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才是,怎能在这满座的宾客中提出来?”
林虎子蹁跹一笑:“末将自会向王夫人提亲,只是若这一段姻缘由官家钦赐,末将会感到无上光荣,还望官家成全末将与周姑娘的金玉良缘。”
在席的王夫人扬了扬眉,冷声道:“来向犬女说媒求亲的也不只林将军一人,难道普天之下就只有林将军一个未婚男子了吗?”
王夫人知他是草莽出身,又是闽国余孽,虽有神勇、屡建奇功,但终非良婿,所以也就冷言冷语了。
林虎子不以为意,说道:“天下未婚男子虽多,终究不如末将。”
“林将军此话未免也太强词夺理了。”说此话的却是在座的皇七子李从善,他十七八岁的年纪,容长脸面,也是个俊秀的翩翩公子,只是眉毛压眼,鼻歪唇薄,给人一种不太舒服的纨绔感觉。
☆、第六章 相见欢(4)
他摇着象牙骨扇,款款从席间走了出来:“夫人没答应自然有没答应的理由,林大将军何必强求?况且天涯何处无芳草,林大将军何必为了一枝独秀而苦苦奢求?林将军这么想娶妻,本藩的身边都是貌美如花的女子,到时候选几个送到将军府上,如何?”
林虎子斜乜他一眼:“多谢七王爷费心。只是末将的眼里,唯有周府的千金。”
他此言刚落,皇七子像是听了一个好笑的笑话,大笑起来:“真是感人呐!哎呀,只可惜林将军一厢情愿,还不知道本王也已经求娶周府的千金了。林将军说说看,周府会将女儿嫁给你还是嫁给本王呢?”
林虎子蔑视地扫了一眼李从善,冷哼一声:“就凭你想跟本将抢,那也得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李从善被噎住,颜面扫光,望向国主道:“谁无礼鲁莽,谁仪表堂堂,想必官家自有决裁,请官家早下决议,免得让某些粗人抢了彩头!”
王夫人道:“两位大人都别争执了,小女年华尚小,过些年再议亲事便可。”
国主趁此附和道:“夫人所言甚是!既是小女年龄尚小,那就不便再议。”
林虎子如噎在喉:“可……”
国主朗然截断他的话:“朕知道,林将军至今孓然一身,府中更是缺少女子打理家业,既是如此……”
他轻击手掌,隔扇的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群宫娥,满殿的莺莺燕燕,个个都是如花似玉,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些美人都是圣尊后特意为国主所选的宫人,只是国主从来都不对她们正眼瞧上一眼,闲置在宫中也是白闲着了,索性趁此放了出去,一是免得耽搁了她们的大好青春,二也是图个后宫清净。
国主道:“林将军看上了谁?只管说。”
林虎子顿时明白过来,拉下了一张脸道:“末将怎会看得上这些庸脂俗粉?!”
“林将军好高的眼光,将军诺大的一个府院,总不能没有一两个使唤的女子吧?”国主大手一挥,“都赏了!”
林虎子还要说什么,那群宫女花团锦簇,很快拥在他身边,劝酒劝菜,哪里还容得下他开口的道理。
席间,国后一直未曾开口说话,今夜的晚宴上,她觉得十分不舒服,脸色苍白,周身冒虚汗,支撑不住,突然之间晃了晃身子,晕了过去。
流珠失声叫起来:“哎呀!国后娘娘!”
嘉敏也大吃一惊,国主忙抱起国后,见她双眸紧闭,面色难看,急声道:“太医!宣太医!”
殿堂中乍然凌乱,国后迅速被送回了瑶光殿。
太医很快过来,给国后娘娘切脉诊治之后,恭谨禀道:“娘娘是中毒之症,微臣已给娘娘服下了解毒药,娘娘无大碍,片刻之后就会清醒。”
“中毒?!怎么会中毒?”国主又惊又怒。
太医道:“或许是娘娘吃了某些掺毒的食物。”
国主喝道:“去将国后在宴席上喝过的酒、飨用的食物全都呈出!”
姚海忙奔了出去,国主又叫住他,“且慢!再去将今夜安排饮食、碰触过国后食物的宫人全都拘起!”
姚海领命出去,不一会儿就呈了一个檀木托盘,“这些都是娘娘适才用过的御酒和膳食。”
太医一一验证,却又一一摇了摇头:“都没有毒。”
国主有些烦躁:“既是这些食物中都没有毒,那么毒从何来?!”
国后喝下药汤,此时缓缓醒来,只是依然十分虚弱,唇色苍白,看起来十分楚楚可怜。
国主又是喜又是愧疚,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问道:“你觉得好点了没?”
国后微微点了点头,眸中有泪光,手心还在颤抖。
国主心疼道:“你才生产不久,身子本来就虚,今日又如何经得起折腾?你放心,朕一定会抓住那个下毒的人!替你还了公道。”
嘉敏见姐姐晕厥,心里已揪在了一起,此时见她醒了,知是已无大碍,这才长舒一口气,只是姐姐这番遭罪的模样儿,让她真的很难受。
国后的额上逼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许是房间里太滞闷,嘉敏命人打开了窗户,可那种有些滞闷的气息仍然没有消失,夹杂着众人的气息,丝丝缕缕地萦绕,让人觉得几乎窒息。
嘉敏在殿中四处寻觅那气息的源头,众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正疑惑间,嘉敏来到国主身边,躬身对国主道:“臣女有一事相求。”
国主温声道:“你说吧。”
“房中人太多,气味很杂,请官家让这些人都出去。”
国主对众人道:“都下去吧。”
那些不相干的人都已下去,房间里只剩下寥寥几人,浑浊的气味也变得单调了许多。
☆、第六章 相见欢(5)
嘉敏很快嗅出了气味,指着床畔桌子上的妆奁:“那上面是不是搁了香?这混沌的气味从那边散了出来。”
国主一个眼色,一个宫女在床边的柜台妆奁中搜寻,翻翻捡捡遍了,仍没有搜出任何东西。
正欲罢手的时候,国后见盒中的一物,心中蓦然一动,命人道:“将那个香袋取过来。”
是一个鸳鸯水波绫锦香袋,香气馥郁,那股滞闷的香气便是从中散发出。
李煜一眼就看出了香璎的针线出自何人之手,“这不是庆奴的手艺么?”
国后道:“的确是庆奴做的香袋,送给本宫也有一年多了,说是挂在帘帐中有怡情怡心之效。臣妾一时忘了,并没有将香袋挂在帘帐中,只是将它束之高阁,差点就忘了,没想到这香气还是一缕缕地散发出来。”
说着,国后将香缨递给了嘉敏:“你所说的混沌气味可是指的这个么?”
嘉敏嗅了嗅,神情有一点狐疑。
李煜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
嘉敏赞道:“好香法!有蜜香,苏方木香,蘼芜香……调配得当,香氛高华,只是,这里面还有一股清淡的……”
“什么?”国后也预感到什么,有些紧张地问道。
嘉敏费力地嗅了嗅,却嗅不出什么气味,只是说道:“这香像是麝香,却又没有麝香之浓郁。在我的记忆中,只在一个江湖郎中的那里嗅到过一次,似乎是产自南方大理的山薇花……”
说及此,她的神情突然大变,抓住了国后的手问道:“姐姐,你可常常觉得头晕滞闷、失眠惊厥?”
国后也吓了一跳:“妹妹怎会知道?姐姐这一年来的确觉得精神一日不济一日,晚上睡觉也总是睡不安稳。”
流珠也说道:“可不是么,自从娘娘怀上小皇子之后,更是昏昏沉沉,呕吐不止,每天只能呆在床上。小皇子不足月的时候就诞下了,娘娘生育的时候更是惊险万分,差点……差点就……”
流珠不敢说下去,似乎意识到什么,问嘉敏道:“小小姐,莫非娘娘的这些症状与这香有关联?”
嘉敏凝重地点了点头:“江湖郎中不许我碰这山薇花,说这花是卖往青楼中的,寻常女子碰不得的,未孕的女子碰了不孕,而对于有孕的女子而言,有……有……滑胎之效。”
一席话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国后的脸色惊得惨白。
太医道:“可否让微臣看看?”
他接过香袋,嗅了嗅那花香,半晌,神色突然变得肃穆起来,跪地道:“官家!国后娘娘中毒正是出于此!若是毒素在体内积郁不深,全然不会察觉,今夜之所以发作,一是娘娘产后身虚,二是娘娘贪喝了几杯酒,引得毒性发作,这才突然晕厥!”
国主的脸色极为难看,紧紧攒住了拳头。
国后颤着声音,泪水盈睫,“庆奴对本宫一直温婉和气,她虽是宫中女官,可本宫一直将她当做姐姐,没想到……没想到她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