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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先前就呆在苑中,晚些就睡着了,她来唤过一次,可小姐说屋里热,想在苑子里在呆会儿,可这一呆,又是大半个时辰,夜里风寒,怕是要着凉的。
阿梧拿披风给她披上。
方槿桐迷迷糊糊醒了,抬眼望了望杏花树,怏怏道:“什么时候了?”
阿梧叹道:“都将近子时了。”
“子时了?”方槿桐意外。
都到子时了,沈逸辰还未回来。
他若回了恒拂别苑,一定会来杏花树这里。
“小姐,屋内也不热,先去睡会儿吧。”阿梧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明日还有马球赛呢,若是不早些睡,明日连精神头都没有。”
是啊,她怎么忘了,明日就是端阳节了。
马球赛就在一早。
眼下都要将近子时了。
阿梧提醒得是,训练了整整一个月,辛苦过了,没有旁的理由耽误。
“扶我起来吧。”她坐久了,血脉都有些不同,阿梧摇头:“早前也没见风铃小筑的苑子这么招人喜欢的,若是喜欢杏花树,改明儿让颂儿债些杏花枝来插屋内,还养眼。”
阿梧会错了意,方槿桐也不澄清。
总归,今日应当是见不到沈逸辰了。
明日的球赛,他也有一份,会不会,他赶不上了?
想到此处,方槿桐有些遗憾。
她很想同他一道参加马球赛。
只是,很想同他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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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来就是端阳节了。
二房的翊维早早便来了风铃小筑送粽子。
粽子是热好的,打开便可以吃,翊维道:“二夫人说三小姐一早便要去球赛那里,这中午和晚上也不一定能回府吃饭,端阳节,传统就是粽子,一早便让周妈妈亲自做了,煮好,让奴婢给三小姐送来。”
“多谢二伯母。”她正在更衣,阿梧在一旁帮衬,便嘱咐颂儿收下。
翊维知晓她这里忙,便不耽误了,还有四房那头她还得去一趟。
四小姐也要同三小姐一道参加马球赛,二夫人不能厚此薄彼。
颂儿去送她,一路说了些话,她在苑外同颂儿道别。
等颂儿折回来,方槿桐已更完衣。
一袭马球装,马尾高高扎起,很是精神。
“三小姐,厨房还做了南瓜饼和栗米汤,可要盛上来?”颂儿看了看桌上的粽子,还冒着热腾腾的气息。
她素来不喜欢喝粥,小厨房晨间也都做的小菜,饼和汤。
眼下,还有二夫人送来的粽子。
方槿桐凑上前去,闻了闻,笑眯眯道:“还是先吃粽子吧。“
言罢,就要伸手去拿。
阿梧拦住:“三小姐,洗手。”
说完,转身去给她拧毛巾。
颂儿掩袖笑了笑。
此时,苑外连串脚步声,谁会这么早来风铃小筑?颂儿探出半个头去:“咦,是二公子和应卓。”
二哥来了?
方槿桐手中拿着粽子,也跟着探出半个头来,真是还真是二哥。
走得很急,似是风风火火。
“二哥!”她咬了口粽子,欢喜招呼。
方如旭见她还在苑中,似是松了口气:“幸好你还没走,还赶得上。”
嗯?槿桐不解,剩下半个粽子在手中就没往嘴里送,忽然,又似想起什么,便噘嘴道:“说,是不是要反悔,不去看我比赛啦?”
早前就同方如旭说好。
方如旭信誓旦旦要给去她加油助威的。
方如旭叹道:“我是真推了手上所有的事,就等着这两日去给你加油助威,可是昨日三叔那边要我立即去一趟晋州,要在那边置地契和房产,今日就要出发,晋州往返要四月,再见二哥得到九月去了,所以二哥来看看,你若是还在风铃小筑,就过来同你道个别。”
晋州?方槿桐一头雾水,她是知晓有族中的远方亲戚在晋州,但这么急让二哥去晋州哪里像爹爹的风格?
方槿桐没有心思吃粽子了:“爹爹为何二哥去晋州置地契,还今日就走?可是出了什么事?”
方如旭摇头:“一时也不清楚,既是三叔吩咐,说是方家头等大事,自然有其中道理。马车就在外头,二哥就不久耽误了,自晋州回来,二哥给你买好吃的。”
总当他小,总想着给她买糖吃。
槿桐笑笑。
方如旭又道:“走得急,没同娘亲说一声,七月里是娘亲寿辰。槿桐,你若是有空闲,就替二哥回趟元洲城。”
“知晓了。”槿桐颔首:“二哥,你路上小心些。”
方如旭应了好,就赶紧离了风铃小筑。
方槿桐心中有些恍惚,这两日是出了什么事吗?
京中和附近的百姓都会在这一日齐聚京城
; 围着两岸观龙舟赛。龙舟赛后又会沿着四方街,一同观看端午这日的游街,以求驱邪安康。
方槿桐和方槿玉算出来得早; 但玉冕街一带也在□□的范围内; 所以沿途有官兵在驻守和清场。京中近来没有大的活动,百姓们也都盼着借着端午安康的由头热闹热闹。
放下帘栊; 方槿桐心中有些遗憾:“我也好些年没有见过端午的游街会了; 可惜今日的球赛在马场。”
方槿桐说的不假; 因是宫中举办的球赛; 来得都是官宦子弟。再加上本次球赛,君上和媛妃会出席; 故而去马场的世家子弟也多; 都想在君上和媛妃面前借机露脸。
所以今日的马场是不会对外开放的,要持宫中的帖子才可以入内。
这次的马球赛一共八支队伍参赛。
一场球赛下来,算上休息的时间七七八八要将近一个时辰。
晨间开始的是初赛。
初赛要从八支队伍里选出四支队伍来。
时间有限,要赛四场,要从马场选两个场地各赛两场。
然后下午是复赛。
复赛从四支队伍里挑出两支队伍来; 参加明日的决赛。
初赛时间长,队伍多,君上不会参加。
故而晌午前; 都是礼部和宫中内侍官在主持。
午歇过后,君上和媛妃才会莅临。
换言之; 今日要赛两场,若是顺利,明早还会再赛一场。
方槿桐撑撑手,伸了伸懒腰。
方槿玉也打了打呵欠:“等明日过后,可得好好歇歇。”
方槿桐赞同。
虽然她们姐妹二人自幼关系便不好,但这月余朝夕相处,也能看到彼此身上的韧性。加上本就是一家人,训练的时候免不了磕磕碰碰,多了些相互照拂,关系反倒比从前更近了些。
虽然不时还会有些不对付,可远比之前更像一府的姐妹。
方槿桐摸了摸腿上的护膝,问道:“昨日让阿梧给你多送了对护膝去,可让碧桃带上了?”
有乌托那和任笑言在,赢得初赛不在话下,今日是肯定要连赛两场的,护具都得多备些。
方槿玉应声:“带了,只是不知两副够不够。”
方槿桐也笑:“也不怕,阳平那端肯定会多备的。”
这次的马球赛她们出力,阳平出钱。阳平不参赛,但她们的训练和后勤都是阳平上心的,也像大管家一般,时时勤拂拭。
至于任笑言那头,大大咧咧,一心研究战术和布局去了,也压根没有心思关注旁的,倒亏得有阳平在,处处照顾周全。
连抽签都是阳平去抽的。
等到西郊马场,已经零零散散有不少人在了。
上午四场初赛,他们排在第一场的第一赛区,对手是诏安郡王府的小郡主和玉州知府家的几个姑娘几人凑得一个队。
当时抽签结果出来,任笑言垂头丧气,怎么抽了这么一个队,曲颖儿却是欢喜的,这几人中,也就诏安郡王府的小郡主懂些打马球,其余几人都是凑数的。
今年都知晓君上来了兴致,要看马球赛,故而诏安郡王和玉州知府也是极力促成。换言之,七拼八凑出来的一个队,也就一个诏安郡王府的小郡主会打马球。诏安郡王和玉州知府的目的是讨君上欢心,至于成不成也不在意。
大抵走个过场罢了。
阳平宽慰:“练练手,等下午的比赛大家就不生疏了。”
任笑言心中才好过些。
这点上,方槿桐觉得乌托那和任笑言几分相似。
到西郊马场时候,乌托那和任笑言已经到了。
这场比赛虽然没有什么悬念,可任笑言和乌托那还是在一处认认真真的研究了战术。
语言真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一个月相处和磨合,任笑言近乎可以听懂羌亚语中和马球相关的绝大多数,而乌托那也差不多可以离了译官同任笑言沟通马球的事。
方槿桐环顾四周,乌托那都到了,沈逸辰却还没见到人影。
昨日从将军府离开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