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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幽苑里传出轻轻悠悠悦耳的琴声,琴声并不高,至少传不到胭脂楼。扩散的方圆也不过是这清幽苑的一院之隔。
谢芳华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而是静静地听着。
门口有守门人,见到远远走来一个女子,本来要喝止她止步,但当看到秋月给她打着伞,便住了口,恭敬地守在门口。
半响后,院子里的琴声停了。里面传出一个柔美的声音,“哪位贵客?还请进来一叙!”
谢芳华不答话。
“主子进去吗?”秋月轻声问。
谢芳华摇摇头,“我们回去吧!”话落,她转身往回走。
秋月不解,只能打着伞跟着她往回走。
二人刚走了几步,里面有一个人的脚步声走了出来,门扉打开,一个温和含笑的声音道,“既然来了,怎么又走了?”
谢芳华脚步顿住。
“他乡遇故知,是不是应该进来小酌一杯?”那人又温和地笑问。
谢芳华慢慢地转过头,果然见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人是李沐清。她挑了挑眉,淡淡一笑,“我也很意外,竟然在这里碰到了李公子。”
“我倒是不太意外能遇到芳华小姐。”李沐清微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芳华眸光动了动,转回头,走进了清幽苑。
只见一个年约二十上下的女子坐在院中的桌案上,面前放着一把琴。她身边站着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男孩。
女子容貌说不上绝美,但是有一种明丽的艳色。胭脂楼的第一头牌绿意,据说五年前,胭脂楼开业的时候,她是带着弟弟卖身来这里的。那时候,她的弟弟仅一岁。
月娘见她姿色虽然不是绝美,但贵在琴棋书画才艺冠绝,所以,破例收下了她的弟弟。
这也是言宸在闲谈中与她偶尔谈起了这件事。
绿意见秋月给谢芳华打着伞,察言观色,慢慢地起身,对着谢芳华福了福。
谢芳华对她微笑地点头,目光落在了她身边的小男孩身上,小男孩有些羞怯,对谢芳华有着好奇,但又不敢明目张胆地看,躲在绿意身后,拿眼睛好奇又羞涩地瞅着她。
谢芳华敏锐地注意到小男孩的眉目竟然和李沐清有几分神色,想到了什么,微微愕然。
“你想什么呢?他们一个是我的妹妹,一个是我的弟弟。”李沐清叹了口气,好笑又无奈地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更是惊异,转头看向李沐清。他的妹妹和弟弟?竟然卖身青楼?
“你们两个进去吧!下雨天凉,紫儿身子不好。不要在外面待太久。”李沐清对二人摆摆手。
绿意显然也意外李沐清竟然对谢芳华随口便说出了他们的身份,她眸底有一丝情绪,快速地掩下,福了福身,牵着紫儿走了出去。
“是去画堂坐,还是在这里坐?”李沐清含笑问谢芳华。
谢芳华回过神来,刚刚绿意弹琴的地方是一个小抱厦,她道,“就坐在这里吧!虽然下着雨,但倒是不大。”
李沐清点点头,一撩衣摆,坐了下来,抬手给谢芳华倒茶水。
“您别喝茶水了,我给您倒一壶红枣姜糖水吧!”秋月在耳边低声道。
李沐清手一顿,抬眼看谢芳华。
谢芳华对秋月点点头,秋月走了下去,她对李沐清道,“我身体有些不适。”
李沐清见她气色是不太好,点点头,将茶水倒好,端在了自己的面前。对她道,“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何会在这里?”见谢芳华颔首,他微微一笑,“我到这里来,先看看妹妹和弟弟。还没离开,便接到平阳县守派人传来的消息,说四皇子已经到了平阳县了。我便留了下来。”
谢芳华点点头,那日秦钰做了十二花仙子的花之首,是利用平阳县守安排的。平阳县守是皇上的人。而李沐清是皇上密旨派来接应秦钰的,三方因此互通消息,倒是可以理解了。她问,“崔意芝呢?”
李沐清淡淡道,“清河崔氏的二公子皇上在考验他。秦钰与他不熟,不得信任。不过是对外迷惑人的幌子而已。她自然是奔着西南去漠北之路相迎四皇子了。如今应该是到郾城了吧!”
谢芳华眯了眯眼睛,想着秦钰沿途定然还有布置,那么关于柳妃和沈妃以及那些不想秦钰回来而路途动手的危险怕是都会引到崔意芝的身上。崔意芝若是能在重重拦截刺杀中能够活着回来,那么兵部侍郎就是他的。若死在路上。那么清河崔氏二公子便自此消失于尘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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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问媒
自古向来是富贵险中求。
崔意芝不傻,知道这其中的道理。皇上给了他一条路,是让他选择。是选择皇室,还是选择忠勇侯府。虽然皇上没抓住忠勇侯府救了清河崔氏三公子的把柄,但到底也是寻到了些蛛丝马迹。毕竟清河崔氏二老爷是从忠勇侯离开回清河后,便有人去救了清河崔氏三公子。
忠勇侯府对于清河崔氏抢个先,皇上落了后。那么他如何会甘心?以着皇上的手腕,对于清河崔氏,他是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斩断。
崔意芝既然奉了皇上的旨意出京迎接四皇子,身边定然跟随着皇上派去的人。一旦稍有不慎。不用别人来杀,皇上的人便能让崔意芝再回不了京城。
谢芳华想到此,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都说皇上爱民如子,但是对于他江山下的子民,他可是算计得连骨头带血都吞噬了。
“自古帝王都称孤道寡,不需要有情。为了守住江山,做这些也是无可厚非。”李沐清看着谢芳华,“崔意芝是清河崔氏的佼佼者,才华谋算不同寻常。皇上若是抓不住他,不能用的话,只能动手除去了。是定然不会留给忠勇侯府的。”
谢芳华不置可否,对他道,“我只好奇李公子怎么会有妹妹和弟弟流落在这里?”
李沐清轻轻叹息一声,“我娘容不下庶子,五年半前,在我娘动手后,我及时将他救了出来。”顿了顿,他又道,“绿意当初不小心目睹了我娘出手,我娘定是不能容她了。更何况,她娘是我父亲的宠妾,我娘自然是不待见她,如今正好给了她一个对她动手的理由。我察觉之后,便安排了她投湖假死。将她弄出了右相府。当时正值这胭脂楼做营生,便将他们安置在了这里。距离京城又不太远,我每月巡视店铺时,可以照看一二。”
谢芳华点点头,当她是听音时,李沐清在除夕夜当日与她说了左相府的一些事情。他作为嫡出兄长,能如此爱护自己的庶妹庶弟,想必躲开她娘的眼线,极其不易。她看着他,“只因为胭脂楼当时新开业做营生,你便放心地选择了这里?”
李沐清轻笑,摇摇头,“倒也不全是,有一半原因是,我当时调查了一番胭脂楼。凭我所能,什么也没查出来。这很不同寻常。而胭脂楼对来往客人身份保密,同时也保护楼里姑娘的身份。虽是青楼,但不做逼良为娼的营生,而是签卖身契,仅凭自愿卖艺或者卖身。只要入楼的姑娘,便受胭脂楼保护。”顿了顿,“连我都查不出什么来历的话,那么别人也一样。所以,还有什么地方比胭脂楼让他们姐弟落身更安全?”
“你倒是会算计!”谢芳华笑了笑。
李沐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是我没想到,胭脂楼的主子竟然是忠勇侯府的小姐。有些意外,到也不是太意外。这些年借你的地方庇护我的弟弟和妹妹,如今理应感谢你。”
谢芳华知道李沐清聪明,他不点破她听音的身份,而且有着法佛寺夺经书,清河崔氏救崔意芝的交情,在他面前,她倒也没那么多避讳。点点头,“以前我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如今你还继续让他们待在这里的话,以后的确是该谢我。”
李沐清微笑道,“绿意毕竟是女儿家,总不能一直委身青楼,终老一身。”顿了顿,他道,“既然你是这里的主子,怕是有一件事情,我还真是要麻烦你了。”顿了顿,他温和地浅笑,“关于谢礼,自然不会薄了。”
“什么事儿?”谢芳华看着他。
“绿意有个意中人,她自己不好做媒自嫁。我身为她的兄长,自然当任不让地主婚她的姻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