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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中期的瓦城,充满着血腥和暴力,各路豪杰终日在街头巷尾、荒郊山头厮杀。他们一边快速地招募小弟扩充着自己的实力,一边不断攻击着对手的地盘,以此来拓展自己的势力。由于政局自身的腐败以及监管不严的关系,许多人都好逸恶劳,贪走捷径,他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已经被彻底扭曲了,整天只知道在社会上斗殴比狠,妄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为瓦城黑道帮派中的风云人物。可以说那会儿年龄在16到25岁之间的男孩儿,只要是不上学的或者没工作着落的,各个无一不都是混子,有三五成群自己组成小团伙的,也有直接加入齐盟会等各大帮派的。
当时江湖上的格局是这样的,除了一些小团伙不算,主要的斗争还是集中在齐盟会自己内部的几大堂口之间。早在十年前,原来不可一世的红山会便不复存在了,起因是任公和政局里的某些当权人物起了利益上的冲突,再加上帮派内部组织的矛盾不断被激化,这一系列的因素掺杂在一起,最终导致了盛极一时的红山会不得不土崩瓦解,随后任公也不知所终了……
不过自红山会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后,遵循着时代变迁,“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规律,三年后几个最大的帮派终于合并在一起了成立了瓦城的第一大帮会——齐盟会。并且在齐盟会底下设有六大堂口,即红、青、赤、蓝、黑、白六堂口,紧接着,那些江湖上的小帮派不是被归拢,就是被逐一剿灭,看起来瓦城似乎是太平了许多。但好景不长,这种局面没过多少时日,齐盟会的会长便被暗杀了,这桩血案一直是一个迷,始终没查出凶手。一下子,齐盟会群龙无首,底下的几个堂主也是面和心不合,谁也不服谁,暗地里为了自身的利益,频频展开大规模地火并,所以才会有现如今六大堂口群雄割据的局面出现,不过像这些大帮派争夺的地盘大多是夜总会、戏院、赌场、地下钱庄、工地承包等一些油水多的地方,而一些小的黑道团伙则盘踞在类似于游戏机房、小旅馆、录像厅、台球房等场所。
另外,江湖上除了齐盟会之外,还有另一大狠角色,一般人称之为锁隐党,之所以这么叫是有两层含义的:一来是此帮会的人个个来无影去无踪,十分神秘,很少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二来相传只要是被锁隐党锁定的目标,那就一定是必死无疑了。
此帮派人数极少,但能进去的无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他们收取高额的酬金,暗杀瓦城内重要的人物,政府当局一直拿他们很头疼,早就有端掉他们的念头,但苦于一直找不到线索,甚至是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所以一直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另有江湖传言,当年齐盟会的会长之死也与锁隐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这也仅仅是猜测而已。
面对这样的乱世,当前政府想彻底剿灭黑道势力是完全不可能的,一方面这些黑道帮派或多或少都与政府有着一些利益纠葛,另一方面在当局看来,那些在街头巷尾被砍死的都是些混子,他们大多都死有余辜或是生死各按天命,况且事后也极少有人会追诉到局子里。所以,对于帮派之间的打斗,瓦城当局采取的是抓大放小的策略,他们做的一是严格控制枪械的出现,二是尽量阻止在市区内出现的大规模火并斗殴,以此来避免伤及无辜。特别是在第一点上,瓦城当局抓得是相当的严,只要是和枪械有关的武器一律被缴收,而且不管是否使用,只要被查到持有任何有关枪械的武器,其罪名就会很大,无论有任何的硬背景都没用。所以,瓦城的黑道帮派使用的一律都是冷兵器,比较常用的像是钢管、西瓜刀、管刀、卡簧、军刺等。
至于瓦城的经济命脉,基本上由四大家所掌控着:首当其冲的是龙家龙浩天,此人是一个野心极大的人,他控制着瓦城最大的码头——东大码头,可以说来来往往与外界的船运商业务都要依靠这个码头来运作,所以就连政府当局也不得不敬龙家三分薄面;其次是段家,是操控地下钱庄的,说白了就等同于发放高利贷,只不过刚继承家业不久的当家的段文冠是一个胆小怕事,懦弱无能之辈,他的生存法则是不断地给江湖上的各大势力以及政局送钱以求平安;而蔡家老板蔡宝伦是一个见人三分笑的大胖子,看到谁都是一脸和气相,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和气生财,和气生财么,哈哈——”,他有两家城内最气派的夜总会,势力也是不小;最后是靠饮食业白手起家的王家——王大生,他在市内开了大大小小数十家的饭庄和饭馆,也是目前我所在的工作地——东来顺的大老板,由于其本身所从事的行业不涉黑,所以一般很少跟黑道打交道,但也许这只是表面现象,毕竟在这世道上要想存活下去,而且要活得好,黑白两道没有一点硬关系是不可能的。很多人也都在说,四大家根本名不副实,他们只不过是黑道势力操纵在台前的一个傀儡,至于事情的真相,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
时代赋予每个人的意义都是不一样的,虽说每天都有混子惨死在街头,但作为普通老百姓,如果不掺合这些事情,也是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的,大规模的火并殴斗事件主要还是集中在离市区较远的郊外或是一些人烟稀少的山头上……
第四章 【奋斗】
自从跟谷子在一起玩后,我便不再孤单了,他有什么好吃的总是分我一半,我有什么好事也总不忘叫他。我变得开朗了很多,当然话还是很少,只是比以前好了许多了。我们一起爬树抓知了,一起打弹珠,一起撞拐子,一起去海边游泳,一起打球,我的运动细胞特别好,所以这方面我总是能赢他。我想,生活的奇妙之处正是在于它的不确定性,在对的时间碰到了对的人,或许就能改变你一生的境遇,也许是一位老师,一个恋人,一个朋友……
很多年后,我跟谷子一直读到高中才不再读书,这在当时已经算是不错的学历。虽然我家境不是很好,但奶奶坚持认为只有多读点书,以后才会有好的出路,所以便让我一直读了下来。那年,我二十岁,谷子十九岁。我长得很高,谷子也长得很高,但我比他还高一点。经常会有人问我身高多少,我总是回答他们一米八,然后他们就会一脸诧异道,一米八恐怕不止吧。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高,初中毕业后便没有再量过,我也从不在乎,或许这就跟一个人很有钱一样,当达到一定的数目后便不会再关心具体有多少了,我想是一个道理。
我除了身高比儿时高了许多外,五官容貌几乎没怎么变,当然不变的还有那块永远挥之不去的脸上的疤痕疙瘩,我特别不喜欢万里晴空的大白天,因为刺眼的太阳光会照得我脸上的疤痕疙瘩更加的明显和突兀,这让我感到更不自在了。而谷子那个时侯已经是一个挺帅的小伙儿了,他长得唇红齿白,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再配上一双丹凤眼,笑起来的时候对任何女孩子都特别的有杀伤力。
谷子在很小时候便学会了抽烟,他每次抽之前还都不忘问我一声,“抽不?”我的答案永远是不。我不抽烟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费钱;另外一个原因是在我的印象中,只有混子才抽烟,而我不是混子。除了对抽烟的看法不一样外,我跟谷子可以说还有着迥然不同的性格,他张扬,我内敛;他脾气急躁,我一向处事冷静;他喜欢逗乐或者说些俏皮话,我单调乏味,几乎没有任何幽默细胞,但这一切并不妨碍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而且我们一直都会是,对此我坚信不移。
学校一毕业后,我被分配去一个叫“东来顺”的饭庄做采购助理的工作,待遇还算不错,那家饭庄很大,还有很多分店,在当地也算是颇有名气,每天都有许多顾客光临,可以说是门庭若市,有时候还要排队等候。听别人说,东来顺原来只不过是城口的一个小饭摊,后来在老板王大生头脑活络地经营下,才逐渐发展成了大饭庄。涮羊肉是东来顺的当家招牌菜,也是瓦城涮羊肉的头牌,这里的羊肉非常的美味鲜嫩,并且一涮即熟,来尝过味的顾客无不都是赞不绝口。王大生见生意这么好,又立刻在城内开了数十家分店,并因此发迹。
我对自己找的这份工作还算满意,感觉晋升的空间挺大的。采购经理经常会鼓励着大家,“你们可都要好好干了,总有一天,我这个位置会是你们其中一个人坐的。当然了,能者居之!”每次听到经理这样说时,我的心里都会燃起一股无比高昂的斗志,也许有一天我也能当上经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