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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经是十一月下旬,再过几日便是年关。带着小乖乖的夜摇光竟然还没有寻到此处,毕竟小乖乖和温亭湛才是最亲昵,不应该感应不到温亭湛的方向。可是眼看两个月过去了,夜摇光却依然没有寻上门,陌钦都有些好奇。
被人抬出来晒太阳的温亭湛,浑身包裹得像一个木乃伊,除了一双手和嘴以外,没有一个地方露出来,纵然他的下半身还不曾开始割肉,但也已经用陌钦的药水开始敷,让坚硬的伤疤软化,割的时候会少吃些苦头,只不过这种药水的一种药材具有腐蚀性,不适合用在脸上。
“我让长延师兄传给她的信中提到这几年我到底去了何处,并且言及此时正在陪伴老大人闭关,在一个我亦不知晓的地方,允诺来年桃花盛开之时,便是我的归期。”温亭湛将他的信简略的说了一遍,“我的信纸用特殊的药材浸泡过,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训练小乖乖,只要小乖乖闻到,便会明白我的意思,不会带着摇摇来寻我。”
“果然,这世间没有你考虑不周的事儿。”陌钦端起药盘子,“你再歇息片刻,我便让人抬你进去,后日就可以最后一次,你的康复速度超出我的预想,来年二月之前应当能够痊愈。”
“多谢陌大哥。”温亭湛温润的声音轻快且透露着愉悦。
“我们之间,何须再言谢?到底是我欠你们多,亦或是你们欠我多,只怕真要细分,未必能够分清,既然分不清,那就是一家人。”陌钦浅笑,然后就端着药盘子离开。
温亭湛半靠半躺着,初冬的阳光透过打着花苞的梅花树投下来,仿佛连傲梅凌然的风骨也抖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就那么静静的晒着冬日的阳光,整个人却好似晕染了一层光圈,看着遥远朦胧而又神秘。
他在惬意的享受着时光的静好,却不知道他在周密的布置,依然抵挡不住意外的发生……
话分两头,夜摇光和陌钦分离后,顺着小乖乖带路,它的确一路往南海的方向而行,只不过中途遇到了一件事耽搁了行程。
这一日,夜摇光路过一个村庄,已经是黄昏,深秋的晚霞火烧云一般挂在天边,刚刚被收割空荡荡的田园染成了橘红色。原本打算在山林里寻个地方歇息的夜摇光,正要往林子里去,却被背着一捆稻草的老农喊住:“公子,公子!”
老人家看起来年过六旬,虽然看着瘦弱,但却硬朗,精气神也不错,他扔下了背上的稻草,连忙喊着跑过来,挡在夜摇光的面前。
“老人家有事?”夜摇光听到喊声便顿住了脚步,外出行走,她依然穿着一袭男儿装,行事较为方便。
“小公子是外乡人,咋地来了我们墩子村?”老人家先是提出来疑问。
“我是路经此地,恰好有些饥饿,想来距离镇上还有不短的距离,故而才想进林子寻些野味充饥。”对待辛苦劳作的老人家,夜摇光还是很温和且有耐心。
“这林子可去不得,小公子若是不嫌弃,便去老汉家里吃点糠咽菜,这里距离镇上有三十里路,小公子今晚在老汉家里歇息一晚,明日坐村子里的牛车去镇上便是。”老人家连忙拉住欲往前的夜摇光,很热情的劝说道。
夜摇光倒是没有多想,只当是看着孤身一人,这林子里可能有什么野兽之类的东西,所以她也没有多少犹豫,并没有拒绝老人家的善意:“那就多谢老大爷了。”
“哎,好好好,跟老汉走吧。”老人家仿佛松了一口气,这回身就去扛一大捆稻草。
夜摇光见此,三两步走到他的前面,轻而易举的将稻草拎起来:“老大爷带路,这点稻草我还是拎得动。”
老人家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他也实在是有些累,而且看夜摇光似乎很轻松的模样,夸赞了夜摇光几句,就将夜摇光带回了自己的屋子。
老人家的屋子是三间木屋,但是顶却是铺了瓦,一路行来也算是屋子里数得上的好,还有些田地距离家宅近的人并没有收工回家,走到半路基本上都会与老人家打招呼,夜摇光才知道老人家姓木。
原本以为老人家必然也是一大家子的夜摇光却意外的发现,老人家只有一个老伴,子女孙儿都不在家,想到村子里之人的热情,木老大爷应该不会是绝户,这个时代对于绝户的人,上至王孙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很排斥,认为这是做了缺德事的人家遭了报应。
木老大爷给老伴简单说了一下夜摇光的来历,木老婆婆也是很热情,二话不说就去院子里拔了新鲜的菜,还捡了鸡蛋,蒸了馒头招待夜摇光,古代的农户在这一点绝对是足够的淳朴,夜摇光深有感触。
用了晚膳,夜摇光在院子里走动消消食,木老大爷在门口抽了一口旱烟,等了一会儿见夜摇光也没有打算歇息,于是便开口道:“夜公子,天色不早,快歇下,明日你的早起,不然可赶不上牛车。”
“哎。”夜摇光答应着,知道农户都节俭,若是她不睡,指不定还要耗费油灯,然而她转过身就恰好看到了木老大爷紧张的神色,忘得是她的身后,她自然知晓她身后什么都没有,于是她好奇道,“老大爷,您在看什么。”
木老大爷立刻讳莫如深的跑上前拉着夜摇光就进了屋子,给房门上了门栓才道:“小公子,我们这村子里闹鬼。”
第754章 千年阴珠
“闹鬼?”夜摇光顿时来了精神,她适才并没有感觉到这个村子里有怨气或者阴气。
“是啊,闹鬼,闹了有十个年头。”这时候端着一盏油灯进来的木老婆婆,将油灯放在堂屋里的桌子上,又去打了热水,让夜摇光洗漱。
夜摇光赶紧上前自己去动手,不好意思让老人家动手,一边拧着帕子的水一边问道:“怎么闹了十年,你们村里难道没有上报衙门?或是请人捉鬼么?”
夜摇光方才一路行来,看到了不少人,他们的脸上并没有多少苦色,这不像是长期生活在鬼怪阴影下的景象。
“村里花了大价钱请过道士,也报过衙门。”木老爷子道,“可都没用,后来我们也算是明白,这鬼啊从不伤我们村里的人,只伤那外地来的人,十年前原本镇子就在我们村外面不到五里路,都是被那鬼给闹得,镇子都搬到了三十里之外,我们村子人也越来越少。这不,老汉家的两个小子都在镇上干活,实在是太远,我们两老只能让他们拖家带口在镇上过活,逢年过节回来陪陪我们两老。”
难怪木老爷子方才见到她往林子里跑那么紧张,按道理说,这鬼在这里存了十多年,它应该闹出了不少人命,不然也不会让好端端的一个镇子都搬离,这么大的事儿,衙门竟然到现在都不管,这就有些说不过去。
“我们这小村子,脚钱都拿不出,衙门里的人哪里会来管。”木老婆婆抱怨了一句,“且那女鬼又是个厉害的,七年前好不容易摊上一个愿意管这事儿的县太爷,不想这位县太爷头天才请了道士来做法,当晚县太爷起夜,枕边就是那道士血淋淋的脑袋,将县太爷都吓傻了。这年我们换了两个县太爷,愣是无人愿意再管这事儿,好在那女鬼也知道我们苦,不曾祸害我们。”
女鬼?又是女鬼,前世今生夜摇光还真的是常常遇到女鬼,男鬼倒是鲜少见。是因为女人属阴,死后的气场更容易融合,阴气更容易凝聚,倒不是如传言,女人容易积怨容易受害。
“哎……”木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显然虽然这女鬼没有祸害他们村子里的人,可依然让他们人心惶惶,木老爷子佝偻着背摇了摇头,就进了自己的屋子。
木老婆婆倒是很细心的将家里空留出来的屋子换了干净的被褥,甚至还给夜摇光留了一盏灌满油的灯,说了两句让夜摇光早些歇息,便去睡了。夜摇光躺在床上,盖着充满阳光味道的蓬松被子,双手枕着头,想来那女鬼应该在树林子,否则村子里不可能没有阴气,这种事碰上了不能当做不知道,她怎么都要去林子里看一看。
大概等了约莫一个时辰,木老爷子都睡熟了,夜摇光便翻身下榻。轻手轻脚的从窗子翻身出去。走出院子,夜摇光看着远处的山,就见深处一股漆黑的阴鬼之气直冲天际,犹如一颗摇落树叶的巨大槐树,张牙舞爪朝着天际伸展着漆黑的树枝,看得夜摇光一阵心惊。
“这得是多大的怨气啊!”说实在的,这可以和摇铃媲美了。但是摇铃里积累了多少怨魂,才有那样冲天的阴气,而这里应该不可能存在那么多鬼魂,一山不容二虎,就算是在鬼的世界也是一样。
“喔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