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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神色冷厉,拉起马缰掉了个头喝道:“我携两队轻骑去探一探,鲁秋你守护在此,万不可离开。”
鲁秋虽身手不如她,但论计谋用兵却高于她。之前打了许多胜仗还亏得又鲁秋的存在。
“知道了,快去快回!”
鲁秋回应,继续携兵前行。
过了半晌,还未见木兰回来。鲁秋不禁有些不安,难不成是出了什么意外?
前方又弛来一抹身影:“不好了,木将军被刘宋一行兵包围了,这可如何是好?”
鲁秋暗惊,脑子突然有些发麻。
追问:“情势如何?”
“怕是情况不妙。”
鲁秋沉默了片刻,“两队人与我一同前去营救,剩下的人原地待命。”
“是!”
***
这方木兰正浴血奋战,终于从突破了重重包围,原本劣势逐渐好转。突然身后传来杂乱的马蹄声。
木兰迅速转头过去,惊怒:“你怎么来了!”
鲁秋看着周围的刘宋兵将突然策马离开,丝毫不恋战,心中暗叫不好。
“中计了!”
二人疯狂疾驰回去,只见原来的地方已是尸体满地,粮车已是被劫空。
木兰脑袋里紧崩了好几日的弦突然绷断,怎么会。。。
对鲁秋怒吼道:“谁让你过来的!”
鲁秋眼眶也是急红了一片:“我怕你。。。”
木兰望着那一片狼藉,愤怒悲怆充满了胸腔。
这是他们早已下好的局,故意调离她离开,终究是她的不对。这几日又白费了!
刚一转头却见鲁秋欲拔剑割向脖颈。
锵的一声,木兰快速挑落他手中的兵器,不敢置信嘶吼:“你疯了!”
鲁秋少有哭了出来,满眼悔恨。
“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这些弟兄们。”
木兰闭眸,脸上满是疲惫,声音沉了下来:“莫要做傻事,迟早他们要还回来!”
木兰等人空手而归,自然少不了斥责惩罚。
可终究是军粮未送到,还半路被劫持。
此番又耽搁了不少事。差点误了战机,亏得拓跋嗣又在此请命攻刘宋西北营地,一举得胜才挽回了些局势。
木兰被卸下军职,反省过错。
夜里幽寂无声,秋风瑟瑟,远处的号角又再次响起。
木兰拾起了一片叶子,放于唇瓣,悠扬顿挫的小调响起。
第45章
是夜,星月明朗。
悠扬的小调在夜里却格外悲凉。
故乡仿佛对于他们来说变成了一个遥远的地方。
从军已是有一年了之久,战火连绵不断,身边旧的面孔渐渐被新的面孔取代。
木兰眼底多了几分苍凉,这战火何日才能休止,何日他们才能重返故乡呢。
门外传来了些脚步声,木兰抬眸望去,只见一人缓缓推门而入。
眸色比潭水更幽寂,薄唇微抿,神色浅淡。
木兰垂底了眸,“都督。”
拓跋嗣未去看他,只是将一壶酒放在了地上。
“刚才的梅花落是你吹的?”
木兰仰头,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眼眶有些泛红。
唇角带了丝苦涩:“这个教训这么晚才来,却是以这种惨痛的代价。今日鲁秋为了我而离开导致此番,正如昨日我为了苏皖那般。”
“正是因为感情,才让这么多弟兄白白丢了性命。”
木兰心如刀割,拿起一旁的酒壶痛饮开来。
拓跋嗣在一旁静默不语:“感情谁也无法避免。但必要的时候,无情便是最大的武器。今后你会明白。”
木兰深深闭眸:“唔。”
这次的代价太过惨痛,想必此生她都无法忘怀。
云幕将月掩盖,木兰终究抵不过睡意最终沉沉入睡。
望着她眼睫下一层重重的阴翳,拓跋嗣不禁伸手覆上她的眼睑。
或许她已是好几日未曾好好休息过了。
世事无常,谁能料想到一个山野里的姑娘如今竟成了军营里的将军,一脚踏入生死的泥沼里,苦苦寻求出路。
接下来,有他陪着,再难的坎坷,他们也会一步一步走下去。
战事紧迫,原本北盛的人马便不如刘宋,而几场战役下来,北盛的竟已是不足十五万人。
此时刘宋还有二十万余的兵力,凭此便胜于他们一筹。
军营内人心惶惶,这几日情势不利,连连打了几场败仗,军心已是有些动摇。
木兰受召传入帐内,进来便见拓跋嗣与长孙嵩等人面容严峻,一同在商议今下的战略布局。
“如今,刘宋兵力三分,层层围困,着实不妙。”
长孙嵩指着几处,又分析了其中地势优劣。
众将也是纷纷唏嘘,如今他们在兵力上已是大不如刘宋,再此番硬抗下去,怕是。。。
“都督,不若上报于圣上,请求支援才可缓解此难。”
一将领先提到,其余人皆纷纷附和。
拓跋嗣一言不发,眸色深沉。
长孙嵩沉声道:“刘宋这番布兵,已是做好了背水一战的打算,此番不论有无援军,我们只得应难而上。”
木兰看着战略图,抬眼道:“都督,木兰请命统领三万兵力剿除河西敌兵,再分三万兵力快速出击河北,最后共同汇合于此处,将敌兵共同引于尧山下,山顶设伏兵埋伏,再以巨石击之。届时援军自外赶至,里应外合一同覆灭敌兵。”
“好!”长孙嵩赞道,眼底多了几分赞赏。此番即可破了如今得局面,又可将刘宋一网打尽,此战只能胜,不能败!
拓跋嗣望着木兰,眸色有些深意。
此战情势险峻,其中不能出半分差错,否则必将万劫不复,计谋虽好,却也是十分危险的一步。
木兰拱手又道:“此次行兵根本在于快,只要我们行兵突袭够快,足以杀他个措手不及。我们只用按步行事便可。”
帐内一片沉寂,余将面面相觑,打量着都督的脸色又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木兰脸色坚毅,眼底闪烁着必赢的把握。
过了有半响,拓跋嗣缓缓闭眸。
“好。”
***
平城,齐王府内。
兵部尚书程坚跪于殿阶下,低眉道:“殿下,昨日收到战事传报,幸得被下官截了下来。”
拓跋绍冷笑,自顾自缓缓倒了一杯酒,捏在掌心摇晃着。
心底却微微讥讽,不是连连胜仗么,又是来邀功的?
“又是打了什么胜仗,至于截下来,这是要让本王一同庆贺么!”
拓跋绍语气讥讽无比。
“非也,殿下,此事对您来说可是好事!”
“哦?”拓跋嗣挑眉。
“此番是太子向朝廷请求援军的奏折,看样子是遇到了难处,兵力不够因此向朝廷请求调动援军。”
空气中似乎凝住了片刻。
拓跋绍猛然站起,酒杯重重磕在桌面上,隐约洒出些酒水来。
“你说的可是当真!”
程坚低眉缓缓笑道:“正是。白纸黑字千真万确。若是无援军,那么。。”
拓跋绍眼底闪烁其癫狂的笑意,若是朝廷不去支援,那么他们便会败!即便拓跋嗣不死,届时因兵败引来父皇震怒,太子之位也是难保,但若是能凭此除去拓跋嗣,再拿出一个替罪羊,那么北盛的新主便是他!
“但凡是他呈上的消息,一律拦截不得上报。”
程坚颔首:“是,只是殿下。。”
“又有何事!”
程坚的脸上多了几分促狭:“城西那百亩良田之事。。”
拓跋绍挥手:“自然是你的。”
“多谢殿下。”
程坚脸上多了几分笑意,行礼后缓缓退下。
殿内只剩了拓跋绍一人,他盯着远方,默不作声。
随后缓缓露出了一丝肆意的笑。
拓跋嗣,凉你也如何想不到,最终竟会是因此而败于我的手下吧。
而这方,木兰等人也按照计划行事,虽死伤也是甚多,但如计划那般将刘宋几分兵力一同引至了尧山之下。
木兰立即发出信号,山顶埋伏的弓箭手准备,木兰携余下兵力入山下。静待其变。
看着不远处一波一波的敌兵惨死于巨石弓箭之下。
一旁的副将忍俊不禁道:“待到援军稍后来临,此战我们便赢了!”
木兰点头,紧盯前方局势。
突然箭雨渐渐稀疏,巨石也不再落下。
有兵将前来传报:“报!将军,箭已是用尽了。”
“报!石头也没了。”
木兰脸色沉了下来,望着前方依旧源源不断地敌兵,立刻转身布兵阵。
又是一片厮杀,好歹是使局面缓和住了。
此时木兰与拓跋嗣共同死守山下,而不远处便是刘宋大兵的围困。
木兰心底焦灼起来,为何此时援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