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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师白伤口处没再大出血,但流出的少量血液,仍呈墨黑色,楼天籁琢磨了半晌,动手解开郦师白的上衣,两手捏住伤口旁边的皮肉,用力挤压。
丞相大人的脸完全变形了,重重喘息着委婉提醒道:“天籁,我觉得……有些疼……”
完全无视丞相大人的痛楚,手中动作一点儿也没轻,楼天籁撇撇嘴道:“矮油,丞相伯伯,你忍受一下啦,我在给你治伤。”
丞相大人:“天籁……”
楼天籁:“嘛?”
丞相大人:“能轻一点吗?”
楼天籁认真的道:“丞相伯伯伤口处流的血,全都是黑血,我得把黑血挤干净。”顿了顿,楼天籁又笑米米补充道:“我相信丞相伯伯能够忍得住的。”
丞相大人:“忍不住了怎么办?”
双膝着地跪坐在郦师白身侧,垂头紧盯着郦师白腰间的伤口,不知想到了什么,楼天籁咬了嘴唇,蓦地松开挤压伤口的双手,抬头望着郦师白道:“黑血流不尽啊,伤口附近的腐肉,必须得尽快剜除……”说话的同时,从小腿处拔出一把匕首,“会很疼的哦,丞相伯伯,你……”
郦师白仰头叹息了一声,望着楼天籁道:“就算再痛,我也得忍着不是吗?”
楼天籁嗯了一声,准备下刀剜肉时,却忽地收回了手。
以为楼天籁不忍心下手,郦师白浅笑安抚道:“我会尽量忍住的,天籁不必有所顾忌。”
丞相大人委实想太多了,楼家小恶魔才不会心存顾忌什么的呢,楼家小恶魔只是忽然想起,先前她采摘的那些药草,其中就有一种,拥有麻痹神经的作用。
原本几个空着的衣兜里,全部塞满了药材,经过一番生死搏斗后,掉了一大半。
可恶,那都是些不常见的药材啊!楼天籁咬牙切齿。
望着楼天籁双手在衣兜里乱翻,郦师白总算明白了楼天籁的意图,不由扶着额头叹气。小东西,压根儿就不会心疼人!
“哈,找到了,没掉!”取出两株药草,将叶子,连带着刚成熟的朱红果实,一同塞到嘴里,待嚼碎后吐在手心,分成两半,一半捂在郦师白的伤患处,另一半则放在郦师白嘴边。
郦师白不解,“嗯?”
楼天籁双眸亮闪闪的,“内服外敷呗,能减轻痛苦的。”
瞅着楼天籁手心的那坨混合着口水的渣渣,郦师白:“……”
楼天籁不悦,“怎么?嫌弃我的口水么?”
被她深入亲吻的时候,都不曾嫌弃过口水这东西,此时当然也不会有嫌弃的意思,郦师白顺从的低下头,默默吞下那坨被唾液湿润过的渣渣,纤长的手指抹了抹嘴角,“我只是在想,天籁为何不把药材直接给我,让我自己嚼碎?”
楼天籁幡然醒悟,“啊!我忘了!”嚷在但抱。
郦师白:“……”
楼天籁又在身上摸索了一通,没找到想要的物件,便问道:“丞相伯伯,你带火折子了么?”
“带了。”今日的目的地既然是深山老林,出门又怎会不带火折子?郦师白取出火折子,递给楼天籁。
将匕首放在火苗上烤了烤,估摸着麻醉药草已发挥效用,楼天籁便开始动手,剜除郦师白伤处的腐肉。
远处,江锦蹲在枝叶茂盛的树干上,江秀匍匐在葱郁的杂草丛中,两人望着郦师白和楼天籁那边的动静,用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声音,低低的交谈。
江秀:“主子爷玩儿的是哪出啊,竟然要如此虐待自个儿……”
江锦:“英雄救美呗。”
江秀:“那也不至于要楼小姑娘给治伤吧,楼家小姑娘下手,那可真叫一个狠呐……诶,主子爷伤着腰了,难道脑子也跟着受损了?”
江锦:“其实主子爷是感觉不到疼痛的,哪怕方才楼家小姑娘用力挤压伤处。”
江秀:“啊?”
江锦:“主子爷是装的。”
正文192 步步诱拐
“呃啊?”江秀闻得此言,有那么一瞬的迷惘,仰起脑袋,望向树上的某只。草言痕此。
江锦蹲在树梢上,舒服的抱着树干,“啊什么啊,你瞎了呀?主子爷做作的痕迹那么明显,你都没看出来?”
江秀嘴里叼了一根草,嚼了两嚼,咕哝道:“我光盯着楼小姑娘了,没注意主子爷的情形……”
江锦继续悄说道:“由于中毒的关系,主子爷的整个腰部,都已麻木僵硬了。”
江秀:“哦。”
蓦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江秀恍然大悟,“哈!我就说嘛,楼小姑娘乃尹神医的嫡传弟子,怎会不识得主子爷所中何毒?!”
这会儿轮到江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嘀咕什么呢,说清楚。”
江秀莫名兴奋道:“楼小姑娘假装不识得毒性,见主子爷做作装蒜,所以才痛下狠手哇!”江秀是绝对不会承认,看到楼小姑娘虐待主子爷时,他心中会异常激动的事实。
江锦不赞成的道:“胡扯,楼小姑娘若识得毒性,就该知道主子爷中毒后,腰部麻木感受不到疼痛!感受不到疼痛,楼小姑娘还下什么狠手?那不是白费气力吗?”
江秀反唇相讥道:“你又不是主子爷,你怎么知道主子爷腰部麻木,感受不到疼痛?兴许多少能感觉到一丝疼痛呢?”
青草被咬成两截,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江秀剑眉微蹙,又随手拔了一根草,衔在嘴巴里,将未说完的话继续补充完整,“再者说了,楼小姑娘嚼碎了药草,让主子爷吞下她的口水,难道不是出于报复么?”
“楼小姑娘只是忘记了而已,忘记了把草药给主子爷嚼。”在江锦的心目中,郦师白的卑鄙心思,世上无人能及,楼天籁跟郦师白相较起来,终究太过娇嫩了些。
江秀哼道:“楼小姑娘精明着呢,可不是什么糊涂蛋,主子爷的表现那么明显,楼小姑娘不可能毫无察觉。”
在江秀看来,郦师白假装虚弱试图博取同情的心思,早已经被楼天籁窥探得一清二楚,除此之外,或许楼天籁所了解的东西,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多一些,所以,楼天籁才不愿让郦师白轻易得逞。
望着远处的一男一女,良久,江锦感叹着道:“哎,秀儿啊,你说咱们主子爷和……”
江秀勃然大怒,“闭嘴!”
江锦话中重点还未出口,便有一道狠戾银光,直向着他的面门袭来!江锦连忙闪身躲避。
噌!
流星镖钉入树干。
楼天籁正埋着头,专心致志的,清理郦师白伤处的腐肉,眼角余光不期然的,瞥见了一抹寒光,立马停下手上的动作,警醒的抬起头来,向江锦江秀的藏身之处望去。
江锦江秀二人暂且停止内战,屏息隐身。
顺着楼天籁的目光扫了一眼,郦师白神态安泰问道:“怎么了?”
楼天籁皱紧了眉目,“江锦哥哥他们,不会战死了吧?”江锦江秀他们战死了,于是剩余的刺客们,寻着踪迹追了上来。
郦师白扬眉,“嗯?”
楼天籁敏感的道:“我刚刚好像瞧见兵刃了。”
流了不少血,郦师白嘴唇有些泛白,轻笑道:“那些刺客不是江锦他们的对手,天籁放心吧。”
楼天籁哦了一声,心想可能是自个儿眼花了,便没再纠结,继续为郦师白处理伤口。
“喂,秀,你要不要这么狠啊!”江锦拔下流星镖,拿在手中,压抑着嗓门悄声低吼道。
江秀双目怒瞪,杀意腾腾,“再乱称呼,我杀了你!”
秀儿,听起来像女孩子的名字,江秀最恨别人这样称呼他。
江锦道:“咱们的名字,都是由主子爷赐的,你要杀,杀主子爷去。”
“锦儿。”江秀绷着秀美清丽的脸皮,忽然很逍魂的来了这么一声。
江锦娇躯一震,差点没一跟头,从树梢上栽下来,寒了脸警告道:“不许乱喊!”
江秀冷哼道:“你不乱称呼,我自然也不乱喊。”
江锦悲愤道:“行!”
不知主子爷究竟什么品位,竟给他们取了这么个名字!连名带姓的称呼时,倒不觉得有何不妥,稍微喊得亲昵一些,就显得女里女气的!
江秀:“你刚刚准备说什么?”
江锦面上臭哄哄的,望着远处的郦师白和楼天籁,想了好半天,总算找回了话题,“我是想问你,你觉得,咱们主子爷和楼小姑娘,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江秀不假思索道:“情人啊。”主子爷都被楼小姑娘睡了那么多次,没能得到正经名分则罢了,如果连情人关系都不算的话,那主子爷心里头得多憋屈啊?
江锦道:“情人 ?'…3uww'怎么看都不太像?”
江秀反问道:“那你觉得呢?”
江锦:“就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的啊。”
江秀道:“不用怀疑,就是情人关系。”
江锦:“哪有这样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