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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真的长不大。为什么你跟柳青同学,却看上去比她小许多。”
他嘿嘿笑:“本来就比她小,我读小学时跳了两级,所以就跟她同学了,早知道就不跳了,就跟你做同学,我们在大学里就可以早恋了。”
她哭笑不得:“你跳级跳傻了,就算不跳级也不能跟我同学啊。还是比我高一年级啊。”他还是笑:“也许不跳级,根本就连一次也遇不到你了,那么多可惜啊。”
他的话让她感动得快要哭了,不过还是要回家的,不知道怎么搞的,和他在一起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好像很对不起爸妈。
她说要回家了,他没有再强留她,一路用手臂围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牵着她的一只手。他跟她说了七年前他是如何出现在她小姨家楼下的。那时候他的叔叔就住在小姨家楼下一层,而他们家一直都是在芜城的,每年夏天他都会来叔叔家里度暑假,那一年,他是最后一次来叔叔过暑假,因为当年的冬天,他叔叔全家移民去了加拿大。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芜城。
“哦,我知道他们家,对的,是姓叶。”如霜想起来那时候移民还是小城市里的大事件,被小姨和妈妈他们议论了一整年,好像小姨都动过这念头。
他得意地说:“看吧,我没有骗你,你瞧,我们是不是上天安排的一对。你来租房摁门铃的时候,我看到你脸红低头的样子,一下子就认出你了。”她虽然用眼神灭他的威风,心里却在暗叹神奇。这正是为什么会相遇,这正是为什么他会如此熟悉这周围,这正是为什么之后七年再也没有见过他,这正是为什么在他们第一次重遇后,他的态度会那样奇特地转变,自然也是他为什么会知道“煨汤”这个说法的来历。
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留待以后吧,反正有的是时间。
(二十三)
隔着一段距离,她就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分开,他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忍住笑不去看他,问他住在哪里,他说找好了旅馆,不贵。又问他什么时候走,他嘻笑说:“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她停下步子:“我申请了年假,下周才回去。”他还是笑:“那我也呆到下周,没有人给我买西瓜吃,我不习惯。”她嗔道:“那过去那么多年不是也没有人给你买西瓜吃,你也很习惯嘛。”他正色说:“可是现在你出现了,就不一样了。谁让你惯坏了我。”
她忽然被巨大的喜悦和伤感同时击中,不敢开口,他走近她,轻轻说:“回去吧,我不送你了,这次我会小心不让自己错过你的。”
进家门的时候,妈妈坐在沙发上,手里边缝着什么边等她,她在门口换鞋,双双就激动地冲过来迎接她,她心里一阵愧疚,刚才跟他跑掉的时候,都把这小家伙给完全忘记了。还好它知道自己回家来。
她像一个罪犯般小心翼翼地在妈妈身边坐下来,不敢出声。妈妈开口说话前先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叹得她心里酸痛不已:“楼下的华姨下个月就生了,我用她给的棉布的旧床单改几件小毛头的衣服。”
看妈妈没有提她担心的事,她不解地问:“为什么要用旧床单改,新布不是更好?”
妈妈说:“小毛头皮肤嫩,新布生硬,做衣服穿上去会不舒服。旧的棉床单被揉搓软和了呀,穿起来合体不伤身子。你小时候的尿片子和衣服也都是用旧床单旧衣服改成的。”她伸出手去摸摸妈妈手中的布料,果然是绵软温和,心里一阵妥贴。芜城里大概很少有人用这样自制的婴儿衣服了吧,都是在商场买的,想来穿在身上一定没有这样亲手作的舒服,可惜初生的小婴儿不会表达。
妈妈又说:“霜霜,你也长大了,爸爸妈妈不应该事事替你做主,不过男女交往就像穿衣服一样,小毛头和大人需要的不一样,有些衣服外表看起来很漂亮,可是穿在身上会过敏会难过,如果做工不细,就会开线掉扣子,有些衣服看上去用旧了,不起眼,穿起来却舒服,长久。”
她低下头,响鼓不用重锤,再没有比妈妈更了解自己的女儿的。过了一会儿,妈妈小心地问:“霜霜,你是不是在芜城认识了什么人?”她的脸红了,还是不响。
妈妈又叹一口气:“看来真的是认识什么人了。这次你回来,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你不对劲。”如霜抱住妈妈的手臂,她不想说谎骗妈妈,她也不会说谎,可是她也不知道如何跟妈妈说叶悭然,难道说爱上了七年前撞了一下自己,甚至连脸也没有看清的一个影子,像妈妈这样中规中矩的人肯定会觉得荒唐的。而且目前叶悭然也没有一份在父母眼中看来是正经的工作,还有柳青和小唐说的话……很显然,这是一份不会被祝福的爱情,她再一次心乱如麻。
妈妈轻抚女儿的手,从小就不舍得让这双手做任何家务,保持得修长白晰,这么美好的一双手也不能永远握在父母的手中,可是会被善待的人握到吗?女儿回家之前,爸爸是动了怒的,等如霜回来就告诉她,不要再回芜城了。妈妈劝爸爸还是先听听女儿怎么说的,说不定另有隐情。
妈妈让她先去睡,自己再坐一会儿,她听话地回房了,却一夜无眠,直到凌晨才昏昏睡去。
叶悭然突然出现在家中,坚持要带她走,爸爸打他的耳光,妈妈抱住自己,爸爸把叶悭然逼到了窗口,冷冷地对他说:“跳下去。”叶悭然用绝望的眼神望了她一眼,就翻身跃下,她听到自己在喊:“不————”,
然后就醒过来,大汗淋漓,手机也同时想起,原来是个梦,幸好只是一个梦。一时间她动弹不得,静静躺在那里听手机唱歌,那首很喜欢的《风之彩》,打过来的人很执着,手机一直响着。她终于伸手拿过电话,接听。
“如霜。”传来他的声音,安静的近近的,好像就在身边:“如霜,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急死我了,还以为你又出门没带手机,我又不知道上哪里去找你。”
她握着电话翻个身,很享受他的关心和着急。
“如霜,昨天你回去,岳父母大人有骂你吗?”她傻傻地摇头,竟想不起来他是看不见的。他更急了:“你说话啊,霜霜,快点说话,不然我就去你家破门而入了。”
她才想起来这是在讲电话,忙说:“你不要来,我很好,真的。”他才放心:“如霜,你说话是不是不方便?”她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说没关系,爸妈都上班去了。他又问她在做什么,她看看自己还穿着睡裙,就回答说:“被你的电话吵醒了,现在正准备起床。”他骂她一句小懒虫,又说可以想像她现在可爱的样子,就像煨鸡汤那天看她午睡起来时,简直就像一个天使一样站在他面前,那一刻他就希望能够此后每一天都可以守在这个女孩儿的身旁,看着她醒来。
他们就这样抱着电话,说着热恋中男女都会说的傻话沉醉。不知不觉手机已经发烫,
后来,她说:“你,先回芜城吧,神曲那边的演出不要紧吗?”他说:“没事,我跟艾青请了假。我的假期是直到找到你把你带回去才算销的。”她又语塞,他总是能够说出打动她内心的话来。他在另一头笑了:“怎么样,很感动吧。”她故作镇定:“才没有。不过,你还是先回去,不然你总在这里打拢我,我爸爸妈妈真不让我回芜城了,怎么办呢?”
他沉呤半响说:“好吧,我先回去,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她静静地听:“第一,你最迟要在这周日回来,第二,你不许和那细竹杆见面。”他突然停下来,她追问:“第三是什么呢?是不是根本没有想好。”
他接着说:“第三是我要你叫我的名字,说你爱我。你知道不知道,你一定都没有叫我的名字,都是我叫你的名字。”
沉默许久,他听到她轻轻地叫出他的名字:“叶悭然……”他笑了,听出她在那头的扭捏,他不为难她就说:“你答应我了吗?”她边点头边说:“我答应你。”他说:“我回去了,等你回来,说好了,一定。”她答嗯。
(二十四)
他真的走了,剩下来的日子没有再接到他的电话,出门的时候也没有再遇到他,她觉得放心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可是承诺却并不是那么好遵守的,因为高天几乎天天晚饭后来家里和爸爸一起下围棋,也不特别找她,可是两个人一下就下两三个小时,下得很沉默,每天晚上九点准时离开。
她不能装作看不到,也不能一直躲在房间里,心里对高天更多了一些反感。爸妈都没有再提之前的事,周五的晚餐的时候,她小心地跟爸妈说打算周日下午就回去上班了。爸爸放下筷子重重地说:“你不要去芜城了,回绵城来找个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