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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这般想了; 槿桐笑了笑。
方槿桐环顾四周,见到乌托那也到了,在主位下侧,应是宫中特意给留的位置。
原本骨折是不宜挪动的,但乌托那坚持要来; 御医和内侍官也拿他没有办法。说到底,乌托那受伤也是因为豫安郡王府和华瑜公主的缘故,使节也不好阻拦。只能提前做好准备工作; 中途少出些岔子,让乌托那殿下好生把球赛看完了; 再回驿馆养伤去。
快至已时,方槿桐还没见到沈逸辰人到。
今日恒拂别苑的小厮没有来邀她一道去西郊球场,方槿桐猜想有人该是去接许邵谊去了。
这场比赛对得是定北侯府,定北侯府各个骁勇,若是他们这里没有许邵谊赶来支援,就真的当是输了。
思及此处,忽闻内侍官一时高呼:“君上到。”
马场内人人都起身,继而都下跪,双手举过额间:“君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内侍官代为唤了平身,马场中才纷纷起身。
方槿玉是第一次见到天颜。
可主位和场中离得太远,几乎看不太清,只见太子和媛妃一左一右呆在君上两侧,下方景王,旭王,惠王等相继入座,也有长公主和安北侯的在场。阳平郡主平素得尽千娇百宠,任笑言是她的好友,她会帮衬着马球赛这端,却没她说起过自己要参加马球赛。初初闻得,长公主和安北侯都很是诧异,可这女儿真的参加了马球赛,他们岂有不露面的道理?所以一并到现场支持。
定北侯府的人应当到齐了。
任笑言再次焦灼,沈逸辰此时又失了踪迹,回回都是这关键时候上。
任笑言叹气,昨日少了沈逸辰,好歹还有乌托那在,而此时乌托那就坐在主位上,当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任笑言想起昨夜沈逸辰的侍从专程来了将军府送信,说他已找到替补了,她还欢呼雀跃了许久。决赛可以上三个男子,若他们这组只有审议侧就太过被动,若是能再寻到一人,倒是可以拼一拼的。
任笑言思量了半宿战术。
主位鸣钟,只有一刻钟的了。
任笑言心中忐忑。
等司球官前来询问,球场入口那端,才见两人风风火火骑马而来。
着得是马球服,还是任笑言这队的球服。
司球官心中算了算,还真凑上了这个数,索性不再多言。
可临到要走,又眉头皱皱转了回来:“阳平郡主,决赛的规则是可上三名男子,您这里确定只上两人?”
便是凑上许邵谊和沈逸辰,也只有两个男子,绝对是劣势,所以司球官才会特意问清楚。
任笑言上前道:“对,就两人。”
司球官一脸不可思议,然后去主位那边回话。
对手和观众席上应当也猜到了缘由,当下议论声就起。
“对手可是定北侯府,竟还少一人男子,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啊?”
“如何也赢不了啊,任笑言这是做什么?”
“该不会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如何今日也有君上在,这么做不会兵行险着,惹君上不快?”
“啧啧,来得竟然是庐阳王世子!你说,若不是乌托那殿下负伤,这胜负真还不好说了。”
……
众说纷纭,总归,都觉得定北侯府胜券在握了。
任笑言这头也全然没有想到沈逸辰口中的替补会是许邵谊!
早前她会主动邀请沈逸辰,便是看过沈逸辰和许邵谊一处打马球,这两人论默契,论配合,是丝毫不输于豫安郡王府的那对姐妹花。而沈逸辰在京中,她是知晓的,但许邵谊是军中的右前卫副使,听爹爹说边关有摩擦,似是生了战事,她一直以为许邵谊是眼下正在边关,所以也没有想邀请许邵谊做外援的。
没想到,沈逸辰竟将许邵谊找来了?
这样强的组合,若不是乌托那受了腿伤,那定北侯府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任笑言顺眼望去。
许邵谊已在热情洋溢得同方槿桐和方槿玉姐妹二人招呼,她拢了拢眉头,槿桐应当没有见过许邵谊才对。
可许邵谊那幅热情的模样,果真是说不出的违和感。
“槿桐槿桐!”光是听到这个声音,方槿桐头都大了,她应当真没想错,定北侯府许是会败在许邵谊的骚扰声里。
这边叙着旧,对面不知说了什么,看台上又爆发出一声议论声。
阳平几人才侧目过去。
这回,就连主位上都在交头接耳,似是很是诧异。
几人纳闷着,司球官跑来:“各位,定北侯府说,要战便战得堂堂正正,这场比赛,他们也只上两个男子。方才,君上准了。”
啊?几人无不意外。
曲颖儿乐了,天下还有这等好事?
阳平也舒了口气。
任笑言朝对面看过去,庄静朝她挤了挤眼睛。
任笑言嘴角勾勒,果真是定北侯府,自有大气,那这场决赛便有意思了。
方槿桐瞄向沈逸辰,沈逸辰也正看向对面的定北侯府几人,面上有笑意,却并不震惊,似是早就猜到了如果己方如此应战,对方也定然不会继续派三个男子应战。
方槿玉心头庆幸,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么一来,还真有摘得桂冠,进宫面圣的机会。
许邵谊却和沈逸辰一样,笑着看向对面定北侯府几人。
果真,司球官继续道:“定北侯的意思是说,他们只上两个男子,但是定北侯自己是其中之一。”
石破天惊!
难怪现场沸腾。
早前的定北侯府光是庄静几人都已经将对手逼得无路可走,而眼下,定北侯庄喆会亲自上阵?
早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兴许,是见君上在,起了助兴的意思?
反正,旁人也猜不到真实意图,只见人群中,高大挺拔的庄喆换了马球服走来,场上一人自动替下。
沈逸辰和许邵谊相视一笑。
庄喆许久没有和他们打过马球了,是想热闹一下。
“那就好好奉陪庄喆一场。”沈逸辰低声道。
正合许邵谊心意:“打得他分不清东西南北,也不枉我骑了五六日的马,都快坐不了平地的,得找他讨回来。”
沈逸辰笑出声来。
许邵谊做了一个“来战”的手势,庄喆回敬。
场上战火顺势被燃起。
媛妃侧身看向身后的弘德帝,弘德帝昨日是忽然抱恙,无法亲临,眼下,虽然还是到场了,可眼睛里有血丝,纵使看起来精神尚可,却隐隐露着疲惫之意。
媛妃又瞥向另一侧的太子。
太子意气风发,隐隐眉间的气度,似是正春风得意的时候。
相比之下,弘德帝确实苍老了许多。
媛妃膝下无子,可圣眷正浓。
诸多皇子之中,想借她之手在弘德帝面前得势的不在少数。譬如这主位下的旭王,惠王,景王,都向她表明过心迹。
可她心知肚明。只要有太子在位的一日,这些皇子想要出头,根本就是白日做梦。
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有的是应对之策。
只要君上的恩宠在她身上一日,她便有这资本为自己谋求后路。
譬如昨日,华瑜受责。谁都知道华瑜同太子是一母所生,都是皇后所出。华瑜受责,太子也免不了受牵连。
故而景王和旭王都不遗余力,推波助澜。
如今华瑜被禁足,太子尽力撇清关系,但君上同太子的关系远非看起来这般和睦。
即便一日君上会废太子,她也并不意外。
从昨日御医的面色来看,君上病情并不乐观,她也听到了需静养等字眼。
既是静养,朝中之事自然需要有人拿主意。
君上是要放权给太子,还是扶这眼前几位中的一个和太子抗衡,应当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这马球赛后,只怕是就是长风权力的分水岭。
媛妃冷冷一笑。
知晓是许邵谊到后,整个队伍的士气振作了不少。
这场比赛不比先前,尤其是定北侯也参赛,难度直线上升。
任笑言排兵布阵,脑海中早已演练了诸多回,如今讲来也是一气呵成。
马球比赛除了中场休息,没有暂停的时间,必须一口气讲清楚。
任笑言字眼落到最后:“争分夺秒,我们多一分时间,对手就少一分时间,即便是不能进球的人,也要进球。”
一言既出,曲颖儿,阳平,方槿桐和方槿玉都以为听错。
男子进球无效,何必浪费这时间!
可转念一想,又忽然能够想通。
任笑言方才就说过了,己方多一分时间,对手就少一分时间。
既然沈逸辰和许邵谊可以和定北侯府抗衡,只要球权在他们手中,那进球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