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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枫在其后随侍:“主子,我看她神色似是不大对劲。。”
拓跋嗣余光扫了他一眼,“哦?”
青枫欲跟上去却被遣退了下去,望着主子有些急不可耐的模样,心中微微叹气。
今日一早,木兰便来了太子府,见了他便直白挑明要见太子。
说实话,他曾经只见过木兰多次躲着主子,倒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急切要见主子,况且她的神色似是不大对劲,至于那里不对劲,他也是说不上来。
过两日便是主子的诞辰了,还望莫要出什么事才好。
拓跋嗣走的急切,到了门前反倒慢下来,感觉到了自己的急不可耐,反而有些失笑。
平生倒是第一次这般。
古人诚不欺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便是这般而来的。
推开殿门,便见到不远处那倒纤细的身影。
拓跋嗣缓缓阖上了门,抬步走过去,低声笑道:“怎么,才隔了一日便这般思。。”
话还未落,一抹白色的刀光滑过空气。
拓跋嗣未有丝毫防备,连退了好几步,木兰招招紧逼,直到把长剑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只见木兰眼下一片绯红,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恨,像滚烫的岩浆欲将他吞没。
木兰唇角颤了颤,哽咽了好几次,才恨声道:“你凭什么?”
脖子上的血缓缓渗开,拓跋嗣抬眸看着她,依旧笑着:“怎么了?”
明明前日还是那般,今日又为何说出这番的话来。
木兰狠狠盯着他,若是眼神能化成刀子想必他早已被千刀万剐。
想起若兰那几月大的孩子,一家人就这样没了。悲恸如潮水般淹没了全部的理智。
木兰眼底滑过一丝杀意正欲用力,下一刻却眼看着长剑被他两指捏着,铮然一声,手上一片灼热,下一刻剑便脱离了手腕。
拓跋嗣脸色冰冷,看着木兰的招式越发狠厉起来。
屋内器件一个个倒下破碎,过了半炷香后。
声音渐渐淡了下去。
木兰双手被狠狠箍于头顶,身子被他压于身下。
拓跋嗣眸色薄凉,紧抿了唇,经过了一番打斗,两人皆是有些狼狈。
“现在能说了么?”
木兰仰着头,露出一段细白的脖颈,眼眶绯红,眼神极冷。
“我定会杀了你!”
拓跋嗣点了她的穴位,冷笑。
“好啊。”
木兰顿时浑身不能动,此刻才察觉二人是贴的如此之近,他下面的变化又是如此的明显炽热。
从牙缝里逼出一字:“滚!”
拓跋嗣反而逼近了她,视线仔细描摹着她的眉眼。
“你知道,刚才我得知你来找我,这里有多欢喜么。”
他点了点胸前,自嘲笑了声:“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你能为了别人来杀我。在你心底,我是这般的轻。”
木兰不想再看他那张虚伪的脸,脸上一片厌恶。
他的心这般冷硬,谁的命于他来讲不过如草芥。
和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告诉他,张元他们能活回来么!若兰和何大娘能活过来么!连几个月的孩子都未放过!
倏然忆起军营军那些将士的话。
几千俘虏一夜被坑杀,小孩子的半截手臂都在土里埋着。
呵!他的血没有温度。
拓跋嗣见她毫不掩饰的厌恶,垂底了眸,淡淡道:“不说是么?”
木兰倏然察觉胸前一凉,下一刻他的唇便覆了上来,冰凉的触觉袭上心头,头皮一震发麻。
猛然睁眼,咬牙切齿道:“混蛋!”
拓跋嗣动作顿了顿,一绺乌发落在了她的发上,静静看着她:“你若不说,我便借着做下去。”
木兰闭眼:“动乱者一律处死的令是你下的。对么?”
“是!”
“但凡与此次沾上半分联系的人都要处死,是么!”
“是!”
“你告诉我他到底做了什么!张元他们哪里威胁到了你?”
拓跋嗣沉默了下来,神色变了几变。
令的确是他下的,但他的确不知此事牵扯进了张氏一家。按道理来讲此事应当牵涉不到张氏。
拓跋嗣看着木兰欲用力冲破穴位的样子,朝着她胸前快速一点。
木兰下一刻便没了意识。
其中怕是有蹊跷,不若先这般让她误会下去,待他查清后再告知她也不迟。
拓跋嗣倏然感到脖子上的刺痛,探去发觉血迹已是干到了上面,蹙了蹙眉,又整理了一番,将被子覆在木兰身上,缓缓踏步出去。
——
木兰醒来后,便发现双手被一条锁链紧紧锁住。
锁链的另一端紧固定在榻上,木兰挣了挣根本无力挣脱。
木兰靠在榻上,发因先前的打斗散落,眼中渐渐渗出了泪意。
一年余的战旅,次次从死亡的边缘挣脱。
为的不过是活着,回去再与何大娘他们再次相聚。
沙场奋力杀敌,为的不过是给亲人一片平和的土地。
不想换来的却是这番。。。
木兰仰头,眼神渐渐失了焦。
突然门被推开,一宫女模样的女子缓缓进来,小心翼翼把饭菜摆在她能触碰到的地方,低眉道:“姑娘,用膳吧。”
等了片刻,见木兰依旧不言不语,女子无可奈何退了下去。
窗户被风吹动,外面的风吹了进来。
木兰眼睫动了动,却见天际已是暗了下来。
若这些是梦该有多好。
醒来,便能看到何大娘如以往那般叫着她一起去市集,便能看道张元从河边打鱼回来。
若是她没有捡到拓跋嗣,一切都不会发生。
一丝破碎的哭声从她喉中破出。
木兰掩下一阵阵苦涩的哽咽,任凭泪水滑落。
若知道今日,她定不会捡回一个祸害,害了何大娘一家。
拓跋嗣听侍女说木兰不吃不喝,便过来走到门前听到里面隐忍的哽咽,顿住了脚步。
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握起。
刚才他在处斩的名单上的确看到了何氏一家。
此事的确不大对劲,已是派青枫去探查。
只是此刻怕是她对他早已恨之入骨。
拓跋嗣推开门,便感到两道充斥着恨意的视线投向自己,看到一旁已是凉透的饭菜,又吩咐外面的人再去拿一份来。
“你若是要杀我,起码也要有力气。”
侍女把粥放在了一旁,退下关上了门。
木兰闭眸,不想去看他。
拓跋嗣又走近了一步,见她的发散在身后,伸手欲替她整理却被她嫌恶躲过。
木兰紧抿着唇,眼底的恨意如熊熊烈火。
拓跋嗣冷笑,倏然捏紧了她的下巴。
“对,没错。是我杀了他们。但凡参与叛乱之人都要被斩首。谁让哪张元倒霉牵涉进了其中,若是怨,只能怨他的命不好。”
木兰胸口起伏起来,眼眶霎时因愤怒红了一片。
“滚!别碰我!”
拓跋嗣眼神沉冷,指腹顺着她的脸颊滑过,“我不止要杀他们,若是你与我为敌,我也会杀了你。”
木兰听着一番话,倏然想起那一夜他亲口对她说的,在敌城里那夜,他眼底的柔情。
突然笑了起来,木兰红着眼,讥讽:“殿下演技精湛,木兰自愧不如。若不是今日您这一番话,木兰还差点被您之前骗了过去。”
拓跋嗣余光看到窗后的那片阴影离开后,心底冷笑,看着木兰这番模样,垂下了眼,轻声覆在她耳侧道:“阿兰,你要信我。”
第50章
木兰冷着脸不再言语。
拓跋嗣低低叹了一声,趁着木兰不注意啄了一口她的唇。
木兰惊怒,立刻发了很欲咬他恨不得撕咬下来他的肉,下一刻他又快速离开。
拓跋嗣低声道:“先委屈你这两日,待我查清一切,会还他们一个公道!”
木兰心底直直冷笑,这副模样又是演给谁看。
屋内一片寂静。
拓跋嗣起身,看了她片刻转身缓缓离开。
“拓跋嗣!”
听到呼唤,他的脚步顿住。
“有朝一日,我定会亲手杀了你!”
她的声音里绞着浓烈的恨意。
拓跋嗣眸色怔然,低低笑了声:“好啊,我等着。”
话落,便提步离开。
待到夜深人静之时,只听咔嚓一声,木兰捏着脱臼的手腕,终于从挣脱了那铁环。
木兰趁着外面无人,快速翻过窗。
身影消失在了夜色里。
——
“主子,您为何不把此事告知木兰姑娘?”
青枫立于一旁,有些不解。
分明此事是他人故意挑拨木兰与主子的关系,主子却不解释任由木兰误会。
拓跋嗣垂眸,摩挲着圆润的棋子。
“不知反而安全。”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