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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没好意思拆穿她,只微微笑了下:“王爷的,怕你着凉。”
难怪睡得这么热,秀秀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她将披风取下来抱在怀中,情不自禁朝薛宝琉看了眼,他这时正背对她专心致志想下一步的棋,从她那个角度看过去,只看到他宽厚的肩背,挺拔的腰身。秀秀的脸无缘无故就热起来,脑子里十分不合时宜地浮现起某些旖旎的光景,一时心乱不已,却又怕阿牛哥看出什么来,忙顾左右而言它:“什么时辰了?我怎么看天都黑了。”
“戌时一刻了。”
“他们还没下完啊?”秀秀愁眉苦脸地,“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下得完啊?”
姜捕头点了下头,安慰秀秀道:“再等会,我看他们也差不多了。”
“你看得懂?”
“当然。”这一下午,薛宝琉离开位子的时候姜捕头都会站起来朝棋盘上看上一会,这死丫头以为他是白看啊,也太小看他了,再怎么说他也是衙门的排名第二十五位围棋高手呢!
“那你看他们谁会赢?”
姜阿牛攒起眉头想了好大一会,道:“我怎么看着有点不相上下的样子。”搞不好要和棋。
他还真没有猜错,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候,棋局终于再进行不下去。
正主儿两个心中都有数,请过弘福寺高僧慧能上前来一看,果然便是平局。
这场棋局拖了这么久,竟然是这么个结果,秀秀觉得蛮失望的。在心里鄙视了二人许久,又想这和棋也好,燕凌渊至少不用交待出他的身家性命,这么一想便又觉这棋和的真好。
只是……还是不那么对头,按照原来的赌约的话,薛宝琉应该不那么高兴才对,怎么他倒好像没什么,燕凌云那边的脸色却是极不好看呢?如此看来,这和棋对燕凌渊来说并不是好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秀秀想不明白了,心里忽上忽下的,眼巴巴望着那两人,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听薛宝琉道:“大当家,原说好你赢,我便放了令弟,可惜天不从人愿,既然是和棋,那这人我便不能放了。”
赌约既立,燕凌云也无法反悔,草莽之人最讲的便是信用,只道:“认赌服输,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秦王殿下也不要高兴的太早,燕某定会另想他法救回舍弟。”
薛宝琉笑道:“大当家好本事我自是知道的,不过,我好像刚刚得到消息,西山大营那边拿住了一小股贼匪,不知道是不是大当家寨中的兄弟?”
这话一出,别说燕凌云面色大变,便连秀秀都大吃一惊,一时瞪大了眼,心道:“啊?居然还有这种事……”这两个家伙表面上看多平静啊,谁知道私底下竟还有这样的较量。
燕凌云很快恢复镇定,沉声道:“王爷想如何?”
薛宝琉笑道:“不想如何,薛某只是觉得凭大当家这样的才学本事只做个山大王实在太可惜了,不如归顺朝廷为国效力如何?”看燕凌云寒了脸待出声拒绝,忙又道,“大当家先不要忙着回绝。这里是招安文书,大当家可以拿回去好好看一看,不用忙着答复我,好好想一想再说。哦,对了,若大当家答应的话最好早一点告诉我,到时大家便是自己人,我这里立刻叫人放了令弟跟水泊山诸位兄弟。”
燕凌云接过薛宝琉递过来的文书,目光如炬凝在薛王爷脸上,冷冷道:“王爷以为,只凭阿渊就可令我就范?”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的对话太难了,我得好好斟酌下
☆、53第五十三章
秀秀看燕凌云那架势很有想动手的意思;他要是真动手的话,薛王爷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她这边担心不已,薛王爷却好像一点都没意识到,反而还朝燕凌云跟前凑了凑。秀秀心里一急就想站起来冲过去拦在他们中间,却被姜阿牛一把拉住。
姜捕头冲她摇摇头使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秀秀看他跟子路都没着急;只好又乖乖坐回去。
就听薛宝琉道:“大当家误会了;我并无要挟之意。薛某只是惜才……大当家可为国之栋梁;又何必非要落草为寇?薛某以为大当家就算不为令弟着想;也该为尊夫人想一想,听说尊夫人已有身孕,我这里还没恭喜大当家呢!”
燕凌云一怔;眼中厉色微敛,惊道:“你怎知道?”一边说一边就去看秀秀,显然怀疑这事是秀秀告诉薛宝琉的。
秀秀大急,连连摆手:“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
薛宝琉忙替她撇清:“大当家能在悦来客栈、翠红楼等处安排耳目,难道我就不能在你水泊山安插个把人?大当家又怕什么?我还不至于把脑筋动到个身怀有孕的妇道人家身上。”
“你就是把脑筋动到她身上,你以为我又怕么?”燕凌云冷笑。
“大当家能单刀赴会,自然不会怕任何事。”薛宝琉亦是很认同他这种说法,“这等胆魄,这等豪气,实令薛某佩服之至。”
燕凌云有点不耐烦,道:“废话就不用说了,秦王殿下……”他将手里的招安文书往棋盘中一掼,冷冷道,“我是不会答应招安的。”
薛宝琉未料他竟会拒绝的这么快,不由错愕,怔了怔,默默伸手去将棋盘里那份文书拿起,面上虽冷下来,语气却还是温和,道:“大当家就不再考虑下?其实招安并不是什么坏事,对朝廷对水泊山,对这澄阳湖一带的百姓,都不是一件坏事。大当家身为侠义之士,当心怀天下,难道为一己之私就要让百姓身处战火硝烟之中?大当家就忍心看百姓沦入水火之中?”
燕凌云闻言,微微怔忡,观神情似有所动,久久都不言语。
薛宝琉见有成效,忙又再接再厉,给他摆事实讲道理,又把招安的优厚待遇说了一番,道:“圣上一向爱惜人才,若得大当家这般出色的人物效力,必以重臣之礼相待,到时大当家一身本领得以施展,立下功业,又何患娇妻爱子时时上演逃跑大戏?”说着话就又把招安文书往燕凌云手中递。
薛王爷这番话很有些诱惑力,秀秀不知道燕凌云是怎么想的,总之她很动心。招安多好啊,避免腥风血雨的战争不说,燕凌云还能当大官儿,于是她娘的事不用愁了,燕凌渊的事情也不用愁了,这可是一举很多得的大好事,燕凌云怎么就不愿意呢?
秀秀紧张地看着燕凌云,生怕他会不接那文书。
她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儿家,遇到这样的事自本能的就往好的地方想。但燕凌云就不同了,他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一山寨主,需要考虑的问题太多太复杂,又岂会同秀秀是一个心思?虽是如此,但薛宝琉最后所说的那句话却还是触着他的痛脚。
他是真心喜欢云五娘,云五娘也喜欢他,但他贼匪的身份显然让云五娘感到不安,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跑。如今朝廷又对水泊山虎视眈眈,若不答应招安,日后恐无宁日。薛宝琉说得不错,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居于一隅唯求安稳,若起战事,倒霉的首先便是周边百姓,招安显然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只是谁知道这是不是朝廷先抚后杀的诡计?
他对薛宝琉初时并无好感,谁会对一个好色贪欢的皇家子弟有好感?不过现而今看来这传闻中一无是处的草包王爷其实并非就是真的草包,撇开其他不谈,只从他被掳到水泊山,那从容自若毫不慌张的处事态度,燕凌云就知道这位薛王爷不那么简单。
这个人不但有胆魄而且相当有头脑,只是大部分时候都揣着明白当糊涂,恐怕好色之类的传闻根本就是个用来迷惑人的幌子,实在是狡猾的可以。不过这人虽说狡猾,却并非狡诈,就目下他的观察以及今日赌棋的前前后后来看,薛王爷应该是个讲信用的人。
燕凌云思虑良久,还是接了文书,接文书的时候他看了看秀秀,问薛王爷:“殿下这是为了秀秀才改围剿为招安?”
薛王爷沉默了会,眼光若有若无自秀秀脸上扫过,唇角微带了丝笑:“大当家愿意这般想也好。”
燕凌云将文书塞进怀里,道:“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薛宝琉皱眉:“醉翁之意?”
“殿下为大业狡计百出,燕某今日可算见识了。”
薛宝琉“哦”了一声,转而便领会了他话中真谛,苦笑道:“这个……大当家过奖了。”
燕凌云转身往亭子外面走,走了几步却道:“以我水泊山多年的水战经验,若真开战,王爷怕要耗费些功夫。”
“大当家还是考虑清楚再说。”薛宝琉道,“水泊山全部兵力不过上万而已,只怕我这还算的多了,即便水战经验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