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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她熟悉拿手!
“这些东西韩大哥需要吗?”舒予指着韩彦手里的鸡鸭简笔漫画问道,“如果有用的话,我可以趁着长假这那段时间,把《三字经》的插图先画出来。”
因为提前被邀请帮忙操持韩霞的小定礼,而且八月初九还要参加县中的文会大比,所以韩彦特地给孩子们放了长假,从八月初六一直到八月十二。
“我也一起来帮忙吧!”韩彦没回答需要还是不需要,直接笑道,“时间太短,你一个人只怕忙不过来。”
可别小瞧只是一本《三字经》,要通本绘图下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可舍不得舒予没日没夜地忙碌。
而且,如果不主动要求帮忙的话,怎么能亲近佳人,拉近关系,体会一把“红袖添香夜读书”的乐趣?
“只是,这样的绘画方式我不是太熟悉,一会儿还要烦请舒予妹妹多多教我啊。”韩彦笑道,说着拱手深施一礼,诚心请教。
舒予被韩彦这郑重其事的模样惊了一惊,旋即掩唇大笑起来。
张猎户也在一旁呵呵笑道:“她能教你啥?值得你这样施礼相请!”
话虽是这样说,眉梢却骄傲地扬得老高。
他闺女就是厉害,不管真假,至少韩彦这样满腹才华的人,还得向她请教呢!
舒予笑得差点岔了气,好不容易收了笑,扶腰摆手道:“好,你这徒弟我收下了!”
张李氏瞋怪地看了她一眼,道:“什么‘徒弟’不‘徒弟’的?你忘了,你的本事还都是人家教的呢!”
“这有什么?”舒予挑眉,得意洋洋地反驳道,“孔夫子还说呢,‘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是以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这段文章张李氏没有听过,但是也大约明白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她和韩彦各有各的长处,谁厉害谁就可以做对方的老师。
这么想来,似乎也没有什么错。
张李氏抿唇笑了起来,由着舒予去讲理,也不去辩驳。
韩彦闻言却是大为惊讶,扬眉问道:“你打哪里看来的这段话?”
他可没有教过舒予昌黎先生的诗文,家里更是没有其诗文集,舒予何以如此熟稔又贴切地说出这一段话来?
舒予一怔,旋即反应过来,故作神秘且傲娇地昂首说:“我不告诉你!”
一副小女儿的娇态而不自知。
韩彦一怔,仰首哈哈大笑。
舒予那么古灵精怪、天资聪慧的,从别处听到一次就记下来,也未必没有这个可能。倒是他拘泥了,非要追根究底多问一句。
而且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舒予近来在他面前越来越像一个娇娇的姑娘家,而不再仅仅是一个懂事的“妹妹”。
心中大为高兴,韩彦遂也不再多问,只是冲舒予露出一个赞扬的笑来。
“既是如此,那一会儿咱们就开始吧。”韩彦笑道,“舒予妹妹先来教我如何用线条简单勾勒作画。”
见韩彦不再追究,舒予长舒一口气,也就没有忸怩,指着石桌上散乱的笔墨纸砚,爽脆地应下:“好呀!那咱们先把这些东西收拾到屋里去。”
这会儿山间起了凉风,气温渐降,还在院子里作画的话,难免会着凉。
她和韩彦身体健壮倒还不怕,关键是小望之如今正兴致勃勃地围着这些简笔漫画转悠,半刻也不肯离开,小孩子抵抗力差,吹了凉风,万一生了病,可就不好了。
“好,我来帮你!”韩彦笑道,说着便去帮忙拾掇石桌上的笔墨纸砚。
张李氏见两个人有正事要忙,便笑道:“那我去做晚饭。”
又转头招呼丈夫:“他爹,你去灶房帮忙添把柴禾。”
“哎!”事关三味书屋未来的教学大计,张猎户爽快地应下来。
夫妻俩去了灶房忙活。
韩彦和舒予则带着笔墨纸砚,还有小尾巴似的小望之,一起去了正屋,铺纸研墨,先从简笔画学起。
“这个其实很简单的。”落笔之前,舒予笑道,“对于韩大哥这样的书画大家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呶,一会儿我先走笔,韩大哥一看就明白了!”
说着话,就提笔在纸上慢慢地勾画起来,口还念叨着:“从在左下方画一个小圆圈作为鸡头……
“再在鸡头右方画大半椭圆作为鸡身……
“然后在鸡头左前方画一个三角形尖嘴……
“在鸡身中勾画翅膀……
“最后在鸡头左前部画点做眼睛……
“呶,一只小鸡就画成了!”
舒予说着,撤开身子,让韩彦看自己所画,顺便也朝韩彦所作看去……
呃,那乱七八糟的一团是什么?
这是一个书画大师该有的水准吗!
韩彦赧然一笑,抬头却振振有词道:“我是第一次,难免不太熟悉嘛!咱们多练习几次,就好了!”
舒予瞪眼语窒。
你堂堂一个夫子,兼擅书画,连《千里江山图》都临摹得十分传神,这会儿却振振有词地说自己画不好简笔画是理所应当,这样真的好吗?
而且什么叫“第一次”,什么叫“多练习几次”?
你确定那样的引人遐思的语气,不是用来调戏我的?!
第124章 教我
“哈哈哈……”
一直围着桌子转悠的小望之,看到韩彦的那幅“小鸡图”,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差点笑了出来。
这一笑,倒是将先前那点旖旎缠绵的气氛全给都冲散了。
韩彦心里恼怒,扭头瞪了小望之一眼。
他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气,学着大师兄跟牛二丫说话时那副贱兮兮的模样,想要讨得佳人欢心,这还没来得及查验效果呢,就被这皮猴子给破坏了!
舒予看韩彦一副羞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来,或许是自己想多了,韩彦真的是因为第一次画简笔画,不得要领,所以才乌漆墨黑地抹成一团了事。
小望之被韩彦瞪得浑身一哆嗦,见机地跑到舒予身后,藏了起来。
舒予瞋怪地瞪了韩彦一眼,将小望之拉到身边,给他也拿了一支笔,将砚台往他身边推了推,道:“小望之也来试一试,看你和爹爹到底哪个画得好。”
说罢,冲韩彦挑挑眉,颇有些挑衅的模样。
韩彦哭笑不得。
他事先就知道,装傻充愣的骗不了舒予多久,可是没有料到,竟然刚一开始就被人瞧了个通透。
可是要他这样轻易地就放弃这个绝好的机会,他又不甘心。
“我们是在做正事呢,他一个小孩子捣什么乱?”韩彦端正声色,一本正经地说道。
舒予看着这样郑重其事的韩彦,讶异抬眉,默默反思自己会不会是真的想多了。
舒予思量的当口,韩彦已经一脸严肃地对小望之说道:“我和姑姑有正经事要办,你不要在这里调皮。到灶房帮忙去。”
小望之看了看韩彦,又看了看桌上的《小鸡图》,咬着手指头犹豫半晌,终于不堪承受韩彦的威压,果断地迈步小跑了出去。
看着小望之落荒而逃的背影,舒予哭笑不得,瞋了韩彦一眼,嗔怪道:“你自己画的不好,倒会拿着孩子撒气。”
韩彦一本正经、义正词严地辩解道:“哪里是拿他撒气,只是怕他捣乱,耽误了咱们绘《三字经》的插画本罢了!”
舒予挑眉看了他一眼,显然是不相信他这番说辞,但是也没有再纠缠下去,收回心思,转到正事上来,道:“那我们再来一次。这一回我画慢一点,韩大哥记得跟上。”
说罢,扬眉挑衅道:“总不能负了你一幅画卖了二十两银子的威名不是!”
韩彦郑重其事地应了,心里却在想,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还能烽火戏诸侯呢,他现在只是装下蠢笨,又算得了什么。
所以,再次收笔之后,他虽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画成墨团子,但是线条依旧生涩,断断续续的不够流畅,笔下的小鸡也似像非像,与舒予笔下偶的小鸡相比,几乎是两个物种。
舒予被韩彦给气笑了,索性甩笔威胁道:“韩大哥要是再这样继续‘藏拙’,我可教授不了!”
真当她没有他画技高超,就看不出来他是故意装蠢卖傻地逗她玩呢!
韩彦一脸严肃,认真“审视”了一番自己前后两幅画作,毫不谦虚地点头道:“嗯,进步很大!”
又抬头对舒予真心诚意地感谢道:“可见是舒予妹妹教导得法,才使得我进步如此飞速。”
舒予被韩彦气得没话,瞪眼看了他半天,认命地又拈起笔,赌气道:“我才没有那个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