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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祖逖跟黄河南岸的一些拥有邬堡的世家大族,也已经形成了同盟关系,有他们这一支助力,就算打仗帮不上忙,在天灾来临时,接济一下百姓总行的。
这个主意很快就定下来,并开始细化。
玉明川还专门派遣了一名将领负责此事,到时他们将跟云落一起到豫州,而后云落一行人北上,剩下的人则留在豫州协助祖逖。
于是一个任务变成了两个,并行前进。
这个消息还悄悄的被玉明川放了出去,没两天,连司马绍都知道了。
对这件事,司马绍的内心是很挣扎的。
北中原被胡人占领,难道他们司马皇室就没有羞辱感吗?
怎么可能没有?
只是他父亲隐忍,希望能先在江南站稳脚跟,再图后路,可他却不这样想,他曾经想把万剑城、凉州、并州,全部收了,一方面作为对抗琅琊王氏的筹码,一方面可以继续打胡人。
可他却没想到,玉明川连个机会都不给他,还对温峤说出了那种大逆不道的话。
这些事情,他忍了,转而想办法拉拢凉州,却没想到张骏年纪不大,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滑头,他的骨子里流着的,也是逆反的血。
有了回江南的心,可这时宋袆又有了身孕,他倒是打算等胎像稳定了,便启程回去。
就在这时,派出去的探子收到了玉明川要派人去接济祖逖的消息。
他玉明川不知道祖逖是晋国的将军吗!
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去勾结!
哪怕是为了打石勒,可这实在是对他极大的羞辱。
毕竟他是晋国的太子,而玉明川不直接找他,反而越过他去找祖逖,这就是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越想越恼火,司马绍恨不得现在就下令把祖逖砍了!
可这事还不能做,整个晋国,也只有祖逖一人在抗胡,他若砍了祖逖,就是折了晋国的脊梁,今后就算做了皇帝,也会被天下所不齿。
司马绍一急,便想尽快回江南了,就算不能把祖逖拿下,可也不能让他就这样接受玉明川的贿赂,实在太打他们晋国的脸!
从这天开始,司马绍没事就问太医,宋袆的胎像有没有稳,什么时候能启程。
另外一边,云落没有等到陈苍崖亲自来找他,却被一个出门采买的宫女盯上,然后非常谨慎的给他塞了一张纸条。
打开纸条,上面就一行字:今夜子时,老地方见。
云落悄悄将纸条揉碎,这一夜也没让慕容翰留宿,到了半夜,便极其小心的溜了出去。
却不知,就在他走后不久,一个黑影迅速回到院子里,火烧火燎的敲起了路青的门。
“城主,陈苍崖把宋袆掳出皇宫,去了西区的废宅!”一听是林啸的声音,路青赶紧爬了起来,匆匆穿上衣袍,打开了门。
第645章 剜心蛊发作
“怎么回事?”
“城主,将军,那宋袆似乎身体极为不适,不知是怎么了,我看到了她身上有血迹!”
林啸说的焦急,这焦急甚至难得的出现在了他脸上。
他天天盯着宋袆,也注意到了宋袆的变化,她一开始只要没人的时候,就满脸的戾气与憎恶,后来却慢慢的变了,尤其是抚摸自己的肚子时,时而会露出温柔的神色。
林啸虽然很讨厌她,却因为这一点,而对她少了几分厌恶。
今晚见宋袆一身血的被陈苍崖抱出去,他直觉就是出了大事,跟了一段之后,还是选择跑回来报信。
“林啸,快去叫云落!”
说罢,路青关上门,和玉明川一起迅速换衣服,将一身装备也拿了出来,随后出了屋子,召集诸多高手,就准备往西区赶。
然而,她却没等到云落。
“城主,云落不见了!床上是凉的,他在我来之前就走了!“林啸的神色越发严肃,直觉着云落应该也去了西区。
“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们也快点过去!”
路青握了握拳头,迅速跟着玉明川一起往长安城西区奔去,没跑多远,公输亮也带人赶到。
陈苍崖的本事他们都清楚,在离西区还有一段距离时,他们便放慢了脚步,收敛了气息,分成几股队伍,潜入了那片无人居住的破败房屋。
此时云落已经到了上次与陈苍崖见面的地点一刻了。
看着宋袆嘴边衣襟上的鲜血,他就知道,他的计策被看穿了。
“云落,你倒是够胆子,居然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玉明川手上的污迹,你是用什么东西涂上的吧,一开始看还是那么回事,可现在,那颜色已经快退光了,而真正的毒蛊,指尖的颜色会越来越深。”
陈苍崖将宋袆的手反缚在身后,一只手捏着她的脖子,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她。
“你把她怎么样了?”
云落紧紧盯着宋袆,只见她脸色苍白,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连呼吸声都急促了许多,却不显得强劲,只有虚弱。
“我把她怎样了?这句话应该反过来问你,你做了什么才让她变成这样的,如果你遵守我们的约定,她绝对不会经历这一番痛苦。”
陈苍崖再次咧开嘴笑了,只是那笑意只在嘴边,眼里却是一片冰冷。
“陈苍崖,你说的那个约定,我做不到,换个条件!”云落一只手握在了细剑上。
“你说换就换,当自己是谁呢?你的价值就在于你取得了路青和玉明川的信任,如果连我要求的那点小事都做不到,那你还有什么筹码跟我谈条件?“
说着,陈苍崖手下捏的更紧,只听到宋袆脖子上的骨头,在他手下咔咔作响,似乎只要他再用点力,那柔美的脖颈就要断掉。
“张丹是个聪明人,难道他以为除掉玉明川就能得到路青了吗?太天真了,他就没看到还有公输亮这个强劲的对手?”
云落只想尽快将陈苍崖的注意力从他手上转移掉,不然宋袆的脖子可能真的就断了。
“一个世家,妄想与一个国家作对,亏云落你想的出来,你当我们都督是个摆设吗?“
“在我看来虽然不是个摆设,可想要跟公输家作对,以前说不定还有胜算,今后却不会有了!”
“云落,你少扯这些有的没的,你不把玉明川拿下,我便拿下你妹妹,今日我催发了她体内的剜心蛊,不过就是呕了几口血而已,至少稍微再使把劲,她肚子里这个小东西,说不定也会一起流出来……”
说着,陈苍崖一只手摸到了宋袆肚子上,还轻轻的按揉了几下。
宋袆刚张口想要说话,结果被陈苍崖一掐脖子,卡卡了几声,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眼神说不出的急切。
“美人儿想求救?你这个蠢哥哥根本就没那么在乎你,不然早对玉明川下手了,现在再不下手,就不能赶在恰当的时刻发作了,真是可惜,我只能从你身上找点补偿了。”
摸着宋袆肚子的那只手,猛然用力,只见宋袆的脸色瞬间变了,满是恐惧与焦急,却说不出话来。
“你放开她!陈苍崖,我不可能对玉明川动手的,你如果不换个条件,那咱们只好拼个鱼死网破了,你害了宋袆,你也逃不掉!”
说着,云落一手拿着细剑,另一只手却又从腰间拔出了一枚匕首。
这种组合还真少见,还是路青告诉他,西洋剑法中也有双持的,这把匕首用来出其不意。
当然,云落的这把匕首还是公输亮改造过的,可不仅仅是出其不意这么简单。
陈苍崖见云落想要打,便从怀里拿出一块布巾,塞住了宋袆的嘴巴,将她往后一扔,拔出了自己的重剑。
这把重剑,宽度是云落的细剑的二十倍也有,重量上差距更大,甫一对上,云落就被压了下去。
云落一向以灵活见长,跟陈苍崖正面打,完全不占优势,陈苍崖从小练的就是重剑,虽然不如云落灵活,可每一次击打,几乎都能将云落拍地上去。
如果手中只是普通的剑,恐怕早断成一截截了。
云落不断跳跃躲闪,却始终近不了陈苍崖的身。
那把重剑能守能攻,而且被陈苍崖舞的滴水不漏,他根本就没有胜算。
跳远了一些,云落收了剑招,极其不爽的看着陈苍崖,果然这混蛋说的没错,玉明川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他本想用这把带机关的匕首给陈苍崖一下的,却也始终找不到机会,实在可恶。
而就在这时,云落借着蒙蒙的月色看到陈苍崖身后的宋袆,突然弓起了身子,靠在了墙根上。
口中还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似在哭泣。
“玄衣!你怎么了?”
云落只想冲过去,却被陈苍崖拦了下来。
“在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