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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帝猛拍案:“对,对,老国公心为国,忠良可嘉,皇室人才凋零,福王好容易清醒,怎可以躲避责任,想什么隐居呢?”
但燕然的信里,狠狠地谴责加害他们的人,表示福王很厌倦,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
摄政王看了信,直没有说话,自从李侧妃揭开了府里那层温情脉脉的面纱,露出尔虞我诈互相倾轧的丑恶面目之后,他就对那个家特别失望,每次回去,都心情沉重。
到现在为止,他还没弄清针对李侧妃的到底是王妃动的手,还是方侧妃干的,她俩都管过家,有人脉,也有动机。
嘉佑帝看着摄政王,他当年就是利用兄长心软,做事不够决断,站到了昊天的最高位置,现在,这位哥哥毛病依然存在,而且,还连累了儿子。
摄政王知道皇帝为什么这个眼神,这是等他下决断呢。
“皇上也觉得,福王受害与我府上有关?”这话不知在他心里千转百回,想了多少次,但他直不愿相信这个事实,拖到如今,还在天人交战。
卫国公低着头,嘴上不敢说,心里多少有些鄙夷这个天下第二号的男人,没有点杀伐决断的魄力。
摄政王终于咬紧了牙关:“我这就派人把王妃和两个孩子,送到城外的庄子上,两个侧妃也禁止在府里随意走动。”
嘉佑帝想了想,问卫国公:“郭义辉的长子叫什么?你看,他能不能做个西瑀府主管刑律的同知?”
西瑀府就是护国公驻扎的西疆,那里穷山恶水,人烟稀少,知府都闲得没事可干,哪里还需要什么同知,这是变相给郭明计升官儿。
另个角度想,那就是要护国公把郭明计看住。
若是福王出了事儿,郭明计有可能也会出事儿。
摄政王就在面前站着,卫国公不好表态,只低着头恭维了句:“皇上圣明。”
嘉佑帝便看着摄政王。
“皇上,不若把郭义辉调动下,西南他待得太久了。”
“行!”嘉佑帝点头,“原省洛溪道台空缺,让他补上吧。”
摄政王摇头:“臣以为应该补陇西道道台。”
同样是四品道台,比五品知府升了级,可土地肥沃人口稠密的原,和严重缺水十年九旱十分贫瘠的陇西,差别可就是天和地了,这级升的,还不如继续在西南,当个知府呢,虽然西南也贫瘠。
看到摄政王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来,嘉佑帝还是有几分欣赏,这个兄长,还是以国事为重的。
卫国公问:“郭明计怎么办?他不能和他爹官儿当在条线上吧。”
“让他去南边的董城县,如何?”摄政王道。
嘉佑帝摇头:“去兵部,北直粮道转运使,还是六品,事儿少,责任也小”
就是专门给北疆送粮粮草用品的官员,三个人都认为粮草都有专门押送的官员,他就负责迎来送往,出不了什么岔子,便起点头。
最后,嘉佑帝给卫国公下旨:“福王回来的事儿,就交给你了,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让他隐居,弘玠病了,这个太子的位子,还得他来顶着。”
卫国公和摄政王对视了眼,然后转过脸去,摄政王躬身:“微臣遵旨!”
燕然的信,并没说他们隐居的位置,但信件通过驿站过来,只要查,卫国公便锁定了他们的大致区域。
山清水秀还非常静谧,而且,有人聚居生活,也就那么几个地方,燕然和福王很快就被找到。
卫国公的人并没有说明让福王回去做太子,只是传达了卫国公的意思,让福王务必回去。
“国公爷说,就算你们要隐居,也该到京城给圣上和摄政王告个别,还有,老人家的意思,你们还是等几年孩子大了再说,毕竟那里有太医,小孩子容易闹病。”
好吧,这理由也挺充分,燕然又用那样央求的眼光看着福王,他最后顶不住,便点头答应了。
已经在这里住了几个月,淳朴的小山村民和他们产生了很深的感情,听说他们要走了,纷纷来送别。
他们给燕然的礼物,是各式药材和各种干菇,燕然回赠他们的礼物,那就简单了,所有的人家,都是袋麦面粉,卫国公派来找他们的人可辛苦了,全是他们从外面背过来的。
燕然已经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了,这个时候反而怀得比较牢,长途跋涉回京城,不容易出意外。
福王和燕然回京路上,依然兵分两路,“张香香”师兄弟的替身依然招摇,福王则扮成个大商人,燕然自然得委屈自己,装成伺候他的侍妾,因为没人知道燕然怀孕,对她俩的怀疑便大大减少,再加上有“张香香”在前面挡着,这回倒是路风平浪静。
“张香香”也只出现次小意外,是吃饭上的,也不知道是被下毒了,还是所吃的食物不新鲜,反正上吐下泻差点要了小命,还好他们备有白太医配的解毒丸,还及时在当地请了个大夫,这才转危为安,行人吓得要命,从那时起,直到上京城外,他们都老老实实在驿站吃饭、住宿。
他们在京城外汇合,福王和燕然这才恢复真正的身份。
第二百一十三章 不该你知道的;莫问
摄政王这天他回到家里,两个侧妃都没有来迎接,只有王妃带着两个孩子过来,赵弘璋跑得最快,风把头顶的碎发吹得高高飘起。
摄政王虽然对这个孩子有些失望,不重视他,但也因此并不拷问赵弘璋功课,由着他自由发展,他是个温和的人,赵弘璋对父亲不但不惧怕,还很是依恋。
赵弘玠这个月没有犯病,摄政王妃让儿子露面,她怕皇帝变了心思,希望丈夫能为儿子多争取些。
摄政王以前每次回家,都先进王妃的院子,自从怀疑她给李侧妃送毒药,便很少过去。
摄政王妃也知道丈夫心情不好,因此,总是派人盯着,丈夫到府门,她就带两个孩子迎接。
摄政王小时候生活在冷冰冰的皇宫,少年又遭遇变故,寄人篱下,对家庭温暖特别渴慕,他曾经给妻子说过这话,王妃现在,便想通过孩子,和他重新修好。
摄政王看到儿子,果然脸上不那么冷冰冰的了,赵弘璋还拉着父亲的手:“父王,母妃给你准备了好多菜,可好吃了。”
赵弘玠扑上来,摄政王心阵刺痛,若不是有人作恶,这个可爱的孩子也不会成了这个样子,他抱起儿子。
“父王,厨房今天做了扒驼峰,还有猴头,猴头……”
摄政王眉头下子就皱了起来,上回王妃不知听谁说,猴脑是大补之物,居然让厨房给他做了盅清蒸猴脑,他不知何物,还都吃了,过了两天才听说,当时就吐了,病了两天,那股子恶心劲儿到了现在都不敢听说起此事。
赵弘玠连着重复了三遍猴头,摄政王直觉股烦闷在胸口奔突,他恶心想吐。
赵弘璋接声了:“福王,母妃亲自给你炖的猴头菇虫草花竹荪煲鸡汤,可香了。”
“对,对,是猴头菇虫草花、嗯——”赵弘玠又想不起来了,这场疯病,让他脑子严重受损,以前是那样的聪明伶俐,两岁的时候,便能和大人样,说长串的话语,现在还不如那时了。
摄政王心更堵,他勉强忍着,和儿子王妃起吃了晚饭。
虽然饭桌上的菜肴,都是极其珍贵的珍品,可摄政王却味同爵蜡,难以下咽。
摄政王妃看出丈夫有心事,她试着轻声安抚句:“王爷,朝廷的事儿,没有不是件不是重要的,你既然回了家,就先把那些搁置边吧。”
“唔,哦。”摄政王敷衍地应了声。
摄政王妃微微松口气,继续说道:“王爷,这个虫草花竹荪煲鸡汤,除了鸡,其余都是地方特供的,你不觉得它鲜吗?”
“嗯,觉得了。”
“还有这个呢?这个扒驼峰也很不错的吧?”
“嗯。”摄政王勉强塞了些食物下肚。
摄政王妃并不善于烹饪,她的观点,珍稀贵重就是好东西,比如猴头竹荪驼峰,都是山极品,虽然各地会给皇帝上供,但数量有限,她贯以能轻易便吃到珍品而骄傲,时不时把这些东西做家常菜。
皇宫赏过来的很有限,很多也是摄政王妃花钱买的,她不是个会过日子的女人,方侧妃背后曾说她能“造”的很。
摄政王好容易让胃不饿得发疼,便吃不下去了,王妃摆手让下人撤去宴席,上了茶和果子点心。
摄政王捧着茶杯,却忘了喝,眼睛看着窗户,其实却没有视线。
摄政王妃还看不出男人有心事,就是傻子了,她时猜不出是朝廷事务,还是别的,不敢再多话,屋里有些太过寂静,两个小孩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