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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天远心想,或许是从前受过许多苦,常被人欺负的缘故吧。想到那双晶莹欲滴的眸子,心里某处一下子变得柔软。
众人见楼天远主动跑过去,而那两匹狼又并未攻击,这才勉强放下心来,只是,那两匹狼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仍叫他们不敢靠近一步。
“听天籁喊过,它们好像是叫大宝和小宝?”
王氏笑答:“那是小名,大名叫白眼狼、红眼狼。”
楼天远:“……”两匹狼还有大名儿和小名儿?!
“红眼狼白眼狼?你们的待遇好像不错哦……”楼天远弯腰,想伸手拍拍白眼狼的脑袋,岂料,拍了个空。白眼狼往后退了两步,警醒的盯着他,双眼里的警告味儿十足——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还是想死呢?
红眼狼在一旁瞧着,那眼神,貌似是在嘲笑他,且那架势,仿佛准备随时跳上去撕下他一块肉来——老娘的公狼,你敢碰一下试试?
正文035 刻骨铭心
喂喂,狼兄,别这么不给面子啊?楼天远的手就那么尴尬的停在那儿,进也不敢,退又丢脸。好在这时,唐小婉及时的出现,唤了一声:“大宝小宝,过来,姐来带你们去看看新住处。”
唐小婉真是个好姑娘啊!楼天远在心里赞美了这么一句,扬长而去。
屋子里,楼天籁听到了王氏的话,扬了唇角,抱着锦被,在床上滚了两圈。
“先生真是细心,咱还没说,他却早已想到了。”苏饮雪笑道:“若非如此,恐怕大宝小宝要进楼府还有些麻烦。”
毕竟,狼是攻击性强的动物,入深宅并不合适。
“美人爹真是个好男人啊。”楼天籁心中甜蜜,趴在床上,小手托着下巴作盘算状,“可是,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还单身了二十多年呢……”
苏饮雪:“你还惦记着给你和公子爷找个娘亲的事儿呢?”
“那必须的啊!”楼天籁振振有辞的道:“这么一个优质的中年美大叔,怎么能没有美人相伴呢?你瞧瞧美人爹这些年多造孽啊,要么一个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被窝里偷偷摸摸的看些少儿不宜的话本子,要么就跟别的大叔凑在一块讲荤段子……这般如此,着实影响身心健康……”
“天籁!”苏饮雪哭笑不得的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总是这么口没遮拦。”
“矮油,实话实说嘛。”楼天籁幻想着:“如果,如果当初我和美人爹没有确定父女关系就好了,我就可以……”
“停!”苏饮雪着实听不下去,忙打断,无奈道:“天籁,你想多了……”
犹记得,某年某月某日,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父女俩在院子里晒太阳,有的没的闲聊一通。楼天籁从后面环着楼易之的脖子,趴在他的肩头,感慨道:“美人爹,若是当初咱没有确定父女关系多好啊。”
“怎么的呢?”楼易之眯着眼,悠然品茶,甚是享受。
楼天籁语不惊人死不休:“那样的话,我就可以嫁给美人爹了呀。”
楼易之当时就从摇椅上翻了下来,愣是把老腰给闪了。
这孩子,想法总是这般的惊人。
楼天籁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眼含笑意,道:“我只是替广大女性觉得可惜嘛,竟能容忍这么好的男人单身二十多年,实在是暴敛天物。”
“哪里是女子们肯容忍,分明是先生不愿意。”苏饮雪想到了边城中,一直守候在五福酒楼里的那名坚强女子,“丹红姑娘对先生不就是有情有义么?”
那个倔强的女子,为了先生,耽误了最好的年华。只可惜,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苏丹红不适合美人爹,她呀,什么都由着美人爹,那哪儿行啊。”楼天籁一副很懂的样子,道:“对付美人爹这种男人,须得用强。”
“噗!”哪有女儿会这样说自己父亲的,苏饮雪忍不住笑,想到苏丹红,颇觉惋惜,“丹红姑娘仰慕先生、倾慕先生、爱慕先生,所以才尊重先生。”
“有屁用。”楼天籁恨恨的捶了捶床板,“都给了她‘一度春风丸’了却不知道用,真是的……”
“什么?天籁你说什么?”苏饮雪瞪大了眼睛,一度春风丸事件,唐小婉和楼天籁是秘密进行的,苏饮雪并不知情。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不知道哥哥晚上会带什么好吃的过来……”矮油,不小心说漏嘴了。
“天籁,你……”苏饮雪无言,这家伙实在是……
楼天籁咧嘴笑,装无辜。
苏饮雪:“我是觉得,或许,先生心里有放不下的人。”
“娘亲生下哥哥之后没过多久就去世了呀,这都二十多年了,纵然感情再深厚也该淡了吧?”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苏饮雪摇摇头,“有些人,即便不在了,也将刻骨铭心。”
刻骨铭心吗?楼天籁望着帐顶,眨巴着眼睛。
正文036 想被蹂躏?
寅时未到,外面寒风入骨,长随薛涛照例前来唤楼天远起床,奈何楼天远把头蒙进被子里装死,任他怎么敲门都没用。
薛涛在寒风中凌乱啊凌乱,等了许久,仍不见房间里面有动静,只好非常不厚道的往楼天远痛处上猛戳:“四爷,您忘了上次迟到之后的血泪教训么?您还想被圣上蹂躏么?您还……”
砰!
薛涛还未说完,门就被大力踹开,楼天远黑着脸现身。
再忍两天,顶多两天,他就用游丝丸来装病,从此冬季不早朝。
出了大门后,发现楼长安竟侯在马车外面,愣了一下,“诶?长安叔?”往马车里瞄了一眼,问道:“父亲在车上?”
“哎。”楼长安笑容可掬,点头道:“时候不早了,公子快点上车吧。”
楼天远钻进马车里,见楼易之正闭目养神,便在另外一边坐下,“爹,您进宫面圣用不着这么早的吧?为何不多休息一会儿,皇上召见您怎么也得等散朝之后。”
昨晚虽因楼天籁病倒,没有大开洗尘宴,楼天远还是陪着楼易之好生应酬了一番,父子俩都有点睡眠不足。
“也不差这两个时辰。”楼易之正襟危坐,也不睁眼,“要休息,以后有的是时间。”
楼天远奇道:“父亲打算致仕?”
“我倒是想,就怕皇上不准。”楼易之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现在朝中有你们这帮后起之秀,皇上大概会派个清闲差事给我。”
楼天远想了想,点头,道:“若真如此,倒也好,父亲是该享享清福了,儿子大了,养家糊口的事就交给儿子吧。”
楼易之撩起眼皮,瞅了儿子一眼,又合上了眼,其实,心里倍觉宽慰,只面上却不露声色。说起来,这个儿子的存在,着实是个意外,不过现在看着,倒是并没有让他失望。尽管也总干些不着调的事情,不过,哪个年少时没荒唐过?
时间过得真快,仿佛只是一转眼,二十多年就这么过去了。
一别十年,如今重新回到盛京,不免想起许多过往之事,楼易之叹息:“唉,老啦!”
楼天远:“父亲正当壮年。”
晓色朦胧之中,百官们上朝的车马,像一群野鸭子般从街上跑过。
“爹,昨天来不及问,您此番不是应该八月份就回盛京了么?怎的竟耽误了半年之久,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楼易之:“……”
“据说当时边城里忽然乱了起来,您没法脱身?”
边城是东盛国的边陲荒城,环境恶劣,居住在那儿的人,要么是被发配过去的犯人,要么是祖上罪大恶极,被举族流放过去的,因此,民风相当彪悍。且,距离盛京很是遥远,一般的消息根本传不回来,便是传了回来,只怕也已经事过境迁。
提及这个,楼易之就有些头疼,捏了捏眉心:“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等会儿我恐怕还得在皇上面前作解释,就懒得多说一遍了,你若想知道详情,不妨去问问天籁,或者问饮雪和小婉也行。”
楼天远懵了一下:“莫非这事儿与天籁有关?”
楼易之:“当然。”
楼天远又惊又奇,禁不住笑道:“这小姑娘影响力还不小啊。”
楼易之笑道:“我家小天籁可是边城里的霸主。”
“霸主的意思是?”
“土皇帝。”
楼天远:“那您岂不是太上皇?”
楼易之:“……”哪有他这么悲催的太上皇啊,这些年来,不省心的事儿就从没断过。
“小天籁这般有能耐,真的假的?”她才十五岁不到诶,而且还是个姑娘家的,怎么会?莫非是因为在边城里长大,所以才如此彪悍?楼天远摸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楼易之:“是真是假,日后你便会晓得。”就怕从此后,盛京城里会不太平喽。
楼天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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