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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一口气跑出行馆,想到子路在里面那是打死都不敢再回去了。
该办的事情没办成,反被人吓得落荒而逃,秀秀心里懊恼得很。却也没办法,只得垂头丧气地往家里走,想着改日等子路不在的时候再去找薛宝琉算账。
走到她家那条巷子时正好遇上从衙门回来的姜阿牛。
姜捕头正站在他家门口拿钥匙开门,因为折了一条手臂不大方便,动作便不大利索,开了老半天也没把门上的黄铜锁打开。听到脚步声响转过头看到是秀秀,便对她笑笑,道:“秀秀回来了啊?”
秀秀点点头,看看他手里的钥匙便问:“你娘不在家啊?”
“哦,我娘她出去采买东西了。”姜捕头说这话时神色略有些不自在。
秀秀上前道:“你的手不方便,我来帮你开门好了。”
姜阿牛略顿了下,便把钥匙给了秀秀。秀秀接过钥匙喀吧一声将锁打开,又把钥匙还给了他,盯着他的胳膊看了片刻道:“你这膀子是怎么弄的?该不会是凌渊他……”
“不是,那天浪太大,我被一浪打在了礁石上,便成了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些日子便好了。”
“听我爹说,伤筋动骨一百日呢,你要好好养着才成,怎么还去衙门啊?”
“不妨事的,我哪有那么娇贵?”姜阿牛温和地笑了,略迟疑了下却忽然问秀秀道,“秀秀,你跟沈大叔打算什么时候搬去东城?”
秀秀没料他竟问这个,不由呆了下,跟着没精打采摇头道:“我跟爹不打算搬过去,就在这里挺好的。”
“是因为你那个弟弟?”姜阿牛问。
“你……你怎么知道?”秀秀吃了一惊,转目看四下无人,忙压低声叮嘱他道,“阿牛哥,这事情你可别告诉别人,尤其是我爹,千万千万不能给他知道。”
姜阿牛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我不会告诉沈大叔的。”
秀秀摸摸胸口顺了下气,瞅着姜阿牛瞧了片刻,这脑子便动到了姜捕头的头上:“阿牛哥,你……你知道阿渊他关在哪里的是么?”
姜捕头是个实诚人,对着秀秀就没法撒谎,只是满脸犹疑地点头。
“他在哪里?是不是关在衙门的大牢里?”
姜捕头摇头:“他是重犯,怎可能被关在那里。”
“那他在哪里?”秀秀穷追不舍地问。
姜捕头为难道:“秀秀你就别问了,关在哪里我不能说的。”
“阿牛哥……阿牛哥……我求求你,你想办法让我去看阿渊一眼好不好?就只一眼,就只一眼啊!阿牛哥——”秀秀现在是病急乱投医,有点希望便抓着不放,一着急便什么都不顾了。抱住姜捕头那只没残废的手使劲摇晃,说着说着便掉下泪来。
姜阿牛哪里禁得住秀秀这般缠磨,见她流泪心肠早就软了七八分,因怕人看到,忙将手从秀秀手里抽出来,跟着站开尺许远,道:“你别哭了,我替你想想法子……你先回去,等有消息我再找你。”
秀秀闻言,顿时破涕为笑,正要说‘阿牛哥你真好’,却忽见阿牛他娘从巷口处抱了一大堆东西走过来,忙几步窜到自家门口,开门对姜阿牛说了声:“阿牛哥,我等你消息啊!”便溜进去关上了大门。
大门虽然关上,外面的动静却关不上,隔着一道木板门,秀秀听到阿牛他娘气呼呼地在教训儿子:“阿牛,你怎么又跟那丫头混在一起?你都快成婚的人了,也不知避着点嫌,给人看到成什么样子?个死丫头,阿牛就要成亲了,你就省点心吧!再敢没脸没皮地勾搭我家阿牛,瞧我不拿大棍子打断你的狗腿。”
“娘,你别说了。”姜阿牛无可奈何地劝着他娘。
但他娘显然不把他这话当回事,仍在外面不阴不阳地骂着,她老人家嗓门又大,骂着骂着,竟连屋里睡觉的沈老爹都给骂醒了。一看沈老爹揉着惺忪睡眼走出来,秀秀赶忙便把老人家往屋子里推。
沈宏昌也不是傻子,看到秀秀这副模样,登时便明白了过来,侧耳听了一阵,禁不住跳起脚来,怒道:“她说什么鬼话?我家如花似玉的女儿怎会去勾搭她那又丑又傻的儿子?”
秀秀拉他不住,竟被他拉开大门直冲到了门外。
阿牛他娘正在外面骂的痛快,不妨沈宏昌从房里出来指着她的鼻子便骂:“你这疯婆子,谁勾搭你家儿子了?也不打量下你家儿子那副模样,哪里配得上我家秀秀,混说什么?”
“你个老赌棍,只知道烂赌,生女不教,好好的姑娘家硬是给你变成个贼,你个老不修还好意思出来骂街,啊呸呸呸——”阿牛他娘也不示弱,一句话便把沈宏昌骂的哑口无言,灰溜溜掉头回家去了。
姜阿牛尴尬地朝秀秀看看,拽着他那好斗的娘好歹把老人家弄回了家门。
一场战争总算平息了下来。
秀秀松了口气便也转身回自个的家,推门进去时却见她爹坐在桌前不停地抹眼泪。
“秀秀啊,爹对不起你。”沈老爹看到女儿进来,干脆嚎啕大哭起来,“都怪爹不好,把你害成这样,弄得你阿牛哥都不肯娶你了,以后你可怎么办?都是爹不好啊!”
“爹,你不是说阿牛又丑又傻么?我才不要嫁给他呢!”秀秀只有将就之前沈老爹的话贬低姜阿牛宽慰老人家。
“那你要嫁给谁?阿牛就要娶别人家的女儿了,你就不伤心?”沈老爹半信半疑。
“我才不伤心。”秀秀道,她如今说的倒是真心话,以往听到阿牛要娶别人她或多或少都会难过一阵,这次也不知是怎么了?竟是真的一点儿也不伤心,“我也不嫁人,等娘回来,我就一辈子陪着你和娘。”
沈老爹摇头,摸摸秀秀头发道:“以后爹再不赌了,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
正说着,便听房门呀地一响,跟着便见姜阿牛推门走了进来。
“沈大叔……”姜阿牛呐呐地走近前来,“方才我娘的话您别介意,她一向有口无心,您老人家千万别往心里去。”
沈老爹哼了声,瞪住姜阿牛道:“你真要成亲了?”
“嗯。”阿牛倒也不否认。
“还是那柳家的姑娘?”
“嗯。”
“你这臭小子,你小时候不是说要娶秀秀么?”沈老爹恨得牙痒痒。
“沈大叔。”阿牛看看秀秀,低头道,“那都是小时候的玩笑话,又岂能当真?秀秀很好,我是真的配不上,只怕耽误了她。不过您老人家放心,秀秀以后便算是我姜阿牛的亲妹子,只要她开口,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帮她。”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貌似太流水了,不过也算是把姜阿牛给交代了。
阿牛哥很好啊,娶个适合自己的媳妇过日子挺好。
☆、46第四十六章
隔了几日;姜阿牛过来找秀秀,偷偷带她去城外的西山大营。
燕凌渊就被关在西山大营所属的监牢里,交由石州总兵胡长生亲自看管。
姜阿牛跟那里的官兵有些私交,找人说通牢中狱卒,才有了探视犯人的机会。女孩儿家出入军营不大方便;秀秀按照姜捕头大人的吩咐提前就换了身捕快的行头;跟在他身后进了护城大营。待姜捕头同他那位熟人洪大哥碰头后;三人便径直去了牢里。
牢中阴森森的;沿着石阶往下的墙壁上满是脏污;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狱卒举着火把当先开路;秀秀落在最后,紧跟在那位洪大哥和姜阿牛身后边走边四处张望。石阶很长,走了好一阵才下到最底层;扑面一股恶臭差点没把秀秀熏的晕倒。
她掩住鼻子,心里十分气愤,该死的薛宝琉又骗她,还说会好好对凌渊,结果把个受了伤的小孩子关到这种地方来。秀秀现在不安的很,只怕燕凌渊已遭遇什么不测,那她可怎么对得起她娘呀?
下面的牢房都是一间一间的,每一间的铁门上都开着个小窗口。听见人来,牢房里那些犯人全都跑到了小窗前,一个个蓬头垢面地向外张望,有几个面目狰狞的家伙还使劲摇晃着铁门咧开嘴朝他们呲牙,那架势有点像是困兽,随时都会冲出来咬断他们的脖子。
秀秀不由便打个寒噤,紧走几步跟上姜阿牛,垂头看前面的道路,想打望又不敢打望,一时矛盾不已。
燕凌渊在最里面那间防护措施做的最完美的那间牢房里。
因为是重犯,便是熟人那狱卒也不敢私自打开铁门,只拿铁棍子在门上当当敲了几下,喊道:“燕凌渊,有人探视——”
话音落了没多久,便见一个头发乱蓬蓬的脑袋从窗口处探了出来。
“谁啊?”小家伙中气十足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