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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第一步开始就为明年的种子做准备呢。
也是,这个时候的玉米稀罕的很,有大片的田地等着种子的推广。吃么,用小粒儿的也一样,大而饱满的玉米粒儿用来种植,才能够为明年的丰收做出最基本的保障。
邱晨又让人找来两个木匠,按照她的设想琢磨着打造起玉米脱粒机来。玉米的收割机暂时做不出来,玉米粒儿仅靠人手剥落效率太低。
经过三四回的实验改进后,就有最初的人力旋转变成了牲畜旋转,然后由一根根玉米续入,变成了一次可以放四五个玉米棒槌,只要动力不停,就可以不间断地连续工作脱粒。经过机械脱粒的玉米还会有些残留,再安排人工做个找补即可,比纯人工手搓的速度大大的提高了工作效率。
当然,机械玉米脱粒也有不足,就是不能再进行最初的分档了。邱晨又让人找来不同孔径的筛子进行筛选,慢慢琢磨着,也将这个问题解决了。
玉米脱粒机试制出来之后,两个木匠就开始在庄子上长住,天天忙着打制添加了筛选功能的玉米脱粒机。又很快送到靖北侯府的其他庄子上去。
忙忙碌碌的到了八月十五,邱晨提前两天带着昀哥儿回了城。
八月十四,邱晨打发人往各府送节礼。
八月十五,她带着昀哥儿和阿福阿满回了梁国公府。
李夫人打发钱氏和孙氏接到二门上,邱晨带着昀哥儿,跟阿福阿满分别换乘了亮轿,一路到了菡萏苑。
算起来也有半年没见了,李夫人仍旧衣着华丽,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眼下的一片暗青,人虽然没有瘦,却明显的有些憔悴和郁结之气……
邱晨带着阿福阿满,抱着昀哥儿上前拜见了,李夫人笑着拍手道:“哥儿都这么大了?快抱过来让我瞧瞧!”
邱晨抱着昀哥儿来到李夫人榻前,将昀哥儿放在李夫人身边的空地上。
在庄子上待了十多天,邱晨天天去田里看庄稼收获,也将昀哥儿带着。天地开阔了,仅靠爬的不够用了,这小子终于意识到了直立行走的好处,这些日子只要一放下,就努力地攀扯着高大的物件儿学着走路,积极性特别高。
邱晨知道这小子,将昀哥儿放在榻上,却没有松开手,弯着腰扶着他,让他离开李夫人一段距离。却不想这几天邱晨经常扶着昀哥儿锻炼走路习惯了,一将他放下来,两只小脚刚着地,小东西就欢快地迈动着小腿走起来。
邱晨连忙将他抱住往后挪了挪,小东西挣了几下没挣脱,不乐意地哼哼唧唧着嚷起来:“娘……走!”
刚刚邱晨抱着孩子往后挪开的动作被李夫人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就淡了许多,此时听到昀哥儿不流畅却清楚地蹦出来的单字儿,脸上现出一片惊讶之后,脸色就更难看了。
“哟,这孩子……还真是不同的,这么丁点儿的小人儿,居然会说话了。这是要学走路了?他才刚刚八个月吧?”
李夫人抬起眼睛看着邱晨,嘴角微挑,带着一丝似笑非笑地问道。
邱晨质朴地笑笑,“说冒话呢!……这小子懒得很,不逼急了不吭声的。”
李夫人笑起来:“这也不容易了。”
又道:“你们好些日子没回来,家里的事情也不知道,咱们家也新添了人口呢!”
邱晨心思一转,想起之前见过的六姨娘似乎怀了身孕的,算着日子也该生了!
“哦,我笨的很,家里那点儿事都理不清楚,根本分不出心思来了……”邱晨笑着道。
不管是不是李夫人,但凡家里添了庶出子女,正室必定心情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李夫人一不是多大度,二还有些拎不清,邱晨更不想就这个问题跟她多说什么。
李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嘴角那抹嘲讽的笑意更深了些,垂着眼睛看着自己指甲上的蔻丹道:“那边府里只有你一个人,连个帮手都没有,也难怪你忙累了……”
邱晨心中一凛,微微眯了眯眼睛。
这口气,是想以婆母的身份给她添个‘帮手’?
别说现在秦铮失联了许久,生死未卜,就是秦铮好好儿的,也远在川藏几千里之外,她要真在这个时候给她提这种事,那就不是真心给秦铮纳人,而是专心给她添堵来了。
心中警惕起来,邱晨脸上的笑意却未减,只将仍旧挣扎着的昀哥儿抱了起来,笑着道:“还好有陈嬷嬷她们几个老人儿,都是做老了这些的,倒是让我省了好些心力!”
李夫人脸上的冷笑僵了一下,随即抬眼看向邱晨,怔然了片刻,突然叹了口气,垂了眼道:“你是个有福气的……”
邱晨笑笑,没有答话。
福气?经常听到有人说谁谁有福气。
其实,人生在世,又有几个人是天生含着金汤匙的?
即使含着金汤匙出生,如秦铮,生在国公府,又是嫡子嫡孙,只要顺顺利利长大就能顺利承爵,接掌梁国公府和越国公府的一切。可纪夫人的早逝,秦修仪的无情滥情,还不是将秦铮逼的从小苦练武功,十四岁就从军上了战场,一刀一枪拼杀出今天这个局面来?!
就如她邱晨,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家里连隔夜粮都没有,还有大小三口等着要吃饭要穿衣……她一步步走过来,从最初亲自上山采药,站在炒药的锅灶前一站就是一下午,晚上做完了活计,整条胳膊、腰身、双腿都累得不会动……但她终于熬过来了,拼过来了,才有了今日的衣食无忧,才有了如今的丰裕家资……
她有福气,她也承认,让她有那么好的家人,有阿福阿满这样好的孩子,又让她遇上了秦铮……不过,她从来清楚地知道,福气不会从天而降,也不会落在只会怨天尤人、伤春悲秋的人身上。更多的,她始终相信,人生是个需要不断努力拼搏的过程,百折不挠,奋勇向前,不一定会收获幸福和富足,但不拼搏不努力,却一定不会收获幸福和富足。
她承认人生有捷径,但那也不过是暂时的、虚幻的、不可靠的,她始终觉得,人生还是要掌控在自己手里,才足够踏实!
邱晨垂了眼,将眼中的种种情绪掩住,笑笑道:“说起福气来,在座之人,恐怕没人及得上夫人您……”
李夫人表情一僵,瞪着邱晨的目光透出一股子冷厉来。
邱晨不以为然,继续笑着道:“夫人出身名门,嫁的也好,又有六弟人才出众,品学兼优……而且,看得出来,六弟对夫人濡幕之情甚深,将来必是个纯孝的……看看,夫人这份福气,哪里是我能比的?”
真说起来,邱晨还真是觉得李夫人自己挺有福气的……从生下来就养尊处优顺顺当当的,还有什么好抱怨好伤春悲秋的?不就是男人花一点儿,多纳了几个小妾……那又怎样,她嫁进来的时候就知道秦修仪的品性吧!早就知道了,还这么不理智不冷静,让自己陷入这些争风吃醋的破事儿里,除了让自己烦恼难堪外,还能有什么?
她能说的也就这些。至于能不能看透,能不能想明白……那就不是她能干涉的了。一个人的人生更多的取决于自己的选择,而不是旁人的建议规劝!
李夫人若有所思着,片刻,抬眼对邱晨善意一笑。招招手,丫头琥珀送上一个托盘来,李氏接过来,掀开托盘上盖的红色漳绒搭布,露出三只明晃晃的嵌宝金锁来,用手摸了摸,往邱晨面前推过来:“给三个孩子戴吧,是我前些日子去潭拓寺让主持大师开过光的,里头装了主持大事的平安符。希望孩子们能平平安安顺顺妥妥的。”
这些东西不说贵重与否,就这些开光和平安符都不是一时能拿过来的,李氏居然有心准备这些……邱晨微微意外着,脸上却绽开欢喜的笑容。
带着孩子们行礼谢了,让承影收了。然后,又让丫头们带着阿福阿满,让王氏汪氏带了昀哥儿,一起回梧桐苑,她则在李氏下手坐了,说起话来。
说了会子闲话,李氏话题一转道:“听说你一直在庄子上住着,大爷不在家,你一个人又要理家又要带孩子,真是难为你了。”
邱晨笑笑:“多谢夫人惦记。虽说事儿忙些累些,也还好……孩子们懂事听话,不怎么淘气,省心了不少。”
李氏笑的有些勉强,随即又道:“那庄子上的事儿,你去了能帮上多少?以后还是放心交给管事们打理吧,你虽然能吃苦,可也别太累着自己了。”
邱晨笑了笑,温和道:“要不是今年种了新禾,我也不用过去……今年庄子上第一次种,我不过去看着,总觉得放不下心来。”
果然,李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