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杜仲德在外面留的人,谁也没想到赌场隔壁这个小院子,也是他们的产物,赌场管事就这样溜出来,急急跑到主子的住所,瑞老爷子的侄孙家门口,照着暗号敲了西边小侧门几下,很快里面就有人应声。
瑞成奎是瑞老太爷的外室子,对外是不敢说自己亲爹是谁的,这也是瑞家的个保护措施,不管是瑞虎山的官儿被罢了,还是他这么出事情,瑞家都能保住脉。瑞老太爷若不是心智过人,也不会以个小吏,创下这样大的基业。
多行不义必自毙,瑞家这次,便要被杜仲德断去只狗爪了。
瑞成奎带人来到赌场,对手早就人去屋空,四周安安静静的,没有声息。
瑞成奎的手下点了火把,里外搜寻,除了横七竖的尸体,个活口都没留。
瑞成奎气得跺脚:“谁干的?敢和爷爷过不去。”
报信的管事跑到后面看了眼,返回来脸上竟然带了些许欣喜,他凑到瑞成奎身边:“老爷,账房翻乱了,银子还在。”
瑞成奎也忍不住挑高了眉毛,他恶狠狠地下令:“把兄弟们的尸体收拾下,装好了,明天大早悄悄运出去,准备安葬。”
随从低声应是,个个神情萎靡。
打骡子马也惊,这些坏蛋,平日里横行乡里,欺压弱小,现在报应来了,心里如何不又惊又惧,心慌不已?
瑞成奎给手下打气:“是爷最近疏忽了,你们放心,就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这伙强盗,给他们报仇。”
“是!”回答的声音依然有些有气无力。
瑞成奎看到赌场管事不停地瞄自己的脸色,也不罗嗦了,下了句命令:“二黑,带人守好门户,爷去去就来。”
“是!”个壮汉应了声,带了五个人站在门口。
瑞成奎带了几个人来到后院,打开账房的门,他们把火把换成蜡烛,举着进来。
账房里箱子柜子全都被撬开,瑞成奎又狠狠骂了几句,这才说话:“这里不安全,银子还是运回去才是。”
“是,老爷!”
瑞成奎摆手让紧跟着他的两个保镖过来帮忙,抬开了放账簿的柜子,他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下,打开了夹壁墙的暗、门。
两个保镖从壁橱里抬出几个小箱子,沉甸甸的样子。
“爷,让马车直接进来拉走吗?”
“嗯,你去安排。”
谁想管事刚出门,就听见声尖锐的风声响起,接着便是噗通声。
“谁?”瑞成奎的保镖借着些微月光,看到个人影拼命往外跑。
“站住!”他想也不想,拔脚便追。
瑞成奎观察了下,那人似乎受伤,跑起来跛跛的,他们点起火把,追了过去。
账房的屋顶,站起来几个黑影,暗淡的星光下,隐隐有金属的光泽闪耀,接着,嗖嗖几声,瑞成奎和他的几个保镖都扑倒在地,连声惊叫都没来得及。
赌厅里的人,把同伙的尸体收拾好了,有人说了句:“到底谁干的?”
“你爷爷我干的。”随着声音响起,粗壮的房梁上坐起几个壮汉,手赫然举着军才允许使用的弩弓。
打手们看就知道大事不好,调头想跑,无奈他们的小短腿,哪里跑得过飞来的箭雨?
守门的二黑只脚刚迈出大门,就被箭射前胸,向后倒进了大门里,他身后的几个人,也被两面夹击的铁箭射成刺猬,没了呼吸。
杜仲德早就走了,在这里指挥的是杨辰,当年诬陷他下了监狱的,就是瑞成奎的老丈人。
若没有瑞成奎撑腰,那个土财主怎敢如此嚣张?
可惜杨辰这次回来,那个老头已经死了,杨辰便把怒气,洒在瑞成奎身上。
所有的尸体血液凝固后,被装进了麻袋运走,赌场的地上,倒上了层麦秸和麦衣,然后,有人扔了根蜡烛,因为麦衣铺得很薄,火势并不大,却蔓延很快,地面上的血迹被烧得看不清楚,他们在地上洒了水,把黑灰清扫干净,还用水冲了遍,临行,他们还在门上挂了:“房屋修葺,请勿打扰”的牌子,可以说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
瑞成奎经常半夜三更的离家出去,服侍的小妾也不敢多问,直到他太太几天不见人影,让人寻找,才发现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瑞成奎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第九十七章 不是吃我的;也得吐出来
第二天,明德府的城门才开启,钱知府带着明德府的大小官员便出了城,恭候在城外十里的绿松亭。
大约巳时三刻,威远侯带领的人马便到了这里,钱知府带着大小官员恭敬行礼,威远侯也很给面子,和他客气寒暄。
“侯爷路辛苦,不若到驿馆小憩片刻,下官为侯爷接风洗尘。”
威远侯点点头,下了军令:“押送粮草的吃了饭还得赶路,其余的人就地歇息。”,
威远侯住进了明德府城东的驿站,钱知府和几个手下跑前跑后,又是安排住宿,又是安排酒席,别提多殷勤了。
从城里几家饭馆抽调来的厨师好通忙乎,几大桌酒席便摆了上来。
明德府的官员和威远侯带的将领,开始大快朵颐。
钱知府是人,又是个级别低得多的陪客,便不敢喝酒,可是威远侯似乎酒量很大,频频举杯,钱知府渐渐头晕眼花,有些招架不住:“侯爷请尝尝这个菜,乃是我们明德府地方特有的。”
“哦,是糖醋鸡脆骨啊,听说这个菜还是你们明德府首富慧家老太爷慧英芳首创的。”
钱知府的心猛然跳,干笑了两声:“侯爷对我们明德府很了解啊。”
“说不上了解,知道那么点儿小事。”
威远侯说着,又想拿酒杯,钱知府硬着头皮,夹了个鸡腿给老侯爷:“这是我们明德府出名的烧鸡,号称骨里香,侯爷请品尝。”
威远侯咬了口烧鸡,点点头:“嗯,味道不错。”他慢慢嚼着烧鸡,感慨了句,“慧英芳最爱美食,可惜这烧鸡他没吃上。”
威远侯的酒都吓醒了,心里说,威远侯总提慧英芳做什么?他不敢再拿吃来转移威远侯的注意力,便招手让个歌女开始弹唱。
“侯爷,明德府地小位偏,歌女比不得京城繁华地,但愿能为侯爷佐餐助兴。”
威远侯点点头。
歌女开始唱曲儿,威远侯似乎挺喜欢听,还用手打着拍子,然后,对钱知府说道:“听说慧英芳去世,慧家下子便萧条了,怎么会呢?以前赚的银子,长翅膀飞了不成?”
钱知府装傻:“是啊,或许慧家并没有那么有钱。”
“嗯?”威远侯疑惑地皱起眉头:“慧家二房的慧明玉怎么说是因为家庭变故,都折损了呢?”
慧家大房的人都死了,按说二房可以出头,但慧家其他兄弟纷纷跳出来,你争我夺,明德府几个官员趁机明吃暗拿,个个都发了大财,传承近百年的慧家最后四分五裂,再也没了首富的气势。
到了此时,钱知府知道威远侯肯定早就打听过了,就算没有抓住实据,但肯定有证人,指证自己贪腐,钱知府浑身冷汗,坐在那里,心跟打鼓般跳个不停。
威远侯却忽然夸起烧鸡好吃来。
钱知府的脑子猛然就转过弯来,威远侯能说出来,便是不打算弹劾自己——那就是想要分杯羹了。
“侯爷此去西疆,千里迢迢,地偏苦寒,下官不能为侯爷分忧,只能孝敬些微心意,还请笑纳。”
“好说,呵呵,好说。”
第二天,钱知府给威远侯送了三千两的银票。
苏同知、陈同知,还有卫知县,不知怎么打听的,居然都知道了威远侯在饭桌上和钱知府的对话,几个人也都在慧家出事时,很砍了刀,此刻哪有不心虚的?接下来两天,他们都悄悄拜访了威远侯。
威远侯给朝廷上书:他行走路上,很多官员慷慨解囊,为西疆军捐款,明德府今年粮食丰收,谷贱伤农,他要用捐款在这里购买军粮。
府里的几个官员听说了,跑前跑后地帮忙,收粮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威远侯这边给了这几个官员赠送了些小礼品,都是他在战场上缴获来的,北方异族人随身携带的小刀,做工精致,还镶嵌着宝石。
礼物也就百十两银子的样子,远远比不上钱知府拿出的银子多,但好歹算是比较稀罕的。
只有陈同知得到的礼物不样,威远侯给了个信封,他回到家打开看,是杜家骨里香烧鸡店的房契,还附带了烧鸡店的配方。
这是怎么回事?陈同知很奇怪,让手下得力的幕僚去打听,那幕僚只稍稍问,便吓了跳。
陈同知听幕僚报告,自己的姨娘谋算个烧鸡店,东家居然是威远侯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