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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来可就长了,母女俩躺在一个枕头上,一个听一个说,从两人认识之始再到义庄薛王爷奋勇救人,等说完,已是半个时辰过去。秀秀娘道:“秀秀啊,依我看,那王爷对你是真心的,不然他怎能不顾性命地救你呢?你说是不是?”
秀秀道:“我也这么想,可他……毕竟是王爷,只怕……只怕不能娶我。”
秀秀娘叹口气道:“却也是,秀秀啊,你别难过,不嫁给他也许是好事……总之娘是会替你找个好夫君的,上次我说的那个素仁就很不错,这王爷要是不娶你,娘便做主把你嫁给他。”
“可我……可我只喜欢薛王爷怎么办?”秀秀眼泪汪汪地看她娘。
“那……你实在喜欢的话,便去京里找他,现如今你大哥也是朝廷的官了,你这身份也低不到哪里去?怎么就配不上了?”
秀秀眼睛一亮,拍拍脑袋,也是啊!这她怎么没想到?真笨,还好她娘提醒她。只是……还有桩事,她心头放不下。
“娘,我爹说失节的女子就该去死,真是这样么?”
“怎么问这个?”秀秀她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跟着便咬牙,“那死老头的话怎么听得?秀秀你别听你爹胡说……可是秀秀,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娘,我……我好像也失……失了节?”
“什么?”秀秀娘大惊,一骨碌爬起来把秀秀抓过来上上下下地看,一边看一边细问内情。秀秀就把当日在义庄被子路如何如何的事说了,一边说一边委屈地直掉泪。秀秀娘又反反复复问了几遍,这才松了口气,拍拍秀秀脑门道,“傻丫头,你没有失节……我告诉失节是什么样的。”
说着话凑到秀秀耳边,低语几句,说得秀秀满脸通红,差点没把脸埋到被子下面去。
秀秀她娘抚着胸道:“哎哟,好险,那该死的畜生在哪儿?娘带人去杀了他。”
“那人……被押解回京了。”
“该死的东西,一定要让王爷判他死罪才是。”
“嗯嗯。”秀秀点头,转而便又愁眉苦脸起来,道,“娘……可我那日被撕破了衣服露了身子,王爷他……他都看到了,这样,他会不会嫌弃我?”
“这……这就不好说了。”秀秀她娘托腮想了一阵,也就只这个话,弄得秀秀心头又是七上八下,好不难过。
秀秀娘看她这副模样,便又安慰她:“他若为此事不要你,只能说他心胸狭窄,不要也罢,娘还是把你嫁给素仁好了。”
正说着便听窗户外面吵吵嚷嚷的,秀秀跑去窗边一看,原来是她爹回来了,却是吃多了酒醉了,被小甲、小乙哥给架回来的。她忙穿好衣服跑出去帮着小甲、小乙扶住她爹。
沈老爹醉醺醺地,人是走一步晃两步,隐约看到秀秀身后有个美妇的影子,便指着大骂起来:“你这不守妇道的妇人,干什么还要回来?你丢尽了我沈宏昌的脸啊!啊啊啊啊——丢脸!”
秀秀急得不得了,忙去捂她爹的嘴,这嘴没捂到,便见她娘撸着袖子直冲过来,一个大耳刮子就上去了,只听“啪”一声脆响,秀秀她爹咕咚一声便倒在地上,扎手扎脚地还在嚷嚷:“谁……谁谁谁打的我?老子……叫我的山贼儿子……杀杀杀了你。”
秀秀跟她娘闻言都禁不住好笑,上前一起架起老头子好歹是把这醉鬼扶进了屋。
☆、63第六十二章
第二日沈老爹起得很晚;等收拾好出来,秀秀她们娘仨都已经在吃中饭了。
眼见沈老爹晃晃悠悠进来,秀秀忙上前扶着他。沈老爹还是迷迷瞪瞪地,摸摸脸颊皱眉道:“秀秀,我这脸是怎么回事?哪里来一道血口子?”
秀秀娘跟燕凌渊闻言都埋头窃笑;秀秀支支吾吾道:“大概是你昨晚喝醉……不小心磕哪里了。”
她娘昨晚这一巴掌还真够狠的;把老爷子打的脸都有点肿不说;还用指甲划出条血口子;幸好当时他是醉了;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
看老爷子酒还没大醒;秀秀忙又去端了碗醒酒汤来劝着沈老爹喝下去。
一碗醒酒汤下去,老爷子稍微清醒了下,转目看到饭桌上坐着大吃的燕凌渊跟秀秀她娘;顿时便又来了气,道:“一个来白吃便罢了,这还一家子都来了。”
这分明就是把秀秀娘当外人了,秀秀尴尬道:“爹,那是我娘和弟弟啊!”
“谁准你认得?啊,你有没有问过爹就认了?你还把你爹放不放在眼里?”
沈老爹吹胡子瞪眼睛的,把桌子拍得啪啪直响。
“我……”秀秀就怕她爹忽然发难,这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老头子还真的动火了。
“沈宏昌,你有什么就冲我来,别为难秀秀。”秀秀娘终于听不下去了,霍地站起身发威。
“你也配?”沈老爹斜眼扫秀秀娘一眼,冷笑。
“爹……”秀秀忙拉着她爹袖子使劲摇晃,希望他能看在自己的面上别再跟她娘吵,一面又使眼色给燕凌渊,意思是你也赶快劝劝娘啊!谁知燕凌渊那臭小子这时候倒装起傻来,笑笑地问秀秀道,“秀秀姐,你老眨巴眼睛做什么啊?”
秀秀这个气,差点没冲上去打他一巴掌。
“秀秀,你带阿渊先出去,我有话跟你爹说。”秀秀娘并未因沈老爹那句“你也配”暴跳如雷,但面色却还是很不好看。
秀秀知道事情到这一步,有些事必得当事人自己说开了才行,他们做儿女的夹在中间,再怎么圆场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便过去拽着还不肯走的燕凌渊出了饭堂,回身把门关上,只留了沈老爹跟秀秀娘在屋里。
姐弟两人出了门却不敢走,一起蹲窗户底下听壁角,没听几句,秀秀娘走过来把窗户也关了。秀秀想一想,就把做贼的本领使了出来,拿手指沾点口水把窗户纸濡湿,钻了个洞,透过那眼往里看。
“咦,这办法好。秀秀姐,你真能干啊!”燕凌渊难得夸秀秀一句,也有样学样在窗纸上弄个洞往里瞧。
瞧了半天却没瞧见人影,估计是怕他俩听见,进里面那间屋去了。
两个人都有些沮丧,白费功夫捅窗纸了,过后还得把那两洞补上。
两人面面相觑,一个没意思正想离开,便听里面有脚步声。姐弟俩立刻又精神大振,忙都趴窗户上又去看,却见秀秀娘从里屋走了出来,头也不回地就往外面走。过了会沈老爹背着两手也从里屋走了出来,却是一脸黑云,走到饭桌跟前便一屁股坐下不动了。
见房门打开,秀秀忙跟燕凌渊迎上去,还没问秀秀娘便摊开手笑道:“没事了,你爹还挺好说话的,答应我跟凌渊在这里住一段时日。”
一见人来,沈老爹这面子便又搁不下了,在里面嚷道:“我不是好说话,我那是看秀秀的面子。”
秀秀娘也不以为意,揽着秀秀道:“走,娘带你上街做衣服去。”
她娘俩这边去买衣服,沈老爹后脚就跟上,生怕秀秀娘把秀秀给拐跑了。燕凌渊没事可做也跟着,跟着跟着老小两男人便觉得没了意思,瞅见街角墙根底下有人赌棋,便都凑过去看热闹。
秀秀看不对头,忙上去把他二人揪出来。
沈老爹现在是不敢赌了,却只惦着那棋,连说方才那人不该用炮打了对方的象,燕凌渊却不认同,结果两个人当街论起了棋,各说各有理,谁都说不服对方,干脆动真格的,并肩子回家切磋棋艺去了。
等秀秀娘俩选好衣料量完尺寸,定好要做的衣服,再买完东西回家,便看到那一老一少对桌下棋,若不是吵棋吵的太凶,真还挺像一家人的。
秀秀跟她娘所采买的东西其实都是替秀秀上京准备的,东西采买的差不多的时候,在裁缝店里为秀秀定做的衣服也都完工,娘俩欢欢喜喜将衣服取回来,坐在厅里一件件地拿出来在秀秀身上比划。
秀秀还从来没穿过这么多漂亮的衣服,心里甚是喜欢,听她娘夸好看,便更欢喜了。
沈老爹跟燕凌渊在厅里另一头继续切磋棋艺,嫌她二人吵,时不时朝娘俩这边瞅一眼。
秀秀娘就凶巴巴地瞪他二人,瞪了会却对燕凌渊道:“阿渊啊,你别下棋了,快帮娘写封信给你大哥,告诉你大哥秀秀要去京里找他,叫他到时来接秀秀。”
燕凌渊“哦”了声,还不及答话,沈老爹就先一步问话了:“好好的,秀秀去京里做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秀秀红了脸不做声,她娘道:“去京里找她大哥办事。”
“大哥?什么时候秀秀有个大哥的?”沈老爹登时冒火了,“她是要去找那个什么秦王吧?看人长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