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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王爷不得不吩咐车夫将速度放慢,一面揭开车帘偷觑,一面咕哝:“搞什么鬼,怎么走这么慢?”
秀秀也凑过去跟着看,语出惊人:“该不会是发现我们了吧?”
薛宝琉横她一眼:“乌鸦嘴。”
“本来就是嘛,不然他们走那么慢干什么?这路上又没什么好看的……”
“闭嘴——”薛王爷给她气得不轻。
秀秀不服气,什么嘛,说不过人就叫人闭嘴。还待再争两句,却见那两人忽然驻足不前了:“咦,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不走了?”
薛宝琉也是满腹疑惑,但这时候叫马车也跟着停住,那就明显露馅了,只好沉住气不做声。再一看那两人已翻身下了马,各自牵着马一前一后进了左首的悦来客栈。
三人这才恍然,敢情人是来住店了。
看来这二人并非本城居民,而是外乡来客,如此便更可疑了。
马车停在客栈门口,三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要不要进去看看?”秀秀看薛宝琉跟仲明都坐着不动,便有些着急。
薛宝琉默了片刻,点头。
秀秀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薛宝琉看她一溜烟跑进客栈,便把到嘴边那句:“小心点儿,别让人发现。”给咽了回去,心想这死丫头跑得可真快,不愧是做过贼的。
他同仲明跟着也跳下马车,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客栈里冲,没头苍蝇般在里面乱转。
“那丫头去哪儿了?”
“没看见呀!”
“这边这边……”
两个人总算找着方向,从地字号房找起,一直到天字号。然后他们就看到秀秀,那丫头不知怎么搞的,竟给那灰衣年轻男子堵在了天字号房的廊道里。
薛宝琉顿时大惊,拖着仲明躲在廊柱之后。一时只觉万分沮丧,由不住抚额长叹,哎,这死丫头,坏了他的大事。
就听那边的男子冷声问道:“小姑娘,你一直跟着我所为何来?”
“哦……我……那个……”秀秀嗫嚅着。
薛宝琉心道:“叫你跑得快,这下知道厉害了吧?”他发愁不已,可要怎么才能让这丫头脱险呢?虽说只是个丫鬟,到底也是他的人啊,若因此被贼匪喀嚓了,他秦王的脸面往哪里搁?何况那丫头模样不错,死了怪可惜的。
“那个……哦,这位大哥是江湖人士吧?小女子素来十分仰慕江湖侠客,所以……就忍不住跟了来。”秀秀“那个”了片刻,忽然不结巴了,一开口说了一大串。
薛宝琉一呆,下巴颏差点没掉下来,转眼偷偷朝那边看去,便见秀秀双手抱拳忽地单膝跪倒在那灰衣男子面前。
“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薛宝琉受惊不浅,越发呆掉了。
那灰衣男子也吓了一跳,朝后退出一步,道:“你这是在干什么?谁是你师父?还不快起来。”
“小女子知道您是江湖大侠,就请收下我这个徒弟吧!”她还不依不饶的。
“哼,你怎知道我是江湖大侠?”
“我看到你身上带着短剑……”
“带着把短剑就是江湖侠客了?”灰衣男子摇头嗤笑,“小姑娘,别做白日梦了,我不是什么大侠,也不会收你做徒弟,你请回吧!”
“不行啊,您一定得收我做徒弟……师父……哎,您别走啊……”
灰衣男子似是不耐烦了,再不肯搭理秀秀,转身便进了附近的一间客房,跟着砰一声把门关上。
秀秀爬起来上前拍门:“喂……开门啊,师父,师父……”
“快走,再不走老子就杀了你。”门内传来咆哮声,听着像是个粗鲁的莽夫,不是那灰衣男子的声音。
秀秀战战兢兢退后两步,高声道:“我还会再来的。”虽如此说,脚下却已在往廊外走,起初还慢悠悠的,渐渐那步子就变快,到最后直接就是跑了。
她一口气跑到客栈外,薛宝琉的马车还在门口等着。
秀秀一脚踏进车里,人就软倒了。
薛宝琉捧着肚子趴在车里笑得喘不过气来,一边笑一边冲她竖起大拇指:“厉害……你真厉害……”
秀秀惊魂未定,给他这么一笑,登时就哭了:“呜呜……你们这些坏人,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害的我差点给人杀了……呜呜呜……”
看她哭得像个泪人,薛宝琉深受良心谴责,讪讪地再笑不出,搜肠刮肚地找话安慰她:“秀秀啊,你方才真是……真是太机灵了,多亏你随机应变,不然咱们就全暴露了。好啦,别哭了,回去我给你十两银子……”
“银子?”秀秀听到银子便来了精神,拉过薛宝琉的袖子擦擦眼泪,道,“才十两……”
“十两还嫌少啊?够你吃一年了……”仲明在旁撇嘴。
“你闭嘴……”薛宝琉瞪仲明一眼,指指车门口,“下去。”
“什么?”仲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下去啊?”
“这里得留人盯着,你先下去给我盯着那两人,等我回去再叫子路另外安排人来换你。”薛宝琉正色道。
仲明无奈,磨蹭了片刻只得下去,嘴里嘀咕道:“干什么不叫于太守派官兵来直接抓了他们。”
薛宝琉道:“那二人是不是山贼如今还不能确定,怎可贸然抓人?还不给孤王下去——”照着仲明的屁股便是一脚,仲明惨呼一声,人便从车上滚了下去。
秀秀再次同情了仲明一把,掀开帘子看他安然无事从地上爬起,方缩回马车内,不满地看薛宝琉一眼道:“干什么老打他啊?”
薛宝琉被她问得一愣,呐呐地看看自己两手道:“我没打他啊,只不过踹他一脚而已。”
踹难道不是打啊?真是的,什么逻辑?
秀秀摇摇头,想到方才薛宝琉说的十两银子便又欢喜起来,问他道:“你回去当真要给我十两银子?”
“嗯。”
“不可以反悔哦!”
“不会。”
“那你可不可以借我五百两银子让我去赎我爹?”
“好。啊?不行……”薛宝琉给她颠来倒去地问晕了。
“为什么不行啊?”
“不行就是不行。”薛宝琉冷下脸来,这死丫头顺杆子往上爬的功夫还真厉害。“我劝你如今最好别赎你爹回去,赎回去没两日又给你输几百两银子,你难道打算为他还一辈子赌债?”
秀秀闻言低头不做声了,半晌却又抬头道:“王爷,其实我觉得仲明守在那里不是很合适……”
薛宝琉给马车摇晃来摇晃去,有点昏昏欲睡,漫不经心道:“那谁合适……你么?”
“其实……我觉得啊,这个事情最适合姜阿牛姜捕头了!”
“姜阿牛啊,倒是……”薛王爷眯着眼胡乱答应,忽觉不对,蓦地坐直身子,注目看了秀秀半天,才咬牙道,“死丫头,想诳着我放姜阿牛出来,没门……”
“谁诳你了,人家说的是实话,姜捕头最熟悉石州城内外的事情,这件事自是最适合他来办,仲明才来这里几天,路都辨不清……”
“想让我放姜阿牛出来是么?也不是不可以,除非……”薛宝琉望住秀秀,忽然笑了一笑。
秀秀看他那笑法,颇有些不怀好意,就有几分犹豫。但想到姜阿牛,却还是忍不住问:“除非什么?”
薛宝琉慢慢朝秀秀挪,挪挪挪,终于挪到秀秀身边,微俯下身凑向秀秀耳边:“除非……你亲亲我。”
这句话之后,马车内一阵静寂。
而后便是“啪”地一声脆响——
☆、第二十章
一记耳光准确无误地落在薛王爷左脸上,登时便起了五个红红的指印。
薛宝琉给打愣住了,瞪着眼看了秀秀片刻,方意识到自己又给秀秀揍了。他这个气呀,简直要五内俱焚,杀气腾腾地怒吼一声,便朝秀秀扑了过去。是可忍孰不可忍,再不能忍了,今日不把这一巴掌打回来他就不姓薛。
秀秀看他气势汹汹扑过来,暗叫不妙,忙抱了头朝旁躲,一边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你脸上有蚊子,我在给你打蚊子呢!”
“打蚊子……”薛宝琉顿住,半信半疑摸摸脸,“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秀秀松开抱住两手的头,大着胆子伸一根指头点点薛宝琉左腮某处,嘻,又软又滑的呀!
“就在这里……”秀秀眼里有顽皮笑意闪现。
薛宝琉乌云密布的脸渐渐转晴,唇角微有了一丝笑意,乌亮的双眸在秀秀脸上一转,而后定在秀秀俏俏的鼻子尖上:“啊呀,果然有蚊子,现在跑你脸上去了,别动,我帮你打。”
不动?不动那是傻子。
秀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