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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放雅道:“小棠应该嫁个青年才俊。”
什么青年才俊,她一点也不稀罕。
跟他谈及嫁人的问题,蓝花棠只觉满心委屈,眼眶湿润发胀,“不嫁了不嫁了,我谁也不嫁了。”
蓝花棠心里清楚,她最想嫁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娶她,可偏偏她,情根深种难以自拔。
那人明明近在眼前,可他们之间,却横亘着青山万重,永远跨不过去。
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蓝花棠却倔强的仰起头,背对着他,不肯让他瞧见,也不肯让它掉下来。
微生放雅比蓝花棠大三十多岁,几乎可以做她的爷爷了,因此小女孩的小心思,微生放雅是一点也不知道,只当她的满腔委屈是由继母逼婚造成的,“蓝家真正当家做主的,是你的姑姑和哥哥,有他们在,你祖母和母亲的算计只会是一场空,小棠必能嫁一个如意郎君。”
待尚来不及淌下的泪水被寒风吹干,蓝花棠放转过身来,恼怒的瞪着微生放雅,赌气的道:“我嫁不嫁,嫁给谁,都由我自己说了算,谁都不能左右,尤其是你,管不着?”
微生放雅顺着她道:“是是是,你的婚事自有你姑姑和哥哥做主,我管不着,但你饿着肚子的事儿,我必须管。”
蓝花棠摆出一副刁蛮大小姐的派头,哼道:“我要你亲自下厨,给我做菜。”
微生放雅微笑道:“好。”
蓝花棠继续提要求,伸出手指比划道:“我要四菜一汤?”
微生放雅道:“你吃得完么?”
蓝花棠道:“你管我吃不吃得完,吃不完就倒掉?”
瞧见她红肿的小手,微生放雅拉到面前一看,顿時皱了眉头,“冻疮还没好?”
蓝花棠:“没呢。”
“按理说早该好了,是小棠平時不注意。”望着她单薄的衣物,微生放雅无奈叹道:“让你出门時多穿件衣裳,你总不听。”
如果鱼宁没有死去,如果他们能在一起,他们的女儿,是不是也像小棠一样,事事让他操心?
可是,没有如果。
蓝花棠翻了个白眼,“要训我迟点再训,我都快饿死了,快做饭去?”说罢抓住微生放雅的大手,拉着他往无为居的方向小跑而去。
微生放雅给她擦了好几回冻疮膏,可是每次回到家里后,蓝花棠都会将手泡在冷水里。
所以蓝花棠手上的冻疮,只有等到冬季结束,才会好起来。
不是蓝花棠不懂爱惜自己,她只是,想多一个去无为居的借口。
与从前很多次一样,微生放雅围着灶台忙碌,蓝花棠蹲在门槛上,枕着自己膝头,望着他为自己做饭。
即便不能与他结为夫妻,能够常常这样相处也不错啊。
回到醉梨园,众人又是一番忙碌,为保险起见,请了于老太医重新瞧了一遍,并煎了药给楼天籁服下。
唐小婉站在床边嗑瓜子,各种耻笑,“小姐你太没用了,巴掌大的狐池山就让能让你摔断了腿……”
苏饮雪和白芷白薇几个引咎自责,楼天远絮絮叨叨滔滔不绝。
楼天籁装聋作哑,任由大伙儿教育,觉摸着差不多的時候,打了个哈欠,钻被窝里睡大觉。
白芷:“……”
白芍:“……”
楼天远:“……”
苏饮雪:“……”
唐小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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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05 丞相无耻,再骗小萝莉
满城灯火時分,楼易之方携着一身疲惫,结束了整天的工作,回到楼府后,直奔醉梨园。
楼天籁刚睡了一觉醒来,嚷嚷着肚子饿,旁的东西瞄都懒得瞄一眼,非要吃苏饮雪亲手熬的蘑菇粥。
唐小婉表示各种鄙视,“自个儿没用摔断了腿,居然还好意思挑食?小姐,你太可耻啦?”
楼天籁哼道:“我是病人,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唐小婉斜眼:“那你吃自个儿的断腿好了。”
楼天籁随手抓了一只枕头砸了过去,“我腿上没肉,不好吃。”
唐小婉敏捷闪避开,做鬼脸,“啃排骨呗?”
“嗷嗷嗷?”白芨无辜,被枕头砸个正着,一手抱着枕头,一手捧了脸,“幸亏枕芯是软绵的,若是个瓷的,姐的花容月貌,今儿非给你们俩毁了不可。”
苏饮雪瞧着头疼,“大晚上的,你们两个别闹啦,我去熬蘑菇粥。”
白芨马上跳起来,挽着苏饮雪的手臂,笑吟吟道:“为了人身安全,我决定去厨房帮忙。”
唐小婉咕哝道:“饮雪姐姐你太宠小姐啦,都把小姐宠坏了。”
“我宠天籁,也宠小婉啊。”苏饮雪笑着说了一句,与白芨一块出去了。
唐小婉与楼天籁在卧室里嬉闹,耳边忽然传来楼易之戏谑的话,“老远就瞧见醉梨园房屋震动,原来是小婉和天籁想把屋顶给掀翻了呀。”
楼易之玉树般立在门口,烛光辉映美人面,即便对他的容颜无比熟悉,即便楼天籁和唐小婉见过各色美人,这一眼望过去,仍觉得惊艳?
“美人爹?”
“哈,先生回来啦。”
楼易之进屋,走到床边坐下,长眉抖了两抖,从袖袋里掏出手绢,给楼天籁擦掉嘴边的哈喇子,嗔道:“小,盯着爹爹流口水?”
楼天籁不安分,拖着接好的断腿,钻到楼易之怀里,搂着他的腰身撒娇道:“我可想美人爹了。”
唐小婉倒了杯热茶,放在床头的小几上,退到房门口,对楼易之道:“我就在外间,先生若有吩咐,唤一声便是。”
楼易之点点头,“嗯,好。”
唐小婉顺手拿了一碟瓜子,坐在外间慢慢嗑。VgJ2。
楼易之小心翼翼的抱着她,温柔疼惜的问道:“我家天籁宝贝的腿摔伤了?”
楼天籁点头道:“出了点意外。”
楼易之不忍有半句苛责,叹道:“苦了我家宝贝了。”
楼天籁不以为然道:“不过是摔断了腿,算得了什么?一点儿也不苦。”
“我家天籁虽然天不怕地不怕,但女孩子家身受损伤,终归不太好。”楼易之抬起手,在自己胸前拍了拍,“即便天籁宝贝勇敢坚强,自个儿能忍受痛楚,可是爹爹的心里头哇,却疼得很呢。”
“偶知道了,以后会当心的。”小家伙吃软不吃硬,尚书大人遇事,总是气呼呼急吼吼,完全不顶用,姜还是老的辣,楼易之知道怎么做,怎么说,才能让她乖乖记在心里。
楼天籁装乖卖萌,“已经抹了黑玉断续膏啦,再过半个月,顶多二十天,我的腿就会复原了,美人爹别担心。”
楼易之千叮万嘱,“黑玉断续膏再好,也经不起胡乱折腾,天籁平日里,也要多多注意些,若留下病根,可就不妙了,爹爹有公务在身,不能時常盯着天籁,天籁要听饮雪的话,知道了吗?”
楼天籁忧心忡忡,“若我的腿无法康复,瘸了,美人爹会不会不疼我了?”
楼易之道:“爹爹只会更家心疼天籁。”
楼天籁道:“这样啊,那我不要复原了,我要当个小瘸子。”
楼易之哭笑不得,欲赏她一个爆栗子,又不忍下手,只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一敲,“不可瞎说?”
楼天籁耸肩窃笑,“说着玩的,嘻嘻。”
楼易之叹道:“总有一天,爹爹会被天籁吓死。”
楼天籁:“美人爹也不可瞎说?咱们都要长命百岁。”
楼易之:“好好好,都不准瞎说。”
揪着楼易之尚不及换下的官服,楼天籁蹙眉问道:“美人爹刚回来呀?”
楼易之:“是啊。”
楼天籁:“最近很忙吗?”
“户部琐事较多。”楼易之喝了口茶,想起一茬,问道:“天籁在无为居遇到梁大将军了?”
楼天籁道:“嗯,上尘哥哥和太子爷前几日就回盛京了,但为了做点坏事,所以藏头藏尾一直没露面。”
楼易之道:“今日午后,梁大将军已回将军府,倒是太子爷不知所踪。”
楼天籁道:“太子爷拐了南元的小皇子闻人小宝,美人爹知道这事儿么?”
楼易之放下茶碗,点头道:“皇上收到了南元帝的信函。”
睡了一下午,楼天籁精神很好,舒服的歪在楼易之身侧,八卦道:“南元帝信上怎么说?”
小家伙思想惊世骇俗,時常语出惊人,习惯之后,楼易之倒觉得,与她聊天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因此除了一些不想说与人知的秘密,其它一干事情,楼易之都敢跟她谈论。
南元帝的信函上,先是夸了微生宗睿一通,直夸得永康帝微生博晟心花怒放,然后说微生宗睿与小皇子闻人小宝一见如故,闻人小宝将微生宗睿视作兄长,微生宗睿与梁上尘离开云京時,闻人小宝万般不舍闷闷不乐,微生宗睿不忍,便邀请闻人小宝来盛京游玩作客。南元帝欣赏东盛人才济济,觉得闻人小宝去盛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