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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做往年,哪怕遇上在强大的敌人,陷入再绝望的境地,夜摇光都不会放弃抵抗,就算不能逃出生天,不能与对方同归于尽,她死也要咬下敌人一口肉。可是此时,她的本能已经不是抵抗,而是瞬间施展术法,五行之气从四面八方,冲她的手镯之中迸溅而出,被她快如闪电的出一块盾,拉到了她的小腹之前。
无论何时,作为母亲,第一个想要保护的都是自己的孩子。
就在她护好自己的小腹,已经准备硬生生的抗下心魔这一击,一股力量冲天而降,一道屏障恰是凭空出现堪堪在心魔第二击打在她的身上之前横了过来,旋即她的眼前一花,就看到了熟悉的背影,是长延师兄,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神经一放松下来,夜摇光觉得眼前发黑,身子控制不住的像后仰倒,一只强而有力的胳膊横生过来,揽住了她柔软纤细的腰肢,鼻息间熟悉的清冽冷幽之香划过,她跌入了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
抬眼对上身后的人那一双漆黑而又担忧的眼眸,夜摇光情不自禁的呢喃:“阿湛……”
温亭湛手一收,将夜摇光紧紧的抱在怀里,他抿唇不语,伸手扣住她的脉门,原本面无表情的脸,猝然一变,他迅速的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药喂给她:“快吃下去。”
夜摇光乖乖的吃了药,而后对温亭湛绽出一抹柔顺的笑:“阿湛,别担心,我和孩子都无……”
那一句无事还未吐出口,夜摇光顿觉小腹一阵抽着疼,抓着温亭湛的手臂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用力:“阿湛……”
“别怕,我在。”温亭湛迅速的抱起夜摇光,他想要带着夜摇光离开这个地方,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夜摇光因为内伤的震荡,已经有了生产的迹象,他方才那是一粒补元气的药,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不等药效发作,夜摇光已经先一步发作。
然而,四周都是白雾缭绕,在高处之时他明明看得见路,可一落入地面,他就完全寻不到方向,无论走哪一个方向,没走几步就会碰壁。
此时夜摇光已经胎动,若是换作正常生产,她定然没有这般狼狈,可她耗费了不少功力,又受了内伤,这才刚刚发作,她已经浑身疼痛的脸色发白,额头之上尽是虚汗。
前方,长延已经和心魔斗在了一起,心魔虽则耗费了不少力量来对付夜摇光,但是依然不可小觑,长延竟然和它斗了个难分胜负。
“师兄,摇摇要生了!”温亭湛迅速的冷静下来,对长延高喊了一声。
长延一个旋身将心魔凝聚形成的一股幽蓝之光打散,恰好看到躺在温亭湛怀里的夜摇光,他手诀顿时一变,看到了被心魔隔绝在外的金子和陌钦,手中拂尘扔出,拖着摇曳的一串星辉缠上再度凝聚攻击而来的心魔。
趁着这个间隙,他双手萦绕着厚重的五行之气,虚空往上一抬,空气之中的气流一滞,生生的被他拉出一条缝隙,金子顿时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夜摇光的身边。
它的爪子蕴含着五行之气,按在了夜摇光莫名跳动的小腹之上,缓解夜摇光的痛意。
“快走!”上空长延高喝一声。
陌钦也飞身而来,护着抱起夜摇光的温亭湛,迅速的想要脱离心魔的范围。
到了嘴边的肥肉就这样跑了,心魔哪里甘心?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
森凉的声音一落,刚刚奔跑出心魔旋涡区域的温亭湛和陌钦等人只觉眼前景色一变,原本日月山在心魔的控制下也是白茫茫一片,可隐隐约约还是能够看到其他影像,可这一刻却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白,白的让人心慌。
“魔之领域。”陌钦的声音在看不见的地方传来。
温亭湛紧了紧抱在怀里的夜摇光,他此刻低下头却完全看不见手中的人儿,只能感受着她的呼吸,感受着她的温度,来让他知晓她安然的在他的怀中。
“师爹别担心,魔之领域消耗的魔气十分的巨大,此刻有长延真人在,这家伙施展了魔之领域,也只能困住我们,无法再伤及我们。”金子这个时候,也只能捡着好的情形来告诉温亭湛。
“摇摇,要生了。”温亭湛沉声道。
现如今,已经不是伤不伤害的问题,而是夜摇光产子,不能在这荒郊野岭,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定要,一定要脱离出去……”夜摇光咬着牙齿说道,她想到了心魔看向她肚子的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如果她在心魔的魔之领域产子,只怕孩子一脱离她,就会落入心魔的手中,那样她一定会疯掉,“金子!”
和夜摇光心意相通的金子,听了夜摇光一声高喊,立刻从夜摇光的怀中跳下来,它的身子迅速的变大,不到片刻就形成了一个六七米高的巨人,那一双金灿灿的眼眸犹如两个金色的灯笼,投射到温亭湛的和陌钦的身上,两人顿时就能够看到彼此,和被金子笼罩之处的环境。
“跟我走。”陌钦迅速的一个闪身,借着金子的照明,而走在前方。
心魔的确分身无暇,它施展了魔之领域却没有将长延套进来,和宁璎比起来,心魔的能力还差太远,此刻它和长延对战已经处于下风,哪里还顾得了已经挣脱它领域的陌钦和夜摇光。
所以,陌钦他们迅速的脱离,然而他们刚刚走出心魔的魔之领域,又是被一股邪恶的力量所笼罩。高空之中一袭黑衣的墨轻雨冷冷的看着温亭湛怀中的夜摇光,她的周身萦绕着无数已经可以看得见浅淡形体的邪灵……
第1343章 邪灵体
墨轻雨之所以能够这个关口及时赶来,这自然是拜黄坚的两手准备所赐,在黄坚确定了温亭湛离开了知府衙门,就立刻押着他的老管家一脸愧色的去寻了墨轻雨:“姑娘,是老夫坏了你的大计。”
墨轻雨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冷眉问道:“你们做了什么?”
“哎……”黄坚脸上羞愧不已,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脚将老管家踢得跪在了墨轻雨的面前,“这件事说来话长,老夫有个孙儿不喜从武一心重文,满心对温亭湛的崇敬之情,十个月前更是与其母发生口角,负气离家出走,不远万里跋涉去了帝都投奔温亭湛,拜在了温亭湛的门下。这老货将那小崽子看顾大,情分非比寻常,我正愁要给温亭湛下套,他便自作主张,想要与那小崽子里应外合,本想那小崽子在黄家与温亭湛你死我活之际,总不能抛下家族,谁曾想那喂不熟的白眼狼,一心偏向了温亭湛,此刻温亭湛已经称病前往日月山,据老夫派着盯梢温亭湛的人回报,温亭湛怕是请了能人相助。老夫依稀记得温亭湛的夫人与缘生观颇有些渊源,这日月山可就在缘生观的眼皮底下……”
听完黄坚的话,墨轻雨的脸色猝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扔下这一句话,墨轻雨也没有闲工夫和黄坚算账,她一个闪身消失在了黄家。
确定她走远之后,黄坚才俯身,亲自将老管家给搀扶起来:“委屈了。”
“老爷严重了。”老管家和主子唱双簧已经不是第一日,自然是不会把这些看做委屈,他站起身恭敬的问道,“属下不明,老爷既然卖了一个人情给明睿候,这为何……”
“这是万无一失。”黄坚背着手,看着十二月阴沉沉的天空,今日并没有飘雪,冷风吹过光秃秃的枝头,引得不堪重负的枯枝一阵瑟瑟发抖,“我们与温亭湛已经是不死不休,此子目光深远,心思狡诈,防不胜防。若是能够将之除去,自然是一劳永逸,便是不成。有我先通风报信在前,这与之有深仇大恨的姑娘追上去,也与我无关,指不定是她盯着温亭湛的一举一动。我对这些拥有鬼神之力的人一无所知,这姑娘和温亭湛的夫人孰强孰弱,难以估量。倘若夜摇光最终还是败了,我们泄露了这姑娘的计划,只怕也讨不到好,这姑娘不是个善茬,也非是个有慈悲之心的修炼之人,与其要面对这姑娘的秋后算账,不如早一步过了明路,她这一去和温亭湛的夫人必有一死。现如今,无论谁死谁生,都祸及不到我们……”
夜摇光赢了,温亭湛得感激他及时送信之情;夜摇光输了,这姑娘大仇得报,同样从他这里得到消息及时赶到,亲手报仇,那一点泄密的疏忽自然是不会计较。这姑娘很明显忌惮温亭湛夫妻甚深,只怕明白这一次出其不意是她唯一得手的机会,必然是要全力一击,她不会放过夜摇光他们。
被人下了杀手,夜摇光等人也是不会放过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自然是希望墨轻雨能够赢了夜摇光和温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