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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一下,自己的右手上却被划开了数道口子,鲜血直流。
梅梅乍乍嘴,也奔了过来,正准备看看万事通有没有事,却发现那人根本顾不上自己的伤,而是转了身就追着秦如殇而去。
她料的没错,那种晃动并不是因她而起。
她们是在船上,一艘不算太大,却也绝对不小的船。
船在一条极宽的大河上驶着,波涛很大,不过却并不影响安全。
她微怔,万事通和梅梅选择走水路一事到是一点也不意外。
从赤烈山到晋阳的确是有一条水路的,比起陆上行马要慢个两三天,但却相对更加省事,也平稳。
毕竟一行人中,大部份都是伤弱。
除去她,还有那两个体弱的人质,骑马,实在是太不适合了。
找
可是她总觉得是什么地方有些不大对劲!
回头去看,万事通已经奔到近前,梅梅也站在船舱门口望着自己。
这船舱将木船一分为二,很高,足够人在里面直立而站。
两边都有门窗,就像现在,除了万事通和梅梅这边,另一头的窗口也有两人探出头来。
一个是名中年男子,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她知道那是万事通和梅梅的家人,是他们拼了命从赤烈山里救出来的。
可是……
可是还少了些什么!
她冷着脸开始在船上四下寻找,不但找了自己刚出来的那间舱,就连万事通和梅梅住的那间还有人质住的那间也都找了一遍。
最后,就连撑船的船工住处也没有放过。
哪怕那间舱里有一股子很难闻的汗臭味,她都连眉毛也没皱上一下,仍是仔细地翻找着。
开始的时候梅梅还吵叫着问她是在干什么!
后来似乎是万事通给他使了眼色,这才让这船上又复了安静。
梅梅不吵,万事通却并没有原地而站。
他只是默不作声地跟在如殇的身后,她去哪他就去哪,她找,他也帮着找,甚至比她找的还要仔细。
终于,在如殇将整艘船找到了第三遍的时候,她主动握住了万事通的手腕,然后道:
“别找了!”
万事通也不多言,只是听话地停了下来,再跟着她一步一步走出船舱。
两人终于一前一后在船尾站下,如殇望向滔滔河水,只觉得胸腔里有一团郁结的气怎么也顺不起来。
万事通很想上前去安慰一下这个看起来冷漠无常,却又对自己人实在很是义气的女子。
痛骂萧方
可是脚步未迈,伸出去的手却也顿在半空。
半晌,不得不再强收回来。
是的,他不知道该劝些什么。
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样开口跟如殇说话。
在很多事情上他没有开口的立场,这是万事通一直都明白的。
他只是拧不过在赤烈山背她的那一瞬间突然顿生的心绪,越是奢望就越觉得很疼!
如殇此时握紧的拳几乎快要迸碎,心里的火气无论如何也发泄不出,连带着大口大口的喘,却还是觉得气脉不顺。
眼见她的表情越来越痛苦,面色也更加的惨白。万事通再等不下去,匆匆上前扶住了她欲晃的身子,然后轻声道:
“没事吧?”这是第一次他开口没先唤声姑娘,有一丝丝暧昧隐在心底,却又不敢放肆地表露出来。
如殇摆摆手,示意自己无意。
但是眼里却汪了一泓清泉,她忍着不让那泉涌落,却将整个儿人映得愈发的楚楚可怜。
“为什么来了又走呢?”她轻语,像是在问万事通,又像是在问自己。
他知道她说的是谁,却无法答话!
“萧方你个大骗子!”秦如殇猛地扭了头对向河面放声地猛呼——“萧方你个大骗子!你骗我入药王谷!骗我为了救你而去涉险!可是你自己呢?你自己却跑了!却再也不见我!萧方!你有本事在我要死了的时候也别出来啊!你有本事就让我倒在那岩浆里头自生自灭啊!萧方你个骗子!你算什么男人!”
她并不喜骂人,对于秦如殇来说,有骂人的工夫,直接把看不顺眼的杀了才更痛快一些。
而对萧方,她更是从来不曾像这样一般说话。
好像是一种亏欠
不但如此,她甚至连对他大声说话都不曾有过。
总觉得萧方是个雅致到让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人,她在对见他时,有的时候会有种错觉,觉得那人是秦岭山中自然而生化出的山中仙。
对待仙人,该有的应该是虔诚与恭敬,怎可大声而语,怎能不雅而对!
但如今气急,她实在是想痛骂那人一顿!
甚至如殇想,如果萧方就在面前,她应该可以动了手去打他。
当初她不愿他染满俗世纤尘,所以只要是一人能为的,她自己都揽了。
就连当初隐月阁接下的任务,也从来不曾让他插手过。
可那人总是说放心不下她,去西夜时,她眼了!
回蜀都里,他又先之一步入了城!
现在她想通了,决定不会再赶走他,就让他跟在自己身边携手并肩。
可是为什么萧方却又避之不见了?
她甚至已经不再气他在蜀都那一次的欺骗,已经决定把药王谷的事统统忘掉。
为何萧方依然飘渺无踪?
如殇知道,自己此时的气氛不仅仅是因为萧方的离开。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她怕萧方从此再也走不出罗聘的纠缠。
虽然美人已死,但是曾经,也不知道是听哪个该天杀的说过,跟一个死人去争宠,便是天底下最难也是最傻的事。
那罗聘的画像在悠闲山庄里摆了如此之久,她就算对感情的事再迟钝也该明白,那个所谓的师妹,在萧方的心里有着多少份量。
但是很奇怪,她却总觉得那不是爱情。
萧方对罗聘并无爱,而有的……似乎是一种亏欠。
泪
对于那个画像上的师妹,她从不曾多问,所以所知甚少。
可如果萧方真的因为解不开罗聘的心结而选择逃避,那么,她以后该去何处找他呢?
当她这一切一切事情全都做完,该何去何从?
如果秦岭里面再不见萧方,那座悠闲山庄于她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
“天色暗了,风凉,我扶你进去好不好?”
一直伴在身边的万事通终于开口说了话来,如殇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是在这地方从白天站到了黑夜
犹自抬头,却突然有一体液体夺眶而出。
仅止一滴,“吧嗒”一声落在甲板上,簇起了半点水花。
万事通愣得有些回不过神来,怔怔地看向地面,实在很难相信那是秦如殇掉下的泪滴。
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女子坚强得有些可怕,也强大的有些可怕。
他敬她、畏她,后来也慕她。
可直到现在才发现,再怎么坚强,到底就是个女子。
她也会哭,也会笑,也会无助,也会失措。
一时间,就好看是看到了如殇的全部一样,万事通竟觉得有些欣喜。
如殇在他的面前未加掩饰,那是不是就证明她真的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了呢?
从今往后,他是不是也可以试着往她的生命中再走近一步?
对于这一滴泪,如殇并没有太大的反映。
只是对自己还能够做出这种久违了的情绪而有些意外。
失落、哭泣,在上辈子,她几乎以为这些词汇已经完完整整地从自己的人生字典里头扣除掉了。
却不想,换了一世,却又重新捡起。
试着挪了挪脚步,未果。
抱我吧,我走不动
未穿鞋子的脚底一片冰凉,就算是在夏季,也还是因为身体的不适而流失了太多热能。
站得太久了,突然一动,双腿顿觉酸麻。
那种感觉很讨厌,让她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万事通怔然相问:
“怎么了?”
如殇无奈苦笑,然后冲其伸出手,很自然也很大方地道:
“抱我吧!我走不动。”
万事通微愣,脸颊泛了红,可同时也涌起了一股心疼与不忍。
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步将如殇打横抱起,目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