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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山指了指角落:“非要和乌托那拼酒,醉了许久了,也不走,说在等你。”
槿桐顺势望去,沈逸辰伏在酒案上,应是醉了过去。
“任将军府上,都是烈酒,早前我在宫中尝过,喝了一口都觉得不妥,他们两人一人喝了两坛有多。”
两坛?
槿桐心中也是惊叹。
若是两坛都不醉,这里也怕只有乌托那了。
“我去看看。”
良山点头。
槿桐趋步,她还没见过沈逸辰醉酒的时候。
印象中的沈逸辰虽然有时莫名了些,却似是无所不能的时候居多,鲜有见他束手无策过,今日没能拼过乌托那,这醉倒的模样倒是应当给他画下来才是。
槿桐上前。
隔着案几坐在他对面。
阿梧等人都在苑外候着。
槿玉本就是冲着阳平几人来的,早就奔到阳平几人处去了,苑中载歌载舞,欢声笑语,只剩角落这一处安静得能听到沈逸辰的呼吸声。
她好奇心起:“逸辰……”她鲜有这般唤他,反正他都醉了。
“夫人……”沈逸辰醉晕晕喃了一声。
第77章 酒话2
夫……夫……夫人……
槿桐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
这家伙虽然日日都在口中念叨着要做爹爹的良婿; 可也没像此时这般; 忽然就冒出“夫人”这两个字来。
槿桐赶紧拿起一旁的酒杯来,喝了一口压惊。
是果子酒,不冲; 却也弥补不了心中的震惊。
沈逸辰素来有分寸; 便是同她走得近,也不会逾越做这种登徒子的事情。
槿桐伸手戳他。
确认他是喝醉了。
槿桐才戚戚道:“看在你喝醉的份上。”可转念一想; 兴许就是因为喝醉了一些话才脱口而出; 似是没有经过思考; 下意识便唤了出来。
“夫人”两个字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唤出口的; 应是,平日里就这么唤的。
槿桐心中咯噔一下; 沈逸辰家伙……
周遭的人都在看乌托那和阳平跳舞; 整个苑子里都热闹非凡,没有人留意到她和沈逸辰之类。她鬼使神差,伸手,又戳了戳沈逸辰的头两下。
对方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槿桐心中忐忑,还是问起:“你夫人是谁?”
“……槿桐……”声音很轻; 却还是能听清。
都说酒后吐真言,这家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 他怎么就这么魔怔上了。
左右没有外人,干脆将心中疑惑都吐槽了:“你们又没有成亲; 她哪里是你夫人?”
“……成了亲的……”沈逸辰似是有些恼,半趴在案几上,半伸手拍了拍案几:“……明媒正娶的……生了娃的……”
吓得槿桐一哆嗦。
谁同你成过亲……还生娃……
这家伙不是喝多了臆想犯了。
可他拍桌子的声响有些大,还在絮絮叨叨,她怕引起旁人注意,只得赶紧伸手去捂他的嘴。
结果他伸手抓着她的手就不放了。
槿桐险些被他拽到。
他就握着槿桐的手,枕在头下,一脸心满意足的表情:“夫人……夫人……”
还在夫人夫人,槿桐叫苦不迭。
可他力气大,她的手都抽不出来。
她一面使劲儿抽手,他一面枕着她的手来回磨蹭:“夫人……我想小宝了……”
槿桐后背一直:“小……宝……是谁?”
这又哪里冒出来的人名。
恒拂别苑就在方家隔壁,她这月余都同沈逸辰在一处,哪里见到有旁人。
这小宝,莫不是沈逸辰在怀洲城的亲戚?
“我儿子!”沈逸辰又开始拍桌子。
槿桐赶紧用另一只手制止。
真是喝大了,连儿子都说出来了。
看来酒品真不行,幸好都说棋品看人品,酒品要是同人品挂钩了,沈逸辰就得哭死了。
喝醉酒的人哪能讲道理,方槿桐算是明白,索性顺着他来:“小宝是你儿子?”
喝醉了酒的人似是在某些事情上还是有意识的,将“小宝”和“儿子”两个词串在一起,他果真有了反应,她趁机将手收了回来。
果真还得顺着他才行。
还不待方槿桐舒口气,沈逸辰应道:“我和夫人的儿子……”
噗,刚一口压惊的果子酒还没下肚就喷了出来。
径直喷在沈逸辰脸上。
沈逸辰皱了皱眉头,眨了眨眼,似是……
醒了?
方槿桐惶恐。
“槿桐……”他摸了摸脸上的酒水,有些困惑,却还是勉强坐起身了。
只是坐起了,还似是并不清醒。
伸手扶额,眼睛有些微微阖起。
这般,应是也想不起方才她特意问他的话了,也应当想不起她怎么喷了他一脸酒水的。
方槿桐心中小庆幸。
“要不要饮些醒酒茶?”她想趁机溜了。
方才说了一堆夫人儿子小宝之类的话,他虽不记得了,她却还是脸上火辣辣的。
她还未出阁,他同她说这些不着调的话。
刚欲起身,他睁眼看她:“槿桐……”
分明还带了几分酒意,却是有话要同她说的模样。
槿桐不好直接起身,只得问:“怎么了?”
似是借着酒意,他眼中满是爱慕得打量她。
方槿桐原本就不自在的脸,更加不自在了几分,不由自主伸手摸了摸脸,怪异道:“我脸上有东西?”
“好看。”他也不忌讳旁的。
方槿桐脸都红了。
“在我心里,你比旁人都好看。”
方槿桐咽口口水,果真是喝多了,说话也没个谱。
“日后可别同乌托那拼酒了,羌亚一族好酒,你哪里拼得过?”方槿桐张口便是关切语气,自己都吓一跳。
沈逸辰笑颜如花:“槿桐,我前日里做了个梦……”
做梦也同她说,方槿桐腹诽。
可喝醉酒的人有什么道理好讲呢?
“做什么梦了?”她耐心问。
他竟然腼腆笑了笑,双眸凝视她,也不移开:“我梦到在怀安侯府,你牵着辰辰四处走,我又怕狗,你偏偏走到哪里都带着它……”
还真是做梦,连狗蛋都进去了。
看来狗蛋在他主人心中还算是有些地位的。
方槿桐叹息:“然后呢?”
不着边际的梦,她在怀安侯府养狗蛋,果真是醉了的人。
便是沈逸辰也不例外。
沈逸辰继续道:“后来……我们就日久生情,你每日做饭菜给我吃,我陪你下棋,你又出来遛狗,我又陪你遛狗……”
方槿桐脸都绿了,日久生情都说出来了,旁人听到作何感想。
再是,这日久生情里还是有狗蛋。
也不知道究竟是梦得她还是梦的狗蛋。
沈逸辰显然没有留意到槿桐脸色的变化,还沉浸在美好的回忆当中:“再后来……我们成亲了,举案齐眉,和谐美满,然后……有了小宝……都这么大了。”
还伸手比划,能高出案几小半个头。
果然,这小宝也出来了,方槿桐汗颜。
那先前他醉晕晕的,一口一个儿子小宝,算是找到出处了。
是前日里做的一个梦。
方槿桐也真佩服他。
沈逸辰忽得凑上前来,笑了笑,笑得槿桐心中没底。
“我还同三叔说了。”
“说什么?”槿桐骇然。
难不成,把他刚才那个稀奇古怪的梦说给爹爹听了?
方槿桐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起爹爹早前还问起她沈逸辰此人如何,她既不褒也不贬,算是搪塞过去,可沈逸辰这头却是惊涛骇浪,语不惊人死不休。
方槿桐恼火:“我爹没将你扫出去?”
爹爹有多维护她,她比旁人都清楚。
沈逸辰若是在爹爹面前说这些胡话,就算他是怀安侯,爹爹也定会将他扫地出门的。
沈逸辰却笑:“三叔信了。”
信你个鬼,方槿桐脸都拉长了。
真是越来越没个谱,开始胡编乱造了。
“我给你拿醒酒茶。”方槿桐起身了。
结果她刚起身,沈逸辰就伸手,一把将她拉回怀中。
方槿桐惊恐:“沈逸辰,你疯了不是?”
苑子里还有这老些人呢!
若不是眼下有阳平和乌托那在那跳舞闹着,旁人早留意到她二人这里了。
他自然没疯:“你不走,我就松手。”
成交,槿桐咬牙切齿。
不就听些胡话吗?
方正也听得够震惊了。
“你继续说。”
他松手,她就在他一侧坐下,她怕一动他又来先前一出。
沈逸辰慢悠悠道:“我要做三叔的良婿。”
这句话方槿桐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那得征得爹爹同意。”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