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裴景皓阴着脸迎上去,与来人照了个对眼。
看到来人,裴景皓不禁楞了一下。
来人不卑不亢地向裴景皓拱了拱手,然后语调平稳道。
“傅夫人,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您先出来吧?”
岳怀媛犹豫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半是惊诧半是犹疑地从帷帐里钻了出来。
之见与那四皇子裴景皓正面相对的那人,一身绫罗宫服,最显眼的,还是腰上那抹明晃晃的黄带子。
来人便是那慧心宫崔淑妃所出的六皇子裴景晔。
也就正好是岳怀媛先前在这间暗室里掰着指头数能闻到她留下的“勿相忘”的人里的那意外凑数的一个。
当初岳怀媛入宫陪崔淑妃时,因岳怀悠调皮,偷换了她的香囊里的成分,曾误把“长相守”拿到宫里来过。
“长相守”与“勿相忘”不同,没有“勿相忘”那神奇的特性,自然也没有“勿相忘”那特殊的味道。
真要说的话,“长相守”闻起来有淡淡的橘子气息,类似橘香。
所以岳怀媛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出那个香囊的问题,还是之后随手一摸,发现手感不太一样,然后在慧心宫里大热天的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想把那个香囊毁了。
岳怀媛唯一能感到庆幸的就是,幸好闻“长相守”时一定要近距离将药粉从鼻腔吸入身体,身体才能记忆住那个味道,进而在日后碰到“勿相忘”时才能有所反应。
也幸好那一天岳怀媛并没有与谁特别近距离地接触过。
“长相守”火烧不去、水溶不解,唯一能破除它药性的方法,就是将它扔到土里。
——据季芸翳所说,是“长相守”的配方里有一味药材遇土则化,这是唯一能破解“长相守”药性的突破点。
于是岳怀媛便偷偷摸摸地背着人拆了香囊,趁着崔淑妃歇午觉、宫人们不注意的时候,一个人鬼鬼祟祟地跑到慧心宫后面养的那棵长得格外茁壮的梧桐树旁边。
她本是打算将药粉偷偷地洒在其树之下的土壤里的。
可惜大概是天不遂人愿,当岳怀媛掏出药粉正打算洒的时候,被人从后面重重地拍了肩膀一下,质问道。
“你在做什么?”
岳怀媛吓得手一抖,那包“长相守”就此散开,直接散得漫天漫地都是,散了身后人一头一脸。
岳怀媛欲哭无泪地回过头来,满眼绝望地看向突然出现的裴景晔。
裴景晔在满头满脸的“长相守”花粉中,不负众望地、大大地、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啊啾、啊……啊啾!”
岳怀媛做贼心虚,弱弱地盯着对方,一时完全不敢说话。
裴景晔的脸黑成一片,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再出洋相。
岳怀媛默默地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
裴景晔拿起帕子擦干净脸上的药粉,然后将帕子恶狠狠地扔回到岳怀媛怀里。
只来得及警告了她一句“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在慧心宫做什么多余的事情”,就狼狈地跑走了。
到底是少年郎,面皮薄,在小姑娘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一个丑,走的时候耳朵尖都红透了。
(未完待续)
第191章 闹剧
岳怀媛心里有苦难言; 之后便一直避着裴景晔走。
要不是这次突然遭罪; 岳怀媛都快要忘了还有裴景晔这么一个人可以闻得到她留下来的“勿相忘”的。
但裴景晔当真能找得到这里; 还是让岳怀媛不由感到十分震惊。
仿佛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垂髫时期的一个算不得如何美妙的错误; 就这么顺着时间的长河滚滚流下; 然后在一个最恰当的时刻; 最“正好”地解救了自己。
岳怀媛站了出来,与裴景皓、裴景晔两兄弟交换了一下视线。
两兄弟之间本身也没有多么熟悉; 裴景皓性格孤僻; 裴景晔又常年随崔淑妃偏安一隅; 困居慧心宫; 二人之间若无家国大事,确实是很少有交集的。
当然就算是有所谓的“家国大事”; 一般麻烦事也很少轮到四皇子或是六皇子来出来顶; 高兴事就更轮不到他们俩出来现。
要真的非得把这俩人放到一起来说,那大概勉强算得上是; 俩人都是不被重视的皇子??
总之要让裴景皓和裴景晔好声好气、兄友弟恭地交谈一番,似乎也是在难为兄弟俩。
屋内一时只剩下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场景。
见没人说话,岳怀媛只好硬着头皮抢先开口道。
“实不相瞒,四殿下; 此事确实非我所愿; 也不是我能策划得了(liao)的。”
“今日你我二人一起出现在这里,您是意料之外,我也是迫不得已; 其中得罪之处,还望殿下海涵……”
“等等……傅夫人,您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有人过来了!”
裴景晔正凝神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突然面色一变,嗓音陡然尖利地对着岳怀媛吼道。
外面这次来人的声势就很浩大了,根据错杂的脚步声与衣衫摩挲声,这次少说也有近百人。
——而且速度极快!
裴景晔身怀武艺,耳力过人,他才刚刚说完,岳怀媛都隐隐约约看到了从帘子外面透进来的一团团火光了。
裴景晔来不及管岳怀媛,先一步扯着裴景皓的袖子拉着他去了岁丹殿的正堂。
两人刚刚坐好摆出一盘棋局来,岁丹殿的大门已经被人轰然推开。
裴景晔竭力控制住自己想要回头看看内室情况的意念,一时万分后悔刚才出来时没有顺手将内室的门带上。
不过他们就是带上了也是无用便是了。
因为来人一进来,就是趾高气昂的一句。
“把每间屋子的门都给我打开,一个一个的,都要仔仔细细地搜一遍!”
“本宫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个淫、贱之人,敢在除夕夜里还做出这等腌臜之事!”
裴景皓的脸从头到尾黑了个彻底。
不只是因为来人说的那些指桑骂槐的话,还是因为说话之人的身份。
来人竟然是东宫太子妃白凌璐。
她这话说完,别说裴景皓了,就是裴景晔的神色也颇有不快。
裴景晔主动站起来抢先道。
“嫂嫂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们这是来干什么?搜查什么人?”
“这里可是四哥和五哥住的宫殿,你们来这里搜什么?”
“什么又是‘淫、贱’、又是‘腌、臜’的……”
“嫂嫂一个妇道人家,说话还是积点口德吧。”
白凌璐也没料到六皇子裴景晔会在这里。
她接到的线报,明明是那个要毁了他儿子大业的贱女人与那个阴沉暴虐的、老是让夫君跌面子的老四在这里偷情啊……
见到裴景晔,已经是带给白凌璐的第一个冲击了。
可人错了不要紧,能彻底搞死那个女人最重要,要一劳永逸,彻底绝了她生下女儿来巴着自家儿子的心……
白凌璐很快便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然后紧接着便看到了由于角度问题被六皇子裴景晔挡得严严实实的四皇子裴景皓。
这……不对啊。
一男一女可以说是捉奸在床,两男一女呢?
管他呢,先把人抓到再说!
刚才带进来的人被六皇子裴景晔阻了一阻,便只好先站住了,纷纷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太子妃本人。
白凌璐打定了主意要先抓人再说,便挥下手打算再次下令让宫人们进去搜。
可惜这一次她的手被一个人抓住了。
抓得很死,痛得太子妃都快要不顾形象地嚎叫起来了,自然也就无法再跟刚进门时那样神气洋洋地挥手下令了。
裴景皓满眼阴鸷地盯着被自己抓在手里的女人,面无表情道。
“道歉!”
白凌璐简直出离愤怒了,道歉?道什么歉?凭什么要她道歉!
反倒是这个该死的裴景皓!平日里一直让东宫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敢对着自己大呼小叫!一点对长嫂的敬重都没有!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这是一个万事仰仗着兄长的小叔子应该对长嫂说话的态度么!
狂妄!放肆!
不懂规矩!野人一个!
毫无教化!不知感恩!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这人与阴沟里的烂老鼠有何区别,不错,裴景皓他就是阴沟里的一只臭老鼠!就活该死在阴沟里!到死都见不得光!
白凌露面色狰狞,对着裴景皓破口大骂道。
“你这个阴气沉沉的臭跛子,你放开我,放开我!”
裴景皓眼神冰寒,直直地喷射出一股杀意。
太子妃犹自不觉,尚在大放厥词。
“本宫要上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