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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戚伯雄又不是傻子。”
“祖母,别忘了襄国公是如何起来的,戚伯雄不也样束手无策?”
“你拿什么和襄国公比?当年老襄国公在西南经营十多年,那些追随者多少还记得老公爷的恩情呢。”
益王也在边,为老婆帮腔:“昆儿,昔日三大国公的名头,岂能是白叫的?梁炳辉都对他们十分忌惮,你和老襄国公,还是没法比的。”
“是的,祖父,可是老襄国公是流放西南,他赤手空拳,自然艰难,我可是开始就是布政使,而且,我还是皇家宗室,那些人怎么也得让我分。”
赵弘昆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根本就听不进大人的劝阻,益王夫妇说得口干舌燥,他最后扔出句:“我必须得去,皇上本来就不答应,是我下了保证的,他都怒了。”
益王忍无可忍,愤怒地拍桌子:“你就听不进人话是不是?我不管皇上怒不怒,你马上去,把这个差事辞了去。”
第二百五十五章 面对面
赵弘昆还沉浸在有朝日,他也有权有势,跟戚伯雄样,成为镇守方的封疆大吏的美梦,益王夫妇的话根本就听不进去。
想起明远公的儿子,京城第纨绔慕容博,居然敢砸自己的场子,他就心难平,回到家里,父亲还把他骂了顿,凭什么呀?自己可是皇家贵胄。
可是,老爹说了句话,就让赵弘昆垮下了脸儿:“你觉得皇上会不会偏袒你?”
皇上有多依仗明远公,京城里别说有眼睛的都知道,就是瞎子也知道,他虽然还和皇帝是堂兄弟,可是,估计皇帝也不会为了自己,让明远公心情不爽。
赵弘昆看看辈子都缩头缩脑的祖父,窝窝囊囊的父亲,越想越憋气,你们不行,我自己奋斗。
他根本就不知道奋斗有多难,这也是纨绔子弟的个共性。
“祖母,祖母,我就想不通了,别人家的长辈,哪个不是想方设法,尽力提携子女后辈,你们倒好,我好容易求来个好差事,你俩却左栏右挡,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昆儿,西南就是个大泥潭,咱家的势力又没在那边,祖母这是担心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会小心的。”
益王妃哭起来:“昆儿——”
赵弘昆特别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圣旨到——”
“请益王、王妃和赵弘昆接旨——”
听到外面的传报,益王妃眼前黑,差点头栽倒在地,旦下了圣旨,就是劝孙子改了主意,也来不及了。
皇上对赵弘昆还真照顾,特许他带四十私兵,沿途还有护兵想送。
“万岁说了,这二百护兵,由卫国公从西山大营里挑选,务必保证布政使安全抵达。”宣旨的太监念完圣旨,还解释了句。
益王和益王妃对视了眼,略微松了口气,从安全的角度来说,这样是最好的。
这天晚上,明远公把小儿子叫到身边:“皇上有意让你去驻守南海的水军历练,南海很远,父亲这辈子也没去过,听说那里天天吃大米,博儿,你会不会觉得辛苦?”
慕容博摇摇头:“这是父亲为孩儿争取的吗?父亲知道孩儿不想荒唐下去吗?”
“父亲天天盼着博儿不要荒唐下去,可这次,却是皇上的意思,博儿,你做了什么,皇上似乎对你还挺欣赏的。”
“父亲,那天,我和戚洪雷在起胡闹,赵弘昆来了,他还想和我争风头,我就打了。”
明远公大惊:“因为这个,皇上就瞧你了?”
“父亲,这两年,孩儿也好好打听了下朝庭的事儿,看了不少的书,也分析了好些邸报,觉得西南是皇上的块心病,他肯定希望另有股势力进入那里,撼动下戚伯雄和襄国公,原本我想去,后来觉得那样太明显,就想让赵弘昆去,打架的时候,孩儿就使了激将法,赵弘昆果然自己跑到皇上那里,闹着要去西南了。”
“啊?哦,好好好,父亲真的老了,还没想到这招。”
“父亲,孩儿认为,益王绝不是表面那样老实无能,他和戚家结亲,或许会悄悄在西南安插人手,戚伯雄若是个聪明的,肯定兼容并蓄,把益王的势力拢在自己手里。”
“戚伯雄不会,这是个心眼只有针尖大的小人。”
“父亲,我也这样想,益王若是聪明,肯定也会这样想,那样的话,为了孙子的安全,他肯定会调动自己的力量,保护孙子,甚至给赵弘昆人手,让他先壮大起来。”
“嗯,有道理,博儿,皇上看出你的心思了,好,好啊,博儿,得遇明主,做事就是这样舒畅。”
明远公心里高兴,和儿子聊起朝政,父子多年,这还是头次这样投机。
“父亲,对不起,孩儿让你伤心了。”这话,已经在慕容博的心头,盘旋了两年,现在终于说出来了。
明远公摇摇头:“是为父做得不好,不管多忙,为父都不该把你的亲事,交给你母亲做主,她毕竟妇人心性,眼光不够远。”
慕容博摇摇头:“这件事,都是儿子的错。儿子这些年也直埋怨母亲。”
“你娘嘴上不说,心里也是后悔的。”明远公垂下头。
慕容博叹口气:“唉,父亲,说句实话,儿子根本就不配她,她也从来都没有看上过儿子,不然,娘亲当年让人去提亲,杜家就不会三次两次的拖延。”说起伤心事,慕容博还是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父亲,儿子用了十五年的时间才想通此事,还让母亲直十分内疚,她都老了,父亲,对不起!”
明远公想了想:“博儿确定,杜——真没有看上你过?”
“是啊,父亲,都是孩儿头热,孩儿那时候的确不懂事,从来都是只按自己的心情做事,没有想过别人会怎样。”
“不能全怪你,是为父没有好好教养你。”
“父亲,事到如今,孩儿怎么还会怪你?要说教养,大哥才让你教了几次?还有二哥,他们还不都行得正立得端?为何孩儿就要学副纨绔模样呢?归根结底,还是孩儿的错。”
“好孩子,你真明白了?”
“明白了。”
明远公热泪盈眶:“为父这下可就放心了。”
他把双手,放在儿子的肩头,父子两四目相对:“父亲老了,直担心没人再照顾你娘。虽然你大哥二哥十分孝顺,可你才是她的亲骨肉,你要是过得不好,你母亲的心就不会舒展,我直十分后悔,当年就不该娶她——”
“父亲,母亲说过,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嫁给你,你别自责了。今后,若是能在母亲身边,我就好好孝顺她,若是去了南海,就定努力建功立业,让母亲为我儿骄傲。”
“好孩子,你明白就好,为父估计是看不到那天了,你祭奠的时候,告诉为父声。”
“父亲,对不起,孩儿明白得太迟了。”
“不迟,不迟,能明白就好。”
第二百五十六章 女人都是水做的
明远公夫人听说老爷和儿子在书房长谈,猜想儿子肯定又闯了什么祸,在屋里坐立不安,派去打听消息的婆子回来,再保证国公爷和七爷没吵架,但好像是哭了。
明远公夫人闻听那里还能坐得住,她惶然地站起来:“难不成闯下的祸事,连国公爷都兜不住了?皇、皇上不会杀了他吧?”
说到最后,已经变了声调,眼泪扑簌簌地掉落下来。
“夫人,夫人莫急,公爷还夸了句七爷,说什么明白就好,绝对不是闯下什么大祸的样子。”
“不,不,不,你们不懂,呜呜”明远公夫人哭起来,“都怪我,都怪我啊——”她捶胸顿足,伤心欲绝。
儿子当年喜欢上了杜家姑娘,甚至下苦功读书习武,连老爷都十分欣喜,说是小儿子是最像他的,比前面两个大的都聪明,天分高。
明明知道儿子的心意,她却鬼迷心窍,给他订下另外门亲事,虽然她和儿媳妇配合,让儿子不得不成了亲,可儿子从那以后,便再也不肯读书,也不练武。
他用自暴自弃,来表达他的不满。
十五年时间,慕容博赢得了京城第纨绔的“美名”,明远公夫人为此掉了无数的眼泪。
明远公最爱这个儿子,他劝过,骂过,甚至还有次动了手,把慕容博打地遍体鳞伤,也没让他有丝毫的改变。
那次之后,明远公就放弃了这个儿子。
明远公是皇上近臣,京城的贵妇,没有不羡慕自己的,可是,明远公夫人这十多年,却从来都没有真正开心过。
儿媳妇也不成器,每次受了委屈,都会到她这里哭诉,她从来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