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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时分,终于收到小邵的信息——亲爱的,我还有一个多小时就到站了,你来接我吗?
蜂拥的车站人群,如同搬家的蚁群,倾巢而杂乱地向外涌。但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小邵——疲惫地拖拉着一个大旅行包,正四处张望。
一见我,她兴奋地扔下那看似相当沉重的旅行包,大声地喊:“黄胜,黄胜,亲爱的,我在这儿,这儿呢——”
“哈哈——我回来了——亲爱的,想我了吗?”她迫不及待地扑向我的怀抱,使劲地问我。
“想!我都想死了。”我紧紧地把她抱住,像失而复得的宝贝。
“哪儿想了?告诉我,是上面还是下面?”
“上面下面都想,由上而下地想。”
“坏东西,一定是由下而上地想。哼,你就是个坏坏的家伙。”
“好,等回家让你看看到底是哪里先开始想的。我们打车回去吧?”
“不,我要坐黄包车。”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果然见到右侧的石栏边停着几辆黄包车。
“好的,听咱小邵的,就坐黄包车。”
然后,就见她朝我一直坏笑,一直坏笑。
我知道她为什么非要坐黄包车,因为我记得有一次的情形。
那次,下着细雨,时间正是傍晚,夜幕的黑色来得较早。
我提议说,别在雨地里疯走了,我们坐黄包车吧,多情趣而别致啊。
好不容易等来辆黄包车,我递给车夫一张百元钞票:“随意拉,到处逛,直到这钱透支为止。”
车夫惊喜地连连点头:“好——好——老板和女士赶紧上车,我给你们放下帘子,带你们到处转转。”
于是,车夫一路兴奋地踩啊踏啊,我和小邵则在帘子里兴奋地亲啊抱啊。
这不,小邵一定是等不及了,又想到那夜的雨。
等我们上了辆黄包车,她就开始傻傻地盯着我笑,然后特疲倦地闭上眼睛倒在我的大腿上。
我赶紧小声地告诉她:“这车没帘子,人都看着呢——”
“师傅,你这车怎么没有帘子?”她一下从我大腿上抬起头来,陡然咋呼。
直接吧?直接得连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傻话,都能毫不思考地说出来。
我说过,她是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的人。
车夫立即认真地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通常在夏天或者下雨天,我才会带上帘子。”
我赶紧接话:“没事儿,没事儿。她是因为感冒了,怕被风吹,你继续吧。”
然后,便听小邵当真感冒一样,很不利索地干咳了两声,让我又爱又怜。
小邵回来后,我们一起度过了几个不寻常的夜晚,像干柴投身烈火,又像烈火燃烧干柴。累了就歇,歇了再来。最后,我们只剩下说话的力气。
她竟然没有发现,家里的日用品已经全部换新,只默不作声地使用着。有时,还很陶醉地问我:“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绿色的牙刷和浅黄色的毛巾?知道心疼我了?”
每次看到她这样陶醉的样子,我真想把所有云送来的东西都丢进垃圾堆里。
但我并不恨云。难道我会愚蠢到恨一个关心照顾我的女人吗?什么是好人?对我好的,就是好人。
我只恨我自己——恨自己说过不装,却在两个女人中间来回地装。恨自己说过坚持流氓人生,却患得患失,放不这又舍不去那。
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我一遍遍地问自己。你究竟在乎谁?女孩和女人,你必须放弃一个。你究竟想得到什么?爱情或者性爱,你选择一个。你到底爱谁?小邵和云,你只能留下一个。
毫无疑问,我在乎小邵,更爱小邵,却没有拒绝云的愿望,或者说勇气。对于一个照顾到我生活点滴的成熟女人,我再也没有勇气对她冷漠。那么,为了小邵,我就把云放在心里吧,放在心里偷偷爱——只要不再和云做爱。
那些日子,我就是这样欺骗着小邵,也欺骗着自己。以为性和爱可以完全分离,以为只要不和云做爱,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爱着小邵。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我就这样开始自欺欺人地活着。
第十七章 亲爱的别离开我
一天;和小邵逛完超市回来,经过小区花园时,她惊喜地向前一指:“亲爱的,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我看过去,发现一个年轻的妈妈正带着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在草坪上玩耍。因为天气寒冷的缘故,这座花园里本没有多少人来,更别说那个可爱的孩子了。
小邵一定是因为那孩子才露出惊喜的,因为她紧接着就说:“多漂亮的小家伙啊,整个一洋娃娃。”
那孩子走着走着,忽然趔趄了下,然后趴在草坪上“哇哇”地哭起来。我以为那年轻的妈妈会立刻上前,把不幸摔倒的“洋娃娃”扶起,接着哄他说:“宝贝,乖,不哭。都怪草坪这个大坏蛋,妈妈帮你打它。”最好再辅以几次真实的拍打,那么孩子可能会立即停止哭泣。这样的情形,我见过很多,所以能轻易猜测出来。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她并没有如我想象中那么做。
年轻的妈妈走上前去,半蹲下来:“宝宝,来,自己爬起来,妈妈给你加油——”一番努力后,孩子依旧哭着,而且有越哭越凶的趋势。
身旁的小邵有些看不下去了,忙跑上前去,心疼地抱起草坪上的孩子:“这孩子真可爱!”年轻的妈妈感激地朝她笑笑,并说了声:“谢谢。”
往回走的路上,小邵来了些情绪:“这妈妈真是的,这么冷的天,把孩子带出来。而且,还说什么自己爬起来。孩子那么小,怎么可能自己爬起来。”
“你觉得她说那声谢是真实的吗?”
“怎么了?”
“你没发现她是个很不错的妈妈吗?”
“也许是的,但我不觉得。”
“可是,我们本来就应该让摔倒的孩子自己爬起来,不是吗?”
“可是,亲爱的,他做不到啊,他太小了,不是吗?”
“呵呵——”
我不想说了。有些话,她永远不会明白,只有我自己知道。
可我已经不是一个孩子。
那天晚上,我们在何时、如何造孩子的讨论后,进行了一番实践。实践完毕,小邵神秘兮兮地说:“亲爱的,告诉你一个秘密。”
“好啊。”
“知道上次来我家和我一起出去学习的马丽吗?”
我当然记得,还欠着她一顿饭呢。
“知道啊,你倒让我想起来,咱还欠着人一顿饭呢。”
“你的饭人家才不稀罕呢。”
“为什么?”
“知道吗?我们学习期间,她竟然跟给我们上课的老师好上了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我吃惊。
印象中,那女人的姿色并不出众,应该不具备对男人的杀伤力。
“真的呀,今天那老师都来了,我们还一起吃饭了。”
我当然相信小邵,她可不是一个喜欢嚼舌头的姑娘。
“那他也一定是个次等男人,实在没女人能看上他了。”我笑着说。
“不,他很帅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很帅的哦。”说着,小邵立即把头埋进被窝里哈哈笑。
我把她揪出来,然后很严肃地说:“你这不是要让我吃醋嘛。说,他到底是看上马丽,还是看上你了?”
“哈哈——”
她缩着肩膀,笑得更厉害了——
后来,她还告诉我:“真看不出来,马丽平时那么本分一个女人,竟然也会这样,而且她已经有老公了。亲爱的,如果将来我像她那样,你会怎么样?”
“你说我会怎样?”我故意平静地反问她,其实内心里也在问自己——真要那样,你会怎样。
“你会伤心欲绝,会痛不欲生,会永远恨我——”她绞尽脑汁地想。
“为什么?”
“因为我多么爱你啊,而你也那么爱我。知道吗?我们是天生的一对,永远不能分开。亲爱的,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我也不会离开你,永远!”
那段时间,我一有空就陪着小邵,像是要补偿什么。而且,我知道自己很刻意,刻意地打压着一种欲望。可欲望就如毒瘾,怎会说戒就戒了呢?
又过了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一天,将要下班时,云走进我办公室问:“那份年度总结写完了吗?”
“已经写好了。”
“找出来,马上给我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