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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那球上的碎草弄脏了她的漂亮蕾丝裙,可她看起来并不在乎,她非但没有哭,而且叫他错愕的是,她竟要与他一起玩球。
当时的她俏皮地咯咯笑,死活要跟着他一起玩,他自然不敢,更不知道家里怎么无端端多了一个陌生的小女孩。他不肯答应,只好躲闪,她偏不依不饶,不时眨眨那玻璃球一样的眼珠,和他撒娇。
幸亏,后来有杨庭轩和习暮飞恰时的出现,才替他解了围。
同时他也听见了她的乳名,他在心里默默念了许多遍,其实,那日在咸亨酒家的时候,他很想叫那个名字,可他觉得太冒犯,也不礼貌,他不是父亲,不能这么直接。同时心里有些异样,当时的感觉跟吃了糖一样,除了甜还是甜。
那时年龄小,自然不晓得为什么自己情绪上有那些奇怪的波动,现在回想起来,或许他要感谢那个误打误撞的皮球,不是那颗皮球,他也许看不到不一样的她。
她没有待上多长时间就离开了他家,在他的记忆中,她在习暮飞的跟前很乖,可一旦习暮飞不在的话,她就变得不一样了。
其实,她古灵精怪的时候,是很吸引人的。
可惜,两人相处的时光那样短暂。
他当时只知道习暮飞是一名大官,工作相当忙碌。自她跟随习暮飞离开后,他一直念他的书,再报考他的军校,然后再入职部队,再然后……就又被拉回了那段彼此失去关联的轨迹。
时光,不短,相遇,不难。
从天而降的好消息,令他开心透了,自从杨庭轩把用意告诉他之后,他整日都憧憬重逢的到来。
那日,两人按预期的见面,她看起来真的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倒是有点失落的,念了她那么久,可她却不记得自己了。
他恨不能告诉她,那天再次见到她,他是何以强烈压制兴奋,何以眼里绽放烟花,何以抹不开眼里的狂喜。但他没有,只是静静地望着她,不停地傻笑,眉宇间洋溢着无限爱慕。
可惜的是,这一切,她并未有所察觉。
☆、梨花雪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新添的一章,给铭哥哥和暄暄之间增添了必要的情致。
过了几日,秋凌央求习诗暄把杨踞铭请出来骑车,习诗暄明白秋凌的心思,就拿这事来调侃她。秋凌也毫不避讳地说自己爱上了杨踞铭,一定得请习诗暄出面拉个红线。
习诗暄听后楞了半晌,她还真不知道秋凌的胆会这么大,从来没有恋爱经验的秋凌竟会如此坦白,但也不妨她的捧腹大笑。秋凌居然说自己恋爱了,把那番爱的感觉讲的跟外文书描述的一样,还把他们的相遇称之为罗曼蒂克,习诗暄见她花痴一般的模样,忍不住嘲弄她。
秋凌顺手抄起桌案上的檀香扇,散开后,半遮面直朝习诗暄眨眼,“暄暄,你这个呆丫头,可不知道爱情的滋味。”
习诗暄憋住笑,反问,“什么滋味?瞧你这样,不就知道哩。”
“岂止哩。”秋凌摇扇起舞,足足转了几个圈,直接跌倒习诗暄身上去,“一时如飞翔,一时如轻舞,一时如饮蜂蜜,一时望物成美。”
“臭丫头。”习诗暄好不容易才把人给扶正了,拉着她到梳妆镜台稳坐,“仔细瞧瞧你吧,平时的高贵矜持都到哪去了?”说完,又戳了戳秋凌的脸颊,似笑非笑地看着镜中的人,“哎哟,你如今倒不知道藏羞了,想当初,在那些公子少爷面前,你是如何做的?”
这番质问,也是道理的,秋凌这个人平时倒不会这样,对待与男生的相处,从来都很讲究分寸,而且基本上拉开距离,今日她这么坦白,可见她真是春心萌动啊。
“对那些我看不上的男子,我自然要矜持,可他。。。。。。就是你的铭哥哥嘛,”秋凌故作娇嗔地用手肘推推诗暄,“我对他一见钟情,那就顾不上这些了嘛。”
“铭哥哥。。。。。。”习诗暄刻意地拉长了音量,惹得秋凌又羞又恼,“只许你叫铭哥哥,就不许我叫啊。”
“自然是可以的,那我这就挂电话去,你这就叫你的铭哥哥去,行不?”
秋凌知道习诗暄拿自己开笑,站起来后,满屋追着她跑,“暄丫头这嘴越发贫了,待我来好好整治整治,别跑啊你……”
“人家又没说错。。。。。。别啊,别啊。。。。。。哈哈哈。。。。。。”习诗暄被秋凌追上,秋凌咯吱她的腰肢,她一面躲一面狂叫,这两人的闹声把正回到家的人给引来。
“你们怎么回事?”砰地一声,双门被习暮飞给推开,两人本在贵妃榻上嬉闹着,只听身后这起,均是一愕!
“习叔叔。。。。。。好!”秋凌深呼吸后连忙拉起习诗暄,帮她整理揉乱的衣裳。
“爸爸,我们闹着玩的。”习诗暄憋着笑,狼狈的模样在习暮飞的眼里甚是难看,
他本来只是经过这里,不料在很远就听见两人在房间中吵吵闹闹的声音,便决定进屋子瞅瞅究竟。
一进来才知道,女儿比他想像中还要顽劣,两人头发衣服乱糟糟的,进来的时候,还看见满地乱物。
习暮飞此时虽然有点不高兴,但碍于女儿的朋友在此,只得敛紧眉头,“玩归玩,以后可不许这样,女孩子搞成这样成何体统。”
“知道了。”习诗暄和秋凌起初还以为习暮飞会教训他们一顿,没想到会这么轻松逃脱,两人互相吐吐舌头。
习暮飞觉得好笑,又无奈,摇摇头,正准备转身,被身后的习诗暄叫住。
“嗯?”
“你告诉我铭哥哥的电话,我们想找他出去骑车。”
这还是女儿第一次主动要男孩的电话,更何况是他千挑万选的人物,为此,习暮飞心中有了喜色,他的嘴角捎带上了笑意,眉目竟舒展开来,“我把电话号码写给你,以后你们自己联络。”
杨踞铭自接到习诗暄的电话后就乐不思蜀,整日傻兮兮地笑,这一切反常被杨庭轩看在眼里,自有一番思量。他觉得儿子对习诗暄并不是一般的喜欢,本来应该算是好事,可有时爱之深,反而。。。。。。他和习暮飞是在抗战时结下的深厚交情,对于习暮飞的为人,他深感敬佩。两人之前从没想过做儿女亲家,习暮飞突然提出让儿女两人见面,这让他感到受宠若惊。
他也知道,习诗暄是习暮飞唯一的女儿,一向被习暮飞视若珠宝,捧若心肝。习暮飞主动提出这一要求,不得不让杨庭轩深思熟虑,一是怕儿子反对,二则怕两人若是看不对眼,辜负了习暮飞的一番结姻情意,毕竟被习暮飞看中做女婿的人,是极少极少的。
杨庭轩对此事忧喜参半,所以背着儿子,私下便和杨夫人商量了巨细,杨夫人听后当即表示反对,还极力要丈夫去推掉此事。
杨夫人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她只有一个儿子,自然宠爱,不愿儿子受委屈,她说这军系的千金哪是想娶就敢娶的,即便是交朋友,都要万分小心,更何况是要娶回家过日子。她就怕,万一以后这习千金和儿子绊嘴,跑去习司令那告状,习司令最是珍爱这个独生女儿,到时发起脾气来,儿子必定要受苦。
杨庭轩也考虑到这一层,但他想到习暮飞平日的行事作风,遇事又讲道理,不和其他军系一样动不动打杀,就和妻子争辩起来。
杨庭轩是支持的态度,杨夫人却是反对的,争来争去,没得结果,两人各持己见,最后,为了解决此事,夫妇二人决定让儿子杨踞铭自己决定。
待两位老人一前一后把该说的话,该阐述的观点都说完,他们统一口径,都尊重儿子的决定。出人意料地是,杨踞铭竟满口答应,当时,惊得杨夫人连忙拉过儿子到一旁,把其中要害说给他听。
母亲说完后,杨踞铭仍就坚持地要求与习诗暄交往,弄得杨夫人无话可说。最后,杨庭轩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既是这样也好,我和习司令本是故交,如今若是能做上儿女亲家,更加亲上加亲。但有一点,踞铭,你是要谨记的。”
“父亲,请讲。”杨踞铭真挚地看着父亲杨庭轩。
“无论怎样,都要待暄暄好,她毕竟是习司令唯一的女儿,习司令这样看重你,你切不可做对不住人家的事,晓得吗?”杨庭轩的话一半是警告,一半是告诫。在他看来,两人确实男才女貌,门当户对,能够和和美美的白头偕老最好不过,怕就怕漫漫人生中总有些磕碰,碰上歧途之际,就要靠儿子的度量来平复那些荆棘。
“父亲,我会一辈子待她好的,请相信我。”那会的杨踞铭只觉得喜从天降,头脑都是热乎乎的,就是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