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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爱你。紫纹!!‘。另一个低低的声音‘我爱死你了。紫纹!!!‘。
‘啊。怡心。你在干什么??不要啊!!‘。黑暗中是一个女性惊颤的声音。
‘咯咯咯‘。回答她的是一阵清脆如风铃般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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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早上。怡心醒过来了。在这开着窗子的屋子中充满了那来自花园的清新气息。很冰令人皮肤战粟,只是感受也很好。张怡心睁开了眼睛。低低呻吟了一声。声音中满是满足与欢悦。她的手慢慢在被子下移动着。却是没有碰到什么事物。
昨夜。紫纹和我……紫纹。张怡心回想着。不胜娇羞。也是不胜快乐。紫纹她……她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轻颤。不过紫纹呢。她现在在那里,她不在床上啊!!
想清这一点。她就是全身都醒了,那慵懒的柔情蜜意也全消。甚至她有几分惊惶了。
“紫纹。紫纹!!”。她匆匆地从床上起来。这时候屋子中的时钟才指向六点过去时几分。从那开着的窗子中望去。花园中还有浅浅的薄雾,嫣花杂树如同那种清新笔调的画一样。
裹着睡袍。她快步走出了房间。房门没有关上。行在铺着毯子的走道上。毫无声音。走道两边的房间都是紧关着。也是没有什么声音传出来。林氏姐妹和宁欣还在酣睡呢。只是紫纹。林紫纹到底去那里了。张怡心一边向前走。一边四处探望。
走道的尽头就是二楼的那个小平台。晨风在吹起昨夜没有撩上的轻纱。圆形的小桌子和小椅子还是昨夜临睡前摆放的样子。白色的雕花栏杆外面。就是花园。再远处就是黑色铁门外的各家住宅。安静得也同小巧的积木一样。没有人走动的声音。也是没有寻常那种轻微的车子滑过车道的细响。现在这个早上安静得就是像海底的沉船一般。
林紫纹没有在楼上。张怡心虽说没有走遍二楼,但也是确实了这一点。二楼并不大。她的目光就是可以搜遍了。慢慢地她走下了回旋的楼梯。紫纹到那里去了啊??
站在一楼的楼梯口。张怡心张望一回后。才是发现了些端倪。她快步走进那个平日几乎闲置,一年下来自已也是没有进过几次的厨房。虽说里面的电器设备很齐全。不过张怡心一个住在这房子中,孤零零的,也是懒得动手下厨的。也不想找个厨娘。她总是在外面餐厅用餐的。
果然林紫纹就是在里面。乳白色厨房很干净。电热锅中扑腾腾地冒着热气。那磁砖的台面上。摆着零散的几件玻璃皿。一边的没有动用过的塑料斫板上堆着的青色的葱花。闪闪发亮的刀子也搁在上面。而现在林紫纹正是侧着身子。右手高举。正在摇晃着一个打蛋器。浑黄的蛋液在透明的玻璃器中转动着。发出轻轻的声音。
林紫纹很认真的工作着。没有发现正站在门口的张怡心。她现在还是个灰衫丽人。不过袖子卷了一半。眸子全盯在那个打蛋器上。专注而一丝不苟。用力再摇几下。她停下动作。看了看那里面已是打匀了的蛋液。满意地露出一丝微笑。
将打蛋器放在台面上。她开始端起一堆葱花。在转过面时。她发现了张怡心。怔了下后。她闪了下眼睛。淡淡一笑。“怡心。你这么早就起来了。为什么下多睡一会??”。
张怡心没有回答。她眼眶有些闪闪的。什么时候起,自已这个住宅。就变成一个令自已情绪萧索的地方。回到这个偌大的地方。空荡荡的。放眼望去。除了那些高级的陈设,巨大的花园外,还有什么人在吗。她雇请了个小保姆,与其说是请她打扫家居。实质上她也是明白。这只是为家中添一点人气而已。她实在不想一回到家。就是面对冷清与寥落。
更不想在半夜办完公事后。自已倒了杯咖啡。然后坐在那桌子前。望着雕栏外的花园的万家灯火怔怔出神。那咖啡正由热变冷。却是一口没有喝。有些时候。她就是这样坐到天明。
寂寞啊。寂寞啊。这对于一个年轻的女郎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她现在还燃烧着青春呢。纵使她是一个高级总监。事务繁忙又是如何。但她还是有空闲的时间啊。也是一丝的温暧。也是需要有人来关怀的。
这个冷清清的住宅。也只有在平日林氏姐妹到来。才有一丝的活气。并且在昨夜开始才热闹起来。这是不是有点家的感觉了。特别是看到早上林紫纹在厨房认真地做早餐时。张怡心的心真的要溶化了!!
“怡心??”。林紫纹又是试探地叫了声。没想到张怡心却是扑了上来。落入了她怀中。“你干什么呢??”。林紫纹摸着她的柔软长发。柔声的说。张怡心却是没有说话。林紫纹笑着轻摇了头。在她看来。怡心又是小意气了。
她转过身。将葱花倒入电热锅中。张怡心身子紧贴着她。在后面蠕动着。“紫纹!!”。她呓语般靠上来。小巧的下巴搁在林紫纹纤肩上。双手抱着她的细腰。林紫纹感到身上也是微微发烫了。张怡心小舌在慢慢舔着她的耳朵。并且那细细呼吸也吹得她耳边头发,有一种细微的酥痒感觉。她的手也有点抖。怡心现在就像个小女生在撒娇了。
“太谢谢了。紫纹!!”。张怡心轻声说。和紫纹在一起。就如浮萍扎下了根。也像风筝系上了绳。有依靠的感受是多么好啊。知道自已回来时。迎接自已的不再是可诅咒的寂寞。明白自已困累的时候。有人在身边听自已倾诉……
“嗯!!”。林紫纹熟练地向电热锅中倒佐料。应了声。现在她的心也是透透的。很空灵很微妙。
“你和小美小静她们就是别走了。搬过来。我们住在一起好吗??你们搬过来我真的很高兴。不过一周之后。她们又是要离开了。我真是好害怕!!”。张怡心低声说。
害怕??张怡心这个裁决果断。行事自如的白领丽人居然说害怕。林紫纹诧了下。马上心中闪过一分快意。怡心这么说,她分明是完全向自已敞开了心扉啊。除了跟她极亲的的人。她会对外人说出心中真实想法么。
“呃。这样不太好!!”。林紫纹想想后说。
“为什么呢。紫纹。我一个住这么大的一间屋子很孤单。我真的很害怕啊!!”。张怡心从背后紧抱着林紫纹。
“小美小静。还有你住在一起。我们会很开心的。知道吗。紫纹。小美小静她们很喜欢这里的。让她们住进来,不好吗??”。
林紫纹听到她温柔的声音。她差点就是想答应了。不过最后她还是将话咽了回去。轻轻摇头。她现在让怡心帮得太多了。什么事情怡心都能为自已办定。虽说她是真心真意的爱着自已。完全无私。但是自已实在是难以完全从容接受。自已至少还是个爸爸,自已应能担起责任来。不能逃避。完全依靠怡心。她做不来。
“紫纹,你总是这样子!!”。张怡心的声音分明有了丝的幽怨。她伏在林紫纹肩头上。轻擦着她玉脸。
“其实也是没什么的。怡心。我又是没有禁止她们平日不能来。如果你是闷了。可以找她们来啊!!至于我……”。林紫纹转过身来。面对着张怡心。她认真郑重地开口了:“很感谢你啊。怡心。不过我是个爸爸。你明白吗。一个爸爸要负什么责任。有些事情是不能让别人来做的。”。
望到林紫纹面上少有的凝重。张怡心怔了会。才轻轻地不甘情愿地点点头。然后突然地她一个粉拳打在林紫纹肩上。
“哟。怡心。你打我干什么??”。林丽人讶然的说。怡心的这一拳不轻不重。不过也是令她有点痛啊。
“打的就是你!!”。张怡心一咬玉唇。秋水眸子似是嗔似怒。“小美小静过来了。难道你不过来吗??你不理我??”。她埋入林紫纹怀中。“你不理我了吗??”。
“那里会呢??”。林紫纹心中不知滋味。哭笑不得。没想到她为的这个小意气。自已不就是少说一句了嘛。
“那就是行了!!”。张怡心悄声的说。“紫纹,我不管你怎么样。一年。我只给你一年。如果你一年中还是租别人的屋子住。你们就给我搬过来。我不想委屈你。也不想委屈小美和小静!!听到了没有。林紫纹!!”。
“这……”。林紫纹第一个反应是拒绝。不过她马上改口了。何必令怡心失望呢。再说一年中。事情只怕还有变化。自已也未尝不能找到其它借口。
“好吧!!怡心!!”。她答道。
听到林紫纹这样回答。张怡心仿得到了某种保证般松了口气。她全身倒在林紫纹身上。温暧在身上环流。她现在完全放心了。完全放开了。不再担忧,不再顾虑些什么了。所有的事。烦人的。痛心的。全离她而去。在这个小小的厨房中。在这个纤窈的丽人身上。她得到一种感觉。那就是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