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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从前逸辰同他交心,便也不愿听进去几分。
李子笺往来京中和怀洲城频繁,他自然也能看出些安安喜欢李子笺的苗头来。
可身为父亲,他并不觉得李子笺可靠。
怀安侯府自有怀安侯府的利益,他不希望安安成为这种利益的牺牲品——即便,安安似是对李子笺有些好感。
可这些好感,大凡是只要李子笺有心些就能获得。
巩固景王府和怀安侯府的关系,最好的方式就是联姻。
李子笺深谙其中道理。
也只有他正娶了安安,才能获得怀安侯府的全力支持。
过往,逸辰也是极力促成这门婚事的。
可在他上次入京的时候,逸辰却忽然改口,答应他不会将安安嫁给李子笺,要给安安寻一门好亲事。
他虽不知其中生了什么变故,可从逸辰此番入京并未在景王府下榻,也并没有和景王走得很近来看,怀安侯府似是在同景王府疏远。
不过于他而言,未必是件坏事。
若是有怀安侯府的鼎力相处,李子笺日后未必没有希望登上皇位。
可真有一日在那个位置上,他是否会真心待安安和怀安侯府,不得而知。
至少,从他的眼睛里,沈永波看不出筹码和信任。
这一趟入京,李子笺本就在京中,沈永波担心安安会同他走近。
可如今看来,因得槿桐的缘故,安安终日与槿桐逛京中,要不就是同槿桐一道,和阳平郡主,乌托那,将军府的任笑言等人一起,连一日闲暇的功夫都没有,也自然就淡了和李子笺的心思。
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只是李子笺此人,只要在京中,终有一日会遇上。
逸辰对景王府没有定论之前,他也不能操之过急。
他入京,是为了稳定怀安侯府在京中的布局。
只要景王一日不急,他便也一日不急。
第93章 不请自来
方槿桐和沈安安去驿馆见乌托那; 回来的时候刚过了黄昏。
乌托那视她为长风最重要的朋友; 故而最重要的大事就一定要找她来参考。
譬如; 挑衣服。
明日,乌托那要进宫面见君上,会再次向长公主府提亲。
羌亚人迷信; 乌托那坚信之前出师不利; 是因为衣服没选对,不够重视; 没有像羌亚国中惯来的习俗一般; 焚香祷告; 然后入宫面圣。
乌托那此番就是让她来挑衣服的。
这套好不好?还是这套好?
方槿桐是没有被男子征求过意见穿哪件衣裳好。
不过; 件件都是强压国中王子的礼服,足见郑重。
好不好的意思是……方槿桐询问。
好不好分为好不好看之流; 也自然有分像乌托那口中的吉不吉利的意思。
方槿桐哭笑不得。
让她来看穿哪件衣裳吉利些; 也真是难为她了。
不过沈安安却在一旁很是认真的挑选,乌托那也很是赶紧。
最后两人选了一件金黄色的衣服。
方槿桐好奇,金黄色的礼服为什么更吉利些?
沈安安正紧道:“喏,绿色的肯定不符合主体,白色的太过肃静; 蓝色太过正式,正式的意思是不求婚也可以穿,正红色是成亲的时候穿; 粉紫色更不合时宜,故而; 金黄色吉利。”
方槿桐受教了。
吉不吉利主要取决于她觉得哪个颜色看起来舒服。
乌托那也赞不绝口,一口一个沈小姐也正好说出了他的心意云云。
方槿桐啼笑皆非。
总归,明日要入宫面圣,挑衣裳是假,乌托那其实心中紧张是真,所以才要寻方槿桐来给他打气。
沈安安这人算是寻对了。
从驿馆出来,方槿桐长舒一口气:“就等明日了。”
沈安安莞尔:“乌托那也不差,哪里配不上阳平,我看她二人挺登对。”
方槿桐也笑。
……
****************
恒拂别苑作别,方槿桐领着阿梧回了方府。
阿梧找门口小厮询问,门口小厮道,似是还没见到老爷回来。
方槿桐道:“那先回风铃小筑吧,早前也去过势坤楼了,若是爹爹回来了,会有人来说的。”
阿梧点头。
终归是约的明日的事,方槿桐暂且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抛到了脑后,等爹爹回来再说。
回到风铃小筑,思南已经来了。
“三姐姐。”欢欢喜喜等她回来,定是有好事。
方槿桐不拂了她的兴致:“我来猜猜,这回是什么好事?”
思南咧嘴笑笑。
那便是她才对了。
方槿桐佯装扶额:“哦,是曲先生家中有事,所以又要告假一月,某人心花怒放,特来说明一趟?”
思南笑着摇头,不对,再猜。
连曲先生都不是呀,方槿桐继续假装,“啧啧”两声后,神神秘秘道:“是不是带狗蛋去欺负槿玉的毛毛啦?”
思南素来讨厌槿玉的那只猫。
那只猫唤作毛毛,早前还把思南抓伤过。
思南气鼓鼓得说,要带狗蛋去帮她报仇。
她还取笑过思南,瞧你这点出息,都说狗仗人势,你这怎的弄返了?
思南先前还气势匆匆,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泄了气。
是啊,她去仗一只狗的气势做什么?
便是赢了毛毛也不好听。
于是,这事儿遂而作罢。
方槿桐此回这般提,一听便是打趣她的。
思南咬牙:“不是不是不是,怎么会和毛毛有关呢!”
方槿桐凑上前去:“那你说说同谁有关?”
她实在想不出。
思南跺了跺脚,这才道:“肖哥哥呢。”
肖缝卿?
方槿桐意外。
思南一个劲儿点头。
这倒真有些日子没有肖缝卿的消息了,上一回还是她带思南去慧园还棋盒,可人家肖老板铁了心思要送思南棋盒,她反倒例外不是人。
好在最后还是人家留了台阶给她下,她花了一枚珠钗,换了人家一盒碧山阁的棋子,也算是吃人口软,拿人手软了。所以这回也不便说什么,只是端端正正问:“说吧,你肖哥哥做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了?”
见她说到点子上了,思南来了精神,一步蹦到她面前道:“肖哥哥说,他错过了我生辰,所以特意给我补了一份礼物。”
生辰?
方槿桐疑惑看她,思南的生辰是在八月不假。早前二哥还说趁思南生辰的时候,带她去一趟外面玩,可后来二哥被爹爹安排去了晋州,外出一事也不了了之了。
方家的人在方府给她过了生日,她也欢喜了好一阵子。
所以,思南是才过了生日,可肖缝卿如何知晓思南的生辰在八月的?
方槿桐纳闷。
思南想了想,简单应道:“当是同肖哥哥在一处的时候说起的吧,记不得了。”
也是,方槿桐放下心思来,若非是思南亲口提起,肖缝卿怎会知晓?
思南不过刚满十岁的丫头,肖缝卿就算存旁的心思来,也不应当会存在思南这里。
故而方槿桐也不去想这一遭了,便是问起:“那你肖哥哥送你什么了?”
“这个!”思南大方递出。
是一个月亮形状的吊坠。
“哇~”方槿桐接过,只一眼就惊住了,这弯月形的吊坠做工非但精致,更是混了多种名贵的材质,光是这月亮坠子上的清香都怕费了不少心思。
方槿桐每年都要入宫拜谒,这样的一个吊坠就算在宫中都算少见。
肖缝卿的礼,未免送得太大了些。
方槿桐心中惊诧。
这哪里是给一个才见面几次的小丫头送的礼物,方槿桐心中顿了顿,亲生妹妹还差不多。
方槿桐心中感叹,难怪上次送棋盒,原来和这吊坠子比起来,那棋盒根本算不了什么,她还像个跳梁小丑似的,非拉着思南去人家那里还棋盒。
转念一想,肖缝卿是谁呀,国中首富。
两盒棋子在肖家不过一根狗尾巴草的分量,肖缝卿哪里会放在心中?
果真是她思量多了。
方槿桐再看看手中这枚吊坠子,叹道:“既是你肖哥哥送你的,你就收起来吧。”
肖缝卿素来是个怪人。
早前的孤本都是一堆一堆存放的,这枚吊坠子兴许也是一时兴起,既然思南都拿给她看了,也算不得私相授受,晚些时候告诉爹爹一声便是了。
思南拍手欢呼,早前以为三姐姐定是又要拉着她去慧园还坠子了,没想到三姐姐竟然同意她收下了。
“你若是喜欢就收起来,别弄丢了,万一隔两日人家说送错了,找你讨回,看你怎么办?”
这句自然是打趣话。
思南赶紧藏在袖袋里,姐妹两人笑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