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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知道这位姚二小姐为人的,知道她不过闲来逗趣,别过头去假装未觉,心里也会忍不住跳快了几下。
车子拐弯之时,正好遇着街边三四个背着大背篓的行人。
这些人有老有少,看穿着,大约是从附近乡下进城来卖土物的庄稼汉,都身着粗粗笨笨的粗麻衣,用粗荆条作发簪插在梳得毛糙的单髻上,看着十分土气寒酸。
姚露平生最不喜见粗糙物事,打眼一瞅,便要别过眼去。
这一回眸之间,却瞧见队伍末尾的的少年。
那少年个头略高,背脊挺得直直的。
虽然穿着一身打着好几个补丁的麻布衣,腰间系了个破麻带子,却愣是把那没形没状颜色如酱菜般的衣衫,穿出了几分潇洒不羁来,整个人好像一棵春天里的小白杨,行走在空阔平整的青石大街上。
这般的好身板,还真是难得的一见。
姚露平生最看美人儿,自然是移目多打量了几眼。
那少年一张麦色的脸,眉目端正,看上去只能称得上清秀顺眼,跟他令人惊艳的身材比起来,就有些令人失望了。许是感觉到有视线在瞧他,少年也是抬眼望了过来。
眸光清朗,如秋水,如剑光,又似天空般的晴朗,湖海般的深遂。
姚露心里就好象是有一根弦,被只小动物给拨拉了两下。
嗯,若非是这会急着要去慰问远道回来的玉雪公子,倒要去认识下这位乡下少年,可惜,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这会的工夫,只够去就熊掌哒!
不过饶是如此,姚露也没闲着,冲着这位清秀少年勾了勾唇角,轻轻巧巧地抛了一个媚眼过去。
那乡下少年,大约从小在乡间长大,莫说是这般富贵美貌的女子,就是寻常城里女郎,都是难得一见,如何经得起这般勾搭?
顿时被这一笑勾的失神,身形一个趔趄,差一点左脚绊右脚摔倒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这般青涩笨拙的表现,自然是引来了车中女郎如银铃般的一串轻笑。
少年更是窘迫,飞速正好了身形。
直起身来,不过清秀的脸上,颜色更深,耳朵尖都红得快要滴血。
待要抬头再看时,马车载着那位眉飞轻笑的女郎,已是离的老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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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京城四姝
少年旁边跟着的老汉,见少年丢了丑不说,还失了魂。
便抬手在少年后脑勺拍了一下。
“瞎看个啥呢?还不老实走路!”
咳,这般毛毛躁躁的样子,将来可怎么嫁人?
少年眸光一黯,低下头去,只盯着自己脚上的破草鞋,不言不语。
老汉继续苦头婆心。
“三郎,可千万莫要错了主意,这京城里的贵女们咱们这些庄稼人哪里高攀得起。那位可是定国公府里的小姐,身边不知道伺候着多少儿郎哩,那自然个个都齐整俊秀的。虽说你在咱们屯里是不错的后生,可到了城里,怕是都比不过人家的三等仆人哩。”
“定国公的小姐?”
少年眼光一闪,面露几丝好奇。
“那可不,这马车前头那刻上去的图样,只有定国公府才能用。”
“说起来,定国公府这位贵人小姐,在京城里那可是大大的有名,什么京城四姝,里头就有这位主。”
少年眼中的光芒热切。
问出来的声音都有几分微颤。
“京城四姝?原来那位小姐还有这样的名头?”
老汉瞧了瞧,左右无人,便拉着少年往街边靠了靠。
“傻小子,你当这是什么好名声不成。”
老汉便拉着少年,给他解释了啥叫京城四姝。
原来,这京城之中高门显贵多如狗。
各家的子弟们自然是良莠不齐。
其中有四位贵女却是常常在城中闹出些新闻来。
什么捧戏子,包花魁,跟人打架争风,走马斗鸡,拎笼架鸟。
差不多是哪里热闹哪里就有这四位主儿。
于是京城好事者就给这四个分别起了名号,合起来称为京城四姝。
定国公府二小姐姚露,见了美人儿就爱发花痴,是为小浪女。
锦乡侯府三小姐乐璧,行事冲动,时不时地就要犯疯症,所以得名小疯女。
而尚书府姬家的二小姐姬满,那是个混不吝的,故得了小蛮女的名号。
还有一位是孙将军的二小姐孙柳,最是个刁钻古怪的性子,因此成了小刁女。
当然了,也并不是说这四位小姐,是有多么作恶多端,引来天怒人怨啥的。
其实这四只,行事虽然怪了点,疯了点,闹了点儿。
有时候也仗着家中势力做点出格的事儿。
但究竟不是那等黑心纨绔子弟,倒没做过欺男霸女的恶事。
这四只之所以在京城中出名,除了跟她们平时里老在城中晃来晃去制造话题有关外,也是因为她们都是年纪轻轻,模样好看,至少在中上之列,家世显赫。
这样才够得上被成为京城四姝。
所以才是四姝,既非坏成了四霸,也非好成了四秀。
而四姝里头的姚露,生来就是**多情的性子。
但凡见了模样水灵的少年郎,就忍不住地勾搭一番。
几个月前,这位小浪女看中了明家的公子。
好家伙那叫一个折腾,弄得人家好好的一位大家公子,为了躲开她的纠缠,新年才过就躲去了郊外的荒庙里,虽然名义上说是给祖父祈福,可京城里明眼人,谁不晓得是为什么?
“瞧眼下,这马车去的方向,可不就是文昌街?那明府就在文昌街哩!”
老汉悠悠地给少年讲着城中的故事,少年倒还罢了,那另外跟来的两人倒是听得张大嘴巴,兴致盎然。
“真的来!还是老忠叔见多识广,啥都晓得!”
“那可不,要没有老忠叔领着咱们,怕是进了城来,咱脚丫子都不知道往哪头走哩!”
老汉摸了把自己的花白胡子,黝黑的老脸微微一笑,皱纹深得如风干核桃似的。
“我老汉也不过是多往城里走过几遭罢。你们年轻后生,日后自然也就熟啦!”
老汉目光一轮,发现少年的表情仍然有些魂飞神醉的模样,便伸手拍了拍他。
“三郎,咱都是乡下的寻常百姓。可万万不能有那攀高枝的心思啊!”
另外两个男子也附和着,“就是,就是,咱们山沟里的汉子,能嫁个会过日子的婆姨就是好命啦,哪里能动那些花花心思的?”
“邻村那个老张家的儿子,还不是仗着生得好,想着过富贵日子,给城里一个有钱的大老板做了小侍,结果好日子没过几天,就不知道因为什么被人家的正夫给拿住了短儿,一顿板子打没了命,破席子一卷不知扔去了哪里,那老张家哭都找不着坟头啊……”
听了好一番京城四姝的光辉事迹,再加上乡村少年悲惨故事,被称为三郎的少年神色渐渐恢复如常,点了下头道,“老忠叔说的是,我记下了。”
老汉这才满意地摸摸胡须,指了指前方,“这会儿云来居应是开门了,咱们快着些,免得耽搁久了,这些野物都不新鲜了,落不着好价钱。”
要知道,爷们几个可都是从半夜就动身,翻山越岭地赶了好几十里路,这才能赶在上晌进了城哩!
跟随来的几个汉子应声称是,都紧了紧背上的背篓,加快了脚步跟在老汉身后。
“四小姐,那位姚二小姐又来啦!”
来通报的小侍女语气复杂得很。
话说姚二小姐每次来,出手都很是大方,不单四小姐能得了实惠,就是自己这服侍的小丫头,也总能得着丰厚的打赏。
可是就因为这事,府里大房和二房,可是闹过好几次了。
自家四小姐也被老主子们迁怒了,上回被禁足半个月,这才刚得了自由没几天呢。
明雪茹正捧着一个瓶子左看右看,闻言轻轻放下手中的东西,这才转头来微微一笑。
“我那好三哥这才进了府,姚二就得了消息啦?嘿,好尖的耳朵!有请姚二小姐!”
侍女有些犹豫,“四小姐,这,……上回老爷说过,若是姚二小姐再来,让四小姐寻个由头打发了呢。”
明雪茹嗤笑一声,“打发?怎么打发?他们做长辈的不好得罪定国公府,倒要叫我小辈的去得罪人,我凭什么要把财神打发了?”
说着不由自主地扫了一眼,自己身侧博古架上那琳琅满目的好物件儿,其中至少有一半都是从姚二那里得来的。
这姚二也不知道是哪根筋蒙住了,就是认准了二房的明雪峰,为了他尽办些没皮没脸丢人的事儿。反正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