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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烛火一阵明暗,几欲熄灭,那一袭轻纱白衣的绝色女子就坐在房内的圆桌前,自己动手斟了一杯茶。
“你若欲杀我,便是我畏惧惊恐,你也不会手下留情。”温亭湛转过身,没有靠近一步,“既如此,又何故惶惶?”
白月清冷的目光投过来,看着温亭湛划过一丝赞赏:“确然有气魄。”
“多谢夸奖。”说着,温亭湛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走到与白月直对的桌前,将小瓷瓶放在桌子上,细长的指尖运气轻轻一弹,小瓷瓶移到白月的面前。
“何物?”白月垂下眼看着这个精巧的小瓷瓶。
“抑灵丹。”
温亭湛的话音一落,气氛一冷,百目妖的眼睛杀意尽显。
“你无须这般看着我。”温亭湛依然云淡风轻,“我要带你去看清事情的真相,众目睽睽之下你若不压制妖气,只怕还不曾靠近,就已经被众人伏诛。”
“你适才从何处回来?”百目妖冷声带着一点质问。
“呵!”温亭湛轻笑之中流露着冷嘲,“我若要将你交给凤族之人,何须绕这样大一个弯子?正如你昔日所言,我要你的命,不是不能,而是不愿为之。我温允禾不是一个坦荡君子,没有所谓的有所为有所不为,可言出必行。既然与你有赌约在身,断没有毁诺之理。”
白月怀疑他和白尤密谋害她,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白月定然不会知晓他们与元鼎的约定。所以在白月眼中,他想要白月死,请来千机师叔不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么?还需要浪费这么多的时间,特意跑了一圈凤族,与凤族长老来合谋?
为了那一笔银钱,也为了元国师人的首级,他也不会让白月有事。
白月伸手握住小瓷瓶,她手微微一用力,瓷瓶就在她的掌心粉碎,她森然的看着温亭湛:“抑灵丹一旦服下,我便会封锁法力,犹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你凭什么自以为是的认为我会应下。”
温亭湛面不改色:“就凭我传给你的六个字,就凭你心中对白鸣真君余情未了。”
“温允禾,你要知道妖是没有原则之物,我随时可以毁诺杀了你!”白月的话中带着浓烈的警告。
“我若有事,你这一辈子都不知晓你的恨到底有多可笑。”温亭湛的语气平静没有欺负,可威胁之意却远远不逊白月。
白月的手捏得咯吱咯吱作响。
温亭湛却依然镇定自若:“信我,我让你看清当年的真相,以及白鸣真君……对你的一腔爱护真情。”
“爱护真情?”白月冷冷的笑着,“温允禾,你莫要自作聪明,你根本不知他对我做了什么!”
“是你不知他为你做了什么!”温亭湛终于冷冽的回了一句。
一直不温不火的温亭湛突然变了脸色,倒是让白月愣住了。
“是你不知他为你牺牲到何等地步,背弃了整个凤族,与凤族诸位长老为敌,甚至……牺牲了生命,也要护住你。”温亭湛语气沉重的说道。
“你说什么!”白月霍然站起身,目光凶狠阴冷的看着温亭湛。
温亭湛毫无惧意的回视:“我现在说什么,你都未必会信,服下抑灵丹,你就留在此处,很快我自然会让能够令你信服之人亲口说与你听。”
言罢,温亭湛站起身,走出了房间。除了他的摇摇,他不喜欢和任何女人共处一室。
白月目光清冷的看着那身姿挺拔的少年走出房门,披着轻纱朦胧的月光走出月亮门,淹没在夜色之中。她始终没有追上去,她被温亭湛的话震撼得心神不宁,可她却也知晓任她如何心急如焚,温亭湛不愿说,她便是杀了他,也撬不开他的口。
以及她心中有些不信,不信所谓的真相,也不信那个男人对她的情!
缓缓的摊开手,瓷瓶碎了,可抑灵丹依然还躺在她的掌心。
当年他也给了她一枚抑灵丹,她那么高兴的服下,可最终她落到了怎样的境地?时隔几十年,又有一个人为了他再给她一枚抑灵丹……
白月的沉重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愿意再去相信,可为何她的心依然还有那么一点渴望,她对他真的哪怕是他伤她至深,却依然无法忘情。
微微养着脸,清冷的泪划过她的眼角,她原本以为她的眼泪已经流光了,可此刻才知并没有,只不过没有遇上他这个劫难罢了。
罢了罢了,都说她欠了他,那她就还,她倒要看看她要还到怎样的境地才能够彻底的心如死灰。
伸手缓缓的擦干眼角的泪水,白月一仰头将抑灵丹服下。
“你为何又到了我这里?”陌钦看到再度来寻他的温亭湛很是诧异。
“白月在我的房内。”温亭湛交代了一句,就往陌钦的床榻上躺下,“借陌大哥的榻养个神,明早要去接摇摇出洞府,若是精力不济,被她看出,我可要被她好一顿数落。”
温亭湛说完,就闭上了眼睛,天已经快亮,时间有限。
第965章 让夫人失望了?
看着熟睡的温亭湛,陌钦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内心被他刺激得麻木感觉,温亭湛对夜摇光的体贴,已经不能用细致入微来形容。嘴上说着害怕夜摇光数落,实则还不是害怕她因此担忧他?
陌钦叹息着摇了摇头,这种情深如海,当真是令世间男儿汗颜啊!
陌钦修炼了两个时辰,温亭湛也就睡了两个时辰,睁开眼时眼中的疲色已经尽褪,练武,洗漱,用膳,一个时辰天大亮之后,他就去了山上。
而此刻夜摇光正在和白奇说话:“白奇道友,很抱歉我昨夜不知为何累极就躺在石榻上睡着,而后我看到了洞顶上的洞,这三十六颗五行珠乃是我家金子不慎打翻了真君的盒子意外发现,我想这和洞顶石壁上的洞是吻合,也许是白鸣真君欲留下来给白奇道友之物,所以便告知你。”
夜摇光把话润了色,扯了点小谎写出来,递给白奇看,看着读完之后脸色惊变,浑身都抑制不住激动轻颤的白奇,将五行珠递给白奇。
“我在这里也已经五日,却依然无所获,如今又发现这样的事情,也不好在真君的洞府滞留。”夜摇光有些歉意的说道,她的确该避嫌,毕竟如果密室内有什么宝物,她就说不清道不明,虽然白奇不会去怀疑她,但礼数还是要遵守。
“摇摇……”这时候温亭湛的呼喊声从洞府外传来。
“白奇道友,烦你把令符借我一用。”夜摇光又写了一张纸给白奇,“我好似听到我夫君在外唤我。”
白奇才收敛了神色,状似平静的走向洞口,但夜摇光却看到他握着五行珠匣子的手指尖已经紧的泛白。越发的笃定白鸣独自一人在这里死去,只怕白奇也不知晓,在他的眼中白鸣应该是失踪了或者被谋害了。
“阿湛。”洞府的结界被打开,夜摇光走到温亭湛的身边,“你就知道我没有收获,还真的五日就赶来?”
“我们夫妻心有灵犀。”温亭湛笑道。
“白奇道友,我们告辞了。”戏的全套做完,夜摇光就对白奇行了一个道礼。
白奇还了一个,但一直以来都会细心送他们上下山,哪怕温亭湛前来也会如此的白奇,这一次却没有送他们下去,待到他们走到拐弯处,回过头时白奇也已经不在洞府门口。
“我现在可以确认,凶手就是白奇。”夜摇光轻叹一口气。
“你不想揭穿他。”温亭湛一眼看破夜摇光的心思。
“不想。”夜摇光也不反驳,“他是一个少有的忠诚感恩之人。”
“有些时候,有些人,有些事,没有对错,扯不清因果,可我们依然不得不去面对,感情和理智其实是矛盾的两种性情。”温亭湛伸手扣住夜摇光的五指,“我昨夜已经和白尤达成协议,我替他将凶手找出来,他给凶手辩驳的机会,若是错在凤族,他既往不咎。”
“白尤何以如此大胆的就应诺你?”夜摇光不解,那可是三位长老啊,“白尤并不知这件事的始末,他应该是受那位自尽赎罪的太长老所感悟。且,我将‘翳鸟蛋’的事情告诉了他,鱼死网破他们也赌不起,不如正大光明论对错。白尤是个有胸怀之人,人生在世,谁无过错。错了,那便认了,他们凤族也已经付出了代价,他的网开一面,冤家宜解不宜结的豁然反而会赢得所有宗门的钦佩。”
“好在凤族还有个明白人。”夜摇光听了却也没有松口气,“我现在担心的是白奇不肯罢手。”
“白鸣真君的死,并非白奇所想,他知晓真相之后,也会放下仇恨。”温亭湛对着夜摇光笑的很是笃定。
“白鸣真君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