上,然后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服、乳罩,最后把我的头按在她那晶莹剔透的胸口——
后来,我们又把地点转移到卧室。在那里,她仍然要骑在我身上,边摇摆边看着我。有好几次,我把灯关了,却被重新打开:“看着我,亲爱的,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一切安静下来,我竟然发现她眼角有泪水的痕迹。
“怎么了?是不是还在想那事?”
“不是。”
“那是怎么了?”
“你是不是烦我了?”
“不会,怎么可能?”
“那你干吗挂我电话?”
“因为你不信任我,多尴尬啊!”
“那你会不会瞒着我跟哪个小姑娘好上了?”
“不会,我长这么丑,谁能看上我啊!”
“也是,呵呵——”
第二十三章 变化
此后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临近春节。 大伙儿都欢腾地忙碌着,工作起来时有三心二意——
“大家猜猜,今年的福利会怎样?”
“还用猜啊,一定是去年的老样子。”
另一个:“我看未必,没见咱云总脸上那笑容吗?兴许,今年的福利会给我们一个惊喜呢!”
“听说今年可能要上调,而且有一定的幅度。”先前发问的人说。
“真的啊?”
“真的。”
“你听谁说的?可靠吗?”
“郑副总说的。”
“他说了不算,得云总说了才算。”
“我看那消息也差不多,不会凭空出来的。”
“黄胜,忙什么呢?跟大伙儿说说,你听到什么消息?”
终于有人问起我。
“没,我没听说什么消息。”我抬头说。
“哦——”
接着,大伙儿安静下来,讨论暂告段落。
确实,云一改往日的苛刻,到处给人以微笑,和蔼得让大伙儿赞不绝口:“咱云总啊,笑起来还特好看,迷人啊。哪个狗娘养的,要是再敢说她冷酷自私,我咒他过个倒霉年。”
那兴奋,甚至淡忘了所有曾经发生的不快。在我听来,没觉得意外,不过是被春节将至的喜悦笼罩着罢了。
不过,云能处处留下笑容,大伙儿能给她赞扬,是我所希望看到的。这是一种和谐——大家和谐相处,友善宽容,不再固执冷淡,不再勾心斗角。
小邵也在变化着。
自第一次争吵以来,她明显加强了对我的监督和管理。
首先,她没收了我的工资本,美其名曰:统筹安排。
其次,规定我在接受任何朋友的任何礼物后,必须第一时间向她汇报,否则一概视为和狐狸精勾搭后的赃物。
再次,在今后可能发生的各种争吵中,我有忍让的义务,而且错误的一方永远是我。
最后,任何时候,都必须接听她打来的任何电话,不许借口说忙,不许不耐烦。每次通话完毕,必须在听到她挂断电话的“嘟嘟”声后,我才能摘下电话。当然,任何时候不许关机,毫无疑问是要做到的。
对这些“霸王条款”,我心里虽老大不乐意,但还是无奈地表示接受——
“难道你觉得这些条款不合理吗?”
“合理倒是合理,就是有点儿不公平。”
“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