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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村民们则议论纷纷。
“三郎做得对,这样的大姨,还不如没有呢。”
“可这血脉之亲,怎么能说断就断呢,这三郎还是太年轻了,不懂事啊!好歹安大秀还养活了他几年呢。”不然他一个半大的小子能平安长大?
“快算了吧,哪怕当初安大秀不养呢,三郎若是去了山下庄子上当小厮,过得只怕都比在安大秀家强些?再说那院子,不是安三娘当初留下来的么?”
当初那院子的事,凭安大娘再弄得拐弯抹角,也脱不了是人家安三娘修的,按理说就该留给安三娘的亲儿子安三郎,哦,你说药钱不够就把房子抵了,那谁知道上下两张嘴,说的是真是假?要真是那么贵重的药材,怎么也没把安三娘给救回来呢?
要是真救不回来,这乡下人还不都认命了,谁会把房子都抵了去买那不顶用的药?
村长安大雁也是愣了半响,好半天才抬起手来往下压,让大家伙都静上静。
“大家伙先停停,让我问三郎几句话!”
“三郎啊。你这是何意?你可知道,在咱们村里,你也就是这么一个血亲的大姨了?这出嫁的儿郎没有娘家的苦处。你可曾想过?”
安三郎面色冷冷,“村长,我早已想好了,就请你们大家伙都给我做个见证吧!这个婆子,当初要不是她起了黑心,我娘就不会伤重不治而死了!”
至于那些后来占了院子什么的,比起自家亲娘被害死。那都是小事!
“你血口喷人!你,你。胡说八道,你,你这个白眼狼!”
这话一出,地上的安大娘噌地就跳了起来。
指着安三郎的手都有些个颤抖。嗓门虽高,可却透着那么股子虚张声势的味道。
而旁边听着了这劲爆消息的村民们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这安三娘不是打老虎的时候重伤了才死的么,怎么跟安大娘有关?
然而看了安大娘那表现,众人心里又觉得这事吧,也不是不可能的。
“三郎啊,我知道这些年你和你大姨处得不好,你大姨呢,当初对你是做得过分了点儿,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就空口白牙地说你娘是她害死的呀?这亲姐姐害死了亲妹妹,这传了出去,我们整个朝圩屯都要受人说道啊!”
原本还在那儿怀疑安大娘的好些人一想到这儿。便也不由自主地点头。
“就是就是,三郎小子,这害死人话儿,可不能乱说啊。”
不认个大姨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何必扯上害人性命这种理由咧?
安大娘却是指着安三郎的鼻子大骂,“打不死的狼崽子。你敢败害老娘的名声,老娘不与你善罢干休。安大雁,你是村长,你倒是管管这小贱种,他不敬血亲长辈,满口胡咧,该不该受村规族规处置?”
安大雁撇了撇嘴,心道平时也不见你有多待见我这个村长,这会儿倒是让我来管了,莫说我的权力没那么大,就是有那么大,冲着今日,嘿嘿……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吧,大秀姐你就回去吧。各退一步就行了,非要弄得全村老少都在这儿看笑话就好啊?”
村长说着就把安大娘往外推。
安大娘身子扭着,就是不乐意往外走,眼角的余光还盯着姚小乙送来的那一堆东西呢。
安大雁撇了撇嘴,心道这安大秀可真是个鸟过拔毛不占便宜死不休的货色啊,看来还是得劝三郎,索性给她一两样好处,把她打发了也就是,我这儿还等着人都走了,好安静地说正事儿呢啊……
安三郎对安大雁的话置若罔闻,冷笑道,“安大秀,当年我娘的伤,不过看着严重,实则并不致命,可是你跟平山镇医馆里的伙计王顺子串通一气,明里是买了药材补品,实际上都拿烂草树根来替换,害得我娘不治身亡,你以为,王顺子后来辞了工不做,你又给了他十两银子,就没有人知道了么?”
说着单手一扬,却是一页写满了字迹的纸笺,“这就是王顺子画了押的口供,只要拿着这个,到林县县城去告你,你说这谋害人命,贪人钱财,是该流放呢还是绞刑呢?”
安大娘在他一说出王顺子这个名字的时候,那张白胖的脸上就神色大变,如同见了鬼一般,惊恐地向边上退了好几步,恨不得钻到围观的人群里。
可那些人倒也促狭,她往哪儿钻,那儿的人就给她腾出一大块空地来。
还有人呵呵嗤笑,看热闹不怕事大。
“安大娘别怕,你不是说安三郎胡说八道么,你上去对骂啊?”
安大娘一口老血憋在喉咙里,生平头一回没有对着骂,盯着安三郎手上那一页薄薄的字纸,就好惟看到了催命符……(未完待续)
ps:多谢艾米sje亲送来的平安符~mia~~
这个小文好冷啊,是大家不喜欢这个故事么?还是不喜欢人物哩?
某月面壁中。。。
☆、91。 不打自招
安大娘仿佛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那些咒骂和尖叫都卡在了嗓子眼里,再也发不出声,她的两条腿,方才被安三郎拿箭射的时候没有颤抖,现下却是不由自主地抖得跟筛糠似的。
不能,不能承认,老娘占着理,老娘没做那些事儿!
安大娘给自己鼓着劲儿,可两条粗腿,却根本不听她的使唤。
她这副异状,瞧在全村的人眼里,那自然就是作贼心虚,不打自招。
“我滴个娘哎,真没想到啊,这还是两亲姐妹哩,就这么黑心肠……”
“从前只知道这安大秀小气刻薄,可没想到还敢害命呢,幸好我家跟她家不亲也不来往……那可是她亲妹呀,她怎么就下得了手啊?”
“嘿,亲妹又咋地,这老安家的事你还不知道啊,这安大秀和安三娘两姐妹,其实不是一个亲爹生的,安三娘她亲爹是安大秀她亲爹死了以后续娶过来的,可自姐俩的老娘死了以后,这安大秀就在家里作张作致,天天使唤着安三娘亲爹,那就跟使唤长工似的,要不那老汉能那么早死么,后来安三娘还是在村里过得不好了,才出去投军的,不然一个大老娘们,谁去当兵啊?”
有那知道古旧事的村人就现场回忆起来了当年老安家这些恩怨。
“那安三娘回了村还对安大娘那么好?又是送东西,又是帮着忙活生计的?两家那会儿亲得不行?”
“那是安三娘自己发达了。估摸着想着不管怎么说也是血脉至亲,就这么一个姐姐,咋能断了来往。谁知道这安大秀就黑了心,想霸下安三娘的一份家业啊……”
这些所谓的窃窃私语随风传到了安大娘的耳中,安大娘呆愣了半晌,也不知道怎地,突然就来了力气,大叫了一声,“小贱种你血口喷人。老娘,老娘我跟你拼了!”
一边喊叫着。一边就扑了上去要打安三郎。
村长安大雁也被安三郎说出的一番话给惊得回不过味来。
话说身为一村之长,自然心机,眼力在全村的老娘们里头那是数得着的,可她再有心机也想不到。安三娘的死居然是安大秀所害?
她以为顶多就是那安大秀贪财,在安三娘打回来的那只老虎和房子上头做了文章,不过这雁过拔毛沾点油水也是人之常情,她便没往心里去,却根本想不到,原来安大秀还敢做这种事?
还居然被安三郎这小子给寻到了证据?
安三郎才多大?满打满算,今年还不到十八岁呢啊!
难不成,当初安三郎只在安大秀家里住了两年就搬了出来,宁愿睡破庙也不愿意继续住在亲姨家就是因为知道了这段仇恨?
她还在那儿琢磨着。这头安大娘已经势如疯虎,扑到了安三郎的身前。
谁知安大娘挥舞着两只肉掌,不是要去打安三郎。而是一把揪住了安三郎手里的字纸,一抢到手,就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几口就嚼了下去!
安大娘边嚼边露出得意,“什么凭据,在哪里?你个小贱种。还想跟老娘斗?等老娘的闺女娶了镇长家的儿郎,看不弄死你个黑心烂肺的玩意儿!”
众村民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
我滴个娘呀。还能这么干?
不过听这安大秀嘴里口口声声地说她家闺女要娶镇长家的儿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倒是她家闺女的确在镇上念书来着。
难不成这安大秀这般嚣张,她家闺女真能娶到镇长家小公子?
原本对安大秀投以鄙夷目光的众村民,有好几个悄悄地朝边上退了几步。
还是再看看吧,万一安大秀真的得势了呢?
这平山镇镇长可是管着这附近十来个村子的税收和徭役呢啊。
安大娘叫出那句话,自觉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