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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抓住了她的兜衣,想像刚才想了许久的那样,一把扯下它来撕碎或者豪迈的投掷到地上,然后他就可以和她毫无遮掩的一同卷入激狂的洪流。
只是……他的美好愿望突然截止到抓住兜衣的这一步。
雪茶眼急脚快,见终于是时候了,毫不留情的大力把他掀开,一脚蹬下床去!
计划成功!可惜兜衣还是被他扯下去了。雪茶赶紧坐起来,捞过被子遮在身前,对他一脸防备。
吴弦衣衫不整的从地上爬起来,望着手里那块桃红色的步块,一脸懵然。
“娘……娘子,你什么意思啊?”
雪茶见他满脸潮红,身下亵裤还鼓着,而他此时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个被人抢劫了所有糖果和压岁钱的小孩子,可怜的很。
她这时才有些害怕起来,反省是不是做的有些过火了,她怯生生的看着他,“你昨天不是有篇文章没写完吗?你先去把它写完吧。”然后就赶紧裹着被子往床里一滚,不再看他。
她紧闭着眼睛,连耳朵都捂了起来。反正吴弦就算再生气也不会打女人,写不写随他便吧,这招不灵明天她就换个别的招。
吴弦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又着了她的道了!原来他刚才读书时心不在焉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难怪她今天一改往日矜持,竟主动伺候起他来?他就说嘛,好端端的天上怎么掉起了馅饼?
他磨着牙,恨恨的盯着床上那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一条,满脑子想的都是,要不要揍她?要不要把她扔出去?要不要掀开被子重新找回户主的尊严?要不要……
算了。纵然有理由,但他这几天的确是懈怠的过分了,他还记得就在不久前,他握着她的肩膀,就差赌咒发誓了,说自己一定要好好读书,并且求她督促自己。
言犹在耳,她这也算是在行使他给予的权利,就是方法太恶劣了些。他不禁又想起了那把扔在他脚边的长剑,还有他那惨死鸡腹中的朋友‘将军’,满满的心酸泪只能往肚里流。
雪茶竖着耳朵,听他没发火,而是去书桌那边了,大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吴弦不是个疯子。
吴弦这回面对书本,心情竟然奇异般的平静了,几个深呼吸就把刚才的事,还有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撇开了,他拿起了昨天刚起了个头的文章,思索起来。
昨天他想起很久以前的先生出过的一道题目,心血来潮动起笔来,本以为以他的聪明才智定会才思泉涌,下笔如有神助。没想到提起笔来方知,读书这东西是要持之以恒的,久不碰书,便是文曲星转世,也会手生。
他原本满满的信心一下子就去了大半,越逼着自己写,就越写不出来,脑子就越乱。
现在他重新摊开一张白纸,还是昨天那个题目,凝神把题目抽丝剥茧般分析,然后及时地把所想到的记在纸上,打一个简略的草稿,直到确认全理顺了,再没有什么可添的,这才一笔一划慎重的落笔,写起了文章。
一时间,吴弦所处的场景似乎变了,他的周边没有娘子,没有核桃,没有小门小户的红砖旧瓦。他似乎通过手中的笔和笔下流淌的文字穿越回了曾经的吴家书房。他极力的想写好每一个大字,满心希望得到父亲的夸赞。父亲这回没有说话,他只是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冲他欣慰的点点头。
文章终于成了,吴弦放下笔,内心依旧沉浸在刚才一气呵成的澎湃里,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健笔如飞的时候,他的灵魂无比的舒爽,比他和娘子酣畅淋漓的时候还要爽。
“啪嗒”一杯水出现在他旁边,原来他刚才写的入神,雪茶什么时候下地了他都没发现。
吴弦小心的收起刚得的文章,邪邪的笑看着她,看的雪茶直发毛。
“相公,喝口水吧。”
吴弦猛地起身,拦腰把人抱起,送到了床上,几下脱光了她的衣服,“现在这个时候,我想喝水?小妖精,你受死吧!大爷今晚好好伺候伺候你!”
雪茶终于明白什么叫自食恶果了,这一晚她被变着花样伺候了很久。不过第二天看到吴弦又主动看起了书,她就觉得昨晚的冒险是值得的,而且收益远比她预期的大的多。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十分了解他,但有时候又不免迷惑。他的脑子有时候是一根直线,有时候又莫名的多了许多弯弯绕绕,叫人想不明白。
不过她还是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家里毕竟不是正经学习的地方,干扰他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以吴弦的散漫性子,她怕他这回又坚持不了几天。
她还有另外一层考虑。他这样关起门来看书,没人知道他究竟是什么程度,他也不会得到更大的提高。
她开始动了劝他去书院的念头,永平城最好的书院是青山书院,只是不知道书院那边肯不肯收,他又愿不愿意去。
毕竟,去了就和荣大少爷还有宋羽是同门了。
正文 46。他必定能中
吴弦这次读书的劲头看起来比上次持久; 送他去书院的念头在雪茶心里日渐强烈。
晚上睡着之前,雪茶试探的问他,“相公,现在铺子里的事不多,我和小敏就能忙的开。听说青山书院里有好几位博学的大儒; 你想不想去学一段时间?”
吴弦听了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不想; 谁爱去谁去,读书已经够辛苦了; 你还不让在家舒舒服服的。你是不是不信你相公能考中?”
雪茶语塞了一瞬,“没有,我当然相信你,就是随便一问嘛。”
吴弦见她没有锲而不舍的意思; 就当自己听不明白; 闭上眼睛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吴弦按时起来; 按理说已经够早了,但床上早就没了雪茶的身影。他下地找她; 小敏那屋很安静; 前院后院都找了; 依旧看不见人。难道是去买菜了?这也太早了吧?
他没当回事儿,洗了把脸就接着背书去了。
而雪茶则带了几盒铺子里的胭脂; 路过市集的时候割了一大条鲜肉; 雇了个驴车朝她从未涉足过的城南方向去了。
驴车最终在一个清静的小院前停了下来; 门是由旧木头拼成的; 院里正吹着袅袅炊烟。雪茶下了车,鼓起勇气叩门,心里祈祷着她要找的人可一定要在家啊。
来开门的是个十二三岁的姑娘,见到她很是惊奇,“这位姐姐,你找谁?”
“妹妹打扰了,我是特地来找吕先生的,因为怕晚了先生就去书院了,所以便早早的来了。”雪茶恭敬的解释道。
“找我爹?”女孩见她不像是坏人,便请她让了进来,“你先进来喝杯水吧,他在后院锄草,我这就去叫他。”
女孩的娘闻声从灶房里出来,见来人是个娇俏的小妇人也愣了下,家里已经很久没来客人了,更别提是专门找相公的女客人。
没一会儿,一个精瘦高大的汉子从后院出来,一身洗的发白的布衣,两个裤脚卷着,鞋上还沾着泥土。雪茶心里一紧,怎么也没想到吕先生居然是这样的。
吕娘子给二人端来水,雪茶开始道明来意,“吕先生,我是替我家相公来向您请教的……”
“他自己怎么不来?”吕先生端着大碗,一饮而尽,还发出了一阵爽口的感叹声。
雪茶颇有些紧张,“他不知道我来,他性子有些怪,不喜欢进书院。”
“哦?”吕先生这才仿佛有了些兴趣,问道:“那你怎么不去找书院的其他先生?”
“不瞒吕先生,小妇人不懂什么,一来我只听说过您的大名,二来,您这里也最好找。”
吕先生忽然大笑,戳穿了雪茶,“是怕其他先生家的门槛儿太高,你根本进不去吧?”
雪茶的冷汗都快下来了,她的确是这么想的,可他也不必说的这么直白吧?吕大成先生的名声的确响亮,但却不是什么值得让人称道的名声,都说他是青山书院几个先生里脾气最臭的一个,不管你家里是干什么的,有多少钱,只要看你不顺眼,就直接喷你满脸唾沫。也因为这脾气一直在书院里当个闲散先生,教一门不太重要的科目。
而且另外几位先生收徒的门槛的确不矮,非有钱有势人家的子弟轻易不得入门,除非是资质特别好的。雪茶想来想去,也只有来吕大成这里试试运气了。她想,他毕竟是青山书院的老师,肯定是有些真本事的。
吕娘子见雪茶面色通红,瞥了眼自家相公,“你有话就好好说嘛。”
“这没你的事儿,饭都糊了还不赶紧看看去?你带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