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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灌醉微生宗纯,十几盅甜酒下肚,楼天籁难免脸蛋儿泛红,眼冒金星,神识似乎有些不受控。
望着歪歪倒倒的两个小女孩,楼天远拧眉道:“天籁,差不多就行啦,别再喝了,还有小棠也是,女孩子家家的,少喝点。”
蓝花棠道:“女孩子家家的又怎样?过年过节高兴嘛,多喝几杯是应该的,即便醉了,也不打紧。”
楼天籁把酒杯叼在嘴里,冲啰嗦的兄长做了个鬼脸。
楼天远道:“女孩子家喝得醉醺醺,成何体统?”
蓝花棠反驳道:“成何体统?你们几个平日里,做的不成体统的事情还少嘛?”
楼天远不承认,“我们哪有!”
蓝花棠眼底尽是狡黠,捂嘴笑道:“没有么?天远哥哥和白哥哥上演春|宫里的一幕,可被我撞个正着哦……”
噗—3839170
微生宗睿一口酒未及下咽,听了蓝花棠的爆料,猛地喷了!
梁上尘抬眸,有欲探究竟的意思。
楼天籁呀的一声,激动道:“求真|相!”
微生宗睿两眼里放出八卦的光芒,附和道:“求真|相!”
楼天远脸是再没有的黑,“那是误会。”
楼天籁坏笑,望着郦师白道:“丞相伯伯,求真|相!”
微生宗睿大笑不止,“丞相大人,求真|相!”
郦师白横了她一眼,顾自抿了口酒,“不解释。”
正文120 没有尽头的路
首次在席间与人拼酒,楼天籁淋漓痛快,对上抚弦羡艳的眼神,便斟了杯酒,跑到梁上尘身旁,将酒杯放在抚弦面前,“小兔纸,想喝我这个是不哇?来,请你喝,很甜很有营养喔。”
梁上尘抬手挡开,半点情面都不讲,“抚弦不喝酒。”
楼天籁不死心,“为什么呀?”
梁上尘冷淡的道:“不为什么。”
楼天籁较真道:“可是小兔纸想喝。”
梁上尘也不看她,垂眸道:“它想的事情多得很,却不是都能实现的。”
梁上尘说得没错,人生的确如此,不能事事遂愿,可抚弦不过是只兔子,何必对它这般苛刻?
楼天籁是个义气的好孩子,努力为抚弦争取利益,“作为主人,总该让它高兴的,况且新年将至,就当送它一点福利也好啊。”
“多事,”
“抚弦拿我当朋友,我便为它两肋插刀。”
微生宗睿笑喷,“老梁,你…你够了……”
梁上尘目光如寒箭,在微生宗睿身上戳了七八个血窟窿,微生宗睿立即闭嘴,蓝花参原也想揶揄几句,见状赶紧打消念头。
抚弦眼底泪光涌动,想尝尝甜酒滋味。
楼天籁无比同情:“上尘哥哥……”
梁上尘抬眼,目光似风,轻轻从楼天籁面颊扫过,忽然,从她手里夺过酒杯,仰头扬臂,果酒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连成一串落如入他的口中,一滴都没有洒出,尔后梁上尘将酒杯放回到楼天籁手里,道:“我陪你喝。”
抚弦:“……”有木有搞错?主人,不带这样滴,偶要喝甜酒吖偶要喝甜酒吖?
接触到抚弦埋怨的眼神,楼天籁脑袋瓜子飞转,用手指沾了一滴果酒,送到抚弦兔子嘴边。
赶在梁上尘还未及阻拦之前,抚弦迅速的舔尽了那滴酒,虽只有那么一丁点,仍回味无穷,抚弦表示满足极了。
多少有些担心梁上尘臭脾气发作,楼天籁冲他干笑,“呵呵呵呵,别管太严哦,偶尔让它高兴高兴很有必要,兔子的心情影响身体健康喔。”
见抚弦整个儿似乎精神了些,梁上尘就没再多说什么。
梁大美人专门陪她喝酒,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嘿嘿,楼天籁觉得自己赚大发了,不顾楼天远眼风如冰,干脆抱了酒坛子,与梁上尘一番豪饮。
砰——
与在座每个人都喝了不止一杯,再加上蓝花棠自斟自饮,酒量一般的她终究是醉倒了。
郦师白伸手一拦,蓝花棠这才没有摔到地上。
微生宗睿望过来,“呀,小棠喝醉了。”
郦师白将蓝花棠抱到一旁放好,用斗篷盖着,方慢慢走回到自己的位置。蓝花参望着这样一幕,心情大好。老白跟小棠,郎才女貌,绝配啊有木有,
那边厢楼天籁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喝着喝着,两腿一软,趴在梁上尘的膝上,沉沉睡了过去。
楼天远心头一紧,眉头皱了起来。郦师白的目光,落在醉倒了的楼天籁身上,平静道:“放心,专为天籁调的酒,不会让她太难受的。”
梁上尘抱起楼天籁,将她与蓝花棠并排放在一处,用斗篷盖住她的身躯,之后回到席间继续喝酒。
“小宝,吃饱了没?”四个小孩醉倒了三个,独剩闻人小宝,微生宗睿觉得有些碍眼,决定打发掉。
“吃饱了。”闻人小宝放下碗筷,把杯子里残留的一点甜酒喝了。楼天籁统共就给他倒了两杯,闻人小宝舍不得一下子喝光,所以只在吃菜的间隙里才抿一小口。
微生宗睿挥手驱赶,“去去去,一边玩去。”
“喔。”闻人小宝听话的站了起来,四下望了望,跑到楼天籁和蓝花棠所躺的软榻边,蹲下发呆。
能够这样陪在小妹妹身边,闻人小宝挺高兴的,反正吃也吃饱了,桌上再没有值得留恋的。
微生宗睿摇摇晃晃举杯起身,酒水大半都洒在了手腕上,“三个小家伙都拼了命的喝,咱们几个若被比下去了,那就丢脸啦,来来来,老白老花老梁楼郎,今儿不醉不归。”
五个老男人畅所欲言,喝得开怀,一直到夜深。
曲终人散场,微生宗睿本打算派人将微生宗纯送回靖王府,又怕挨靖王妃的骂,思来想去,遣人去靖王府知会了一声,说微生宗纯跟他在一起,最后将微生宗纯带到了他在宫外的园子里,闻人小宝亦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块走了。
郦师白和梁上尘各自离去,蓝花参与楼天远分别抱着自己的妹妹,出了醉花眠的大门。
休息了个把時辰,楼天籁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仰头望着满天星光闪烁,“哥哥,咱们不坐车,慢慢走回去好不好?”
“可是……”楼天远并不很赞同,夜已深,寒气厚重,若冻着了怎么办?
“都穿了斗篷,很暖和的。”楼天籁抢过话头,不许他犹豫不决,“我想跟哥哥多待一会儿。”
楼天远听了最后一句,心窝暖融融的,再也无法拒绝,“好。”
“唔,哥哥……背、背我好不好?”楼天籁并未完全清醒,四肢乏力,声音软柔。VExN。
如此小小要求,楼天远又岂会不同意?当下将小家伙挪到后背,散步一般慢悠悠往楼府方向而去。
薛涛不愿打扰他们兄妹,便驾着马车,远远跟在后头。
酒这东西有股魔力,总能莫名的,令人想起过往,甚至能将那些埋藏在心底,从不去触碰的伤往翻出来。
楼天籁安安静静的,伏在温暖而宽阔的后背上,双臂紧紧圈住他的脖颈,虽然紧闭了眼睛,泪珠仍然从缝隙渗了出来。
湿冷的泪水,滴在他的颈间,楼天远心肝一颤,猛地顿住了脚步,担忧道:“妹妹,怎么啦?可是哪里不舒服?”
楼天籁鼻音浓重,一字一顿的缓缓道:“做了个梦,很讨厌的梦。”
楼天远:“噩梦?”
楼天籁:“嗯。”
楼天远欲言又止,没再深究,“若身上不舒坦,一定要告诉哥哥。”
楼天籁点点头,意识到他看不见,便道:“我知道。”
楼天籁很轻,背着根本无甚分量,只是兄妹俩各怀心事,因而走得更慢了。就在楼天远以为小家伙睡着了的時候,忽然听到她轻如云烟般略带哽噎的声音,“哥哥。”
楼天远:“嗯?”
想头很得。“哥哥会不会不要我?”这句话,楼天籁曾多次问过师傅,多次问过师姐,也曾多次问过美人爹。
楼天远并不知晓她全部的经历,虽然觉得楼天籁这句话,蹦出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却明白她既流着眼泪问这个问题,那么就必有她的原因,于是坚定的回答道:“不会。”
“若是我做了令哥哥很讨厌很讨厌的事情,哥哥会不要我吗?”
听着她不厌其烦的反复询问,反复确定,楼天远不免心酸,纵然男儿有泪不轻弹,大老爷们儿这回也湿了眼眶,“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哥哥都不会不要天籁。”
小傻瓜,是从前被抛弃过,幼小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所以内心深处藏有恐惧,所以父亲刚回盛京,便叮嘱他,一定要好好疼她。
“真的吗?哥哥不会不要天籁?”
“不会,永远不会。”
楼天籁大眼睛眨巴了一下,金豆豆又洒落了几颗。
夜幕沉沉,天寒地冻,金豆子落下没多久,就凝结成冰。兄妹俩在刺骨寒风中行走,却丝毫感觉不到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