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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立博道:“遥遥没死。”
“相公,别这样,我知道相公思念姐姐,我又何尝不……”
“原先以为苏姑娘只是长得像遥遥,直到今日,苏姑娘承认她就是遥遥……”
杜婉秋脑中嗡然炸响,娇躯猛地一震。
陶立博微笑道:“怎么啦,得知遥遥没死,婉秋不高兴吗?”
感觉到莫名的恐惧,飓风一般席卷而来,杜婉秋脸容瞬间惨白,仍自强作镇定,“我、我高兴,高兴……姐姐她、还好吗?”
“遥遥从不说谎,所以我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犀利的目光,仿佛带有能够穿透一切的力量,紧紧锁定着杜婉秋的眼睛,使得杜婉秋避无可避,陶立博往后退了几步,扶着椅子缓缓坐了下来,“可今日,从遥遥和蓝二爷那儿,得知了一件往事,让我觉得难以置信,必须得向婉秋求证。”
杜婉秋鼓起勇气,迎上陶立博的目光,“什么事?”
陶立博道:“遥遥说,当年她根本没有患病,更非不治身亡。”
杜婉秋紧咬牙关,死不松口,“姐姐为何这样说?”
陶立博心下存了一丝侥幸,希望蓝花参的那些话,只是蓝花参自己的猜测,而杜婉秋是清白的,到底夫妻一场,陶立博不愿相信他疼惜爱护的杜婉秋,是那等丧心病狂的毒妇。
但是细细想来,当年之事,颇多蹊跷,作为苏饮雪的好姐妹,唐小婉和楼天籁,从前一直生活在边城,初到盛京,根本不认识杜婉秋,更没有与杜婉秋结下仇怨,所以,断不会无缘无故针对杜婉秋。杜婉秋确有嫌疑,陶立博不得不试探逼问。
双眸凝视着杜婉秋,陶立博一字一字道:“遥遥说,是你害了她。”
杜婉秋心中恐慌已极,娇躯不断颤抖,险些站立不住,但只要想到,倘若陶立博得知真相,必会彻底弃她而去,便咬紧了牙关,死活不肯承认,装得满脸愤怒委屈,“我没有!我没有!她可是我的亲姐姐呀!我怎么会害自己的亲姐姐?!相公,这些话究竟是谁说的?是姐姐说的?不可能!不可能!姐姐向来疼爱我,绝对不会如此诽|谤陷害于我!”
陶立博双目如电,“是遥遥亲口说的。”
杜婉秋拼命摇头,不敢置信,“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姐姐为何要这样说?不!不!姐姐不会的!姐姐不是这样的人!相公,那女子当真是姐姐吗?”
陶立博道:“是遥遥,不会有错的。”
杜婉秋迷惘惊怒,“怎么会这样?姐姐为何要这样诽|谤我?”蓦地想到了什么似的,望着陶立博,神色变得十分古怪,杜婉秋娇躯摇摇晃晃,瘫坐在地,喃喃道:“我知道啦,定是姐姐见你我成了夫妻,恨我抢走了你……可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姐姐喜欢的东西,我从来不沾染半分,如果我知道姐姐还活着,如果我知道姐姐还活着……我……”
杜婉秋说不下去了,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陶立博心里痛苦,不忍见她这般模样,索性闭上眼睛,哑声道:“婉秋,你还不肯承认吗?”
“我承认什么?相公你要我承认什么?承认当年害了姐姐吗?我没有做过的事情,要如何承认?相公……相公……你竟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杜婉秋伤心欲绝,撕心裂肺,“我知道,你一直深爱着姐姐,我虽然嫉妒过,可我不介意,因为能够成为你的妻子,我已经很满足了……可是……可是……我没想到,你竟然只凭姐姐的话,就这般怀疑我……”
陶立博闭合的眼睛,忽然淌下眼泪,“我还记得,当年你对我说,你曾亲眼瞧见遥遥和蓝二爷私会。”
杜遥的书信,杜婉秋的话,陶立博都不愿相信,只想听杜遥亲口对他说,于是陶立博迫不及待的夜探阅芳阁,岂料竟然恰恰瞧见蓝花参与杜遥在闺房中亲热的一幕……
此言一出,犹如万雷轰顶,杜婉秋面如死灰,哭都哭不出来了。
正文210 丞相心思太难猜
三口居,天籁园。
唐小婉躺在姹紫嫣红之间,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野草,双手枕在脑后,好不舒坦惬意。
白芨抱着双膝坐在旁边,正与唐小婉两人猜着着,陶立博回到西伯侯府,撕下杜婉秋的假面具之后,会如何处置杜婉秋的时候,苏木忽然从外面奔进院子,朝着她们亟亟跑来,“小婉姐姐,小婉姐姐,太子爷派人送东西来啦!让小婉姐姐亲自去收下呢。”
白芨眼睛一亮,好奇道:“不知太子爷送了什么好东西给小婉呀。”
唐小婉俏脸一沉,想都不用想,脱口而出道:“萝卜!”
白芨:“啊?”
见唐小婉没有起身的意思,苏木垂下脑袋咬着食指,可怜巴巴瞅着白芨,“东宫的侍卫说了,非得要小婉姐姐亲自去收下……”伯小旁唐。
白芨笑得花枝乱颤,用手捅了捅唐小婉的腰肢,“赶紧去收下太子爷送的大礼吧,否则东宫的人一直赖在大门口,少不得会引来什么麻烦。”
不知想到了什么,唐小婉杏眼一眯,狠戾之光一闪而过,嘴角挂着一抹淡笑,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蹦了起来。
随着白芨和苏木,一道来到大门口,唐小婉收下三十筐萝卜,假惺惺谢了恩,对青松和小福子道:“太子爷如此关爱,小碗铭感五内,非得当面跟太子爷道谢不可……麻烦两位帮忙递个话,明日辰时,我会在龙女湖畔倚翠亭等候太子爷……”
小福子笑米米道:“小碗姑娘放心,奴才一定把话带到。”
青松和小福子当先离去,十多个侍卫们紧随其后,身影刚从拐弯处消失,唐小婉便低骂一声,一脚猛地踹了下去,登时,一大筐萝卜散落在地,唐小婉跳起来,将满地萝卜踩得稀巴烂。
苏木咬唇憋笑,怕惹得唐小婉炸毛,不敢发出声音来,白芨则笑弯了笑,趴在苏木肩头。
徐老伯与几名仆人面面相觑,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待唐小婉携着愤慨转身进门时,徐老伯连忙问道:“小婉呐,太子爷送的这些萝卜,该如何处理呀?要扔了吗?”
太子爷送的萝卜,即便唐小婉再怎么厌恶,也得好生收下,否则不知那位荒唐难缠太子爷,还要如何上门找茬呢。白芨瞧着剩余的二十九筐萝卜,笑着说道:“多水灵鲜嫩的萝卜呀,扔了太可惜,送到厨房炖汤喝吧。”
“也对,省了不少买菜的银子。”徐老伯嘿然应了一声,当即吩咐仆人们,将堆在门口的萝卜,全都抬进三口句。
追上唐小婉的脚步,挽着唐小婉的手臂,白芨贼兮兮问道:“小碗约太子爷到倚翠亭,不知是有什么打算呢?”
唐小婉故作凶恶之态,“知道太多没好处。”
盛京城外,何家村。
丞相大人扛着钓鱼竿,手里拎了一只小木桶,和一张小木凳,姿态闲散雅逸的,朝村头小河边行去。
楼家小萌物背负着双手,鼓了腮帮子,一蹦一跳的跟在后面,好似一只惹人怜爱的小小跟屁虫。
丞相大人来到柳树下,动作熟练的挂上鱼饵,将鱼钩抛入河水之中,矮下身,将小木凳放在屁股下。
楼家小萌物双手托腮,蹲在旁边,愁眉苦脸,哼哼唧唧道:“丞相伯伯,咱们可以玩别的么?”
丞相大人回头瞟了她一眼,忍了笑道:“钓鱼不好玩么?”
楼家小萌物撇嘴道:“这是老人的玩意儿,一点意思都没有。”
丞相大人扭过头去,默默望着湖面,一言不发。
楼家小萌物:“丞相伯伯。”
丞相大人:“……”
楼家小萌物:“丞相伯伯。”
丞相大人:“……”
连续唤了两声,丞相大人却不理不睬,楼家小萌物觉着不对劲,蹭上前去,拽了拽丞相大人的衣袖,“丞相伯伯?肿么了呀?”
丞相大人不答话。
楼家小萌物歪着脑袋,从下往上望去,只见丞相大人神色黯然,薄唇紧抿,似乎受了什么刺激,很伤心的样子。
楼家小萌物皱着眉头问道:“丞相伯伯你肿么啦?”
丞相大人别过头,仍旧不吭声。
楼家小萌物咬着自己的食指,心下忐忑,看样子,丞相伯伯是在生她的气呢,难道她做错什么了?或是说错什么话了吗?蓦地脑中灵光一闪,忽然记起,她方才无心说到,钓鱼是老人家的玩意儿,呃,难道丞相伯伯听者有心,误以为她在暗示他是老人家吗?
两只手拽着郦师白的衣角,楼天籁弱弱的道:“矮油,偶没有嫌丞相伯伯年纪太大的意思啦,丞相伯伯你别胡思乱想嘛……”
丞相大人扬起头,轻轻叹了一声,说不出的失落酸楚。
原来她的无心之语,竟然让丞相伯伯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了,唉,男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会变得脆弱啦!楼家小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