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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她?”钟离童反讥后抿唇,不想和晏觉书吵起来。
晏觉书与钟离童隔着些许距离,就这么凝视他的脸,“她受委屈你不难受吗?”
“为何难受?”
“好吧。”晏觉书见对方如此不在乎,都替鱼安委屈了,没想到他背后其实一点都没放心上,可是相处这么久了,晏觉书还是把心理话说出来了,“兄长,每次唤你兄长的时候,都是本王以最真诚的心意去沟通的。而这次,本王也只是问问你,你待所有人都温和有礼,不曾惹谁不快,就是这样的你,为何对本王这般的亲人冷言相待,无法感同身受呢?”
晏觉书的话让钟离童一噎,是的,他的确对晏觉书的行为表现得太夸张,他是不想让晏觉书砍了龚数腿的,但心里并没有自己说的介意,包括颠倒是非,他也都明白是保命之策,不这样会出事。钟离童也知道他自己没有这样的善良,可是今天这事就想添堵晏觉书的心,就像方才晏觉书莫名堵了他的心。
甚至,钟离童是这么想的,此事本与晏觉书无关,但他却偏偏下手如此狠只为了某人解气,而那某人还是他的婚约对象,心里不大舒服吧。
真正冷静下来的钟离童,对方才说的话语,那简直悔到肠子青,他也知道这话多伤晏觉书的心,可还是冲动地说出口来气他,钟离童也明白呀,若是真伤到晏觉书的心,难以恢复呀。
“抱歉阿书,方才情绪有些激动了。”
见钟离童放软,晏觉书也不打算争辩这件事,只是软和着嗓音道:“义母已去,就不能再把自己锁在钟离王府了,钟离童你该入庙堂,该变得心狠一点了,为了自己,也为了报仇。”
钟离童点点头,他知道晏觉书这是没气自己的了。
第36章 谁为情困
回到宫中,鱼安心难安下,父皇并没有派人接她,更也没有觉得她回来晚,就别提猜疑什么了。
晏觉书为什么要骗她?
这个疑问压在鱼安胸口,想破头都不明白。
第二日,御花园偶然听闻刑部尚书被削了官职,理由是断了腿无法继续任职。
至于为何断腿,宫女说是龚数身边的车夫说他家大人腿中毒,路经钟离王府,晏王见状,不得不砍了腿保住命。
不少人还替龚数惋惜,这么好的官职,说丢就丢了。但更多的是赞扬晏王的勇气与智慧。
小余在一旁冷哼,低声骂道:“这种贼人,就是活该!”
“活该……”鱼安有些失神,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翻汤倒海,可是就不愿再想,只知道有人出手为她报了仇。
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但负面情绪过去后,今晚就是晏王的洗尘宴,虽然拖了好久,但是形式还是要走一遭的。
同样,这一晚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傍晚时分,两排宫女捧着红灯笼游走在凝珀园,将灯笼高高挂起。夜幕降临时,火光正好,四周的湖水被照得波光粼粼,途经的人影被印在水面上,仿若另一个世界。
陆续有人进宫,妇人小姐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王孙公子也先坐下来从风月谈到国家政事。
唯有鱼安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不停地捕捉熟悉的影子。
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倒是被背后的脚步声吓到回头。
“你……晏王?”
先是皱眉,后见来人,展开了笑颜。
“怎就你一人坐在这边,小余呢?”晏觉书撩一下袍子坐在不远处。
今日他着黑袍,带着暗红色的边,肃穆又带着几分……妖娆?
不过,鱼安还是颇为惊讶,他怎就知她最喜欢带着小余呢?
“本宫这个时候突然喜静,晏王随意,不用管本宫。”鱼安正襟危坐,与晏觉书对视后忙瞥开目光,不太敢直视此人。
“鱼安,都有几分熟悉了,你大可直呼本王姓名的。”
鱼安皱了皱眉,“不合礼数。”
是了,她都没直呼钟离童的名字,谢宁甄都能喊他钟离哥哥,而她却一口一个世子唤着,好生疏啊。
就这么盯着鱼安失神,晏觉书知道她又想起了谁,难免苦涩。
“你方才满眼寻望,是在觅世子
吗?”
被晏觉书这么赤果果地问道,鱼安先是一愣,冲着晏觉书那张宛若天人的面孔,羞涩地脸红了。
晏觉书见她如此,玩笑都不再开了,迟疑半晌探头道:“方才,你四下望着座席下的人,本王与你对视了。”
本王与你对视了,以为你见到了,便上来与你打个招呼,因为再过些天可能要在你家破人亡时见面了,本王怕见到最狼狈的你,怕不忍动手。
这话晏觉书自然不会说,他是个不愿被束缚的人,是渴望站在高处的人,而他想得到这些不过是为了二字“报仇”。
兵刃相见一刻,他是会忘了儿女情长的。
而听到这句的鱼安却是惊讶地“啊?”了一声,接着道:“方才与晏王对视了吗……可能本宫的眼睛不太好使,没看见,晏王切莫介意,真的是最近睡眠不佳,眼有些花了。”
“嗯。”晏觉书听完淡漠应了一声,“本王不怪公主,希望公主能多注意一下身子。”
鱼安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见晏觉书突然把头倚在亭子的柱子上双眼合上,莫名情愫划过全身,奈何捕捉不到。
心烦意乱间,鱼安干脆再把目光放向身后的晚宴。
在鱼安转身之际,晏觉书突然睁开狭长的凤眼,风轻轻拂过发丝,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背影。
还在找钟离童吗?
钟离童是与他一起进宫的,可是他现在也不知道人跑哪去了。
属于两人的独处空间要不了多久就被打破。
小余略显冒事地冲进亭子,见到晏觉书时突然一愣,下意识离晏觉书远些,福了个身,随后就激动地对鱼安说道:“殿下,奴婢在别处找到世子殿下了。”
此话一落,鱼安明显开心起来,虽然顾及仪态,但还是藏不住想去见那人的心思。
原来你个小丫头撒谎了,你哪是喜静啊,不过让小余去找了你在意的人。
原来啊,当你满心满眼地寻觅着一个人,你的眼里是再看不见他人的。
见她们向自己投来目光,晏觉书就是一笑,用着再不过正常的语调说道:“殿下去吧,本王喜静,就在这边坐坐。”
鱼安自是听不出晏觉书的自嘲,便点点头带着小余离开了亭子。
当四周只剩下风声的时候,晏觉书终是忍不住一个空掌击碎了一米外的石桌,巨大的轰裂声,让下面的人纷纷投来目光,却没一个人开口。
呵……
就像之前,她会偷偷地看着钟离童的身影,年幼时,少年时,每一时都是被其惊艳与怀揣妄想。
而这次,她有名义,她有理由去见,她们是未婚夫妻亦是合作伙伴。
可是真的见到了,惊讶失落涌了上来,因为没人告诉她,谢宁甄和他在一起。
她没有上前打扰,而是领着小余躲在一旁偷看。
“钟离哥哥,你昨天对甄儿好凶啊,害得甄儿一晚上睡不着觉。”谢宁甄说完还瘪了下嘴。
鱼安不明白,昨天那个被情所伤,崩溃极致的女孩,不过一天下来,又和之前一模一样。
这都明知会错意了,还要纠缠?
而对面的钟离童却是带着温柔的笑意,“三殿下不可耍小孩子,臣知对不起殿下,所以特意送殿下点东西以示歉意。”
话落,钟离童拿出了一根银钗,“昨日见了,很好看,便买来送给殿下吧。”
那个发钗在月光下格外晃眼,刺痛了鱼安的双眼。
尤其是看宁甄收下后还上前一把抱住钟离童的腰。
鱼安等着钟离童推开,可是他没有,他反而回抱来安抚对方情绪,她能看见那眼熟的笑容,晃眼得难受。
小余想唤出声,鱼安一把捂住冲她摇摇头。
鱼安承认她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姑娘,她小肚鸡肠的很,特别爱吃醋。但是撞上这种场景,她绝不会现在捅破,她要面子啊!她上前干什么?姐妹争夫还是正主教训野花?好难看啊……大家都好难看啊。
所以鱼安选择默不作声地带着小余离开。
小余跟着一路黑着脸的鱼安,忧心问道:“殿下,你别难受……”
既然知道会让人产生误会!会让别人错付感情!钟离童你怎么敢!
鱼安心里好生委屈,差点没哭出来,抿唇憋红着眼睛。
钟离童,你可知道,送女孩子发钗是许定终身的,是送给以后的正妻的!你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