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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觉书绕到鱼安面前,这才看清楚鱼安的脸一丝血色不带惨白得很,杏眼大的跟铃铛一样,黑漆漆的还略显空洞,眼眶通红,明显是哭过的。
“看来这毒挺霸道的,这么个水灵的人都摧残成这样。”晏觉书误以为鱼安是因为身体疼哭的,便调侃一下,他掏出两个药瓶,“这两个都是从戴先生那要来的,一个是缓解疼痛的,你那毒解药现在还没有,不过本王尚能呆在京城一段时间,可以帮你搞到。而另一个呢,诺诺诺,嘴巴都要烂掉了,回去记得吃了,不然多美的人变丑了怎么办?”
鬼知道晏觉书把药塞在小余手中后多想抱住鱼安,让她不要害怕,一切都有人为她解决,她只管好好的就行了。可他不能,就连关心的话语都要扬着声调调侃地说。
晏觉书垂眼看向鱼安眼底,压低声音道:“本王觉得你挺笨的,哪有人傻到报复别人用自己当诱饵的。”
“你不觉得我恶毒?”
“嗯?”晏觉书眯眼,眼底杀光毕现,“本王觉得你太心软了,这种人居然就草率地报复了。”
他当时没杀了谢宁甄就算心情好了的。
鱼安突然就哭了,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晏觉书看她哭,没由来得一慌,连忙收住自己的戾气,“本王吓到你了吗?”
“没,没有。”鱼安胡乱摇摇头。
“有人说你恶毒?”
“没有。”鱼安急忙否认,“时候不早了,本宫就先回宫了,谢谢晏王送药来。”
晏觉书点点头望着鱼安离去的背影,忍住想去抱她的欲望,直到她们走出王府上了马车,晏觉书才施施然地收回目光看向钟离童。
几步走到钟离童面前,疑惑地看着他,“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与你无关。”
方才对话,钟离童不聋,听得一清二楚,他也不瞎,看得出晏觉书对鱼安的不同。
“你将鱼安送到王府的时候,本世子有问你发生了什么,你望着香迟迟不说,是不是在等着时间,等谢宁甄受辱差不多了再去命侍卫抓人?你怕本世子先去救她?”
晏觉书没有否认。
“你救鱼安的时候,明知道隔壁是宁甄,你却袖手旁观?”
晏觉书点点头。
“为何?”钟离童不明白,“明明可以救,为何要如此漠视?”
晏觉书轻输了一口气,“钟离童,你明知道本王是什么性子,无关的人都要看有没有心情搭理,更别提心肠恶毒的人了,本王没多添一刀算是好的了。”
被问了这些,晏觉书大致晓得鱼安那句“你不觉得我恶毒?”是何因了。
“钟离童,你执着些什么?”晏觉书反问道:“你所谓的害人之心不可无难不成是任那心思歹毒之人胡作非为?三公主是挺惨的,可是谁让她挖空心思害人呢?你同情她,那她害鱼安的时候可否同情了鱼安?难道真要鱼安出点事才能报复回去吗?”
钟离童被堵的一时语塞。
晏觉书也不想多费口舌,这种观念是不同因素塑造而成的。数年下来,看不惯也成了习惯,他能明白钟离童的仁心,钟离童也能明白他的冷漠。
可是,钟离童为何就不能理解鱼安呢?还要当着鱼安的面拼命同情一个想害她的女人。
“宫里面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鱼安不会受到质疑和危险,本王一会儿去摘药,钟离童你先想想吧。”晏觉书低头拍了拍皱掉的袖子,这才注意到自己忘穿了外衫,侧头忘屋里的软榻看去。
“鱼安中了什么毒?”钟离童疑问。
晏觉书望向钟离童,一脸认真,“是个挺容易解的毒,摘个药草就行了。”
“京城没有这药吗?”
“有啊,只不过少,也没人去摘罢了。”
钟离童心底只觉得晏觉书要去冒险,还想问些什么就被晏觉书拦住。
“你伤了她的心,现在只需要想着怎么安抚即可,她毕竟……以后是你的妻,本王也看得出你挺喜欢她的,所以这种事情就不妨弟弟为兄长操劳一下。你只要不伤她就好了。”
这话钟离童听得很不是滋味,总觉得哪点变了,迟疑一下开口道:“觉书,你是否钟意鱼安?”
晏觉书垂眼勾唇一笑,用着调侃的语气说道:“兄长看出来了,若兄长不想要,能给弟弟吗?”
作者有话要说:
日万成功!
第45章 观念转变
饶是钟离童知道晏觉书的心思也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地说出来。
他愣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去接晏觉书的话,空气即将凝固的瞬间,晏觉书却扬着笑容错开钟离童走到屋内,弯腰捡起自己的外衫掸了掸穿上。
“觉书……”钟离童回头看向屋内的高瘦身影。
“方才不过跟兄长开个玩笑,公主这么尊贵,岂是你能推我能让的。”晏觉书方才是真的开玩笑,说来现在都后悔了,自那次宴会来他就告诉自己那人碰不得,可是一月后的今天,知道她会有危险就忘了自己曾暗暗说过的话。他穿上外衫的瞬间在想什么?他想的是替她解毒,这是最后一次把心思放在那个女孩身上了。
谁能想象意气风发年少有为的晏睨主会为情所困。就连他也没想过无召令擅自进京后会有哪天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上心。
而这人要嫁给钟离童,将与他无缘,他觉得争取也是没必要的,他想收回那“闲暇”的时光,他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他晏觉书怀揣着的不仅仅是一个对他没意思的人。
钟离童复杂地看着晏觉书离开,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那种与鱼安他们不同的理论是钟离王妃从小就教导的,那种想法早已扎根脑海。
待任何人都要摒弃前嫌温和有礼,还要学会以德报怨。钟离童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因为他一月前多给侧王妃填了个罪名,侧王妃出事后他以为父王会来找他,但没有,他心里就更加愧疚不安,他也是恨的所以才会出手,可出手又会觉得违背了母亲的教诲。这也是他不喜欢仕途的原因。
而且,鱼安……他是在意的,所以才想给鱼安植入自己的想法,无干的人他也不管她做什么,可鱼安不同,她以后是他的妻,他想鱼安的心灵变得更好。
他也没想过,自己根深蒂固的理念在别人看来简直不可理喻。
原地叹了口气,钟离童无助地看向屋后,“管家,你躲在那做甚么?”
于管家从树丛中探出脑袋,干笑了一声,“属下找世子汇报府中支出状况,正巧碰见方才那事,便不敢上前,所以躲在这。”
钟离童弯眼笑了笑,“于管家见笑了。”
“嗳!”于管家慌忙窜出来挥手,“使不得世子,属下承受不起。”
但这次于管家说完这话没有瞅见预想中的模样。钟离童不像往常一样谦和地看着他说起家常,而是双眼盯着他的老脸略显出神。
也是老一辈的人了,自是知晓钟离童在想写什么。
“本世子……错了吗?”
“啊……?”于管家半天反应过来,傻笑道:“世子怎么会错了呢!京城无人不夸世子,世子怎么会觉得自己错了呢?”
“可是她伤心了啊。”钟离童说出这话的时候委屈地跟个小孩子似的,“本世子也是实话实说的啊。”
于管家突然正色,“世子,属下有些话说的不大好听,不知道世子愿不愿听?”
“管家里面坐。”
“不,就在这里说吧。”于管家拦住钟离童,“世子对大公主是真的不一样,因为世子真的把她当外人就只会像往常一样含笑以礼相待,只有把她视作在意的人才会想让她像世子您一样。可是世子的想法完全错了,因为您第一次独特对待一个姑娘,更多的是要顺着姑娘的心意,而不是教她怎么善待一个对她心怀恶意的姑娘。王妃在世的时候教诲您的那些道理不适合在这般血腥环境下运用。不知世子可能接受属下下面的话……”
“您说。”
“世子早该吸取教训的。那帮人想害王妃的时候,世子从来不反击,只觉得不让王妃受伤就好,可是这也助长了她们的焰气,所以在世子抱恙期间王妃出事了。”望着钟离童逐渐通红的眼眶,管家越说声音越低沉,“倘若一开始,世子就狠下心揭露反击回去,那您的母亲或许还在世上。不要真的等出事了才知道报仇。”
“不要说了……”
那脆弱的让人心疼的声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