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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怀媛淡淡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一路上刘萱叽叽喳喳的,也问过岳怀媛这个问题。
“岳师妹,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我老是觉得你很面善,我们是不是见过啊?”
没有,岳怀媛在心里回答道,但是我见过你的姑母。
纪老前辈给自己的,不只是那块剑穗,还有一副剑谱,那剑谱岳怀媛虽然从来没有练过,但那幅被主人顺手放在里面夹着、之后又忘了拿出来的小像,岳怀媛看过很多次。
客观而言,刘萱长得与刘璇并不十分相像。
是以岳怀媛第一次见刘萱时没有丝毫熟悉之感。
只那双眼睛,十足的相似。
姨母、纪老前辈、刘前辈……他们都是很好的人,都救过自己不止一次。
刘萱这个师姐算是自己厚颜认下的,但这种感觉也真不差。
白明露见岳怀媛不愿回答,也不勉强她,只是看了面前自觉、不自觉流露出笑意的二人,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
但愿她们二人今天下山的时候也能保持这个心情。
白明露挥了挥手,让人给岳怀媛和刘萱领路,带她们去见“那个人”。
那个早就已经该死了,也在众人的认知里早走死了,却苟延残喘到今日的人。
不过,今天也是那个人的死期了。
过了今日,那个人就真的完完全全成了一抔黄土,再也无法给任何人造成阴影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强行插一手、让那孩子知道真相对与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刘萱曾在第二卷 的夜出、惊雨章节出现过,不过很久很久之前,大家忘了也很正常,不用特意倒回去看了。
今天就两章了QAQ,明天解密,今天身体确实不太舒服,睡了睡了,非常抱歉QAQ
第155章 抽丝
白明露派来带路的人很安静; 一直低着头半句话也不多说; 惹得刘萱也不自觉地敛声屏气放慢了呼吸。
岳怀媛忍不住多看了那带路人几眼; 心里暗自揣度这才像是个“雨霖铃”的样子。
带路人弓腰踮脚,领着岳怀媛和刘萱七拐八转; 到了一处废弃的院落。
倒是难以想见; 念慈庵这座皇家寺庙里; 竟然会有这么破败的院落。
岳怀媛不自觉地算了算此地的方位,发现此处恰好成犄角之势; 被白明露的绿蚁阁和敬太妃平日里吃斋念佛的行云居给护在身后; 而背后却正好是那处西山唯一的一个无法攀岩的峭壁; 平日里也从未有人会选择从那里上山。
这是个用来藏人的地方; 岳怀媛在第一时间便明白了这一点。
不,也不对; 应该说这里是个适合藏人的地方; 但此处,可能是用来囚人的。
岳怀媛又打量了一下这杂草丛生的院落; 更正了自己心里的答案。
带路人也不管身后的人如何作想,也没有半句解释,只带着岳怀媛一行到了那破旧院落的一扇偏门处,掏出钥匙来开门。
岳怀媛不禁汗颜; 若不是有人带路; 即使是站在了这处废弃宅院之前,自己也很难注意到这里还有一扇偏门吧。
刘萱也忍不住嘀咕道。
“这里都这么破了,我们直接开正门进去不就得了; 还得走小门。”
那带路人第一次回过身来正视二女,用嘶哑的音调严肃地告诫二人道。
“郡主说了,两位姑娘只是过来看看,只、是、看、看!”
岳怀媛不由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放缓了音调主动开口问道。
“大人,除了‘只是看看’之外,此处还有没有别的忌讳,大人不妨一并说了,免得我们进去给大人惹了麻烦。”
带路人冷冷地审视了岳怀媛几秒,岳怀媛岿然不动地任他看,最终带路人移开目光,古怪地笑了几声,冷笑着补充道。
“这里是个晦气的地方,里面住着的是个晦气的人。”
“姑娘们何苦,贵人踏贱地,若是沾了这里的晦气,恐怕也是要随那道晦气一并给除了。”
刘萱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
她待在白明露身边这么久,在“雨霖铃”里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也就更加清楚“雨霖铃”里有些部分做的是多么隐蔽私密的事。
虽然白明露从来没让她去执行过那些任务,但她也只清楚地知道,有些雨霖铃里有一部分任务,是做了后不管结果如何,执行人都只有一个下场的。
死。
区别不过是可以选择自己死法的死,和不能选择自己死法的死罢了。
这些执行人也被内部称之为“一任人”,即这些人只能做这一个任务,任务完成之际,就是他们的死期!
因为要保守秘密,所以就要处死全部的知情人,多么残酷,又多么符合上位者的想法。
眼前这名带路人,显然也是一个“一任人”了。
刘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怪不得来之前郡主笑话她“大言不惭”,在“一任人”执行的任务面前,身手再好有什么用。
一旦暴露,那是在与整个皇朝为敌。
面临的是被整个“雨霖铃”追杀的危险。
身处其中,方能更加清楚“雨霖铃”的恐怖。
刘萱怕了。
其实应该更早,自己在念慈庵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却从不知这里还有这么一处院子,早在站在它面前时,自己就应该怕了。
岳怀媛却没被那带路人的话吓住,她也没像刘萱那样想那么多,只是颇有些怡然自得地笑了笑,带着调侃的语气道。
“郡主叫我来这里,总不是叫我来白白送一条命的吧?”
白明露竟然叫人带了自己和刘萱过来,必然有收场的能力。
带路人悻悻地笑了一下,阴阳怪气地开口道。
“姑娘们是贵人,命硬。”
“不过待会儿进去了还是收着点的好,别乱走乱撞的,看一眼就出来。”
“不然惊扰了太多的人,就是郡主亲自来也不好收场。”
说完也不想再跟岳怀媛啰嗦,开了门就要往里走。
刘萱一个飞身抱起岳怀媛,带着她神不知鬼不觉地缀在带路人身后。
带路人见状动了动唇,也没制止。
带路人左转右转,进了一偏屋,一见屋里还有一中年妇人,吓得刘萱赶紧带着岳怀媛吊到了房檐之下。
这种颠来倒去飞檐走壁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岳怀媛尽力克制住自己想吐的欲望,只双手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
带路人等了一会儿发现后面没人,不耐烦地仰起头冲着房梁道。
“不必躲了,下来吧。”
刘萱警惕地多看了那中年妇人一眼,翩然下落。
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岳怀媛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气。
“这人不要紧?”刘萱冷冷地看向那中年妇人。
那妇人见了突然冒出来的二女也很是震惊,吱吱呀呀地挥舞起了双手。
刘萱这才发现对方竟然是个哑巴。
岳怀媛淡淡地扫了一眼,补充道。
“哑奴,且是个天聪。”
刘萱吞了吞口水,对这屋子更加胆颤了。
也不知道带路人与那妇人用手语交流了些什么,那妇人眼看着慢慢冷静了下来,最后点了点头,示意二女端起盘子跟上自己。
刘萱与岳怀媛便低头含胸地扮作这个中年妇人的跟班,这时候刘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来之前白明露让二人换上的粗布衣裙竟然与这妇人身上穿的看上去十分相类。
中年妇人带着她们从偏屋进了西厢,一路人遇到五六个形色匆匆穿着相似的人,年纪大小各有不同,但非常整齐地都是又聋又哑,而且互相之间表现得非常冷漠,没有一个主动打招呼的。
岳怀媛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念慈庵这么隐蔽的地方,这么多又聋又哑的仆妇,敬太妃莫名其妙地赴死,这么些年,这么多人,究竟是在保守着怎样的一个秘密。
这种阵势,怕不是个什么事关国祚的隐秘都不敢摆出来。
岳怀媛想到傅霜如昨夜的告诫,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这种真相,知道了就真的比不知道要好么?
不过,都已经走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吃了,只是可惜了被自己拖下水的刘萱。
别是因此害了她。
进了西厢,那中年妇人忙低头摆起盘子来,岳怀媛小心观察了四下,发现周围全是如她们一般捧着盘子过来的人,那盘子里瓜果佳肴应有尽有,煞是丰盛。
如果没有一墙之隔的正堂不停传出的咒骂声作为配乐的话,此情此景就更是合乐了。
“贱人,放开我!”
“你们这些贱人,你们要做什么!”
“你们都聋了么,放开本宫,放开本宫!”
“贱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