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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听到王森来报蔡澎醒了,于是两人一道去看望。
“温……温公子……”正好喝了药的蔡澎靠在床上,虽然与温亭湛只有考场上的几面之缘,并且连一句话都不曾说上,可温亭湛这个人他却认识,因为是他们所有读书人心中最崇拜的人,所以温亭湛一入考场几乎每个考生都记住了他尤为出众的模样。
温亭湛上前再给他探了一次脉才道:“你的伤势复原的不错,就是身子还虚。”
“多谢温公子救命之恩……”
蔡澎说着要起身给温亭湛行礼,却被温亭湛给按住:“别动,这些虚礼就免了。”
“你可知你遭何人迫害?”宣麟出声问道。
“他们看着像是山贼。”蔡澎垂下眼帘有些无力的说道。
“看着像?”温亭湛玩味的重复了这三个字。
蔡澎沉默了片刻才道:“我亦不知他们受何人指使。”
“你与何人有怨?”宣麟又问。
蔡澎搭在被子上的手指无力的颤了颤,他这一次沉默的比上一次还要久:“在下听闻麒麟公子因病暂居淇奧公子老宅,公子风华绝代,想必是麒麟公子无疑,二位都是聪慧无双之人,既然将在下救到家中,想必在下的一切都已经查得清清楚楚。在下岂敢有隐瞒之理,在下与张遵考场舞弊,可害在下之人绝非张县令父子。”
宣麟看了温亭湛一眼未语。
温亭湛也没有说话,蔡澎歇了一口气道:“在下一介寒儒,一年前与张县令千金于花会邂逅,在下痴心妄想难破情关才遭人利用。张县令允诺在下,若是此次秋闱助张遵中举,便将其女许配于在下。在下一时鬼迷心窍,想着今年还未及弱冠,再等三年也无妨……”
夜摇光站在门口听了之后,也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她原本想着可以让一个有才华的人考场舞弊,会不会是性命攸关,或者全家老小被胁迫之内的惊天大事,却原来只是为了一个情字……
不过夜摇光也不鄙视,只是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青春慕少艾,最难看透的不就是一个情字?
“依你看来是何人要取你性命?”宣麟声音清冷的问道。
蔡澎摇了摇头:“自醒来,在下心中千百种想法,可却理不出一个头绪,可能害我之人,皆不会在那地那时迫害在下,更不会用那样的方法。”
“但你心中却明白,起因是因着你考场舞弊一事。”温亭湛直言道。
蔡澎沉重的闭上了眼睛。
“此事你打算如何了解?”温亭湛问。
蔡澎的脸上出现过无尽的挣扎,最后他自嘲一笑:“鬼门关走一遭,还有什么看不透,是在下自己种下的恶果,自然由在下承担,待到在下能够下榻之后,便去府城投案自首。”
温亭湛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你好生歇着。”
说完,就和宣麟一道离开了房间,离开了这个院子,夜摇光才问道:“他去投案自首,岂不是提早将此事揭发?”
“早些了断也好,我并不想再重考一次。”温亭湛颔首。
“允禾难道还惧复考?”宣麟不由笑道。
“平白浪费时日,耽搁我与摇摇外出游玩。”温亭湛云淡风轻的甩出一句话。
宣麟和夜摇光同时一愣,这一刻他们两才细细的体味到,恐怕温亭湛不干涉这次中书令之争的事情,甚至还要捣乱将这根导火索早些掐断,是为了早点把这件事打住,为的就是不麻烦他复考一次,耽误他和她游玩的时间……
褚帝师知晓内因,不知会不会被气死,宣麟不无恶趣味的想到。
第683章 婚帖
温亭湛的的确确想要把这件事早些了解,事实上夜摇光并没有领会到温亭湛所说的救蔡澎的真正意图,若非他们是同期考生,若非本朝对于科举舞弊严打连坐得太狠,温亭湛是真的不想要干涉进去。
蔡澎在温宅将养了四日就可以下榻,气血恢复的也不错,就是较深的伤口还有些不宜动作太大会再次崩裂开来,温亭湛也没有打算这个时候就将蔡澎送回府城,却在这个时候对方出手了。
“孟四哥有什么话直言便是。”
今日一早孟博就登门,问了问温亭湛秋闱考的如何,闲聊了一盏茶的功夫,却几番欲言又止。
“允禾,邻县抚县发生了一起杀人案,这杀人嫌犯乃是与你们同考的一位抚县秀才,张县令派人缉拿打听此人于望花镇一带失了踪迹,最后查到了望花镇小花山,确认嫌犯是遭遇山贼袭击,却被人搭救而走,有人见到你恰好那几日从小花山路径而归,张县令请堂哥相助调查。”孟博的话说的很婉转,不说他对温亭湛的欣赏,以及对温亭湛的敬佩,就说温亭湛现在身上也是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爵位在身,他也要尊重。
夜摇光听了,果然这个张县令不是一个省油的灯,竟然用这样的办法栽赃蔡澎,不论蔡澎是不是冤枉,都得经过抚县衙门审查,张县令有了充足的理由将蔡澎缉拿,蔡澎落入张县令之手,必然是有去无归。
但碍于温亭湛这个被她看不上的爵位,就算确定温亭湛手中有人,以防搜查不到,张县令也不敢贸然气势汹汹的来抓人,果然是个聪明谨慎之人。先和庐陵县令孟陵通个气,再由孟博上面来试探一下口风。
“蔡澎在我府上。”对孟博,温亭湛没有隐瞒,“只不过我却不能将人交给抚县衙门。”
“为何?”孟博问。
“张县令这是贼喊抓贼……”温亭湛将张家与蔡澎之间的事儿简略的说给了孟博。
孟博听闻愤然站起身,他自己是一个读书人,并且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寒窗苦读考取的进士,在他看来考场上徇私舞弊根本就是有辱斯文,道德沦丧,却没有想到张家竟然这样大胆行事。
“允禾勿怪,实在是为兄不知内情。”孟博连忙道歉。
“孟四哥何错之有?孟四哥尚且不知其中内情,若非孟四哥信得过我为人,只怕此刻也不是你上门。”温亭湛笑道。
托付的是孟陵,孟陵是县令上门的意味就不一样,他和孟博是私交。
“此事只怕要去郡城,交给知府大人。”孟博凝眉道。
“知府也不成。”温亭湛摇着头,“孟四哥有所不知,我救下蔡澎之时……”温亭湛将他们的推测都说了出来,“如今我手上还有五个山贼,其中一人功夫不俗,不过我尚且没有去审问,仅是将其关押。”
孟博虽然不入仕,但身为孟家的嫡出,本家又在此,对整个豫章郡的动向他自然要有所了解,豫章郡的知府两年前的考绩调任了一个,现在这个知府姓杜,但和杜家村的人却完全没有关系,祖籍更不是豫章郡,而且这个人与帝都牵扯颇深。
能够隐瞒住抚县县令在抚县动手,这位知府未必没有嫌疑。
“那就得把人送到布政使大人手上。”孟博沉吟道,“可人在你手上已经众所周知,此去布政使司三日的路程,路途过于凶险。”
“我自有应对之策,孟四哥只需帮我打发了抚县县令即可。”温亭湛平淡的语气总有一种成竹在胸的魄力。
“既然允禾早有成算,那愚兄也就不费心,张县令那里允禾只管放心。”孟博自然是对温亭湛的能力深信不疑。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留孟博用膳也被他推拒,知道孟博定然是有事在身,也就不强留,将孟博送走之后,用了晚膳,散步消食之时,夜摇光终于忍不住问了句:“你打算如何将蔡澎送到布政使司?”
如今谁都想要蔡澎死,张县令想是因为害怕舞弊暴露,背后的人想,是想借此将栽赃张县令,把舞弊案搞大揭发,从而就算不把兵部尚书拉下马,也要让兵部尚书失去竞争中书令的资格。只是死法不同,张县令要蔡澎死的正大光明,罪证如山,灭口的同时给舞弊案画上句号。
而温亭湛和夜摇光倒是和张县令殊途同归,可好不容易将蔡澎救回来,温亭湛自然不会让一条鲜活的性命就这样成为牺牲品,蔡澎有罪,但罪不至死,就算是犯了死罪,能取他性命的也只能是律法。
“我们什么都无需去做。”温亭湛淡声笑道,“就在家中等放榜,若是摇摇实在是闲着无趣,不如想想你想去何处游玩。”
“玩玩玩,你看着比我玩心还大。”夜摇光白了他一眼,“我们去蓬莱如何?明光如今身子也大好,随我们一道也无碍,到时候小六定然是要与我一道,至于士睿他们,可以去信问一问,我们行船十来天应该能至。”
水路自然要比陆路慢上些许,从此处到蓬莱三千里路,上辈子夜摇光想去蓬莱,可惜国外倒