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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毓但笑不答,只懒懒把玩着手中的马鞭,好一会儿,才抬眼望了望周围的一干臣子,露出无奈的表情:“你们瞧瞧,瞧瞧,这个国公爷,明明和这个女人干尽了*污秽的勾当,还如此盛气凌人的来指责朕的不是,呵,他这是要逼着朕的金口将他们干的那些好事统统说出来呢?”众人愣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却见他俊容一沉,喝道:“来人,把那个叫玉束的宫女给朕也带上来!”
玉束,随侍万贵妃多年的贴身宫婢,知晓万贵妃的一切隐秘私事,因此,当她从人群中缩手缩脚地走出来时,刹那间,挟持柔止的国公爷整个脸瞬间就绿了,而与此同时,一直哀哀嚎叫痛泣的万贵太妃忽然停止了哭,转过身,目光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宫女。
玉束怯怯地瞄了瞄四周,又看看皇贵太妃,吞了口唾沫,才垂下头道:“主子,奴婢也是被逼的,您、您不要怪奴婢。”
皇贵太妃气得双眼发黑,胸口就像堆积了火山都要炸裂开来,正要大骂贱婢,刘子毓却朝那宫女摆了摆手,淡淡道:“说吧,老老实实的,不要让朕用刑,把你知道的都干干净净地吐出来…”
“是、是、是,奴婢这就说,这就说……”
风吹开了林间的雾岚,一线青灰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了进来。宫女玉束跪在皇帝面前,果然淌眼抹泪一五一十地说着,在她抖抖擞擞的声音中,一个惊世骇俗的皇家丑闻立即像炸雷般曝光在众人眼前。她什么都说了,从两人如何私通,自己如何为他们私相传授,还有被一名司饰房的内人撞见、以及万贵妃怎样让太医嫁祸那名内人的事情全说了。在场的那么多人,除了闭上眼默默无声的柔止,全都不可置信瞪大眼,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发出一声言语,没有人敢打岔一句。最后,待她将该交代的都交代得差不多了,刘子毓才倒背着双手,用眼眸淡淡扫视众人一眼:“有句老话怎么说的,‘家丑不可外扬’,其实这件皇家丑闻本来朕是不想说的,但是,没有法儿啊,就算朕不说,但总有一天这桩丑闻也会像包不住的火传出去的,哎,所以啊,与其被有心的人拿去坊间当笑话般乱弹乱唱,不如现在当着众爱卿的面,朕就将这个龌龊官司给了结清楚。”说着,他又笑意悠悠转过身,将玩味的目光投在皇贵太妃的身上:“万母妃,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嗯?
皇贵太妃脸皮涨得绯红,此时的她,真如被人当街扒了衣服无所遁形,她咬着下唇,正模样狼狈得不知所措之际,刘子毓还不放过,至她面前微微俯下身子,手指向旁边呵呵直傻笑的二皇子,调侃道:“对了,还有件事朕还没问,万母妃,太妃娘娘,你现在能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告诉大家,告诉朕,朕的这位傻二哥,到底是谁的种?”
“轰”地一下,又是一道惊天巨雷划过众人头顶,人群逐渐沸腾起来,一片骚动中,所有的眼睛全都盯向那位二皇子,皇贵太妃气得两眼盯着刘子毓,目光红得快要喷出火来:“臭小子,你!你!你胡说八道!……”
“朕胡说八道?”刘子毓笑了,又凑近她半分道:“知道么万母妃?父皇在生前就开始调查您很久了呢。你该知道,这做贼瞒不得乡里,偷腥瞒不得舌齿,你干了什么好事,做了多少孽,他老人家可是黑松鸡落在雪地上,一清二楚得很呐……”万贵妃气得胸口起伏,正要破口大骂,刘子毓又将食指竖唇上:“嘘,还有呢,你想入太庙?你想死后葬入先帝的陵寝,你想让朕尊称你一声母妃,你…你觉得你羞不羞?”
“住口!住口!”这一字字、一句句,之恶毒,之阴狠,仿佛一根蘸了盐水的鞭子,一鞭一鞭地抽在皇贵太妃的身上。最后,再也忍受不住了,她身子猛地一瘫软,闭着眼大声尖叫:“臭小子,不要再说了,有种你现在就将本宫杀了,现在就杀了本宫!!杀了本宫!”
她的身子不住地抖,不住地抖,狼狈落魄的样子,像极了秋风中的黄叶,叶子挂在树梢,摇摇欲坠,和着勾在乱发上的金钗步摇,一荡一荡,荡尽了今生的一切荣华富贵梦。
这还是那个稍微挑一挑眉、瞪一瞪眼就能吓倒所有人的皇贵妃吗?这还是那个曾经穿着粉衣罗裙、在牡丹花丛中回眸一笑的绝丽佳人吗?这还是那个第一次跨进某人家门,就勾去那个所有心魂的小堂妹吗?
国公爷缓缓闭上眼,挟持柔止的手不停地打颤,不停地发抖。
“杀?”一道冷如骨髓的声音重又响起,刘子毓重又站直了身子,很是头痛地揉太阳穴:“是啊,按说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是该杀,一个贵为先帝重臣,一个贵为先皇宠妃,既食君禄,又身居高位,非但不感念先皇的天恩浩荡,居然还干着这等下贱龌龊的乱0伦勾当,真是、真是让朕说出来都想吐啊…”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他又将目光停在正气得红头胀脸的国公爷身上,笑道:“不过呢,朕说过,在这之前朕不会动手,朕会先安排一出好戏让国公爷欣赏欣赏下是不是?”
“你究竟想怎么…怎么样?”
刘子毓掖了掖肩上的黑色丝质披风,冷冷瞥了眼身旁的冯德誉:“冯内侍,朕让你准备的那几只宝贝儿呢?怎么还不将它们抱出来?”
“是!老奴这就去。”
一声令下,冯德誉挑了挑眉,满脸坏笑地去了。刘子毓修挺的身姿站在众人面前,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不是朕想怎么样,是你们干了这么多污秽不堪的丑事,不仅亵渎了神明,还辱没了朕的祖宗,朕如今不来料理料理你们,不为父皇行行孝悌之义,就是老天也不容朕!……怎么如此慢吞吞的?还没带过来么?”
“来了来了。”
不一会儿,就见冯德誉手执拂尘,引着一名肩抗麻袋的侍卫气喘吁吁奔了过来,“陛下,这里有四五只呢,全是老奴在乱葬岗辛辛苦苦捉了一个晌午的宝贝儿,您不知道啊,这些野畜生可太不好伺候,老奴喂它们食儿的时候,差点被抓了几条血印子呢!”
刘子毓淡淡道:“嗯,那就将咱们的太妃娘娘给请进去吧,她老人家以前可是相当喜欢玩这种游戏的……”
这一主一仆就这么自顾自说着,在场的人全都愣怔地不知这位皇帝到底想干什么,倒是皇贵太妃醒悟到什么似的,猛地转过身,扯开嗓子惊恐尖叫:“哥,你放了她!快放了这个女人!哥,算我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放了她……”喊到最后,她的声音就像有利剑穿破了她的喉管,颤抖的尾音扭曲着,仿佛已经在遭受着那种惨烈的酷刑。
与此同时,柔止也意识过来这位皇帝要做什么了,她嘴角抖动着,看看惊恐抖动的万珍儿,又看看地上那乱七八糟的尸体和人头,胃里再次涌过一阵后,她将目光锁向了他。
似乎感觉她的目光落到自己的脸上,刘子毓也轻轻转过身,视线交汇之中,他优雅的唇角轻轻扬了起来,目光仿佛在说:看吧,犟丫头,你要是肯乖乖听我的话,岂会吃这么多的苦头?又岂会让朕这会儿还要陪那老狗折腾?
他动了动唇,本想安抚地说一声‘闭上你的眼睛别看了”之类,然而,转念一想,又摇了摇头:也罢也罢,若不经见这些,你也不会长点记性。
于是,惨烈恐惧的一幕总算开始了。
起先,在皇太妃哭着喊着求着,却怎么也不能令那位国公爷妥协时,刘子毓再也没有耐性地将手一划,于是,几个侍卫像捉老鼠一样七手八脚将皇贵太妃捆进了麻袋。而那麻袋里的几只畜生似乎早就憋得无处发泄,因此,当她尖叫着被丢进那里的一瞬间,原本撕扯麻袋的锐爪便改在人的身上抓了起来。
“啊,啊——”
尖叫开始,皇帝又重重补充了一句:“不能一丝手软,给朕狠狠地打。”
“是!”接到皇帝的一声令下,那几名侍卫立即抄起手中的家伙狠狠地朝麻袋打去。棍棒一声一声击在麻袋,人在里面挣扎,里面的野猫却在人的身上狂抓烂撕,不一会儿,那麻袋便像波浪似的东鼓一下西鼓一下扭曲起来。
冷风呼啸而过,吹过山坡上的灌木丛林,而林间的某处,除了乌鸦的叫声,还传来一阵一阵凄厉恐怖的尖叫。
撕心裂胆的尖叫仿佛聚集了一个人毕生的恐惧,它与猫儿挣扎的痛嚎此起彼伏,相互照应,仿佛填补了各自声音的间隙,久久不散地回荡在整个山林,刺破人的耳膜,割破人的心脏。除了一脸兴奋当好戏看的傻瓜刘子信,其他很多人再也听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