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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遇袭一事,并非山上野猪作祟。”
毕竟念慈庵方圆百里内,哪来的野生牲畜,怕早被层层盘旋的皇家禁卫剿了个干净。
“而是周围农户所养的家豚发狂。”
“这倒怪了,家养的畜生怎会突然发狂?”
太子语调平平地问道。
傅霜如对着庄平帝三次叩首,答道。
“正是如此,怕是有什么新型的疫疾正在洛都流传,还望陛下明察!”
铺垫了那么多,却是只谈牲畜所患之病,特意避开了西山。
看来傅霜如也足够聪明,不枉他花费了一番心思才正好让徐文涵碰到,太子满意地想。
裴时观听了,脸色严肃了起来,坐直身子道。
“先生此言有理,虽然牲畜之病不一定波及百姓,但毕竟有南阳之祸前,皇爷爷,此事万不可轻视啊!”
庄平帝面上依旧淡淡,不置可否道。
“那依冕宁所见,该当如何?”
裴时观斩钉截铁道。
“自然是严查洛都及周边各户百姓家所养之鸡豚,全力普查有病患征兆者,防患于未然。”
傅霜如微皱了下眉头,又很快放开。
庄平帝不置一辞转而问傅霜如道。
“傅卿以为呢?”
傅霜如静默了一下,沉声道。
“臣以为,不可。”
裴时观愣愣地看向他。
傅霜如有条不紊地解释道。
“此法波及范围太广,若是铺开,一来易引起百姓慌乱,二来……也不好控制。”
查出有病的自然是要处死的,可这官家执行起来,里面不可控的地方太多了。
而且,平白无故杀了百姓家养来过年的畜生,官府要不要赔偿?
若是要,又该赔偿多少合适?
这里面可供暗箱操作的地方就更多了。
再来,旁人可能不清楚,傅霜如却是隐有猜测。
——观二女所坠之地情景,怕是这群病畜,不是天灾,而乃人祸。
就是摸不透,圣人对此到底清楚多少,又在这其中究竟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以傅霜如对庄平帝的了解,是相信他会故意做出这等事来,可观其对念慈庵讳莫若深的态度,却难免其不会包庇其幕后之人了。
但无论怎样,此事若是人为,再大费周章地普查全城,却是得不偿失了。
第49章 互诉
傅霜如回府时,已是暮色四合。
他站在傅府门前,着意洗尽自己身上的疲惫,觉得自己心情收拾的差不多了,才迈步向正堂走去。
怀媛闻声出来迎他。
傅霜如望到提着一盏夜灯迎到廊下的妻子,赶紧加快了速度,大步走向她。
二月末的夜风,即便飘忽微弱,吹久了也不免令人发冷。廊外人心忧廊下人,廊下人静待廊外人,映衬着廊上的闪烁烛光,两人四目相对时,都看到了其中对彼此的情意。
傅霜如上前紧紧握住怀媛的手,带人回屋详谈。
摒退四下后,傅霜如把徐太医的避讳、谨身殿内的君臣对答,一一与怀媛讲了。
“我怀疑,西山,或者念慈庵,怕是有什么隐秘的人事。”
“圣人为其甚至不惜瞒下病猪一事,以此杜绝众人将目光放到那里的可能。”
怀媛沉吟不语。
傅霜如犹且怕她不明白,继续解释道。
“我是根据徐太医前后不一的行径中做出猜测。”
“徐文涵此人,既然能在众太医中第一眼就认出我所献死畜与当年南阳之疫如出一辙,想必对当年之事了解颇深。”
怀媛被傅霜如的话引过神来,神游般地接口道。
“没错,徐太医当年与其祖父先徐院判,曾一同进过南阳疫区。”
傅霜如如有所悟,接而道。
“这样的人,必然对南阳惨事刻骨铭心,可他到西山时,却对一切都显得很避讳。”
“圣人是想压下这桩疫情,一来我想不通为何,二来,我也不认为,徐文涵这般人物,会真的就此沉默不言。”
“故而我猜,问题恐怕是出在了事发地上,怕是西山本身是个需要人避讳的地方。”
怀媛点点头,表示理解。
“念慈庵乃皇家寺庙,徐太医又是家族里世代为皇室服务的大夫,念慈庵那里若真是有什么不可对外人言的阴私,这些做大夫的自来是躲得最快的。”
怀媛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下,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傅霜如只道怀媛在为他担忧,有意让气氛轻松些,遂转了话题道。
“最后我向圣人进谏,让官府出一批银子,请一批民间的大夫出面,宣传一些防疫常识,未雨绸缪,以预防为主,圣人允了。”
傅霜如这想法来得到也简单,但凡一个现代人都晓得防治传染病的三条途径,如今第一条最简单粗暴且好用的“隔离传染源”,碍于庄平帝的态度,算是废了,可还有第二条第三条啊。
背后之人谋划这个不知道谋划了多久,可现在的洛都也不是地龙翻身之后遍地废墟的南阳,医疗卫生条件、预防抵御条件都不可同日而语,在不能与圣人正面硬杠的前提下,他们也只好以做好自身预防为主了。
况且,这么大张旗鼓的一通宣传搞下去,幕后之人但凡有点脑子,都会意识到自己的手段已经暴露了,在想做些什么,也要三思而行。
就如同后世各国各地对大规模杀伤性生化武器的抵制一样,傅霜如实在是很不喜欢那些人用瘟疫来谋划一些东西的想法。
可如今敌在暗我在明,也只能捏着鼻子把宣传弄得铺天盖地的,寄希望于幕后之人看到了此举之不可行,早日放弃为好。
更何况,庄平帝是有意包庇,可他包庇的究竟是什么还不好说,他有意想隐瞒的到底和此事有没有关系也不知道,就如同徐文涵的保持沉默一般,说到底,他们都是一样的对这个王朝的主人抱有信任。
比之徐太医,傅霜如也就主动了那么一点点。
庄平帝在位这么多年,不说是个盛世明君、千古一帝吧,可到底算的上个出色的守成之主,他不愿意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插手,却不代表他自己也会坐视此事发展吧。
傅霜如如此这般自我安慰后,豁然开朗,拍拍仍在神游天外的怀媛,一起去洗漱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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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娇万宠应如是》
文案:应如是原本自己没爹没娘的,跟野草一样长大了,十五岁听从爷爷遗嘱,小包裹一卷,小毛驴一牵,去京师寻亲,顺利找到外公家,收获了一对老泪纵横的外祖父外祖母,表兄表姐若干,好日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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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本朝的骠骑大将军找过来了,应如是:你也是我兄长?
骠骑大将军热泪盈眶:我是你爹。
应如是大怒:我还是你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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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三月
三月三,汜水畔,丽人如云集。风微起,迷人眼,红尘十丈陷。
今乃怀冉三比之日,怀媛应了五太太之邀,陪其作考。
傅府的马车停到垂花门前时,怀冉已经收拾停当,恭候多时了。
她上着云锦缎织制的广绫合欢样上衣,上面的银霓掐丝嵌得精细如发丝一般,底下配着撒花八蝠罗裙,软罗烟的外衬,使得奢华之外添了几分轻灵。
一眼看下来,那是华美中透着几分雅致,清幽里又带着几分喜气,很符合今日的场合。
怀媛在心里点了点头,笑着看了她头上戴着的双鸾点翠步摇,微微叹息道。
“这倒正合适。”
怀冉羞赧地扶了扶步摇上的红宝石,行止间露出腕上的金玺手钏,迎着初升的日光,分外夺目。
怀媛脸上浮起明显的笑意。
怀冉被她笑恼了,嘟囔着抱怨道。
“母亲也真是,简直把我当成了金福记的柜台,甚么玩意儿都往我身上堆。我不让,还凶我……”
怀媛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五婶娘那正是疼你呢!”
结果一个没注意,差点戳到怀冉额头上点的烧蓝镶金花钿,怀冉吓得赶紧往后躲,怀媛也被唬了一跳,双方都是一怔,等眼神对上,又是一阵大笑。
怀媛笑得无奈:“你这可真是……真是……”
怀冉懊恼地与头上重逾千斤的首饰较劲,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