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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汉子屈起两根手指吹了一溜的口哨,一时,草坪上变得热闹起来,众人热火朝天地对这对即将婚嫁的情人议论起来,后来,寨子里其他的妇孺都来看热闹,看五伢仔如何与未来的娘子调情。。。。。。这事传得飞快,该知道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
五伢仔是个爱炫耀的人,被众人围绕,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反而在人前,更关注诗暄,更显得情意,迷恋,以致于诗暄一时之间,竟找不到相应的对策,她忽略了一个爱慕她的土匪,应有的本质。
到了晚间,诗暄终于点头答应与五伢仔到溪边去捡鹅卵石,回来之后,她被一个人叫住,跟着人见到来人,也不便靠得太近……那人看起来心情不定,拽着她到了一个转角处,压低声音质问她,“你怎么搞的?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很危险,万一五伢仔。。。。。。”
“我不要你管,你只顾你的芬儿就行了!”诗暄本来就是为了他而生气,现在他一出现就带着质问的口气,她能不赌气吗?
她气冲冲地背过身子,并没看见他的眉梢被染上的晕色,起初,当听见寨里的人的传闻,他还不知道她的真正用意,思来想去,最后肯定,她是为了让两人的逃跑计划更加顺利,所以才会去取悦五伢仔。
这么想,他的心跟着就定了。
可是,没想到,她会为了自己才……嫉妒,她第一次对他产生了妒忌的感觉,之前,就算他把别的女人带进了自己的屋子,她都那样的不在乎,今日竟会……
不可思议的转变!
怀揣着欣喜和不安,他转到她面前来,还是没忍住责备了她一番,“暄暄,太任性了你,你以为这些土匪都是正人君子吗?快告诉我,他有没有毛手毛脚地对你。。。。。。”
诗暄提着一个网袋子,在他面前晃悠,然后不耐烦地推开他,他想要制止可笑又任性的她,却见五伢仔正从楼梯上走过来,幸亏从五伢仔的角度来看,并没有看见他们,他赶紧捏住她的一寸手臂,用最快的语速说道,“暄暄,不要与我斗气,你知道我的心意。”
毋庸置疑的口气倒让诗暄为之一定,竟一会就把所有的气恼抛之脑后。
然后他又说,“免他生疑,我先走了,记住,不要再做傻事!”他将眼神压低,似乎又带了点胁迫,用力握住她的手掌的同时,一股莫名的力量传遍了她的脉络。五伢仔噔噔噔地走过木走廊,她还浑然不知这一切的碎变,直到五伢仔的手中出现一块五彩斑斓的光滑河石。
“小娘子,你看,我藏了一块美石头。”五伢仔狡黠地看着诗暄,笑容满面的他看起来十分开心,她顿然明白了,别过身子要离开,五伢仔不明就里,拦住她的去路,“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啊?”
“好端端的石头故意被你藏起来,你的心真坏。”诗暄想要离开,却没那么容易,五伢仔把石头硬是压在她手心里,她不肯要,挣扎中一缩手,石头一下落地,瞬间被砸破了,五伢仔看见那块石头,藏不住地失落,“可惜,真可惜了。”
“你看,我原本是要哄你开心,现在不行了。”五伢仔摊开右手掌,将另一块鹅卵石用力甩到远处,那声音一会就消失在茫茫山林中。
年纪轻轻的天堡寨二当家,这会就和一个失落的毛孩子没两样,也会为了破碎的东西而惋惜,而意气行事。
方才诗暄一时气盛,就答应了与五伢仔的要求,他们到后山溪水里找石头,走到路上,她就后悔了,五伢仔毕竟年少,趁没人,抵不住身体上的气盛,抓了她就往怀里搂,他身上的浓重气味把她给彻底激醒来,她发出牙齿的磨合声,到底是把五伢仔震住了,“你若在做出如此行径,我就咬舌自尽!”
☆、萤火虫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求收藏。
月色弥人心,一路照耀着他们成团的影子,五伢仔心里最怕得就是她会以死相胁,到手的美人就这么没了,他会遗憾一辈子!他才不要,反正,她马上就是他的人了,索性做个正人君子,暂时不成土匪也成。
五伢仔想通了后,终是松开了手,笑嘻嘻地拍着胸脯保证,“娘子千万别寻死路,我五伢仔保证在成亲之前再不乱来!”
“那是最好,否则!”诗暄离开五伢仔的魔掌之后,退离他很长一段距离,然后忙整理衣服,快步走在他前头,不时回来打量他,五伢仔看懂了她的慌张。
又两步跳到她面前,戏谑她,“要不像这样!”说完就作了一个死咬舌头的难看怪相,诗暄见了,哭笑不得,莲步带走,甩开他几丈远,惹得他在后方喊出一段充满土匪味的话,“你莫想要耍花招,反正,我五伢仔娶你当婆子当定了!”
“匪子改不了匪性!”诗暄冲五伢仔回头做了一个难看的鬼脸,五伢仔突然愣住,陷入痴痴迷迷的状态,“娘子终于肯给我一个笑脸,我。。。。。。”
诗暄才觉自己失态,连忙加以掩饰,往前面的盈盈河流跑去了,尽管后面不断传来声音,她还是没能停下来,但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戒备,排斥五伢仔,因为,她相信,尽管五伢仔是个粗人,是个土匪,但他本质上却不见得是个穷凶极恶的坏人,待她,他算是善良的,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寨子里,因为五伢仔的缘故,其他人才得以善待她。
走到一处练武场地,诗暄拣了一个小矮凳坐下,看面前的风景,山林中参差的树枝摇摆带起一阵树浪,在夜风中吹荡出一片惬意,夜里的寨子是安谧的,是平安的,零星的灯火四散在天堡寨,带给人一种和祥之感,没有摩擦和争斗的这段日子,竟让她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几乎也让人失去了正确的判断力……但她知道,一旦伪装的面具被揭下,寨中将不得安宁,眼前的景色将不复存在。
这帮天堡寨的人并非十恶不赦,她不想让人受伤,但可能吗?她和铭哥哥,还有其他的士兵逃跑的话,绝非一件容易的事,能避免伤害两方的方法,可能只有让所有人都醉倒,这是铭哥哥告诉她的,能不能跑出这崇山峻岭,就要靠那一晚“新婚之夜”。
想到这,她不禁脱口而出,“五伢仔,你。。。。。。”
五伢仔正在一旁安安静静地擦拭一柄长刀,听见诗暄的声音,黝黑的脸上出现了热切的笑意,“不要吞吞吐吐,有什么就说。”
他其实是个爽快人,并非之前想的那般龌龊,环境早就了他,他必须融入环境,就自然而然顺从了这片土地带给他的习惯。
“你杀过许多人?”诗暄按压了嗓门,提着心问道,她好奇心作祟起来,是会把潜在的危险忘记的,在风清朗月的夜晚里,他们这样单独相处,实属难得,所以五伢仔什么都愿意说给她听,他把刀光在她面前一晃,将她的眼睛晃得疼起来。
“杀过,不过,我并不是很想,那全是为了生存。”
“我不杀人,我们这个大寨在的上千号人怎样生存?”五伢仔把刀收起来,提了壶仰头喝水,然后端了过来,示意她喝点,她尴尬地婉拒,他立马知道她是嫌弃他用过的壶嘴,麻利地又跑去屋里取了一碗新茶来。
诗暄这才接住,抿了一口。
“娘子喝茶的模样都这般好看,难怪人家说省城里的姑娘美得不得了,哈哈哈哈。。。。。。”他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省城人?”诗暄不懂五伢仔的意思,睁亮了那对明眸,五伢仔本来就对她倾心,这会见她的模样,更是魂不守舍。
过了会,他才说,“我见过省城的姑娘,她们都跟你一样,昂着头,不把乡下人放在眼里……不过。。。。。。你……比她们……”
“什么?”
“说不定,我的娘子的来头更大,哈哈哈。。。。。。”说完,五伢仔仿佛十分满足自己的见识似的,笑了个不停,他的话一鸣惊人,让诗暄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五伢仔算是有见地的土匪,看人很准。
令她庆幸的是,她的身份至今还没被识破,若是得知她是国军某司令的女儿,那可就……后果难以想像。
为了不继续这种危险的话题,她连忙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五伢仔耸耸肩,示意她带入正题。
“杀人的感觉如何?”
“快活!”
他的话小小地激怒了诗暄,她说,“难道为了让自己活下去,就要取别人的性命吗?”她是个充满正义的人,听见有人说杀人之后感到快活,觉得心都凉了半截。
他朗朗的笑声震天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我,这是我从小谋到滴生存之道,你个弱女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