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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开九公主的身份,在江传达眼里,这就是他的娘子。他们一起玩,一起闹,最能玩到一块去。这几月下来,两个人情深如火。
九公主一脸茫然,认真地回想了一遍,“我看你要去采荷花,怕你掉到池里去,心里一着急就睡过去了。”
慕容氏进了屋,问:“是不是中暑了?可感恶心,还有胃里发酸?”
不提便罢,这样一问,九公主捧住胸口就想吐。
慕容氏轻叹一声,“瞧瞧!真是中了暑气,今儿不许再往外跑。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
江传达十六,九公主也才十七,两个人可不就是孩子。
李碧菱取了绣杌,请慕容氏坐下,一脸关心地道:“阿九,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自嫁到江家后,九公主让府中的长辈都唤她阿九,晚辈则是按着江家的辈份来称呼。最初李碧菱亦不习惯,这几月相处下来,倒是习惯唤她阿九。
“大嫂,我想喝酸梅汤。”
李碧菱与丫头吩咐了两句。
不多会儿宫里的太医到了,听说是平西候府有人病了,放下手头的活就赶来。太医院的人都念着素妍的恩义,对平西候府、文忠候府敬重有加。
太医细细地给九公主诊了,微微蹙眉。
江传达见这蹙眉,更是紧张:“她怎么了?你倒是说话,我娘子到底怎么了?赏着荷花呢,好好儿的就昏了。”
慕容氏看着自己急得上蹦下跳的小儿子,蹙了蹙眉,这样子就跟当年的江书鲲差不多,偏这性子又像极了她娘家的父亲,酒量出奇的好,怎么也喝不醉,行事干脆,如今在皇城居然得了个“大侠驸马”的名头。
太医又让九公主换了只手。
江传达见他不应,“你会不会瞧病,我问你呢,她到底怎么了?”
慕容氏低喝一声:“你给我安静一点,吵得跟只麻雀似的,你不烦我还烦呢。真不知道阿九怎么受得了你。”
江传达安静了一会儿。
太医起身。深深一揖。“恭喜平西候夫人,恭喜九驸马了。”
“你这个太医,恭喜我做什么?你没瞧我娘子病了吗?”
慕容氏微愣,当即反应过来,“真是个傻子,阿九是有喜了。”
太医点了点头,“瞧这样子有两个多月了。”
九公主愣在凉榻上,如在梦里,她怀上了?要做母亲了?怎么就怀上了,她还没玩够呢。
慕容氏喜道:“瞧瞧我。竟也跟着糊涂了,他们俩可是成亲三个多月。这怀上身孕是再正常不过的。”扭头看着一边的李碧菱,“劳太医给我长媳瞧瞧,说不准她也有了。这样好,上次黄桑道长就说我们家得若有添丁之喜定能大顺,哈哈,这回可不就应验了。”
李碧菱比九公主成亲还早,这会儿慕容氏听说要做奶奶了。高兴地拉着李碧菱也要请脉。
她明明没有怀上啊!
李碧菱执拗不过慕容氏,羞得一脸通红地坐在案前。
太医瞧过之后,道:“世子夫人的身子很好,只是近来略感中了些暑气,我开副方子配成凉茶,每日喝些,自然就痊愈了。”
慕容氏道:“昨儿她还有恶心的感觉,你再瞧瞧,是不是怀上了。”
太医很肯定地道:“回平西候夫人。世子夫人确实没怀上。”
李碧菱一阵落漠,上次回娘家,李老太太、李太太、李二奶奶拉着她的手,再三叮嘱,“嫡长子袭爵,这是我朝的规矩,你可得把身子养得好好的,争取早些给平西候夫妇生个嫡长孙……”
九公主怀上了,她竟没怀上。
慕容氏虽略感失望,很快笑道:“不要紧,总会怀上的。你也太瘦了,得多吃饭,把身子养得白白胖胖的才好。”
太医叮嘱了几句,“九公主有滑脉之症,建议近期在府中静养,等胎坐实再出府门。”
九公主一脸黑线,这不是要她的命么,她嫁给江传达,认为最开心的事,就是自由了,江传达爱玩,她也爱玩。居然怀上了,还不让出府门。
很快,整个平西候府都知道九公主有喜的事儿,慕容氏下令打赏下人,上下一片欢腾。
李碧菱心里沉沉的,要是九公主先她之下生下儿子,这叫怎么回事,她这嫡长嫂竟未育下嫡长孙,将来袭爵的是谁才好?
黄昏,江传远回府,一进屋就见李碧菱坐在灯下发呆。
他脱了外袍,着无袖短夹背、灰色绸裤,走到铜盆前洗手洗脸,“你是怎了?”
“传远……”李碧菱起身轻呼,有种想哭的冲动,“阿九有喜了!”说完之后,竟似受了委屈的孩子,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
他们还先成亲呢,她没怀上,竟被九公主抢了先。
江传远喜道:“是吗?真有了?”这样子,竟似他有儿子一般。
李碧菱越发伤心,“阿九有喜了,我却没怀上,传远……”
江传远走近李碧菱,拥住她的身子,低声道:“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你也会怀上的。别担心,我们现在都还年轻着呢,总会有孩子的。”
“可是你才是嫡长子,传达他们先怀上,这……”
就是一个男子同时有几个女人,也会让嫡妻先孕。但这是兄弟二人,虽相差了两岁,江传达奉旨成亲,现下就怀上了,对于江书鲲夫妇来说,九公主生下的是他们嫡长孙,如若是男孩,让李碧菱情何以堪。
江传远道:“这种事全看天意,非人力可为。你还不到十六,总会有孩子,我也年轻,会有的。”
☆、462 推荐
九公主比李碧菱长两岁身子骨好,比李碧菱先怀上,在江传远预料之中。每日瞧见江传达牵着九公主自平西候府进进出出,瞧得江传远也想拉拉李碧菱的手。偏李碧菱是个性子内敛的,在人前怎么不肯让他拉手。
李碧菱在江传远怀里哭了一阵,终是被江传远给劝住了,笑道:“要不今晚你也怀一个试试。”
李碧菱娇骂一声“你真坏”,夫妻二人未曾沐浴先上了绣榻。
纱浪翻滚,浅唱细细,好一曲云调雨和图。
江传远热得满身是汗,到一边的浴房里洗了个澡,重新躺下。
李碧菱抬头审视着他,越瞧越觉得自己的丈夫最好,贴在他的胸口,“要是小姑姑在就好了,可以让她帮我诊脉。我们比阿九、传达成亲还早,怎的就没怀上呢。”与其说是羡慕,不如说是她心里的愧疚。
江传远待她体贴、温柔,也敬她、重她,她却没能尽早为他怀上子嗣。
她以为他睡着了,不想江传远启开双眸,两片睫羽如同两把扇子,一闪露出中间的明珠来,“碧菱,会有孩子的,你不要多想。”
“万一……万一我生不了呢?”李碧菱害怕这个可能,按照江家的族规,若是江传远三十无子,便要纳妾,真不想他纳妾。
江传远吐了口气,“瞧这样子,传达和阿九是能生的,到时候与他们商量商量过继一个男孩来。”
李碧菱又呼一声,抱着江传远感动了流着泪,“你放心,我会把身子养得好好的,争取早些给你生个一男半女。”
“乖,时辰不早了,睡吧。还有几日,祖父、祖母就要到了,这回从晋阳带有几个客人来。有一家是祖母娘家的侄儿。还有一对母女是江氏族里无依的孤寡。瞧这样子,要暂住府中,待府外打点好了,他们要去旁处安身。”
李碧菱应答一声,失落的心情得到了缓解,可每想到孩子,难免又莫名伤感起来。
江舜诚发迹以来,对江氏族人多有关照,西岭江氏日子过得蒸蒸日上。
虞氏亦是个重情之人,看到娘家侄儿过得不好。帮扶一把也在情理之中。
一家人切切盼着江舜诚夫妇回到皇城,原以为七月初会抵达。过了中元节也没见一行人。
宇文琰有些急了,遣了小厮候在文忠候府外,一天几趟的打探消息,一别几月,他竟似与素妍分别好几年一般,天天盼着她早日归来。
新皇坐在养心殿上批阅奏折,身侧站着两名宫娥。双双摇打着宫扇。殿内摆了两只铜盆,放了消热的冰块。即便这样,他还是热得满头大汗,汗如雨下,每过一会儿就会汗巾拭上一下,那汗巾子竟已经是湿沱沱,被大总管接过,一拧就出了水。
宇文琰更是站立不住,时不时在大殿上乱转。
新皇搁下奏折。“罢了,罢了!不让你值守,且回去吧。”
宇文琰行罢礼,“皇上,能不能别再让我领金吾卫副指挥使的差事,这每回一当差就得五六日才能回去一趟。”每当值五六后就能有一日休日,就算是如此,宇文琰还是觉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